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像拍電影一樣啊。不過也沒有停留太久,便是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是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仔細一看,其中站著十數名黑衣人。感覺到張揚突然進來起了警惕之心,做了一下準備而已。

不過張揚卻是不理會他們。因為顯然正中間坐著的那位才是主角。而且讓張揚覺得有些怪異的是,這個年代了,這人臉上竟然還帶著一個銀色的金屬麵具。而且身前還有著一張很是複古的桌子,如果張揚沒有看錯的話,那張桌子上好像還是擺著一個算盤啊。不過看他的其他地方,估摸著這人也不是什麽老頭子。一頭烏黑的短發,露出來的嘴唇也是很飽滿,雙手擺放在扶手之上,顯得十分正襟危坐的感覺。

不過也難怪,會開這樣一個有些複古氣息的賭場,帶著一個麵具也是沒什麽太讓人覺得不正常的感覺。而在這銀色麵具男子的右手邊,則是坐著胡克。或者說是綁著胡克吧,不過他確實還算是在椅子上。

此時的胡克頭低垂著,但是身上也看不見明顯的外傷,似乎隻不過是暈了過去還沒有醒來。不過張揚也不能排除胡克已經遭了毒手的可能。畢竟沒有看到他動彈。這個怪異的銀色麵具男子擺一具屍體在身邊的話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似乎是看出張揚的擔憂,銀色麵具男子道:“放心,他還活著。”這銀色麵具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種金屬似得沙啞,聽起來十分難聽。張揚估摸著應該不會是臉也毀容了吧,所以才帶著麵具?

不過顯然這時候不會說這個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救下胡克,然後安全的離開這個鬼地方。張揚大聲嗬斥道:“哼,你究竟想要怎麽樣?快放了我朋友!”

“嗬嗬,放了他?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啊。”銀色麵具男子端起麵前桌子上的紅色飲料一飲而盡。緊接著放下杯子。隻是看了周圍人一眼。

周圍那些黑衣人與張揚全都是會意。有沒有那個本事?要怎麽知道?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打!

搶占先機對於張揚來說幾乎已經是成了一種本能,在周圍黑衣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瞬間,張揚卻已經是出手了。

一個箭步竄出,張揚拉住一個黑衣人的胳膊,按照一種詭異的手法一個扭動,便是聽到了一聲慘叫。腳下一轉動,握住黑衣人另一隻手,一個摔動便是讓那黑衣人飛向了其他人的頭上。

趁著這一瞬間製造的慌亂,張揚側身躲過一個黑衣人的襲擊,直接便是向那銀色麵具男子衝了過去。奈何想法是美好的,但是這些黑衣人也不是什麽易與之輩,在短暫的慌亂過後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加上地下室本就狹小,一群人很快便是阻擋住了張揚的步伐。將張揚團團圍住。

張揚一見此種情況,心知道今天這還是必須有一場惡戰。

“嗬嗬,各位是怕我消化不良麽,那我就陪各位好好運動運動吧!”說著張揚便是直接正麵迎了上去。狹小的地下室充滿了碰撞的聲音。

好久沒有這麽暢快的打過了啊,張揚覺得整個人都是了起來。要知道,就算是昨天晚上,由於要保護胡克,張揚也都是收著在打,畢竟要照顧一個人的感覺是很麻煩的。但是今天不同,反正胡克已經是被人給抓了,自己完全可以放開手。

而這一年多的無聊,也是在這種爆發中得到了釋放,曾經的那個張揚似乎是在這種激烈的對抗之中慢慢的回來了。這是一種原本就熔鑄在了血脈之中的本能,此時的張揚不是像一個戰士,而是像一個魔鬼。

他不是在僅僅為了救出胡克而戰鬥,而是在純粹的抒發自己內心的那種情感。而以至於自己胳膊的傷勢也已經完全忽略了。

身旁的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運氣好的都是暈了過去。還有一些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而那銀色麵具男子卻是沒有看到自己手下的慘狀一般,反而是看向張揚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閃亮。

一個簡單粗暴的過肩摔,張揚將最後一個黑衣人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緊接著又補了一拳。也不管那人是死是活。一雙凶狠的眼睛便是看向了那銀色麵具男子。

然而那銀色麵具男子臉色卻是還帶著一絲笑容。

“不錯啊,有兩下子。”銀色麵具男子沙啞的聲音響起。

“去你媽的!”張揚卻是直接怒吼一聲便是朝他衝了過去。那銀色麵具男子見此情形,也不擔心,單手撐過桌子,縱身一躍便是與張揚碰撞在了一起。二人各自退後了幾步。

這銀色麵具男子儼然也是一個高手。張揚眼中流露出一絲火熱。直接便是又衝殺了過去。二人的戰鬥方式極其類似,都是那種大開大合的套路。這種方法雖然看起來不省力,但是卻極為有效。有一種返璞歸真的韻味兒。

二人以這種大消耗而又最為省事的方式對抗著。“啊!”張揚怒吼著一拳與那銀色麵具男子交擊在一起。這一次張揚僅僅後退了一步,而那銀色麵具男子卻是後退了四步。

“嗬嗬,撐不住了嗎?就這點兒體力可不行啊!”張揚明顯感覺到對方雖然技巧也是很不錯,但是體力似乎是無以為繼。便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命。

但是哪知道那銀色麵具男子也是奸詐,在自知硬碰沒什麽好處之後,便是改變了策略。一個小小的地下室竟然是讓他成功的閃轉騰挪。很快,張揚便發現那銀色麵具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是又退回了座位處。

“嗬嗬,年輕人果然很厲害啊。你們先出去。”最後一句卻是對著那些縮在一旁的受傷的黑衣人說的。這些黑衣人今天也是第一天見自己的老板出手,心中很是震驚。此時也是拖著暈過去的同伴一起連滾帶爬的就撤走了。

張揚一見著情況,也不知道這銀色麵具男子到底是想要玩什麽鬼花樣兒,但是對於戰鬥到興奮狀態的張揚來說,先把他放倒再說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是銀色麵具男子似乎也是知道張揚的打算,笑了笑從桌子之中取出了一把匕首。而張揚也是因為感覺到胳膊的傷勢有些難以忍受而停頓了一下。

就在這尷尬的一瞬間,那銀色麵具男子優雅的踱步到了胡克所暈坐的地方,輕輕的將那把匕首在胡克的眼前晃了晃。而此時的胡克依舊是一動不動,顯然還是沒有醒過來。

不過憑張揚的眼力,還是看到了匕首上出現了一絲潮濕,那應該是胡克的呼吸所造成了。這樣也就是說明胡克確實還活著。雖然他的小命還是捏在眼前的銀色麵具男子手上。

張揚並不敢輕舉妄動,他總覺得這個銀色麵具男子有些不正常,天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麽事情,若是胡克出了事,他有什麽臉再回三亞?有什麽臉再去見蕭逸他們?

不過張揚最為疑惑的是這銀色麵具男子究竟是什麽人。這樣看來,此人並不是為了錢財,而自己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胡克更是沒有什麽價值。這人為什麽要做這一切?難道僅僅是閑著無聊麽?

但是張揚的困惑並沒有得到解答。那銀色麵具男子將匕首輕輕的擱在胡克的脖子上,隻是嘴角沒有被麵具包裹的地方流露出一絲笑意,靜靜的看著張揚。

張揚瞥了一眼那匕首,也是淡淡的看著那銀色麵具男子。二人誰也沒有開口,隻有地下室昏暗的燈光隱隱有些閃爍。

至於胡克,依舊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