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死我也不嫁
痛苦歸痛苦，絕望歸絕望，那刻，我還是聽了奶奶的話，躲在了門背後，以不變應萬變！
奶奶見我自己躲了起來，才去開了院門。
她剛把那破舊的院門打開，我就聽見了我那酒鬼加賭鬼的敗家子爸爸的聲音，他有點抱怨道：“媽，你在磨蹭什麽呀，怎麽這時才出來開門？”
我的心裏頓時如釋重負。
這時，隻聽我奶奶恨鐵不成鋼的說：“鬼知道你這時要回來？你不是天不黑不落屋的人嗎？”
我爸爸就耍無賴的說：“媽，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日子，明天就是除夕了，這大過年的，我再怎麽不孝，也總的回家陪陪你老人家過年呀。你說是嗎？”
我奶奶頓時敲了一下他的頭，歎息一聲：“你不氣死我都是萬福了，哪裏還需要你陪。”
我爸爸就說：“媽，你不要那樣說。我知道，我不成器，讓你特別的委屈。可是，媽，我再不成器，可是我給你養了一個好孫女呀！你看，她剛一不念書，人家李首富就親自上門提親。煙兒不懂事，逃跑了，可是，人家首富家還是有禮有節，不上門討伐我們。這不，我今天在街上逛，想買點年貨，結果，人家李首富看見了，直接從他們的批發門市裏給我拿了這麽多年貨，還一分錢不要。隻說，如果煙兒過年回來了，就給他們說一聲。媽，你說，這麽好、這麽有錢、又這麽有情有義的親家去哪裏找？哎，煙兒那個死妮子，怎麽就不聽話呢？你說，我這當爸爸的還能害她不成。這麽好的人家，錯過了，真的是打著燈籠火把都找不到呀。”
我奶奶立刻關上門，然後，她擰著我爸爸的耳朵，罵道：“木生，你給我聽好，李首富家給的這些東西，你給我原原本本的放在這裏，不準動。年過後，我拉下我這張老臉給人家賠不是退去。煙兒不願意，你就不要強迫她，更不應該再收李首富家的東西。人家給的3萬禮金，我讓你退回去，結果，你都用來做啥了，你這個活該挨千刀萬剮的東西。”
我爸爸馬上不滿的說：“媽，這大過年的，你老人家積點口德，不要這樣詛咒我吧。放心，那3萬元我沒有賭，而是借給一個朋友了。他說去廣城那邊進貨做生意，年後給我5千元的利息。媽，這麽好的好事情，到哪裏去找。這可是躺著掙錢，穩賺不賠，一本萬利的生意呀！”
我奶奶隻好“哎”的一聲長歎。
我則氣不打一處來的從屋裏走了出去，用噴火的眼睛看著我爸爸。
我想，那刻，我一定很嚇人，像個“活閻王”一樣吧。
我爸爸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在家吧。
他立刻睜大他銅鈴一樣大的眼睛看著我，隨即一怔，整個人當即像石化了一樣的站在了那裏，好半天才開口：“煙兒，我的好妮子，真的是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縣城接你呀。爸爸想死你了，我的好丫頭。”
說完，他激動的張開雙手就要上前來擁抱我。
我趕緊退後一步，用淬毒的目光看著他：“爸爸，你說你把李首富家給的錢借誰了？”
他立刻眼睛發亮的看著我：“就鎮上開棋牌麻將館的老王，人家找他搭夥做生意，賣瓷磚，說是好生意，他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麽多本錢，正好知道我收了李首富家3萬禮金，就找上了我。”
我奶奶一聽，就指著他的鼻頭說：“木生，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可是3萬元呀，你怎麽說借就借給別人了？萬一到時人家不還，你拿什麽去退給人家李首富。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是要想氣死我呀！”
我爸爸立刻說：“媽，大過年的，不要左一句死，又一句死的。你放心，這筆錢不會爛賬的。老王家在鎮上那麽大一幢房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能跑到哪裏去。放心吧，他一定會還我的。”
我頓時氣的渾身顫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鄙視著他：“爸爸，不行，你這幾天趕緊去要回來。把錢和你拿人家李首富家的東西，一一全部如數退還回去。我不會嫁二憨的，打死我也不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爸爸立刻看著我，一副他為我打算為我好的樣子，他居然語重心長的對我說：“煙兒，你還小，還不太懂事。不知道這個世間的疾苦。李首富他們那樣的人家，在我們這方圓百裏，都是數一數二的。這樣闊氣的人家你不嫁，你要嫁什麽樣的人家？”
我當即看著我爸爸，生氣的說：“你管我嫁什麽樣的人家？反正，李首富家，打死我，我也不會嫁，要嫁，你自己去嫁。”
我爸爸立刻擰著脖子、額頭上冒著青筋看著我：“強驢，你這個強驢！怎麽就和你媽一樣的死腦筋，壞脾氣呢？我再不中用，也不會害你的。你可是我的親生女兒、親親骨血啊！我要是個女的，能嫁，不用你說，我都趕緊去嫁了。”
我當即看著他，恨的咬牙切齒。不斷的在心底腹誹：“江木生，你這個不稱職的爹，我寧願自己是從石頭縫隙裏蹦出來的，都不願意有你這樣的爸爸。”
我心裏憤憤的。
不由想起他這些年成天的遊手好閑，想起他好吃懶做，想起他嗜酒如命，想起他嗜賭成性。
那刻我不禁哭著說：“爸爸，虎毒都不食子，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的親生女兒，親親骨血。那李首富家，除了家庭條件可以，還有哪一樣值得我嫁。二憨腦子不正常，腦子不正常。你居然要把你女兒往火坑裏推，讓我嫁給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這世上有你這樣當爸爸的嗎？”
我爸爸立刻看著我，有點慍怒道：“江雨煙，那二憨長的人高馬大的，除了腦子比常人慢半拍，人家也沒什麽呀！家裏家外的事情，人家全都會做。上次元旦節，李首富讓我去他家喝酒，菜都是二憨做的，十多個菜，蒸的、燒的、炒的、涼拌的，人家都做的像模像樣的，不比那些廚師差。他哪裏不好了？要是人家腦子不慢半拍，你以為，就我家這個條件，人家李首富會親自主動上門提親？還給那麽多的禮金，還承諾那麽好的條件？你別像你媽一樣，一根筋了，我當老子的，還能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