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無敵的‘生死道’也無法阻止死之氣蔓延嗎?淩揚牽了牽嘴角,流露出濃濃的苦笑,誰能想到生死雙修之後竟瀕臨如今的局麵,這種結果恐怕連鼻祖和小情都未能預料吧,隻是這血液為何也會變色呢……這是比無麵種族白色的血液還要令人驚恐的顏色啊……

創出生死道這門武學的鼻祖——趙棲幼年之時機緣巧合曾橫跨異時空,從中悟到生死道各種精髓,最後融合異時空的各種絕學創出生死道,這門剛柔並濟,至陰至陽的曠世絕學卻在異時空廣為流傳過一段時間,曾被異時空奉為天下武學總綱,習練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但不知為何,忽有一天這些習練生死道的各路高手全都暴斃而亡,追求究竟,原來是這批高手執意雙修生死二氣所致,大批的高手死亡,導致異時空人才凋零,趙棲悲歎之餘亦無可奈何,唯有感歎人心不足唯蛇吞象。

原以為此事告一段落,不想其中雙修生死二氣中不乏天資縱橫之輩,他們竟逆向修煉生死道,從死亡之中尋求活路,竟讓他們創出反陰陽的法門,自此不死不滅,金身永存,但全身血液卻全部化成熾金色成為巫妖一族,他們心境產生極大的變化,變得凶殘暴力,數次揮軍進攻人類世界,其惡行遠超魔族對人類造成的危害。

最後他們將魔爪伸向了地球,千年前,地球出現三族爭鋒的局麵,那幫逆練生死道巫妖族發動幾輪猛攻,首先攻破人類的防守,接著擊潰魔君,最後打散無麵族,這一切都是在鼻祖與魔祖、無麵族長之間的戰爭之後進行的,受傷之後的鼻祖無力抗衡巫妖族,更無法抵抗巫妖王的進犯,無奈之餘兀的空自悲憤……

便在這時候,無妖族的族長巫妖王的死亡天枰突然降臨了,但這時候他已經愛上了這篇美麗富饒的土地,致死不願離開地球,巫妖族亦喜歡上了地球,他們臨死之餘命令鬼差將他們的遺體灑向高空,生生世世留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

這些,淩揚當然不會知道,當今世界能夠清楚的知道這段曆史的也隻有玉璞安和刀驚鴻了……

熾金色的血液自他嘴角源源不斷的流出,他也渾然不覺,甚至還露出了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

柳顏也不由得驚呆了,被往昔熟悉的朋友出賣,她尚未能完全接受這個現實,此刻他又變成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亡靈惡魔,令她在這樣特殊的時刻,更感仿徨無助。

淩揚沒有在意柳顏的異樣,此刻他眼中隻關注孫蒙的一舉一動,他嚼著玻璃渣,乖戾的獰笑著,燈光在他背後的破牆上投射出一個巨大的影子,微微晃動間,仿佛是一個自地獄深淵中爬出來的魔鬼。

沉重的腳步聲、玻璃渣子嚼在口中的吱喳聲、急促的呼吸聲……正回**在這個破舊的空間中。

力量在痛苦的極端中漸漸回複,熾熱的血液在淩揚體內一遍又一遍的沸騰著,每一次起伏都有可能到達終極沸騰點,但他全然不顧,因為

當他最血腥的一麵被激活後,他就會變成一個全然不顧的魔鬼。

孫蒙眼看著惡魔漸漸走近,那看起來聖潔的熾金色血液卻是魔鬼的寫照,惡魔臉上那陰森的笑容,將孫蒙本來臉上得意、猥褻的笑容洗刷得一幹二淨,那無窮無盡的殺氣化作無窮無盡的壓力,瘋狂的衝擊著他,令孫蒙的氣焰盡消,前麵不可一世的狂徒瞬間變成了一隻驚懼的綿羊。

他嘴巴微張,大概想說“亡靈惡魔,不要過來”,但隻能發出沙啞的啊啊聲。眼看淩揚越來越近,他潛意識往後挪動了幾下屁股,這令淩揚的笑容更詭異,口中的玻璃渣,也嚼得更用力了,仿佛那是世間上最美味的糖果。

他和孫蒙在某種程度上,都算是那種喜歡施虐的異類,但高下之差,已在生死之間分辨了出來。

淩揚用一種朗誦聖詩,輕柔無比的語調問:“孫先生,為何不繼續你的變態所為呢?來呀!為何不來了?剛剛開始就結束,那很容易憋壞的……”

孫蒙的後腦一陣發冷,這也令他忽然想到外麵還有上百個親衛兵,他鼓足力量和勇氣,張嘴就喊:“來……”

“來人啊!”這三個字根本沒機會出口,眼前一閃,淩揚幾步就已經閃到了他的麵前,手輕輕拂了一下孫蒙的嘴巴,兩排牙齒竟然就這樣被整整齊齊的剝了下來,孫蒙狂噴而出的鮮血,立即濺滿了淩揚的手,本來該發出的叫喊聲,變作了痛苦的呻吟。

這對於外麵的親衛兵而言,很容易理解成孫蒙猥褻的呼喊,他們是孫氏一族的親衛兵,一榮俱榮,一毀俱毀,對於他們來說,無論孫蒙有什麽所作所為,也隻能追隨到底。

淩揚微笑著,但笑得麵容扭曲且詭異,柔聲說:“孫先生,你把我的手弄髒了呀!我該怎麽辦呢?”他晃了晃那隻沾滿了孫蒙鮮血的手,鮮紅和熾金無法調和的在他手上分庭抗禮,淩揚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得把它擦幹淨才好。”

說著,他就把手重重的抹在孫蒙的大腿上,幾塊大腿上的肉竟然就這麽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下來,痛得孫蒙口中發出陣陣哀號聲。

淩揚皺皺眉不滿的說:“怎麽又髒了!”說著,他又把手抹到了孫蒙的另一隻大腿上,一塊塊肉竟然就這麽被連續撕落。千刀萬剮之疼,不外如是,孫蒙終於領略到哲人為何會有“痛不欲生”一詞。

孫蒙的親衛隊長終於發覺有那麽一點不妥,大人沒理由*兩分鍾這麽久的,他試探著在門外叫道:“大人,你還好吧?”

孫蒙含糊不清的喊道:“救我!”

但聲音傳了出去,就變成了毫不清晰的“嗚嗚”聲,淩揚一腳就踩住了他的嘴巴,模仿他的聲音喝道:“老夫好得很,別囉嗦,嘿咻嘿咻……”

那親衛隊長收回疑心,聲音也放低了下來,“祝大人嘿咻愉快,我等在外等侯。”

淩揚一邊嚼著玻璃渣,一邊對著孫蒙獰笑道:“

孫先生你太不聽話了,還想叫人進來,我的手還沒擦幹淨呢!”

他溫柔一笑,又輕聲說:“為了令你不再發出一些不該發出的聲音,我該做點事情啊!”

淩揚以唏噓不已的神情,慢慢移開了踩住孫蒙嘴巴的腳,那個位置已經變得一片血肉模糊。他欣賞著孫蒙的驚恐、絕望,手閃電前伸,就已把孫蒙整條舌頭抽了出來。

淩揚緊盯著光悅影眼中深處的惶恐,輕聲說:“先生,與你的舌頭道別吧!”

“嗚——”的又一聲慘哼,淩揚竟將孫蒙整條舌頭撥了出來,淋漓的鮮血在孫蒙的臉龐上空傾灑出一片血霧。

淩揚的笑容更詭異、更滿足了,說:“先生,你試過逐個指甲被剝下來嗎?沒試過不要緊,因為你很快就可以嚐試了,十指連心啊……”

孫蒙眼中無盡的惶恐,因為淩揚的種種酷刑,慢慢變成了極度的怨毒,這令淩揚不由得埋怨孫蒙先生的眼睛真不厚道,看得人家一陣不舒服,還心肝亂跳,便以此為理由,硬生生將孫蒙的眼球也挖了出來,令孫蒙的世界從此變成一片漆黑。

外麵,雪花紛飛。

孫蒙手下的正副隊長交換了一下眼神,很自然便相互走近。

那正隊長低聲說:“老二,情況有點不對啊!二十多分鍾過去了,以大人這個年紀……”

副隊長暖昧一笑,說:“老大,你不會是懷疑大人的能力吧?”

正隊長皺了皺眉,說:“我擔心大人發生什麽意外了,我們還是派人去偷望一下吧?”

副隊長其實也覺不妥,便說:“若是被大人發覺了,誰來負責?”

正隊長咬了咬牙,說:“我來負責便是!”

副隊長奸詐一笑,說:“老大,我們找個替罪羊就是……”

他轉過頭,招了招手,另一個親衛兵立即奔了過來。

副隊長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那親衛兵心領神會,馬上朝工場裏麵潛去。

很快,整個工場外圍的人都聽到那個親衛兵發出了一聲無比驚惶的叫喊,那正副隊長心知不妙,急忙率著所有人衝進院子,但在工場的大門口,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

淡淡的魔法燈光照耀下,一個人,假如還能稱為一個人的話,他正躺在潮濕的地板上,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五官全毀,四肢僅剩骨頭相連,從服飾上判斷,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孫蒙長官。最為陰森詭異的是,長官還在微微顫動,他竟然受了這麽多處致命傷,尚未死去,可想而知他此刻所受到的折磨痛苦。

這個震撼尚未平服,另一個震撼又已出現,長官大人一側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一人,口中卡嚓卡嚓的嚼著什麽,隨著他慢慢走進光線中,才發現他渾身鮮血淋漓,但最為詭異的,還是他臉上的笑容,和他嘴角邊逸出的熾金色血液。

燃燒的血液?傳說中的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