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有些生氣,他氣張揚太固執,氣張揚自大,氣張揚把他的好意當成了一陀屎!

不過他也真真的是張揚的兄弟。

二人之間的兄弟情誼,是那種可以為對方去死的。

鴿子最終無奈,沒再強迫張揚,不過他也暗下決心,一定要為張揚多方麵進行準備。

所以他連夜離開了酒店,連飯都沒有來得及吃一口。

張揚則沒有急著動手殺人,而是獨自去了餐廳,吃了一頓西餐。

大約三個小時後,鴿子回來了,拎著兩個大包。

其中一個大包之中有繩索,有幹糧,有各種探險的救生設備甚至是藥品。

另外一個大包內有兩把手槍,幾個彈夾,一共五本護照及身份證明,還有一些化妝用具等等。

張揚看到這些東西後,倒也沒有詳細觀看,而是從兜子底部取出了一個捆綁式的黑色角袋。

這個黑色角袋,上麵共有九個袋子,插著九把刀。

刀長二十一厘米,彎狀,刀鋒頗重,刀把是那種純鋼打造的合金,握在手裏非常舒服。

飛刀,張揚最擅長的武器,可以說在二十米之內,他彈無虛發,而且這個飛刀非常鋒利,近身戰鬥時他雙手持刀,所向披靡。

這九把刀,是鴿子特意為他打造的,訂製的。

張揚把黑色角袋綁在了自已身上,然後又穿上了外衣後,才笑道:“今天晚上就動手吧,你給我安排的逃亡路線是哪裏?”

“哪裏,哪裏,你怎麽就不聽我的話?”鴿子不情願的拿出一張英文標記的地圖,指著加拿大西北邊境道:“這裏叫育空,算是加拿大的一個省份,這裏與美國阿拉斯加洲相接,不過你要跨越幾條河流,走過最原始的印第安叢林,如果你順利在叢林裏沒死的話,大約需要一個月能夠走出去,這要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還有。”鴿子繼續說道:“如果你今天晚上動手的話,我會在‘這裏’等你,而後我們驅車去安達略州的一個農場,到時候有私人飛機可以乘坐。誰也不會想得到,你會去育空的,這是最安全的路線。”

張揚著看地圖,皺眉道:“太遠了吧,橫垮整個加拿大不說,這個路途太遠了,你看這裏就是紐約,距離紐約很近啊,我們為什麽不直接進入美國本土?而且白家也不會這麽快就查到是我幹的吧?”張揚麵前展開的地圖上,他一眼就看到,多倫多其實與美國本土不遠的,與紐約也不遠的,他完全可以逃到紐約去。

“或許吧,或許他們在短時間內查不出真凶,但他們也絕對不會讓你逃到紐約的,因為白家在收到白曉鬆死亡的信息後,會第一時間封鎖所有一切,他們的能量你千萬別小窺,唯有這裏,育空地區,他們無法涉及,因為育空有的地方保持著原始印第安人的習俗,有些排外。”

“還有,之所以從育空進入美國的阿拉斯加,就是因為我到時候也會去阿拉斯加等你,而後我會安排船,咱們從這條海道,偷渡進入俄羅斯,到了老毛子那裏,我們就安全了,你是想回國內也好,呆在老毛子那裏也罷,至少短時間內沒有人會找得到你。”

“當然,如果你喜歡隱居的話,那就一輩子也別再出現了……”

“算了,當環球旅行了,聽你的安排!”張揚聳了聳肩,表示接受,或者說,他也隻有這條路行得通。

“小心印第安人,小心印第安原始森林中的女性部落,她們看到男人是會強暴的,嗯,小心一些揚子,我會祝你好運的!”鴿子雙手摟住了張揚,使勁的抱了一下。

“好了,我們出發。”鴿子是職業殺手,分析的逃亡路線,絕對是最正確的,還有,他把一切做得都非常充分!

張揚又拿起了兩支槍,穿上了風衣,戴上了帽子。

而後,二人拎著包,連夜離開了四季酒店。

__

位於多倫多大學附近有很多酒吧夜店,每到夜晚,這裏的夜生活都非常豐富,而白曉鬆之所以選擇住在大學城附近,為的就是泡馬子方便一些而已。

鴿子早已事先查到了白曉鬆的別墅,所以二人並沒有盲目的亂找,而是選擇直奔大本營,他們要守株待兔,爭取在白曉鬆公寓,將他暗殺。

當然,鴿子是不會動手的,他隻負責接應張揚而已。

所以到了白曉鬆別墅街口時,他就停下了車,示意張揚自已過去。

反正以前張揚也做過殺手的,他知道該怎麽行動。

況且現在張揚比他鴿子還要曆害,殺一個白曉鬆,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張揚跳下了車,獨自步行著向白曉鬆別墅走去。

白曉鬆的別墅四周都是樹林和草坪,加拿大麵積大,人口少,形容森林一般的城市就是如此,往往兩棟別墅的間隔距離都非常遠。

別墅內燈光昏暗,遠遠的看不出裏麵有什麽人,也似乎主人不在家一樣。

隻是行走著的張揚,沒來由的卻發現自已的右眼皮跳動起來。

民間有老話,叫左眼跳財,右眼跳的就是禍。

左眼跳了,有財運會來,右眼跳了,那就是有禍也要來了。

張揚不信命,不信邪,但也突然間感覺今天晚上似乎有些不妥之處,有一種危險和緊張的感覺。

他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的感覺。

別墅的高牆之外,張揚蹲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魂覺。

“什麽?”就在他魂覺打開的一瞬間,他全身的汗毛都詐立起來,因為他竟然看到了白曉鬆別墅內有很多人在潛伏。

沒錯,這些人分散在各個角落,年紀有大有小,而且都是華人。

張揚大吃一驚的同時,也迅速衡量這些人的實力,他發現,這些人都是練家子不假,但都不是高手,不是內家高手。

不過他也奇怪白曉鬆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高手潛伏?難道自已暴露了?人家在等著他?

可是他不可能暴露呀,鴿子是不會出賣他的,穀少龍也應該不會。

那這裏為什麽會有人潛伏?是為等自已?

十五米的魂覺範圍,使他無法看到別墅內的景像,無法知道別墅內還有什麽人。

所以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等待。

他要在淩晨之時,人最困乏的時候,進去看看。

然而,就在他還沒等到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就開了過來。

張揚迅速低身,掩藏到樹後。

前麵的一輛車是法拉利,後麵的是寶馬。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進了別墅院子。

而後,法拉利上走下一男二女,男的叨著煙,喝得有點多,被兩個女孩攙扶,他還肆無忌憚的摸著兩個女孩的胸脯。

後麵則下來兩名保鏢。

“少爺,您回來了……”兩個中年婦女從大廳內跑了出來,還喊著少爺!

“白曉鬆!”張揚其實剛才就確認這男子是白曉鬆了,因為他和白曉丹長得有些相像。

一行人進了別墅,不過那些潛伏的人卻都沒有動。

張揚雖然有些奇怪白曉鬆這裏的暗哨,也感覺白曉鬆似乎有的準備,但他還是想今天晚上就解決一切。

白曉鬆多活一刻,他就如梗在喉,永不痛快。

況且他藝高人膽大,認為那些潛伏的人雖然多一些,但絕對不是自已的對手。

所以他在等時間!

時間慢慢流逝,淩晨一點時,張揚終於發現,有很多暗哨都打起了瞌睡,而且外麵有蚊蟲,所以那些潛伏的人明顯吃不消了,一個個精神萎靡下來。

“就是現在了!”張揚掏出槍,裝上了消音器,他準備在開殺戒了。

左手持著一把單刀。

不管是誰,今天晚上誰攔著他,他就殺誰,天王老子也不行。

他要為小寡婦鳴冤,報仇!

“嗖”的一聲,張揚跳上了牆,無聲無息快速落了下去,而後手起刀落,一刀捅進了距離他最近一位男子的心窩。

沒發出半點聲響,直接這個人被放幹了血,身體一動不動時,張揚才小心槍開了他的手,而後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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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別墅大廳之內,白曉丹與白曉鬆,還有兩個老頭,薑小諾兄妹都坐在沙發上。

當張揚成功殺掉第一個人時,他們就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因為他們的樓頂上,裝有熱像成影儀。

一個紅點跳了進來,然後一個紅點迅速消失,那個紅點也繼續向前。

“他還真是著急呢,鄭伯你出去吧,這個人也是高手,我不想太多人犧牲!”白曉丹的眉毛都揚了起來,嘴角掛著冷笑。

白曉鬆抽著煙,嘿嘿的怪笑,上下不停的打量著薑小諾,狼子一般的眼神,讓薑小諾很不適應。

張揚的動作快速無比,隻不過當他成功幹掉第二個人時,房頂的大燈突然間亮了起來,緊接著,所有暗哨跳出,向他飛奔。

別墅廳門緩緩開啟,一個老者像豹子一樣竄了出來,迅速向張揚撲去。

張揚這個時候,心裏猛的一折個兒,他知道,他自已果真暴露了,這些人等的就是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跳出的這個老頭,其實力比他都要強上一籌!

“砰”的一聲,槍響了。

張揚臨機應變,來不及多想,抬起手槍就開始點射,一槍正中距離他最近一個暗哨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