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眨動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又補充說:“你果然長得很帥,是我生平所見中,長得最有男人味道的一個男人!”

淩揚毫不客氣的打了嗬欠,當事情就是這麽簡單的時侯,那麽就該趕緊把話題結束掉,其實與美女聊天並不累,但如果僅僅隻是為了聊天的話,那麽就會有點累了。

唐芸像是一點都不識趣,仍然笑眯眯的注視著阿倫,就像看著一件百看不厭的工藝品。

淩揚沒好氣道:“唐芸小姐,你令我想起了博物館。”

唐芸眨著眼睛,問:“為什麽?”

淩揚說:“因為在博物館裏,我也是用這種眼光來打量文物的。”

唐芸嗬嗬的大笑了起來,露出了兩排皓白的牙齒,她見淩揚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也不失落,笑道:“哈哈,休斯先生,你真有趣,一定很受女孩子歡迎吧?”

淩揚搖搖頭,正容說:“我是一名修士……”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唐芸又再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認真說話的表情夠逗,還是隨意一點吧!坦白說,你一點都不像是個修士啊……”

淩揚心中凜了一凜,這外貌就像鄰家女孩一般的女子,說出這句話的時侯,到底有沒有隱藏什麽特別含義呢……

他瞥了一眼唐芸手上的書,封麵是一個騎士屠龍的畫麵,他立即轉移話題說:“唐芸小姐,你喜歡看這個騎士小說?”

唐芸點頭說:“對啊!騎士精神很值得敬仰,他們總能在最危險的情況下,將公主從魔王的城堡裏麵救出來!”

淩揚有點不屑的笑笑,說:“那騎士最後是不是都能獲得公主的芳心,把公主哄上床呢?”

聽到這麽露骨的話,唐芸也不臉紅,說:“對,一般都是這樣的。”

淩揚淡淡的說:“那麽騎士與魔王有什麽不同呢!隻不過他有能力把公主搶過來,然後還不是繼續幹魔王想幹的事,區別是一個尚未得手,而另一個是已經得手……”

“哈哈……”唐芸不禁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瑞著氣說:“你真逗,從來沒有人有過這樣的觀點啊!哈哈……”

唐芸見淩揚有點無可奈何的喝著茶,隻好漸漸收起大笑,說:“休斯修士,你在質疑騎士精神呀?”

淩揚說:“我哪有?我僅僅在質疑騎士奮不顧身去拯救公主的目的。”

唐芸笑道:“他們的動機真有這麽齷齪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歌煩他們了……”

淩揚不置可否的笑笑,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茶,決定不和這位喜歡大笑的女人糾纏下去。

但唐芸很快又找到了另一個話題,好奇的問:“修士先生,修士的生活一定很苦悶吧?”

淩揚回想著聖堂給他的感覺,隨口道:“無欲無求,恬靜也是一種意境……”

唐芸立即接上說:“那麽修士先生一定還是處男吧?”

“噗——”淩揚一口

茶就噴了出來。

他看著這個不過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心想這丫頭膽子怎麽這麽大啊!竟然敢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誰知道唐芸接下來的話更大膽,她壓低聲音,神秘的說:“休斯先生,要不要試試那種感覺呢?”

淩揚感到喉嚨有點幹燥了,他並非沒有遇上過大膽直接的女子,但在男性身分上,這一個級別素質的美女直接發出這種邀請,他還是第一次。

他很自然的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麵前的佳人盈盈站起,他心中暗暗道,大教主呀,如果事情已經不在我所控製的範圍,你可要體涼我啊!不是不想維護教會的聲譽,但人類總是有欲望的,你不可以否認欲望是人類進化的源泉啊……

唐芸慢慢的將那件黃色外套脫下,每一下動作都做得十分講究,配合她臉上淺淺的微笑,足可以將人類最深沉的欲望給呼喚出來,淩揚很有理由相信,她並非第一次這樣脫衣服,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唐芸輕聲笑著,如同耳語般的低聲說:“修士先生,你第一次看到人家的時侯,首先是看胸脯,然後再到人家的脖子、手指、腰,往往這樣看女人的男人,都是成熟且非常有經驗的男人,你竟然是例外嗎……我很好奇呢……”

她緩緩走近淩揚,在淩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侯,她已經坐進了他的懷抱之中,環抱著他的脖子,輕言笑語,風情撩人。

淩揚本身並非什麽正人君子,麵對那嗬氣如蘭的氣息,自然一陣意亂情迷,尤其唐芸身上的少女芬芳,淩揚的呼吸不禁也開始急促起來。

眼看這對才剛剛相識的男女,嘴唇越來越近時,淩揚心中一個激靈,因為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他趕緊將唐芸推開少許,仍是一臉癡迷的唐芸,被淩揚一句話就嚇得跳了起來,因為淩揚低聲說:“喂,有人來了,很可能是你父親唐磺大人!”

溫香離體,淩揚的腦海頓時清醒了不少,他觀察著唐芸慌張的神情,並不像偽裝,尤其看她飛快得以堪稱狼狽的姿態將外套穿上,更是令淩揚將這個想法多確認幾分。

淩揚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裝,’漫條斯理的倒著茶,心中暗想,這位唐芸小姐,剛進門時是青春可人的美少女,轉眼又變成了一副**女模樣,到自己說一聲她父親來了,又變回畏父的小女孩,氣質之多變,實屬生平罕見。

唐芸急急忙忙的整理著衣裝,眼角瞥到淩揚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不禁微微喘著氣,不無吃驚的問:“休斯先生,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淩揚奇道:“我為什麽要害怕?”

唐芸稍稍瞪了一下那對大眼睛,低聲說:“我父親凶起來可是很可怕的,要是給他知道你對我這樣,哼哼……”

淩揚失笑道:“好像是你想色誘我,我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啊……”

唐芸怒道:“你這人真不知好歹……”

她側耳去聆聽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嗬嗬,原

來根本沒有人來,是你嚇唬我的,你真壞……”

但話未說完,她的臉色又變了,因為她終於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了,她看到淩揚悠閑的喝著茶,再一次恍然大悟,笑道:“哈,來人肯定不是我父親,他要招待大小姐,哪有空管你這個小修士,剛才還真被你嚇到了!喂,你幹嘛這麽嚇唬人家啊!是不是覺得氣氛不夠,我們可以改天啊……”

淩揚為之氣結,聽她的口吻,還以為是約吃飯呢!

這時,腳步聲已經在門外停下,三下不輕不重的叩門聲後,是一把沉穩有力的男聲,“休斯先生,如果有空的話,可否與在下一談?”

唐芸張大了嘴巴,也來不及分析為何淩揚能提前這麽多時間知道唐磺的到來,立即坐回原位,回複一臉乖乖女孩的模樣。

淩揚淡淡一笑,說:“唐家主請進。”

唐磺推門而入,先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唐芸,立即吃了一驚,馬上又想起了什麽,狠狠的瞪了唐芸一眼。

淩揚看在眼裏,心中暗暗有了判斷,唐芸應該不是其父派來試探自己,況且,以唐氏家族的作風,也不屑如此。

他見唐磺看向自己,眼神中暗含慚愧,淩揚暗想,唐芸的某些大膽作風,唐磺這個做父親的,大概也風聞一二吧!

唐磺先是對淩揚行了一禮,才對唐芸說:“芸兒,你下去吧!還有,把你揮退的下人叫回來!”

唐芸聽出父親語氣中暗含怒氣,縮了縮脖子,又偷偷瞥了淩揚一眼,發覺這位修士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陣氣惱,但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

等到唐芸關門離去後,唐磺才深深的對淩揚作了一揖,抱歉道:“修士先設個,小女唐芸曆來荒唐,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修士先生寬容一二。”

淩揚見唐磺行這麽大的禮,隻有站了起來,以標準的領域禮節回禮,道:“唐芸小姐隻是前來與我探討當代文學罷了,先生為何如此呢?”

他心中卻是深表同意,貴女兒差點把我寶貴的貞*給奪走了,確實荒唐,可惜你老人家太早來到了,不過,幸好她還約我改天再戰……

唐磺苦澀一笑,搖了搖頭,說:“難得先生體涼,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兩人又是客套了一番,分別坐下後,唐磺便隨口問起杭州的近況,淩揚也隨口談論一二,但這種隨意的觀點已經足夠引起唐磺的關注了,於是他又順口聊起了杭州的經濟民生,淩揚也應對自如,觀點鮮明,一針見血,還提出了不少改良的方法。

這樣一來,還真引起了唐磺的興趣,他就杭州近期的種種問題,與淩揚很認真的討論起來,然後他漸漸發覺,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在很多方麵,都比自己要看得遠,看得準唐磺所管理的行省是刑罰經濟最發達的行省之一,西線無戰事,唐磺一生都以鑽研和管理經濟為主,此時他不得不承認,這位休斯修士竟然是個難得一見的經濟學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