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摞照片

那刻,我不想以後,不想未來,也不想顧逸楠的家人,我隻想過好眼前,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

於是,在顧逸楠的提議下,我和他走出了醫院。

錦城的夜晚,永遠都是“火樹銀花不夜天”,從醫院裏一走出去,就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天地。

我和顧逸楠匯聚在人流裏,去了醫院後邊的一條街上。

那條街匯聚了各地的有名小吃,我們兩人一路饕餮,吃了許多慕名已久的東西,雖然,都是街邊攤,但我們卻吃的津津有味。

我和顧逸楠就這樣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

他見我執意不再去公司上班,也不再勉強我,反而特別支持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本來想給我找個門麵,給我開一家精品服裝店,但是,我拒絕了。

我說,我要自己開店,這樣,我的腰杆才直立的起來。

他就不再堅持。

因為,他知道,他即使堅持,也改變不了我的這個決定。

於是,我努力的擺攤賣衣服,那一個月下來的收入,簡直讓我意想不到,一月賺來的錢,能抵我去年一年的收入。

我永遠都記得,當我核算清我那月賺的錢時,我當時有多麽的激動。

我把自己的臉埋在自己賺的那堆錢裏,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那種喜悅的哭泣,隻有我自己才能體會它的百味雜陳。

有了那筆錢,我迅速的就開始了找店麵。

我知道,我要想做大做強,隻靠擺攤,那是不行的。

擺攤隻能讓我小打小鬧,這輩子都不會做出了什麽名堂來的。

那時,我已經開始悄然的規劃,等我自己的服裝店做出成績,我就自己著手開始加工製作成衣,我要一步一步的做大,我要讓自己當一個上的了台麵的老板,而不是一個隻在街邊路口擺攤的小販。

也許是運氣好吧,我想找店麵時,剛好一個服裝店的老板要轉租她的門麵,說她老家有事情,她必須離開錦城。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反正,我覺得她的店麵和我想要的店麵差不多,就盤下了那個店。

因為自己守信用,又因為我一直拿貨的那個批發服裝的老板生意特別好,他在批發市場人緣也特別好,特別有號召力,許多批發商都知道我是他的幹女兒。

所以,我在批發市場去拿貨,幾乎都可以先不給本錢,等自己把貨拿了賣了後,再給他們錢,而且,我實在賣不出去的貨,還可以返還給他們。

這樣,我就做的更大膽了。

由於,我有了固定的店鋪,加上,自己進貨來衣服款式特別獨到,不是滿大街都可以看到的“大路貨”,我的生意居然蒸蒸日上。

我不知道顧逸楠是怎樣和他家裏說的,反正,自從我從醫院出來後,我和他就一直風平浪靜,沒有聽見他父母再極力阻止我們了。

開店後,我比以前更忙了,為了省錢,我直接買了一個折疊床放在店裏,這樣,我的店就成了我的家,我吃住都在裏麵,就像我帶我做服裝生意的引路人高翔他們一樣。

當然,顧逸楠隔三差五會到店裏來看我,周末的晚上,這家夥也總是會把我帶到他的公寓裏的。

我們過了一段甜蜜如意,甘之如飴的日子!

轉眼,新年的鍾聲就又敲響了。

我沒有想到,我來錦城居然快3年了。

我以為日子會這樣安然、靜好的一直過下去。

顧逸楠成天都說,等我到了二十歲,他就和我辦理結婚證。

冥冥中,我好像有點期待做他的妻子,做他身後被他寵著的小女人了。

因為,自從上次被他媽設局給難堪後,已經好長一段時間風平浪靜了。所以,我過的幸福、安然,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樣美好幸福的生活下去。

然而,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個快遞,居然沒有發件人的地址。

我疑惑的拆開了那個快遞,頓時,一摞照片從那個快遞郵件裏掉了下來。

我急忙撿起那些照片一看,發現,那些照片都是顧逸楠和一個小男孩的。

那個小男孩大概已經有4歲左右了吧,特別好看的一個小男孩,眉目和模樣竟然和顧逸楠特別神似。

我心裏頓時一個“咯噔”,渾身不由背脊骨發涼。

這小男孩是誰的孩子呢?他怎麽長的這麽像顧逸楠呢?

難道,是他的孩子?

一想到這裏,我頓時渾身汗毛倒豎,額頭都冒出了虛汗來。

我在心裏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顧逸楠怎麽會有孩子呢?江雨煙,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可是,等我好奇的一張一張的審視那些照片後,我才發現,那些照片中,居然有許多都是顧逸楠和那個小男孩的合影,而且,還特別的親昵,簡直形同父子。

隻是,那個小男孩似乎不像別的孩子那麽活撥,他漂亮的大眼睛裏,眼底好像總是藏著深深的恐懼和不安,不像普通孩子那樣明亮和澄澈。

那樣的眼神,讓人特別的心疼。

看完那些照片,我的腦子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時,我在那些照片中發現了一個紙條,上麵居然寫到——要想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曆,你去某某路,某某小區,某幢別墅,就自然知道。

我頓時不淡定了,居然鬼使神差的關了我的店,打了一個的士,直接奔赴那裏而去。

馬上就要過年了,錦城的大街小巷已經有了點過年的味道。

可是,我的心情卻和那些掛著的大紅燈籠充滿喜慶的氣氛決然不同。

從看到顧逸楠和那個和他長的特別像的孩子後,我的整個人都是懵的,大腦仿佛已經不會思考了一樣,我隻是機械的憑著腦子裏還有點的殘留意識做著事。

那天,出租車把我送到了那個小區。

我順著那張紙條的地址找了過去。

碰巧,我看見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女人正抱著那個小男孩往外走。

我不由定睛看了一下。

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見我打量那個孩子,她警覺的看我一眼,就抱著那個孩子轉身走進了別墅,隨手一推,就關閉了別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