“不,沒事。”賀婉眼眸下垂,聽到長平的話,抬起頭來,笑道:“不過是想著,嫂嫂以後若是從丫頭們口中聽到了,怕是不好的,這才想著自己親口告訴嫂嫂,免得嫂嫂以後誤會了。”

“哦,這樣了。”長平忙敲敲自己的腦袋笑道:“原來都是妹妹的一片好心呢,這可真是讓我難為情了。”

“嗬嗬,嫂嫂莫要多想了。”賀婉站了起來,四處轉了轉,笑著說道:“嫂嫂這汀蘭院在這賀家怕最是豪華不過了吧。”說著拿起一個古董物件兒,長平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妹妹真是好眼光,這是最西邊成國的東西,爹爹說這東西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

“哦?這麽說來,還真是一件寶貝了。”賀婉雙眼發亮,她喜歡這些東西,古董字畫,可是賀家如今的家境,想要去淘換些這些東西,怕是難上加難了。

“唉,這些古董的什麽玩意兒,我是不太懂的的,隻是爹爹說這東西珍貴,我才留著的。”長平歎了口氣,眼角餘光看到賀婉的眼神兒,說道:“若是妹妹喜歡,自可拿去賞玩一番的,你素來也知道,我也不是個小氣的,隻要莫弄壞了就行。”

“這怎麽行!”賀婉瞪大了眼睛,“這東西這麽貴重,我哪裏敢收。”

“嗨,瞧妹妹說的,這東西我不大懂,妹妹喜歡,借給妹妹玩些時日,也是不妨事的。”長平揮了揮手,說道:“我聽人說,妹妹的畫技也是一流的。”

“不過是隨手畫畫罷了。”賀婉似乎說道自己喜歡的東西,很是開心,拿著手中的東西,又看了長平一眼說道:“那……這個我就當先借嫂嫂幾天,過些時日,我定當歸還。”

長平眯著眼睛笑著點了點頭。

賀婉沒坐多久,就抱著那古董瓶子走了,長平看著她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轉身回了自個兒屋子。

“小姐,您就這樣將那瓶子給她了?”綠意嘟了嘟嘴吧,有些不舒服的說道:“今日她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真的在打小姐您的臉麵呢,難道小姐您相信她說的隻是怕你聽丫頭們亂嚼舌根子?”

“好了,我心中有數。”長平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們且不管她打著什麽主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崔嬤嬤皺了皺眉,看到長平的笑臉,臉上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嬤嬤?”長平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怎麽了?”

“小姐,怕是要出事了。”崔嬤嬤的臉色很是難看,長平愣了一下,也不由的擔心起來。

“嬤嬤,到底怎麽了?”綠綺也奇怪的看著她。

崔嬤嬤看著他們一眼,歎了口氣,輕聲問道:“今日早起,是誰收拾的屋子?”

綠綺和綠意都愣了一下,半晌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今兒,小姐和姑爺們起的晚了,晌午的時候才喚人去收拾的,當時院子中伺候著幾個丫頭,是她們進去收拾的。”

“真是糊塗!”崔嬤嬤聲音中已經有些嚴厲,“你們兩個是小姐的貼身大丫頭,卻也不知道用上一點點的心。”說著崔嬤嬤就跪了下來對著長平砰砰砰的扣了幾個響頭。

長平嚇了一跳,這崔嬤嬤還甚的她的心意,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惹得崔嬤嬤這般的焦急。

“嬤嬤,您倒是說話啊,這可是怎麽了。”綠意也嚇了一跳,聲音中都有些哭音兒了。

崔嬤嬤歎了口氣,說道:“小姐,您可瞧見了那塊落紅布?”

長平一愣,就明白了,這落紅布原應是第二天被府中的嬤嬤收走,如今這落紅布怕是無緣無故的丟了。

靠,真他媽的惡心。

長平的心中忍不住的罵道。

“老太太那邊派人傳話了?”長平托著下頜,輕聲問道。

“是,晌午姑爺和小姐走了以後,就有幾個嬤嬤來取那落紅布的。”崔嬤嬤聲音很穩,長平扶著她坐在椅子上,那嬤嬤歎道:“嬤嬤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可是卻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他們想要用這個不貞來侮辱小姐的麽?”嬤嬤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真是愚蠢。”

“難道這樣的罪名,姑爺就能落得了好?”崔嬤嬤搖了搖頭,看著長平說道:“小姐,老奴覺得,這事怕不會是老太太讓人做的。”

“好了,這事不用擔心。”長平笑著搖搖頭,道:“不過一件小事罷了。”

“主子有主意了?”綠綺歪著頭,看著長平問道,“莫不是主子想到了是何人所為了?”

“這些事情我們不需要擔心。”長平眨了眨眼睛,“賀家最是要臉麵的,那老太太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即使她再不喜歡她,也不會拿自己乖孫子的名聲開玩笑的。

長平揉了揉眼睛,問道:“阿綺,去門上問問,相公什麽時候回來。”

“是。”綠綺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長平將眼睛揉的紅彤彤的,讓綠意滅了幾個燭台,略微有些昏暗的樣子。

待綠綺回來後,說這一會兒就進了門了,長平點了點頭,使勁兒的眨了眨眼睛,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崔嬤嬤看著長平的模樣笑了笑,也知道這小丫頭有了主意,遂伺候在邊上,輕聲的安慰著。

待到賀子文進屋時,就聽到了一陣抽抽噎噎的聲音,有些驚異的叫道:“平兒?這是怎麽了?”忙走到長平的身邊,搬過她的身子,看到紅腫的雙眼,詫異的問道:“這可是怎麽回事?早上還好好的,如今可是誰欺負你了?”

“相公……”長平委屈的叫了一聲,又抽抽搭搭的哭了兩聲,似乎很是委屈一般,撲入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聲音中帶著哭腔,“相公~~~昨夜裏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怎麽了?”賀子文很是疑惑,“這不早上還好好的麽。”

“都是平兒粗心。”長平繼續抽噎,“相公……您可一定要為平兒做主啊。”

“好好好,你先告訴表哥,這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了?”賀子文有些心疼的摟著自己的小妻子,她年紀還小,這才剛剛及笄,已經嫁與自己為妻,又是自個兒的表妹,自然是要護著的。

“嗚嗚,表哥,昨夜裏,表哥可覺得平兒還是完璧之身?!”長平直接大哭起來,這話也衝口而出,讓在邊上伺候著的崔嬤嬤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上了。

賀子文也有一瞬間的怔愣,看長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腦中卻是不由的想起昨夜裏被自己欺負的哭泣的模樣,那緊致的感覺仿佛能吸入他的靈魂一般,破/處之時的感覺他怎麽會弄錯?

“是不是?!平兒是不是完璧之身?”長平不依不撓的哭問著。

“自然是的。”賀子文有些哭笑不得,摟著她輕聲哄道:“難不成昨夜裏的事情平兒都忘記了麽?”說著手就從她的衣擺處慢慢的伸了進去,細細的撫摸著她光滑的皮膚。

“可是可是……”長平似羞似怒的嗔怪了他一眼,眼中猶自帶著淚花,賀子文眼眸一身,從來沒有發現自家表妹,居然是個這樣的勾人的小妖精。

“別,表哥~~”長平手抵著他的胸膛,軟軟的叫道。

“怎麽了?”賀子文有些心不在焉,聲音都有些喑啞。

“嬤嬤說,昨夜裏的落紅布丟了……”長平雙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說道:“表哥……是不是……”說著眼圈又一紅,“表哥可要為平兒做主。”

賀子文的手一頓,眯了眯眼睛,片刻後笑道,“平兒別擔心,這是我來處理。”

“真的麽?”長平眼中一亮,“表哥真的相信我?”

“傻丫頭,你是我娘子,不相信你相信誰?”賀子文捏捏她的鼻尖。

長平激動的抱著賀子文狠狠的啃了一口,笑著說道:“我就知道表哥對平兒最好了!”

賀子文瞧她高興的性子,也跟著笑了笑,這事卻在心中落了跟,在他看來,平兒進府才一天,應該不會得罪什麽人,有人這樣做,這事怕是針對他來的,若真是被人說平兒並非完璧之身,那自己這帽子上的顏色兒可就綠的發亮了,自己的名聲怕也會毀於一旦的。

平兒怕是完全被自己連累的。

賀子文眯了眯眼睛,手指無意識的在長平身上劃動,此時溫香軟玉在懷,也就先將這事兒放在一邊,賀子文看著被自己挑撥的有些癱軟下來的娘子,低低的笑了笑,這小丫頭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許是年紀小,在**的時候也不覺得害羞,很是能放得開,還真的是勾人的緊呢。

長平微微的抬起眼眸,看著沉浸在欲望中的賀子文,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她,要的就是他的懷疑。

對於賀家錯綜複雜的關係,她不關心,可是,如今卻是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若是覺得雲家千金隻是一個被寵壞的綿羊,那麽,她會讓他們知道,那些人的錯誤有多麽的離譜。

她隻是不想惹事,並不代表,她會任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