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許誌遠的女人

那老板想了一下,點點頭:“行。唉,美女,這虧本的生意我還真是做的頭一回。”

我就在心裏腹誹:你哪裏虧本了,隻是沒有宰著我而已。

但是,我嘴上卻說:“老板,你人這麽好,一定會生意興隆通四海的。放心,我一定給你介紹買主。以後,隻要你這裏隻要有我用得上的,我也保證來你這裏買。”

他一下子就笑了,說:“行,借你吉言。你記到,有朋友需要我店裏有的東西,一定給我介紹買主。我這次真的沒有賺你錢。還要給你送貨,真的虧死了。”

老板連連叫苦說。

我心裏知道,他沒賺多少,如果單獨給我們送一趟貨,的確有點不劃算,但是,我讓他順便給我們送,那又另當別論了。

那刻,看著叫苦連連的老板,我立刻想起那個賣衣服的老板,明明一件衣服賺了人家比成本價高出兩三倍的價錢,還不動聲色,嘴裏囔著虧死了,簡直是跳樓價,讓人家顧客明明被他當小肥羊宰了,卻還歡天喜地的,以為自己撿到“大便宜”了。

但是,“無奸不商”,這是自古顛撲不破的真理。

既然是開門做生意,哪有不賺的道理,否則,隻有關門大吉了。

我當即看著還在一個勁兒說沒有賺到錢的老板就想通了,立刻給他預付了三分之一的錢,說剩下的,貨到了結清,他一口就答應了。

等我走後,我聽見他和店裏的幫忙的講:“這小女子真厲害。這價錢,我居然還答應給她送貨了。”

店員大概和他有沾親帶故、或者私下關係特別好吧,就口不擇言的說:“她長的那麽漂亮,你肯定是被美色所惑。”

那個老板頓時笑道:“去你一轉。小子,你也的學著點,這小女子確實精明。不過人家做事情還是考慮周全。她要是讓我單獨給她送餐車,這生意,打死我都不會做的……”

他們還在說什麽,我聽不見了,因為,我已經走遠了。

把餐車買了,我和陸春玲就覺得把一件大事情給辦了。

後來,我們又轉悠了一下,本著才開始做生意,能節約就節約的份上,我們倆又在舊貨市場買了三張看起來還可以的能折疊的簡易小桌子和十二根塑料凳子。這些東西,比買新的,至少能節約一半,拿回去再用水清洗一下就可以。

於是,我和陸春玲把十多個小凳子重疊在一起,放在三張折疊在一起的小桌子上,兩人一前一後的抬著走到搭公交車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麽,我們抬著那些凳子桌子,居然有很多人用目光探尋的打量著我們。

這時,我卻不經意的看見了沈婷。

她和一個穿搭一眼看上去就像暴發戶的女人走在一起,一副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樣子。

我立刻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沒想到,沈婷居然也看見了我。

她大概是想看看我究竟抬的什麽東西吧,居然拉著那個“暴發戶”一樣的女人,走到了我們麵前,看我一眼,打聲招呼:“江雨煙,你這些東西該不是在舊貨市場買的吧?”

我不卑不亢的點點頭。

她一聽,立刻說:“你還不至於窮的這個地步吧。你住在宿舍裏,就是有需要,買個新的這樣的桌子,也要不了幾個錢,你幹嘛跑到這裏來買舊貨呢?早知道,你要這些東西,我家那些租房子的,經常走後,會落下這樣的家什,我給你撿著得了。”

我知道,她哪裏有那好心,是故意寒磣我的,就不卑不亢的笑著道:“那好呀,以後,你家有不用的東西,你就給我帶來吧。我正好廢舊利用,也可以給自己節約點錢。”

沈婷沒想到我還應承了下來,就騎虎難下道:“那好。”

這時,和她一起的那個“暴發戶”女人對她道:“婷婷,走吧,我還以為你拉我過來幹什麽?早知道你是來和一個收破爛的打招呼,我才懶的和你過來浪費時間呢。”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我就覺得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我頓時在我的腦子裏搜尋,看在哪裏聽見過這聲音。

突然,我一個激靈想起了,她不是那天闖入白雪家,帶著人打白雪的那個飛揚跋扈的婦人嗎!

我心裏頓時明白,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許誌遠的那個老婆。

我不想她認出我,趕緊把臉轉向一邊,不再搭理她們,任她滿口噴糞的奚落。

可是,突然,那個“暴發戶”女人看著我,嘴角就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然後,她徑直走到我麵前,出言不遜:“看來,現在行情不好了,都逼迫的到舊貨市場來買家什了。”

沈婷不解,就問:“彤姐,你說什麽呢?你看見哪個在舊貨市場買東西了?”

那個女人立刻一個冷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上次去收拾你姐夫在外邊鬼混的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是你打招呼的這個女人給搬來的救兵。這號人,沒有一個是好貨的。什麽人才跟什麽人在一起。明白嗎,傻妹妹。你以後離這些人遠點。”

沈婷頓時怔忪了一下。

隨即,一抹惡毒的眼神從她的眸子裏跳了出來,她看好戲一樣的看著我,眼裏,臉上,全是嘲弄的笑容。

她那個姐姐看著我,居高臨下,滿是不屑、陰陽怪氣的問:“你那天不是特風光的搬來那樣一個光線的男人救駕嗎?怎麽現在淪落到到舊貨市場買東西了。賣不出去了嗎?看來,你被人家玩膩了,還沒有找到下家,才這麽窮酸的跑到這裏來買東西吧?”

說完,她滿臉鄙夷的笑。

那刻,我恨不得拿手上的一摞塑料凳子砸向那個女人的頭,但是,盛怒之下,我告訴自己,不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就像自己不小心被狗咬了一樣,如果自己去咬她,反而讓自己滿嘴的狗毛。

那刻,我也明白了那個許誌遠為什麽那麽厭棄這個女人了。

的確,誰和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活一輩子,都是是夢魘。

許誌遠厭棄她,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心裏因為白雪,本來對許誌遠不是很有好感,那刻,看見他的這個所謂的結發妻子的蠻不講理,出口成髒的潑婦樣,也不由對許誌遠同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