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慕雙自從出現過這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宛凝竹甚至都以為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人家純粹就是路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呢?

在這個地方停留了三天,稍微做了個休整之後,宛凝竹繼續雇了個馬車,帶著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打算繼續趕路。

這天,宛凝竹的馬車在一處略顯偏僻的官道上駕車馳騁。這個時間段正是秋收正忙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基本是很少的。畢竟這個年代還是以農業為主,而且沒有什麽機械設備,全憑人工操作,其效率可見一般。所以,整個秋收的持續時間是非常長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地主和農戶們基本都在田地裏忙碌,能在這個時間還在官道上來回竄來竄去的,除了經商的大概就是走親靠友的,當然也包括宛凝竹這種閑的蛋疼,目標是帶著兒子吃遍天下美食的燒包母親。

突然前麵露麵上黑壓壓一片,不知道躺了些什麽東西。宛凝竹駕車朝著那邊快速的趕了過去,遠遠的就看見橫七豎八的人體躺在露麵上,地麵上泥土不少地方被深紅色的血跡覆蓋。猜都不用猜,肯定這裏發生械鬥了,現在出現了不少的傷亡。

“天寶天貝,你們都在馬車裏,不許下來,我去看看。”宛凝竹回頭對車廂裏正在捧著新鮮采摘的蘋果啃的非常哈皮的兒子說道。

“唔唔,娘親,小心危險哦!”宛天寶宛天貝笑眯眯的對自己的娘親說道,這兩個小家夥現在對自己的娘親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隻要自己想吃的東西,不管多難,娘親都會最大化的滿足自己。娘親真棒,娘親真好!世上隻有娘親好!有娘的孩子像塊寶!

“小鬼頭!”宛凝竹笑罵一句,跳下馬車,將馬栓在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提著裙子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一陣風過,陣陣血腥氣傳來,宛凝竹眉頭一皺,這個戰鬥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刻鍾了,地上的血跡已經開始凝結了。

蹲下身體,在那些人的鼻子下輕輕一試,這些人早就沒了呼吸了,看來是死的都差不多了。

細細一打量,這些人都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可是宛凝竹卻絕對不會認為他們就真的是尋常百姓。尋常百姓的虎口處,怎麽會有常年握刀才有的老繭?

自己生前的虎口也是老繭不斷的,多年的訓練長出來的老繭,不是說退就能退的。

看起來,又是什麽江湖紛爭。切,管自己鳥事?懶得管這些。

宛凝竹剛要抬腿離開,眼睛的餘光一下子瞟到了自己腳邊的一個男人的胸口位置,看那裏鼓鼓囊囊的,說不定有什麽寶貝呢?

宛凝竹賊笑連連,蹲下身來,完全不客氣的伸手就掏對方的胸口。

喂喂喂,宛凝竹啊宛凝竹,你雖然穿越過來已經是孩子的娘,你在前世可沒跟男人有過什麽親昵舉動啊!不過你好色的本質倒是一點都沒改變啊。

宛凝竹雙手非常熟練的伸進那個男人的胸口,裏裏外外都摸了個幹幹淨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果然,宛凝竹一下子摸到了一大把的銀錠。

發財了,發財了!

宛凝竹眼前頓時一亮,喜不自勝的將這個被自己占盡便宜的男人毫不客氣的踹到一邊,繼續摸下一個男人的胸口。

坐在馬車裏看著外麵一切的兩個孩子,一副大人的模樣討論著自己的見解。

宛天寶對自己的弟弟說道:“天貝,你看,其實娘親也是喜歡饅頭的,你看,娘親每次摸到那些叔叔們的饅頭,娘親的眼睛都是放光的!可見,那些姐姐們的饅頭想必也是香噴噴,軟綿綿,熱乎乎的。”

宛天貝皺著小眉頭說道:“可是哥哥,為什麽娘親不喜歡摸姐姐們大大的饅頭,卻喜歡叔叔們小小的饅頭呢?”

宛天寶狠狠敲了一下宛天貝的腦袋,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笨蛋!娘親自己已經有大饅頭了,自然就不喜歡大饅頭了,所以自然要去摸小饅頭了!天貝,不過有一點我終於想明白了!”

“什麽想明白了?”宛天貝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那就是,我們喜歡饅頭的特質一定是遺傳自娘親的!”宛天寶自信的回答道。

“噗……”馬車頂上某個位置,終於發出一聲實在是憋不住的笑聲,可惜笑聲很低,所以別人誰都沒聽到。

宛凝竹更聽不到了,此時此刻的某個不良女,現在眼裏就全剩下銀子了。

還真別說,這些人身上居然還帶著不少的寶貝,除了銀子,銀票之外,還有一些首飾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諸如暗器,書信之類的寶貝。不過這些東西在宛凝竹眼裏根本沒用,她隻是要錢而已。要知道,自己帶著兩個孩子走南闖北的,吃喝拉撒睡,那樣不要錢啊?所以,銀子啊銀子,我的親愛的,都給我乖乖的來到我的懷中吧!

就在宛凝竹摸到最後一個男人的時候,手指剛剛摸進對方的胸口,宛凝竹突然一下子呆住了。

胸口還是熱的?手指熟練的解開對方的上衣口子,將他的整個胸膛徹底的暴露在陽光之下,手指輕輕的搭在動脈的位置,手指下是輕微的顫動。這個人還沒死透?

馬車裏的宛天寶興奮的對宛天貝說道:“天貝,你看你看那,娘親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叔叔的小饅頭?娘親都把他的衣服給撕開了,我們一定要向娘親好好學習,將來遇著有大饅頭的姐姐,我們也要這麽做!”

“可是哥哥,娘親不是說了嗎?讓我們長大之後再找小妹妹的饅頭麽?”宛天貝天真的反駁。

宛天寶泄氣的說道:“是啊是啊,我怎麽給忘了!娘親那麽厲害,我們可不能讓娘親生氣了!不如下次,我們就跟那些有大饅頭的姐姐商量商量,不讓娘親知道就好了!”

這是神馬母子啊!

“唔……”被宛凝竹扒光了衣服的男人,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看來剛才還真的沒死透,現在緩過勁兒來了。

宛凝竹抱著手臂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身上除了一堆信封之外竟然一文錢都沒有?!

“姑娘!救……”男人似乎也發現了蹲在自己麵前的宛凝竹,蒙著麵的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想讓我救你嗎?可以啊!掏錢!”宛凝竹一副大言不慚的表情,右手手心向上,一副有錢好辦事的標準紈絝表情。

“好說。”男人痛苦的皺皺眉頭。

宛凝竹一聽有錢賺,頓時眼前一亮,好不客氣的將男人徹底翻了個身,從對方的身上撕下一塊衣服,將他的後背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好了,我給你包紮過了,錢拿來!”宛凝竹絲毫沒有憐憫的意思。

我了個擦!就是簡單撕塊布包起來也算是治療了?你丫的也太會賺錢了吧?

男人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加的痛苦了,宛凝竹眼睛轉了轉,伸手輕輕將男人臉上的麵罩一拉,眼睛唰的瞪個滾圓!

我滴個神仙姐姐啊!是氣質美男?

而顯然,氣質美男似乎根本沒有認出宛凝竹來。不管是那天在客棧的第一次相遇,還是另一天在大樹下的倉皇碰麵,這個氣質美男似乎壓根從來都沒有把宛凝竹看在眼裏?

宛凝竹想通這一點,心裏頓時有些憤憤不平。姑奶奶我就算不是傾國傾城貌美如花,好歹也是小家碧玉,純良淑德吧?

咳咳,其實,姑娘,您實在是太自愛了!

“救你可以,我有一個條件。”宛凝竹雙手一抱手臂,笑容詭譎。

“請說。”男人的忍耐似乎已經瀕臨極限了,說出這兩個字,就已經再也沒有力氣了。

“簡單的很,你欠我三個條件。”宛凝竹自說自話,也不客氣,將男人狠狠一甩,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居然就這麽大步朝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

“兒子們,把馬車騰出個地方來!”宛凝竹豪氣萬丈的將氣質美男絲毫沒氣質的甩進了馬車之中。

“娘親,您這是給我們撿了個爹爹嗎?”宛天寶宛天貝童言無忌,張口就來。

誰知道剛才還垂涎人家美色的宛凝竹竟然鼻子一歪,牛氣哄哄的說道:“你們娘親我看上他的美色,是他的福氣,可是要做你們的爹,那可必須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人才才有這個資格!兒子們,坐好了,我們要啟程了!”

氣質美男被宛凝竹這麽一摔,徹底的昏死了過去,哪裏聽的到宛凝竹剛才的那番慷慨陳詞?

宛凝竹駕著馬車,昂揚前去。就在馬車離開後不久,一個身影從樹頂之上飄然落下,銀色的長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銀色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藍寒煙。

藍寒煙手裏的羅盤,眉宇間一陣躊躇,自言自語的說道:“真的好奇怪,為什麽每次的卦象指向的人都是她,但是無論從哪點推斷,她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難道說,這個卦象有誤?”

思忖片刻,藍寒煙眉宇間多了一絲的堅定,大步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