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張揚都坐在車裏瞎轉,就連午飯,也是張三買的漢堡。

同時,每到一地,張揚都會打開地圖標記一下,指著老郭和餘天看。

張三不知道張揚這是什麽意思,即便要打劫的話,也沒必要踩這麽多點吧?

不過似乎老郭和餘天心領神會一樣,張揚標記時,他們就點頭。

下午五點,張三開車回到了滿漢樓,而這時候fosa也在滿漢樓呢,張揚一回去,他就和張揚見了麵。

“張先生,今天晚上我一趟遊船要出海,目的地是法國,遊船上有很多猶太人,嗯,也就是富商聚會,有很多非常著名的資本家都在上麵。”

“其中有幾個國家的皇室成員都會到船上,這是一次上層社會的聚會,幾天的航行之中,遊船上將會非常熱鬧。”

“隻要你們能成功登上遊船,就會安全無比,當然,這艘遊船不對外,上遊船的人也會經過嚴格的安檢。”

“還有,千萬別打這艘船上任何人的主意,你們隻是服務人員,或是貨運工,或是水手。”

“九點會開船,所以你們必須在八點五十分之前,到達泰晤港,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你們,換了衣服之後,以船員的身份上去即可。”

“這麽輕鬆就偷渡了?”張揚顯得有些震驚,安保非常嚴格的富商遊船,怎麽可能讓別人輕易蹬上去?

“當然。”fosa輕笑道:“船上的大副就他媽的是我的人,你說你上船會不會輕鬆?”

“還有,上了船後,一切聽從大副的安排,他讓你們當服務員就當服務員,讓當水手廚師貨運工什麽的,你們也將就一下,到了法國後,他會給你們安排新的身份,之後你們就可以回國了。”

“謝謝,九點之前我會到港口的!”張揚就深吸了一口氣,fosa選擇讓他們登上這種富商遊船,顯然是安全無比的,裏麵甚至有其它國家的皇室成員在其中,這遊船的檔次未免太高了一些。

“嗯,九點之前,記住,同時也祝你們成功。”fosa主動伸出了手,用力的與張揚握了握後,又道:“你來,先看看地圖。”

此時他的桌子上就擺放著地圖,他其實也很緊張,也知道這次張揚他們未必會成功,不過他既然答應了幫助張揚,就會做到盡全力。

fosa指著蘇格蘭場,也就是畫著圓圈的地點道:“這裏有四個方向,我分別安排了四輛空車,剛剛偷來的空車,都停靠在路邊,鑰匙在腳墊下,你們不論從哪個方向出來,都會有空車接應,上了空車後,立即離開蘇格蘭場附近。”

“同時,在這裏,還有這裏,這裏。”他又指了四處地點道:“這四個地方,同樣有四個空車,我的人也在附近蹲守,你們如果遇到追擊的話,果斷棄車,再次換車,然後順著這條路去港口。”

“還有,我在這裏,包了一個房間,又買了高倍的望遠鏡,正對著蘇格蘭場的大門,剛剛我給天安又打了電話,天安說讓我不必管你們,隻須提供幫就可以,他說你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我真想看看你們是怎麽個了不起。”

“再次祝你們成功,如果失敗……失敗……”fosa搖了搖頭道:“我將無能為力,你們自已想出路!”

“謝謝,我們是不會失敗的!”張揚笑著把地圖收起,又看了一眼手表道:“天黑了,老郭,小天,你們先出發吧,七點開始行動,八點必須到達蘇格蘭場,之後我們有一個小時的逃亡時間,你們計算好,不要有失誤,如果你們任何一個人沒有出現,我將不會離開!”

“知道了。”老郭轉身就走,一句話沒多說。

“嘿嘿,現在時間剛剛好,我也去快活了,哈哈。”餘天拎起了自已的鐵棒子,藏在風衣裏,然後哈哈大笑的跑了。

fosa有點迷糊,不知道張揚的計劃是什麽。不過他也沒問,他知道,這種事不能問,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而他訂的酒店包房,距離蘇格蘭場不遠,又特意買了高倍的望遠鏡,他倒要看看張揚他們這三個家夥怎麽救人。

張揚再次與fosa握手之後,留下了聯係方式之後,就笑著離開了。

他沒再坐張三的車,隻是步行走的,走得有點落寞,有點瀟灑。

同時,fosa在張揚離開之後,隨即下達的命令,命令幫派所有成員,立即回家,或回到工作崗位上,不得離開,今夜不得有任何行動,包括販毒的,組織賣-**的,都停止。

晚上六點,張揚孤單的身影出現在了蘇格蘭場附近,此時他戴上了一頂皮帽,黑手套和圍脖,還有眼鏡,這也是在唐人街順路買的,喬裝一下而已。

他再次確認了王鎮雄的位置,王鎮雄依然在蘇格蘭場被關押,隻不過提審到了五樓,似乎是拘留室,此時王鎮雄正在吃飯。

張揚給餘天和老郭打了電話,稱在五樓,而後掛斷。

之後,他步行快步離開。

與此同時,位於蘇格蘭場東南處,餘天進入了一家酒吧,很大的一家酒吧。

他要了一杯啤酒,然後就和身邊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老外拱訕,不過這廝好像說的是日語,什麽八嘎,哈依之類的,全從他嘴裏冒出來了,說的一點也不標準,聲音也特大。

位於蘇格蘭場西南處,老郭進入了一家購物商場,這商場也非常大,裏麵都是奢侈品,什麽名表、名包、珠寶首飾等等,這裏都有得賣。

而且這廝也喬裝了,他戴著鴨舌帽,外麵穿了一件,帽沿壓得很低,似乎還沾了兩撇胡子。

他漫無目地的遊走,瞎逛。

張揚在六點二十幾分的時候,走進了位於蘇格蘭場正北的一家夜總會,雖然夜總會裏麵的人還很少,但是他還是進去了。

時間在慢慢流走,fosa早就去了他包住的酒店之內,用著高倍望遠鏡觀察著蘇格蘭場的動靜,而且他也不時的看著表,他知道,七點的時候,張揚他們有行動來著。

時間的指針走向了六點三十分,酒吧內的瘋子餘天似乎沒和那洋少女談妥,所以他的瘋毛病又犯了,當著整個酒吧所有人的麵,就在吧台上,他把那個二十歲左右的長腿金絲貓按倒在地,然後就騎了上去,再然後,他尖叫一聲:還他媽的是處女,我操……

他的行為一下子就激怒了酒吧裏的所有人,此時酒吧的人也非常少,必竟剛剛黑天而已。

隻不過就在一個外國裝漢去打他的時候,這廝的槍口冒了煙。

一槍,他就把那個見義勇為的老外的額頭,打了個血洞,然後繼續哈哈大笑。

酒吧亂了套,槍聲響起時就亂了套,有人向外跑,有人則趴在了地上。

當然,餘天的槍口似乎還在冒著煙,有幾個試圖接近他的,都被他斃了。

之後,餘天這廝就真瘋了,也不愛惜他的子彈了,砰砰砰的槍響、亂打。

同時他又撲向了一個女子,強行的撒開了人家的衣服,然後又活塞運動。

時針走向了晚上六點三十五分,fosa利用高倍望遠鏡,終於看到了蘇格蘭場裏跑出了大量的警察,然後驅車,拉響警迪,快向東南方向駛去。

六點四十五分,fosa的電話響起,他的線人得到消息,稱一家酒吧裏有一名狂徒,強奸殺人,開槍打死八個,最後離開之前又放了一把火,現在整個酒吧已經處在烈火之中了。

fosa就倒吸一口冷氣,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姓張的在玩調虎離山啊。而且這動靜太大了吧?怎麽能隨便強奸殺人啊?

“強奸殺人?肯定是那個瘋子了,繡花鞋的……”fosa想起餘天,都感覺到惡寒。

晚上六點四十九分,fosa的電話再次響起,那邊匯報的兄弟很急,尖叫道:“那個狂徒並沒有離開太遠,一路瘋跑,開槍擊殺行人路人,隻跑了一條街後,又闖進了另外一家酒吧,又強奸殺人放火了……”

“什麽?”fosa一邊接電話,一邊再次看向了蘇格蘭場。

這一次,蘇格蘭場更多的警察出現,湧出,更多的警車呼嘯而走。

六點五十分,整個倫敦的街道上都有警車在鳴笛。

指針終於指向了晚上七點整,也不知道倫敦警方抓沒抓到那個狂徒。

不過,也就在七點的時候,西南方向的一家商場出現了打劫的,一個戴鴨舌帽的東方籍男子,開槍射殺兩人,而後搶了一塊手表,兩塊金磚,臨走的時候,也同樣放了火。

正北方向,一家夜總會內,出現了槍手,開槍射殺兩名正在喝酒的黑人後,又打死幾名倫敦市民,而後這個槍手縱火離去。

蘇格蘭場的所有警力全部出動了,各分局,各休假人員等等,所有人,甚至直升機都飛到了倫敦夜空。

三個方向,分別出現暴徒,恐怖份子!

沒錯,蘇格蘭場已經第一時間,把性質定性為恐怖事件,連美國、世界各大國家,同一時間知曉此事。

fosa雙手有些抖,坐在望遠鏡前抽著煙,他這一次是真長見識了,原以為張先生隻是生意人,他最開始的時候還沒瞧得起,隻是現在他沒想到,這三個人,根本就是比他還狠毒的恐怖份子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警笛聲聲刺耳無比,倫敦的這個夜晚,注定要不寧了。

時間,終於在全市所有警員趕往一處又一處現場時,指針指向了八點方向。

fosa在無意中,用望遠鏡內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站在倫敦蘇格蘭場大樓頂上的人,這個人,雙手提著槍,然後一縱而下!

“操!”fosa大罵一聲,眼珠子差點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