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迷茫,隻覺得自己好安逸啊……這麽長時間的奔波勞累,終於得到了休息,呼呼大睡,毫不客氣。

管他這是閻羅殿,還是鬼門關,能好好休息一下就值了,男人也是人,男人是最難最難的人,一路奔波打拚,終於能笑笑的休息一下,別看自己現在在這裏呼呼大睡,這也是在是無奈啊,前麵的一段時間,奔波勞苦,好幾次小命就沒了,如今的待遇,實在是誘人啊。

也不知道黎川那個老頭怎麽了,把自己關在密室裏,還給這麽好的待遇,這是一個好老頭,如果彼此不是敵人的話,他一定和黎川是好朋友。

張揚想著,嘿嘿一笑,翻個身繼續睡覺。身體的疲憊像是開了閘門,迅速的洶湧了出來,放鬆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如果沒人叫醒張揚,他有把我再睡個三天三夜也不起床,但是張揚也是高手,雖然總是頻頻失手吧……

就算是睡著了,也是感官全開,不是毫無防備的,睡著睡著,張揚的眉頭緊鎖,他感覺到有點奇怪的感覺,外麵很吵鬧,有刀劍棍棒碰撞的聲音,人們的嘶喊,斷裂的聲音,痛苦的呻吟……

難道是經對的人來救我了?

張揚開心的張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件密室。換了一個寬敞的大屋子,收拾打理得都很不錯,怪不得自己會那麽舒服呢?難道是有人把自己救了出來,安置在這裏?

也隻有這個可能了!那麽這個打鬥聲音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朋友遇難了吧!滴水之恩叮當湧泉相報,一定要救才是,張揚搖搖腦袋,盡量讓自己更清醒一下,閃亮亮一片,張揚立馬警惕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全身都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

幾個意思啊,難道我是刺蝟麽?不過動了動,並不是很痛,針尖上還有藥汁,散發著淡淡的藥香,真真都準確的插在穴位上,因為有幾個大穴位,張揚也是認識的。

一看就是一位精通醫學的人給自己療傷了啊!太感謝了,恩人你等著,我這就去幫您。

說完張揚隨便套上了件寬鬆的衣服,穿好靴子,就這樣歡樂的打開門。

外麵的人驚愕的看著這裏,是一群黑衣人圍著一個男人,男人看上去十分儒雅,動手也十分光明磊落,從來不玩陰招,雖然儒雅男子的武功更勝一籌,但是黑衣人們比較心狠手辣,他也漸漸落了下風。

張揚也不認識那個男人,但他當然不相信是這群玩陰招,不識幾個大字的人救了他!魂淡,肯定就是你們欺負我的,現在還敢來冒犯我的恩人,我不能跟你們在愉快的玩耍了!

說完,整個人臉一黑,嘿嘿一笑,肌肉緊繃,就像是一隻箭,唰——就衝了過去。

慕容瑞遷當時就看傻了,驚愕的張著嘴。張揚過去,並不著急著打鬥,收拾這些小嘍嘍,隻是分分鍾的事情而已,他先一揮手,合住慕容瑞遷的下巴,得瑟的說:“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傳說!”

慕容瑞遷鄙視的犯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道:“喂喂,我累了,這些小嘍嘍交給你了,打不過了再找我。”

慕容瑞遷對張揚並不了解,隻是通過對他初步的治療,發現者個人不論是骨骼還是內力,都是個很好的練武的材料,具體的本事,還不知道有多少,初次交流,發現兩個人還能說得來,挺合拍的,就看看者個人能力如何了,到底配不配,和他慕容瑞遷走一輩子!

張揚隨手撥了撥額頭的碎發,表示自己完全不擔心,然後衝黑衣人們搖搖手,示意他們一起上。

瞬間一群人就圍了上來,個個麵容猙獰,拎著棍棒向張揚砸去。慕容瑞遷瞬間就看傻眼了,這群該死的黑衣人,無恥果然是你的本性,可是自己又不敢貿然出手,自己的體力已經消耗大半,而且這麽多人他也不是對手,他貿然闖入,最後她和張揚都要玩完!

“小兄弟,加油啊!”像慕容瑞遷這種人……還是當拉拉隊吧!

張揚壞壞的一笑,伸手拽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驚恐的睜大眼睛,不知道張揚是怎麽抓住他的,整個人就向前倒去,在張揚的麵前被高高的舉起,然後就是一陣暈眩,隨後是巨大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

慕容瑞遷在一旁觀戰,看傻了眼。張揚居然扯過一個黑衣人來,舉到頭頂快速的旋轉,不僅擋掉了攻擊,還把其他黑衣人也撩到了!這樣的身手和計謀,可不是他能在如此為難的時候,能夠想出來的……

慕容瑞遷讚歎的點點頭,就見張揚嘿嘿一笑,從地上撿起家具的碎片,一片一片,射向了癱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木片玻璃片鐵片,個個都命中要害,灌滿內力,就這樣殘酷的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裏。

黑衣人們痛苦的呻吟,捂著傷口,踉踉蹌蹌的向外逃走,能站起來的是極少數人,大多數或者是爬,或者是滾著就出去了,看得慕容瑞遷十分解氣!這些混蛋們,覺得自己比較文靜儒雅,就狠狠的欺負他,給他身上帶了很多小傷!疼死了!還把家具砸了這麽多,這群臭小子掙多少錢才能配得起!以為自己武功不行嗎?耍陰招的話,他們死的更快。

張揚扭過頭來笑著,感激地說道:“多謝這位仁兄不殺之恩,在下張揚!”

慕容瑞遷滿意的點點頭,這個男人風華正茂意氣風發,而且身手了得,心腸也不錯,當個朋友也好,就業彬彬有禮的行禮,說道:“在下慕容瑞遷,是個醫生,能認識張兄,十分榮幸。”

張揚很不客氣,找個掃把和拖布,就要幫慕容瑞遷打掃屋子。

慕容瑞遷趕忙阻止,嚴厲地說道:“張揚你快回床去,你現在需要療養,我給你的治療還沒結束呢!”

張揚看著傭人聽到外麵動靜聽了以後,一個個都出來了,趕忙著手打掃衛生,就放心的點點頭,想到自己還叉了一身針,剛從鬼門關裏撿回來一條命,就很讚同,回到最初的那件房間裏。

張揚心裏清楚,這些黑衣人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而慕容瑞遷蒙受了這麽大的損失,也沒有想過出賣自己,也沒有責備自己一句,就覺得這個男人其實是很優秀的,做個朋友再好不過了,而且救命之恩,患難見真情,心裏默默感慨,兄弟,謝了!

張揚躺回**,就看見慕容瑞遷拿著一本醫書,開始一對一得為張揚治療起來。

慕容瑞遷沉默了許久,臉上有些掛不住,說道:“張揚你先把你的衣服脫掉……”

張揚後背一僵,有些臉紅,雖然都是男人沒什麽好怕的吧,但是他隻習慣和女人馳騁相對……但是一想人家給自己治療,也沒什麽不對的,酒紅著臉,默默的把衣服都脫了。“好了,就靠你了……”

慕容瑞遷又鼓搗了一會,對張揚說:“嗯……張揚兄弟,你那裏有很多大穴,為了療傷必須來兩下,你還是把**也脫了吧……”

張揚瞬間覺得不太對啊,難道你是看上我了?我不是玻璃啊,我深深的愛著我的妹子們……

但是療傷要緊,再算上慕容瑞遷比自己靠譜多了,還是相信吧,就羞憤的把**也脫了下來,這樣的場景,讓張揚想起他是怎麽欺負姑娘們的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他了……

張揚不停的顫抖,慕容瑞遷本來還沒有生氣,但是越看越不對勁,一陣就狠狠的刺進張揚的屁股裏,張揚怪叫著,臉扭曲的快不成樣子了,有些哭喪得問慕容瑞遷:“兄弟……我沒惹你吧,你看著點下手……我還是很虛弱的。”

慕容瑞遷翻個白眼,惡狠狠地說道:“我對你沒興趣,你再抖一個,我就把你紮穿了。”

說完,向張揚展示了一下他的一排銀針,陰森森的笑了。張揚打個寒顫,不明白當時為什麽會覺得慕容瑞遷溫文爾雅……明明就是騙人的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揚深呼吸,盡量讓自己放鬆起來,積極配合著慕容瑞遷的治療。

但是張揚看著看著,又發現問題了,這或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醫治起來如同行雲流水,完全就是磕磕碰碰,一會看一下書,一會會紮進來一根針,然後發覺不太對,拔出來在紮進來……

張揚被紮錯好幾次以後問道:“兄弟,你,醫學怎麽樣?”

慕容瑞遷眼底寒光一閃,和張揚說:“你不要懷疑我的醫術,我下的毒天下隻有我一個人能治愈,我會下毒不假,但是解毒又不是我的專長,我是從這本古書上才看到為你解毒藥的方法的,這麽厚一本,還是世上難得的古書,我能給你認真的看完給你治療就不錯了,你還想怎樣啊。”

張揚也不好再說什麽,人家本來就是在賭,兩人素不相識,費這麽大的經曆拯救自己,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不是嗎,不管在怎麽說,自己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上去恢複的還不錯,就不用再奢求更多了。

已經能讓他看到光明,就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時,外麵傳來巨大的撞擊聲,隨後就是傭人們尖叫逃竄的聲音。慕容瑞遷臉色一變,把古書藏在了床墊底下,繼續神態自若的為張楊針灸。

張揚問道:“瑞遷,不出去看看麽。”

慕容瑞遷鼻尖滴下一滴汗濕,說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還有兩針才能停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揚沉默,耐心的等著慕容瑞遷完成最後的工序,但是不得不承認,心裏還是緊張的,因為光是聽著聲音,就知道來者不善。

門嘭的被打開!慕容瑞遷手一抖,但還是把針準確的紮進了穴位。他長籲一口氣,塞給張揚衣服,自己就跑過去迎敵了。

張揚感激的點點頭,立馬開始往身上套,衣服很合身,看來瑞遷老弟真是太貼心了。穿好衣服,套上自己心愛的靴子,繞過屏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偌大的房間,湧進來許多的黑衣人,門口處還不斷有人往裏湧。想必是那夥兔崽子回去稟告了,黎川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不是善茬,就派更多人來取了自己小命,嗬嗬,還真是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啊……

張揚並沒有被這場麵嚇到,誰都知道他不是被嚇大的!

張揚的經脈已經被打通,毒素已經拍得差不多,他現在已經回到了狀態,比以前更加巔峰的狀態。

張揚看著來著的領頭人,說道:“呦嗬,怎麽,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領頭的是個中年男人,惡狠狠的會說道:“放過你,有那麽簡單麽,今天,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要把你帶回去。”

張揚聽著有些惱怒,神經病,自己好好的,也沒有怎麽冒犯他們,居然被追殺了這麽久,還差點喪命,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張揚壞笑著,學者領頭男子的口氣,說道:“放過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今天你們來的人,不管是活著還是半死不活的,都要死了回去。”

張揚兩眼通紅,像是來自地獄的火光,照亮一切罪惡的身影。靠近張揚的黑衣人,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就不自主的往後退去,沒走幾步,後麵的人覺得他們不爭氣,就把他們推了回來,幾個黑衣人一個踉蹌,倒向張揚,張揚沒有動,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內力,幾個黑衣人經在這熾熱的碾壓中,融化成一灘血水。

幾個人害怕地往後退,因為現在的張揚已經進入了嗜血狀態,衝上去就是找死……可是黑衣人的領隊不管這些,今天黎川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把張揚弄死了帶回去,死的人就是他,

所以,寧可拚一個魚死網破也不能死的那麽冤枉!張揚再厲害,能架住自己這麽多兄弟的攻擊麽!

於是大手一揮,號令黑衣人門上。

其實一群人蜂擁而上,反而削弱了戰鬥力,場麵混亂極了,所有人隻顧著湧向張揚,拿著棍棒亂打一起,這道傷害了不少自己人,張揚不著急,他的六感比別人要靈敏好多,別人是毫無頭腦的衝上來,但他已經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看出破綻,

黑衣人們都是經過統一訓練,功法招式都完全一樣,毫無新意,經過幾個練手,張揚就摸清了他們的規律,毫不費力氣像是掰豆角炒菜一樣,卡巴卡巴,倒下去一大片。

張揚對他們這種人,一直都是很不屑的,黑衣人,說白了就是死士,死多少他也不心疼,他們都是經過洗腦的人,從一開始就走上了一條錯誤的不歸路,那能有什麽辦法呢?他們思想空虛,早就忘了父母,也沒有老婆孩子,自然是無牽無掛,無惡不作……

張揚幾下,就把這些黑衣人們都搞定了,院子裏本來還散落著一些餘部,也是逃的逃,傷的傷。張揚沒有動那個黑衣人首領,靜靜的看著他,有些玩味的說:“你們這群死士,有多少人是由戶口的呢?我看……你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黑衣人一愣,心力交瘁。吐了一口血,說道:“我們都是有信仰的,要忠誠的擁護黎川大人!”

張揚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在你口中的黎川大人眼中,你們隻是一些螻蟻罷了,罷了……”

黑衣人並沒有被張楊打傷過,他隻是信仰崩塌,他的世界崩塌了……他倒在屍體上,吐了一口血,張楊麵色寒冷,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說道:“還是我來幫你吧。”

說完,打出一枚暗器,刺穿他的心髒,結束了這無用的思考。

張楊搖搖頭,果然啊……每個人還是要有一些自己的信仰,自己的風格,不然,死了都沒有人會記住你的,還好,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慕容瑞遷給下人們使了個眼色,下人們就開始收拾起來,這樣的情況讓張楊雅然一笑,原來這些下人們也是見過大場麵的,根本不怕這些,隻是危難麵前,本能的躲藏了起來而已。

這些人都是死士,沒有腦子,沒有思想,更別提戶口了……他們的消失,除了大大集團少數人知道外,根本不會有人察覺,這一場殺戮,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謝幕。冤冤相報何時了,還是,到此為止吧……

慕容家的後花園,樹木長青,花朵擁簇,終於也知道,這是為什麽了……

慕容瑞遷帶著張楊,挑選了一間比較幹淨的屋子,天色已晚,下人們早就做好了飯,張楊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吃到這麽豐盛可口的飯菜,又幹了一天重體力,狼吞虎咽的樣子,嚇傻了慕容瑞遷。

慕容瑞遷無奈的搖搖頭,有些寵溺的說道:“張揚你慢些吃,有沒有人和你搶。”

張楊嘴裏塞滿食物,含糊的點點頭,差點嗆住。真的好餓啊……這不是他想忍就能忍的!這幾天的非人虐待,終於逃出苦海!他可受夠了!

慕容瑞遷頓了頓,問張楊:“張揚,你恨黎邵峰嗎?”

張揚後背一僵,吃飯的速度收斂了一下,邊吃邊說到:“也談不上恨,他那麽愛望雪小姐,其實也是情到深處身不由己,我很羨慕她,不過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相信他了。”

慕容瑞遷聽了,放下心來,隻要張揚不找黎邵峰尋仇就行,他解釋道:“其實,你也大可不必那麽恨邵峰,他自從意識到錯了以後,是他把你救了出來,放到我這裏,並且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的,”

張楊一愣,沒有接話,低下頭來專心吃飯,其實每個人都有些錯誤,有些是迫不得已,有些是鬼迷了心竅,但是黎邵峰,他真得恨不起來,他看望雪的表情,他對望雪的思念,那段時間裏,自己一直看在眼裏,黎邵峰那是真的愛情,沒有任何雜質,沒有任何借口,相愛就該相守,切莫在退後,自己的小犧牲,如果能成就一段愛情,也算是他行善積德了。

慕容瑞遷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原諒他的,他最近過得也並不好,心裏全是對你的愧疚,如果你能原諒他,他一定會開心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們三個也能是很好的朋友。”

張楊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道,這裏不必曾經,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經過這麽多風風雨雨,他也學會了珍惜,既然還能擁抱,為什麽隻牽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可是他的人生宗旨,總之,做好朋友吧!

慕容瑞遷感動的點點頭,趕忙往張揚的碗裏直夾菜,張揚樂意之極,很開心的彌補著她的肚子,最近真的好空虛。

飽暖思**欲,在盤算晚上怎麽睡覺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他的女人們,心裏一陣感慨……不知道你們過得怎麽樣了,還記得我麽?或者是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的陪伴……

我真的很快很快就會回去了,等我好不好……

張楊回到大廳時,所有的戰場都被處理完了,家具也都換了新的,他挑了一間有巨大落地窗的房間,跟慕容瑞遷打了個招呼,揪住了進去,他真得好累,好好好睡一覺吧,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麽考驗在等著自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