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憑什麽要賠你衣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對她說:“劉姐,今天你不賠我,我是不走的。否則,你就把我弄死在你這店裏,然後,把我的屍首抬出去扔了。”

她立刻“嘖嘖”幾聲,橫著眼睛看著我:“丫頭,我不是嚇大的。”

我看著她:“我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明人不做暗事,我要是學你一樣,也直接讓人來你店裏搗亂了。但是,我想到,都是做點生意討口飯吃,不想把事情做絕,隻想和你算清楚。你比我年長,應該知道在這個世上立足的艱辛。我要不是家境不好,也不會這個年齡就在社會上闖**。劉姐,你的這些伎倆,我早就見識過了。”

她頓時冷笑:“少在我這裏胡言亂語,把你的這些破布爛衣服拿起滾,不要髒了我的店,否則,我報警了。”

我看著她:“報吧!剛才其實有人已經報了警,其中一個人被警察帶走了,他告訴我,冤有頭債有主。劉姐你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盡管報警吧。我剛才都還沒有指正你。”

那個姓劉的女老板聽說一個爛人被110帶走了,她頓時愣怔了一下。

雖然,我這是信口胡說,但是,我必須這樣敲山震虎,才能收拾住那個女人的囂張氣焰。

果然,她有點不鎮靜了,隨即,她白眼看著我:“真被警察帶走了一個?”

我才說點頭,她馬上反應過來,看著我狡辯道:“關我球事,帶走就被帶走吧。每天被110帶走的人還少了嗎?”

她又裝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就看著她冷笑:“劉姐,關不關你的事情,你比誰都清楚。我做夢都不會想到,你會因為我的衣服賣五十元一件,就花錢讓這些人幹損事,你也太因小失大了。也不怕這些人以後纏著你不放。咱們又不是做歪門邪道的生意,做的都是正經的生意,跑個差價,掙個辛苦錢,你用的著和那些人有牽扯嗎?”

她大概被我說到了痛楚,一下子惱羞成怒,看著我:“閉上你的烏鴉嘴,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我看著她:“隻要你賠了我這些衣服,我立刻走人。”

她立刻尖叫道:“滾,我憑什麽要賠你衣服?”

說完,她就開始推搡我。

正好這時,羅廚師長帶了好幾個人來,他裝著一副吊兒郎當的大哥大的樣子說:“喲嗬,憑什麽?你說憑什麽?”

羅廚師長是北方人,長的人高馬大的,常年在廚房裏忙活,練就了一身肌肉。往那一站,真的就是一托塔李天王,不怒自威。

那天,為了幫我打這個抱不平,他特意穿了一套就像電視劇裏那些拽哥一樣的大花衣服,戴著一個大墨鏡,頭發全部梳理的倒扣,整個人的氣場,真的就像那些超社會的龍袍大哥一樣。

讓人一看,就想退避三舍。

他的震懾力,還真的威力十足。

加上他帶來的一大幫子人,個個都穿戴的像他一樣,不免就讓人想起他們是一群“社會我大哥,人狠話不多”的人。

本來還氣焰囂張的服裝店老板,一看羅廚師長他們一行人的陣式,她一下子就慫了。

不過,她還想做垂死掙紮,死鴨子嘴殼子硬的說:“大哥,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犯不著到我這樣的小店來鬧事吧?”

羅廚師長頓時冷哼一聲:“本來犯不著,可是,誰讓你欺負我妹兒。你以為她年紀小,就可以把她當軟柿子捏,告訴你,今天她的損失,你必須賠,否則——”

羅廚師長故意冷笑著,一副要把她的服裝店拆了踏平的架勢。

那個女老板立刻討好的說:“大哥,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真沒有為難這妹子,是她自己惹了禍事,卻怪在我的頭上,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

羅廚師長立刻道:“別嘰嘰歪歪的說廢話,我這妹兒是什麽人,我比誰都清楚。”

然後,他把臉一黑,對著他帶來的人說:“哥幾個,既然這婆娘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今天就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吧,來,把你們帶的啤酒都給我如數拿出來,她讓人弄壞了我妹子多少件衣服,你們就給我照樣整,隻許多,不許少。”

那幾個人一聽,頓時從褲兜裏拿出啤酒舉在手上,一副要炸碉堡的樣子。

那個女老板頓時蔫了,她的臉一下子煞白,大聲道:“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要知道,她那個可是裝修好的店麵,那十幾瓶啤酒要是砸在她的牆上,她的損失顯而易見。

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

她是做生意的,自然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當即,她就乖乖的拿出錢照價賠償了我的那些被她喊人弄的狼藉不堪的衣服。

羅廚師長見她出了血,給了錢,就道:“老板,我今天把話給你撂在這裏,我妹妹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清楚。倘若日後,你再欺負她,就不是今天這樣好了結的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也知道這個道理,就不和你多說了。但是,倘若你要執迷不悟,繼續欺人太甚,到時就會有你好看的了。告訴你,牢飯我也是吃過幾次的人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說完,他拉起我,一揚手,就把那幾個人帶著走了。

那晚,走出那條街好遠,他們才把墨鏡取了。

我那時才仔細看清他們的麵容,原來除了後廚的幾個人,還有幾個是羅廚師長的老鄉。

他們的這些裝束平素都是備著那裏的,都是用來幫著好友或者是老鄉出氣的。

羅廚師長說,在外邊闖,沒得一幫能團結在一起的哥們朋友,一不小心,就會被別人往死裏整。他也是吃了好多次虧,才懂得在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隻講道理是不行的。有些時候,該用拳頭就的用拳頭。對有些人,就要以惡製惡,才能起的到作用,否則,自己隻有吃虧的份。

我那時已經深諳其道,就不住的點頭,但是,我眼裏的淚還是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