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大哥……”

“穀哥……”

所有人都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獰笑的謝老四抓向了穀胖子的喉嚨,同時眾人也深深的恐懼謝老四的功夫。

“他竟然能躲子彈?……”

此時欲胖子也再沒有之前的沉著冷靜,眼睛裏露出來的隻有驚恐和不安。

謝老四的速度在這一刻已經上升到他的極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因為他已經預見到下一刻穀胖子身死時的慘狀了。

然而……

突然間人群最邊緣處傳出一聲怒喝,一直等待時機、悄悄靠近穀胖子方向的張揚,終於迎來了他出手的機會。

“謝老四,受死。”一米五長短的棒子被張揚脫手甩出,在空氣中發出一陣‘嗡嗡’的勁暴之聲,橫著砸向了謝老四的右手。

此時謝老四距離穀胖子不足半米,而張揚距離穀胖子至少十米,隻不過張揚擲出棒子時,已經暗運真氣,所以棒子的速度與力度,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令謝老四震驚的地步。

“砰”的一聲,隻差厘米不到就抓住穀胖子喉嚨的右手,終於被後發先製的棒子攔了下來。

“哈哈,休傷俺的二老板咧,要不然沒人給咱發工錢咧……”虎子突然也嘎嘎大笑起來,熊瞎子一般的身體,掄起棒子就砸向了那些把楊三平圍住的壯漢們。

“嗖~”

一抹黑影瞬間即至,張揚趁著謝老四捂住胳膊的刹那,已經貼身而戰,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再次展現,隻見他並沒有華麗的動作,而是一拍一擒之下,謝老四已經被甩了出去砸在地上。

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的穀胖子一屁股就癱倒在地,雙手止不住的發著抖,嘴唇也煞白,顯然剛才他被嚇壞了。

謝老四的胳膊已經腫了起來,幸虧張揚自已有分寸,否則他謝老四這胳膊肯定殘了,而謝老四也清晰的感覺到自已的胳膊像裂開一般的疼痛難忍,被張揚摔飛之後,更是驚懼的連連後退。

“小兄弟,你殺了他,我給你五十萬……不……給你一百萬。”反應過來的穀胖子指著謝老四說道。

“小子,你找死。”謝老四徹底怒了,本來已經即將大仇得報的他,突然間被人打斷,他怎能不怒?

張揚眉頭一皺,並沒有說話的他,再次靠向了謝老四,隻不過他依舊沒有下殺手,而是在與謝老四互相交手之際,竟然輕聲傳音道:“帶著你的人快走,我不想殺你,或許以後我還可以幫你。”

正在與張揚交手的謝老四一驚,此時他也感覺到張揚已經手下留情了,因為他無論怎麽攻擊,都好像打在綿花上一般,輕鬆就被對手化解力量,而且他也發現這對手並沒有真的下狠手來對付自已,甚至有好幾次,張揚都能把他直接抹殺,但到最後時,張揚卻放棄了。所以他深深的看了張揚一眼後,借勢向後一滾,像兔子一般撒腿就跑,而且一邊跑一邊怒罵道:“穀胖子,沒想到你還請了高手,就再讓你多活幾天,老子遲早宰了你。”

虎子識趣的減慢了攻擊,在不被人懷疑的狀態下,讓十幾條壯漢趁機溜走,而張揚也裝腔作勢的迅速追了過去。

十幾條人影,外加張揚快速的消失在陰暗的集裝箱碼頭。

“你們楞著幹什麽,追啊……”穀胖子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並且撿起槍,重新換上了彈夾。

三十幾號人拎著砍刀和棒子追了過去,但此時還哪裏有謝老四等人的影子?

張揚跟著謝老四一路七拐八拐,終於拐向了一處岸礁,那岸礁處還有一艘魚船。

謝老四突然停住身影,並且警惕的看著張揚,臉色的狠辣之色依舊沒有退去,顯然他並不領張揚的情,相反還恨著張揚,必竟如果沒有張揚,他今天晚上就報了仇了。

“不要這麽看著我。”張揚聳了聳肩,道:“穀胖子對我來說,還有很多用處,所以他現在不能死。”

“你是誰?想幹什麽?為什麽還要放了我?”謝老四疑問道。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還會繼續呆在穀胖子身邊,相信你應該能找到我,我們以後慢慢談,也許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說到這,張揚的聲音突然一頓,隨即狠聲道:“記住,我放了你,不是因為我不想殺你,而是我感覺你的身手還不錯,是條漢子,就這麽死在我手上有些不值,所以你千萬別試圖再次接近穀胖子,下次我不會再留情。”

“好,我記住了,我會找你。”謝老四說完後,直接跳上了船,這時候,其它人也都跑了回來,陸續登船,然後就消失在茫茫大海。

張揚深吸一口氣,抽出口袋裏的香煙點燃後,慢騰騰的向回走去。

不一時,一大群人馬追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張揚叨著煙走回來時,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有些心驚的看著這個救了老板一命的新人。

沒錯,在他們眼裏,張揚就是新人,一個根本不起眼的小人物。

“張波,他們人呢?”孫強走過來問道。

“沒追到,他們有船接應。”張揚聳了聳肩膀。

孫強看了隨意灑脫的張揚一眼後,隨即親並的拍了拍張揚的肩膀,然後就摟住張揚的脖子道:“你小子行啊,立了大功了啊,看樣子以後我得跟你混了,還有你那兄弟,如果沒有他,三哥今晚就撂了。”

“嘿嘿。”張揚沒有多說,笑了笑後,帶著大群人馬,走回了碼頭。

此時碼頭上受傷的弟兄已經被車拉走了,張揚也不知道拉去哪裏醫治,總之,那穀胖子肯定做好了善後工作。

穀胖子的奔馳車窗搖了下來,楊三平對著張揚招了招手道:“那個……張波,還有大海和強子,你們上車,其它人馬上把回去睡覺。”

張揚和孫強還有虎子三人不敢托遢,馬上小跑著上了穀胖子的奔馳車。

“謝了小兄弟,今天你救我一命,這份情我穀胖子記下了。”穀胖子也受了傷,不過不嚴重,隻不過臉色有些蒼白罷了,同時他也沒有多說,更是沒有那些虛偽的感謝.

張揚點了點頭:“老板言重了,我和大海別的能耐沒有,就是打架還成,來這中海灘也是為了掙兩錢回家娶媳婦生孩子。”

“我聽三平說你和大海從小都練過?”穀胖子繼續問道。

“嗯,我們打小在村子裏就和家長練武,就會一些把式,但不能當錢花,這年頭練武啥用沒有。”

“哈哈哈,誰說沒用?今天不就用著了?”穀胖子哈哈一笑,但隨即臉色再次陰沉下來,道:“老子早晚宰了謝老四,他媽的。”

“穀哥,咱們現在去哪?”楊三平此時成了司機,因為那司機小劉好像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去金碧輝煌吧,從今天起,張波在金碧輝煌當副經理,大海在保安隊,你好好帶帶他們兩個。”

“成。”楊三平感激的看了虎子一眼,如果沒有虎子,他楊三平很可能連命都沒了。

“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們兩個都是人才啊,以後啊,好好跟著穀哥幹吧。”楊三平笑著說完後,直接開車返回市區。

經過一夜的折騰,張揚和虎子也沒有再回商業谘詢公司,就連他們的行李和洗漱用具,楊三平也讓他們直接扔掉,隨即他們就被安排到金碧輝煌夜總會居住。而張揚直接被分配到副經理的空置房間,裏麵不但有床,有電視沙發,更有著一個小會客室。

至於虎子則被安排到保安隊,房間也是單獨的,隻不過條件沒有張揚的好罷了。

這一夜,張揚沒有睡覺,更是沒有上位之後的喜悅,有的也隻是腦海中不斷計劃的下一步,相反虎子卻心寬得很,在自已單獨的房間裏鼾聲震天。

——

金碧輝煌還沒開業,剛剛裝修過沒多久,新聘的服務生與保安還有經理之類的,此時還都在培訓,各項設置也齊備,隻等著顧客盈門。

自從碼頭火並之後,已經過去了七天,這七天內,張揚隻見到穀胖子一次罷了,那是在第二天中午時,穀胖子親自來,並且當場給了張揚十萬現金。當然,張揚也沒有拒絕。

本來穀胖子在臨死之前喊出的數字是五十萬和一百萬來著,但現在隻拿出十萬,就能看出這穀胖子也不是啥敞亮人,或者說,他還不能信得過張揚。

相反,楊三平卻天天都和張揚碰麵,每天檢查一次開業之前的準備工作,並且他和張揚二人也越來越熟,甚至都到了開玩笑的地步。

同時,張揚經過這七天的觀察也發現,要想進入穀胖子真正的核心圈子還太難,雖然他救了穀胖子的命,但混了一輩子的穀胖子還是對張揚抱有很強的戒心,雖然他沒有表露出來,但張揚卻感覺到了,張揚知道,穀胖子一定在暗中考驗和觀察著自已和虎子。

“張總,新進的酒水都入庫了,單子您簽一下……”

“張總,今天又幾個來應聘服務生的,在外麵……”

“張總,楊總說讓那些新來的‘小姐’都住頂樓……”

“張總……”

張揚已經漸漸進入角色,從一個小小的收帳打手,一躍成為了排在中海灘前二十的大型夜總會的張副總。

當然,他這個張副總不是管理的角色,最多最多算得是大老板安插在這裏的鎮場子的保安而已,掛了個副總的名稱。真正的總經理是職業經理人,那種職業經理人才是地地道道做生意玩頭腦的人。

“嗯,袁蘭啊袁蘭,過了兩年了,是該找機會見見你了。”張揚回到中海後,一直沒有聯係袁蘭,當然,他能再入虎穴中海,袁蘭在他心裏,還是占有一定位置的。

當初那風情迷人的酒吧少婦,也不知過得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