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不知道這個三哥姓氏名誰,但是卻聽出來了,這家會所,就是這個三哥的,張醒坤見到這位三哥,都要低頭問好。

這三哥的背景比他張醒坤還要大,四十歲的他,肯定是一位老北京的頑主!

“歡迎,歡迎,我們這裏這些天的確有很國兩岸三地的高手來挑局,其實我也很頭疼啊,請回來一個小日本,但他賭術高啊,現在四九城內肯定有老多人在罵我葉三哥不是人了,不過沒辦法,不請這麽一號人回來,鎮不住場麵,我虧不起啊!”這葉三哥長歎一聲,苦笑起來,顯然,他請回小日本的事,傳遍了京都四九城,一些四九城內的頑主,都對都有不滿了。

這不,連張醒坤也不滿了,帶了賭術高手來挑場子了!

葉三哥並沒有生張醒坤的氣,他請回小日本的那一天起,就預見到了日後所發生的事兒!

張揚和張醒坤坐了下去,圍在圓桌旁,而桌子上也堆放著一些籌碼,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大堆,最小麵值的都是一千元人民幣。

“我們在玩‘色子鬥地主’,怎麽樣,總統先生先和我們玩幾局?”三哥發出了邀請,微笑道。

“玩玩吧,怎麽個玩法?”張揚也滿口的京味,他也在四九城長大來著,雖不是頑主,但也是流氓!

“玩法很簡單,輪流做莊當地主,其它人猜點數,一共三枚色子,莊家搖完後大家猜點數是多少。”

“如果其中有一個猜對的,就是贏家。其它客家跟著分紅。全沒猜對的話,莊家地主贏。兩個或三個猜對的話,按比例平分桌上的錢,很簡單!”三哥介紹道。

“聽著挺有意思,那就玩玩吧。”張揚聳了聳肩道。

“朋友,你的那點籌碼恐怕不夠吧?”白曉丹很好奇這位跟著張醒坤來的賭術高手是什麽人,所以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煽忽煽的看著張揚,還帶著一種挑逗之意。

張揚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惡心,這是他妹啊,操!

“沒事兒,張大公子有錢,不怕我輸!”張揚就把張醒坤搬了出來。

張醒坤這也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了,所以隻能無奈的笑道:“先玩著,輸了我再去換。”

張醒坤一發話了,所有人就都沒有意見了,他張公子有錢著呢,恐怕拿來一個億的現金都沒問題。

“那就開始吧,總統先生新來的,那就先做一莊,請!”三哥示意荷官把‘色鶻’遞給張揚。

張揚以前混社會當流氓的時候,也參加過各種各樣的賭博,不過都是小打小鬧而已,也搖過色子,所以輕車熟路一般,將三粒色子放進鶻裏,輕輕搖晃了幾下後,就停了下來,不過他的手並沒有離開‘色鶻’。

“我先押,兩百萬的籌碼,押二四五!”白曉丹推出兩百萬的籌碼後,就輕笑起來,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對的話,莊家可要賠我兩百萬哦,所以總統先生,這一局下來,籌碼不一定夠呢。”

張揚沒吭聲,藏在麵具後的表情,誰都沒有看到。

張醒坤就是滿腦袋黑線,這事兒弄的,現在人家是兄妹對賭了。

“我跟曉丹妹子了,也押兩百萬,不過我猜是三四五。”那個少婦也推出了兩百萬。

張揚有些咂舌不已,這兩位可真闊氣,動轍兩百萬啊,要知道,她們猜錯的話,輸也是輸兩百萬的,這樣下去,這個賭局可太大了。

“兩百萬,四五六。”又一個賭官推出了籌碼。

“兩百萬,一二三。”

“兩百萬,一三六。”

最後輪到了葉三哥,但他並沒有急於下注,而是微笑的看著張揚道:“前麵五家都是二百萬的注,那我就直接押一千萬吧,湊夠兩千,一二一!”

“一二一!”葉三哥擲地有聲,這個‘一二一’說出來時,張揚的心都是一折個兒,竟然被他猜對了!

不過張揚想想也就釋然了,他葉三哥敢開賭場,還敢下來賭,那肯定有穩贏不輸的本事,而且也肯定有高手在暗中支招。

這一局,葉三哥是想把張揚這位總統先生,一棒子就打死的一局。

前麵五人分別是兩百萬,加起來就是一千萬,再加上葉三哥的一千萬,就整整是兩千萬。

一局,兩千萬的輸贏,這個賭局簡直大得捅破天了。

而且如果張揚要是被其中某一個人猜對的話,他就要全賠的,按比例賠。就明顯就是在鬥地主分田地了。

一大幫人在鬥他,隻要有一個猜對的,那麽不好意思,拿錢吧,通賠!

玩的果然夠大,夠瘋!

張揚不得不承認這些有錢人拿錢根本不當回事了,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些公子小姐們,真他媽的有錢!

他搖的色子點數,的確是一二一,點小,被葉三哥猜對了,如果他現在掀開,那麽就賠錢吧,他的籌碼不夠,還需要再去兌換。

“開鶻吧,總統先生?”白曉丹是一個活躍份子,嬌笑著示意張揚開鶻!

“好,如你所願!”張揚暗暗運氣,然後輕輕掀開了色鶻!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二二’!張揚在開鶻的一瞬間,用真氣把其中的一枚色子翻動了一下,變成了‘二’!

誰也沒猜對!

“我的手氣似乎很壯!”張揚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

葉三哥的眉頭一皺,但隨即就快速恢複過來,微笑起來道:“果然是高手!”

荷官把所有籌碼都推到了張揚麵前,一下子他就賺了兩千萬!

不過這幾位賭客似乎都臉不紅氣不喘的,沒當回事,沒把二百萬放在眼裏。

“該我了。”白曉丹接過了色鶻,胡亂的搖了幾下就示意各位下注。

張揚也沒客氣,把所有籌碼,共計三千五百六十多萬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道:“一一五!”

“不帶這樣的啊,你想讓姑奶奶我賠得脫光了衣服嗎?”白曉丹氣呼呼的瞪了張揚一眼道。

“哈哈,曉丹,這次恐怕你真要賠得精光了!”葉三哥笑著搖頭,道:“一千塊,一一五!”

“謝謝三哥。”白曉丹甜甜的叫了一句。

“算了算了,咱們隻是瞎玩,現在來個高手,咱們想不輸都不可能,一千塊,一一五。”

另外幾個人全都扔出了一千塊的籌碼,也和張揚猜的是一樣!

白曉丹開了鶻,看到了自已手下一一五的色數後,立即驚呼道:“神了,真神了,總統先生,你教教我唄,你是怎麽猜對的?”

“無可奉告!”張揚搖頭冷聲道。

“小氣,贏我的錢,我記住你了!”白曉丹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狠辣的目光,但卻是一閃即逝,隨後她就推出了三千六百萬的籌碼給了張揚。

三千六百萬啊,她這是輸的最多一次了,玩得最大的一次了。

至於其它幾位,她也分別扔了一千的籌碼。

這些人關照她,沒想贏她,沒把她當成地主來鬥。

“好了,好了,試驗期結束,咱們都退出吧,‘野田先生’,還是你來吧!”葉三哥起身,讓出了坐位,示意剛才的荷官坐到他的位置上。

合著這位荷官就是那日本來的賭術高手,隻是他一直沒有說話,誰也沒看出他是日本人!

“嗯,你們也可以跟著他們兩個下注的。”葉三哥坐在了一側,拿起了葡萄酒,很放鬆的喝了起來。

“總統閣下,你想玩什麽?”這位日本荷官竟然操著一口漢語。

“客隨主便!”張揚光棍道。

“那我們還玩色子吧,剛才的玩法,怎麽樣?”

“當然,放下色鶻後,雙手離場,由工作人員開鶻,如何?”日本的賭術高手笑了起來,顯然,他知道,剛才張揚作弊了。

“可以。”張揚輕鬆的笑了起來,其實他的手即便離開了色鶻,他也一樣能使色子在靜止時繼續滾動。

這個就是擁有真氣的好處了,他運轉真氣是,通過桌子也能使色子跳動的。

“請雙方檢查新賭具!”這時候,一位荷官拿著隻新的色鶻和色子走了過來,請雙方檢查賭具。

張揚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發現都是普通的色子,普通的色鶻而已。

“第一局,擲‘色’作莊,比點大,請雙方擲‘色’。”兩名荷官分別拿著一隻色子,放在了張揚和日本高手的麵前,請雙方扔色子。

張揚拿起色子扔到了桌上,是個五!

日本高手笑了,同樣扔出了色子,但卻是個六。

“莊家請搖色。”荷官繼續說道。

日本高手對著張揚微微欠身,然後突然間拿起了色鶻,在桌麵上把三枚色子收了進去,快速的搖動起來。

而且他一邊搖,一邊側耳傾聽著,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耳朵微微在動,在聽裏麵的聲音。

張揚很放鬆的坐在那裏,現在他看出來了,這個賭術高手沒有透視眼,他隻是靠著異於常人的聽力,辯別色鶻內色子撞擊色鶻時和落地時所發出的聲響,來確認色數而已。

“砰”的一聲,色鶻最終被日本高手按在了桌子上,然後雙手離場,道:“請總統閣下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