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們家的底細

顧逸楠的媽就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臉上滿是寒霜的問:“江雨煙,你對逸楠隱瞞過什麽沒有?”

我頓時詫異的看著顧逸楠的媽,搖搖頭。

然後,我很慎重的回答:“媽,我從認識顧逸楠,從他開始追我,就沒有隱瞞過他什麽,我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他媽頓時目光咄咄逼人的直視著我,冷哼道:“江雨煙,我真是小看了你,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對我說實話!你以為,你守口如瓶,我們家就不會知道你的底細嗎?”

顧逸楠的媽把話說的那麽嚴重,我不由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看著滿臉怒氣的她:“媽,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你說話可以說明白點嗎?你這樣的語氣,就像用一把刀子在刺我的心,讓我很痛苦。我沒有什麽底細,我的家庭,我個人的成長經曆,我都是給顧逸楠老老實實的說過的。我知道,我那樣家庭出生的,和顧逸楠在一起,的確是高攀了你們家。

但是,媽,我從來沒有想高攀過,顧逸楠知道,從他追我的時候,我就把我們家的老底都給他說了。媽,你可以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們家,但是,你不能用那樣質疑的口氣來拷問我,就像我是一個犯人一樣。我們家的底細,你上次也去看過了,就是農村,四麵環山,我爸媽以前都在修理地球,我爸爸之前還遊手好閑過,這兩年才開始做生意,去年過年時來錦城,因為我媽的家政公司生意好,我的服裝店生意也好,所以,我爸爸留下了,帶著我奶奶和我們一起在錦城生活,這就是我們家的底細。”

我以為,我已經解釋的夠清楚了,哪裏知道,我的話一說完,顧逸楠的媽居然把巴掌往桌上一拍,道:“江雨煙,夠了,不要在我麵前巧言令色,把重要的東西隱瞞,就你剛才說的那些,用的著我在你和逸楠的結婚頭天,百忙中匆匆趕過來質問你嗎?”

我一下子怒了,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於是,我提高嗓音道:“媽,那你到底想知道我家什麽底細,說清楚點。要我把祖宗八代的掏出來說給你聽嗎?告訴你,我們家幾代人清白,爺爺家以前據說是當地的地主,但是,後來解放了,爺爺家也一貧如洗了。我爺爺後來因為貧窮,學了廚子,在世時,是我們那裏遠近聞名的鄉廚。我奶奶家據說祖祖輩輩是貧農。媽,夠了嗎?你要再問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顧逸楠的媽見我提高了嗓門,她怒氣更大了,看著我:“江雨煙,你說了你爺爺奶奶一家,為什麽不敢說你媽媽的一家,你外公外婆是幹什麽的,你外公家現在還有哪些人?他們家的人都患什麽病了?”

我頓時楞了一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她道:“媽,我還真不知道我外公、外婆家什麽底細!我媽是從遠地方嫁給我爸爸的。據我奶奶說,是我爸爸當時在外邊跟著人做商標、假酒什麽生意,把我媽從遠地方拐來的。當時,我爸爸長了一副好皮囊,他哄我媽,說他在我們當地的糧站工作,我媽那時被他說的天花亂墜,以為,我爸爸是個有本事的人,就從遠地方跟我爸爸來了。可是,我爸爸不務正業,生下我時,照樣隻知道吃喝玩樂賭,我們家窮的叮當響,我媽因為娘家遠,一次都沒有回過,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外公和外婆,更別提什麽舅舅了。所以,媽,我對我媽她們家一點都不了解,我媽也從來不和我說,所以,我什麽都不知道。”

顧逸楠的媽頓時冷笑一聲,看著我:“江雨煙,好,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來告訴你,你媽家底細。”

我怒然的看著她:“你要是想阻止我和顧逸楠在錦城舉行婚禮,你就實話實說,不要這樣拐彎抹角。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當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我來到錦城打工,走的每一步路都踏踏實實。媽,我沒有想拿我的婚姻當跳板,沒有想靠嫁人來改變我的命運。這幾年,我自己在錦城努力的打拚,我,靠自己,有了在錦城的房子,雖然是按揭的,但是,我總算自己靠自己買了房。我的服裝店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我爸媽現在經營在家政服務公司,雖然,你們眼裏,那是不起眼的生意,但是,媽,我們一家人都自給自足,從來沒有想以後要靠著你們顧家來生活。你要是現在不想顧逸楠和我在一起,你把他喊來,當麵和我說。隻要他開口,說我們分手,我立刻就起身離開,絕不留戀。”

顧逸楠的媽見我說話那麽硬氣,她楞了一下。

但是,隨即,她還是道:“江雨煙,你媽是南方那邊的人,她們家有青光眼和精神疾病史,你媽在她十六歲時,就曾做過青光眼,你知不知道?你外婆患小腦萎縮,在死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你現在的兩個舅舅,有一個舅舅的孩子也是癡呆兒,你知不知道?”

我一下子就懵了,看著顧逸楠的媽,大聲道:“媽,這些消息,你都是從哪裏道聽途說來的?告訴你,我這些年,根本沒有和我媽她們那邊的親戚聯係過,什麽舅舅、表弟,包括外公、外婆,我長這麽大,真的沒有見過。我不騙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顧逸楠的媽頓時冷笑道:“我不關你知不知道,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曾懷疑過這些消息,但是,前兩天,我去過你媽老家那邊一趟,呶,這是你媽娘家的地址,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問問你媽,她的老家是不是這個地方。也可以當著我的麵,問問她,她十六歲時是不是做過青光眼。我告訴你,江雨煙,你媽家族的病,都是可以遺傳的,可以遺傳的!”

顧逸楠的媽說到這裏,居然,痛苦的將雙手抱住自己的臉,一臉的蒼白,仿佛死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