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諾和無塵走了,至於她最後會不會真的削發為尼,也是一個未知數。

張揚心裏此時很複雜,他希望薑小諾永遠不削發,但又希望永遠也不再與薑小諾見麵。

他雖然原諒了她,但他還是解不開心裏的那個疙瘩,對於薑小諾的背叛,不管出於什麽理由,她都是背叛了。

原諒了,不等於重歸於好,不等於舊愛重圓!

好比離了婚的夫妻,相互間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原諒對方,但也僅僅是原諒而已,不可能再破鏡重圓。

這段愛,張揚暫時放下了。

或許會有朝一日,有那麽一天,二人會再度重逢,但再度重逢之時,也可能早就朝花夕去,人過境遷。

張揚和唐獵都上了大狗的軍車,開車的司機顯然是大狗的心腹,幾人一路繼續向著西安方向行進,因為老郭等人去了西安,在西安火車站等他的。

“張先生,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大狗此時就坐在張揚身邊,唐獵是坐在前麵的,張揚命令他坐在前麵的。

“哦?什麽提議?”張揚感覺大狗這廝挺有意思的,十八局的局座,權力滔天的,而且這廝長得還真像狗臉的!

大狗詭笑一聲,正了正嗓子,道:“我打算找一個替死鬼,和你有七分相像的,然後以我們反恐十八局的名義,直接擊斃,最後向媒體公布出來,也向英國和日本方麵通報,讓他們來認屍,一切程序我來辦,保證看不出一點端倪,怎麽樣?”大狗還是巴結的看著張揚,這廝為了能治好病,是什麽手段都用上了。

然而,張揚聽了大狗的話後,眼睛還真就亮了起來,大狗這是給他送枕頭來了啊,隻要大狗辦得漂亮,日本及英國,甚至國內三方都確認張揚死亡了,那麽他以後就是一個自由人了,英國和日本方麵也不會天天對他喊打喊殺了,對他的種種調查、跟蹤等等,也會取消了。

“能辦成?”張揚就問了起來。

“隻要你同意,我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怎麽樣?”大狗拍著胸脯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辦之前先通知我,而且這件事要隱秘,少數人知道就好,唐前輩,希望你也別聲張出去!”張揚表麵上還是對唐獵尊敬的,再不濟是鴿子的師父呢,怎麽也得讓鴿子的麵子過得去才行。

“張小友言重了,你我之間還用客氣嗎?以後張小友的事兒,就是我唐獵的事兒了,張小友有什麽吩咐,旦說無妨。”唐獵經此大陸一行之後,深深知道張揚此人惹不得,日後隻要他張揚不死,他就永遠不會和張揚為敵。

“好,張先生就等我消息吧,一個月內辦好。”大狗說完後就看向了張揚的眼睛,意思是,我都為你辦了兩件事了,你怎麽也得幫我一下吧,拉兄弟一把吧?

張揚笑了笑,然後就主動抓住了大狗的手,摸向了他的腕脈。

大狗很乖,大氣不敢喘,渴望的看著張揚,心裏怦怦直跳。

張揚切了脈後,又用魂覺掃向了大狗的褲襠,這大狗也夠可以的,竟然穿的是紅褲頭,當然,也可能是本命年。

他褲襠裏的“那活兒”軟趴趴的,有些萎縮,特別小。

張揚知道,這是長時間保持在一種狀態後,產生的病變,‘那活兒’都縮小了,畢竟十幾年沒硬了啊,肯定會縮小的。

當然,透過經脈,張揚也發現了大狗的那玩意兒裏麵,很多神經壞死了,經脈愈阻打結,海綿體發黑。可以說,他和太監沒有什麽區別了,有沒有‘那玩意兒’都是一個樣。

張揚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病很難治,如果十幾年前治療的話,效果可能會好些,也會完全痊愈,但是現在耽誤了十幾年的時間,不好治!

看到張揚皺眉,大狗差點哭出來。

他現在連蒼井空都不敢看,街上美女的大腿也不敢看,因為看完了雖然有,但是他不能硬啊,那玩意就好像他媽的蚯蚓一樣的!

他曾無數個日日夜夜,幻想著摟抱幾個美女,在**滾上幾天,大戰幾千回合,但是這都是夢啊,都是他的人生夢想啊!

錢權、權有、啥都有,唯獨幹正事兒那玩意沒有,所以想什麽都白搭!找個小姐都他媽的隻能用手指頭!

“很難治!”好半天後,張揚終於鬆開了大狗的手,說了一句讓大狗心涼半截的話!

“不過我可以試試,還有,你要準備一些錢,我準備讓你開丹府!開了丹府後,或許會好治一些!”

“什麽,開丹府?用錢?”大狗驚訝起來,前麵的唐獵更是震驚得差點跳起來,他也他媽的想開丹府啊,要是用錢就能開的話,他也願意啊!

“嗯,算了……”張揚說到這裏的時候,又搖了搖頭,本來他打算敲詐大狗一筆的,但一想到如果大狗挪用了國家的錢來看病的話,還不如不用。

他打算給大狗用一枚三景天草的。

三景天草是奇仙,仙草,這種藥草可以重塑經脈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體質的,有三景天草給他服用,再他重塑經脈的時候,褲襠裏那活的經脈也會打通,裏麵的愈阻和壞死神經也會修複,更重要的是,他到時候也很可能打開丹府的。

隻不過張揚知道三景天草的珍貴,所以不想免費給大狗使用。

但轉念一想,這大狗也挺夠意思的,今天就幫了自已一次,而且還要幫自已假死脫身,所以想想就算了,況且幫他大狗治好了病,他張揚也就算真正結交了大狗這個人,而大狗所在的部門,權力極大,以後辦事也非常方便,所以他打算舍得一枚三景天草。

隻不過張揚一說‘算了’,大狗就更緊張了,他幾乎嘶啞一般的低聲道:“我有錢,我有錢啊,別算了啊!”

張揚啞然一笑:“我說算了,就是不要你的錢了,你要知道,我要給你用的藥草,每一枚價值一千萬的,所以算我交你這個朋友了,怎麽樣?”

“張……張先生……”大狗感動了,眼淚都在眼圈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什麽也不說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大狗的事兒,什麽也不說了!”

“張……張小友……”這時候唐獵也說話了,轉過了身,渴望的看著張揚道:“你說的藥草……我願意出雙倍……不……十倍的價錢購買……”唐獵不傻,知道張揚說的是三景天草了。

張揚苦笑一聲:“得了唐前輩,我也免費給你一顆,當然,不是看你的麵子上,而是看在鴿子和離冰的麵子上,鴿子以前就和我提起過,要孝敬給你一顆三景天草的,不過要等到秋後才行,現在還沒成熟!”

“行,行,那我把錢給鴿子,這孩子命也很苦的……”唐獵樂得眉開眼笑。

張揚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件事需要前輩幫我。”

“我知道,海外的白家我會為你鏟除,等回去之後我就著手去辦。”唐獵是聰明人,當然猜到了張揚心中所想。

“還不急,你先布局,等我過去一起辦,有幾個人,我是要親手殺的!”張揚聲音開始變冷了,因為一想到白曉鬆和白曉丹,他就想起了小寡婦,也不知怎麽了,自從小寡婦死後,他甚至能經常夢到她,張揚真的很想她。

隻是……她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所以張揚每每夢到小寡婦時,就對白家人就更恨了。

“好,一切聽你的,完全沒有問題!”唐獵也拍起了胸脯,白家老祖和白雲天一死,海外的白家就是魚肉了,他唐獵甚至還能發一筆大財呢,當然,還是要回去慢慢布局的。

之後,張揚在車上就給大狗開了一副藥方,這副藥方是調理肌理,通絡經脈的藥方,同時也告訴大狗,抓緊修練,等秋後草藥一成熟,就是他病好的時刻。

當然,張揚和大狗說的都是暗語,唐獵和司機都不知道大狗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大狗這個病,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

大狗感恩戴德,稱到京城就著手辦理假死之事,讓張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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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到了西安火車站,大狗和張揚道別,急急忙忙的去抓藥了。

唐獵則想跟著張揚在國內玩幾天,同時,他也還有事兒要和張揚商量。

那就是白家老祖白滿弓修練的崩心雷。

他雖得到了那口鍾,但卻並沒有得到崩心雷的法決,所以也根本無法使用。

“小友,這口鍾?”說實話,唐獵舍不得這口鍾,但是他不得不和張揚商量,不敢獨占!

“你留下吧,不過崩心雷的口決我要一份。”張揚倒也沒有貪圖那口鍾,認為帶在身上不方便,還有就是,他要是要了這口鍾的話,無疑會對唐獵的心理產生疙瘩。

“沒有問題,隻是我還並不知道那法決藏在哪,等我回去慢慢尋找,找到後一定給小友‘原件’!”唐獵特意在‘原件’二字上加重了語氣,意思是我即便找到了,也不獨占,到時候給你原件,我要複印件就行,絕不騙你!

“好,一切有勞前輩了!”張揚笑笑,沒有推辭,他還真怕唐獵給他假的崩心雷口決。

很快,張揚匯合了老郭和餘仁,隻不過江行雪提前走了,這老頭著急回家見老婆子,臨走時讓餘仁轉告張揚:稱等有時間帶著全家去成都找張揚玩。

隨後,張揚一行蹬上了開方成都方向的火車。

還有就是,張揚也準備沉寂下來了,答應了張大書記要沉寂兩年,也正好利用這兩年時間鞏固自身修為,壯大自已的勢力。

這兩年內,他要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