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之中,一個衣著複古的中年男人正盯著一個已經是黑屏的顯示器。神色陰晴不定。就在不久之前,張揚與那群打手激戰的時候,被安排好的監控也是在混亂之中被打落在地。而後張揚似乎是發現了那監控,將手中的椅子短腿看似隨手一扔,實際上正好砸在了那監控之上。

“阿城,你準備一下吧。”那中年男子道。

而那被稱為阿城的,正是此前那個精瘦的男子。聽到這話之後,他便是退出了房間。而那中年男子握緊的拳頭突然鬆開,取出腰間的手槍對著房間裏的沙包連開數槍。周圍人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而在那迪廳之中,槍手已經是汗水都讓視線有些模糊了。但張揚還是一點兒頭都沒有冒出來。

那麽現在的張揚在哪兒呢?就在剛剛,他才將另一個已經死去的槍手挪到一旁,拿起那把槍把玩了起來。張揚也是好久都沒有摸到槍了,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調整好身形,張揚便是將槍對準了另一個槍手的位置。不過剛剛匆忙判斷,張揚對於那槍手要害的位置還是有些不清楚。所以他另有安排。

等了片刻,那吧台之中便是有了動靜。一個小小的酒塞突然衝天而起。那幸存的槍手由於神經十分的緊張,也沒看那是什麽就是直接一槍打了過去。而下一刻便是心中極為的驚駭。

糟糕!暴露位置了!

但是這槍手已經是沒有機會了。張揚一槍便是命中了他的太陽穴。頓時那槍手便是死得不能再死。

張揚將槍放在一旁,走到吧台旁,拿起那瓶還在不停冒著氣泡的酒喝了一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現在也不是什麽好好品酒的時刻。張揚將就放下,拿起此前從第一個槍手腦袋上取下的匕首便是從另一個出口走出了迪廳。

這裏是一個狹長的通道。

可真是一個阻擊的好地方啊。張揚心道。這下對方要是派幾個人守著,可就是有得玩了。不過下一刻,張揚的臉色便是變得有些怪異起來。為什麽?因為他的這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此前出現卻沒有出手的那瘦小男子。也就是那阿城。

微微一笑,張揚道:“喲嗬,是你啊,怎麽,來玩玩兒?”

那阿城卻是不理會張揚的話,手中拿著兩把匕首便是衝了過來。他的速度十分的快,在這狹長的地方張揚也是隻能夠選擇正麵迎戰。不過這也是張揚本來的打算。狹路相逢勇者勝。

張揚提著匕首也是直接衝了過去。第一次碰撞,二人也隻是互相試探一番。那瘦小男子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倒是張揚有些驚訝,這裏還真是可以說藏龍臥虎,這瘦小男子的實力,恐怕比起他也是不相上下。

但是這種情況隻會刺激到張揚的戰意。像張揚這種人,平日裏可能是玩世不恭,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卻是十分的勇猛凶悍。那種殺意,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下來的。當然了,一般人甚至感覺不出來那種殺意。所以大多數普通人在殺手麵前,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張揚與那瘦小男子都是身法十分的巧妙,所以並沒有什麽誇張的純粹力量比拚。而在高手對決之中,那種純粹的力量的作用其實並不是怎麽大。

而讓張揚感到有些吃力的是,那瘦小男子不僅僅是身法速度十分的快,出招的速度也是十分的迅速,二人交戰不到十個回合,張揚的身上已經是多了幾道傷口,雖然都是小傷,但是對於高手交戰來說,小傷的累積就意味著實力的消耗。

這也不能怪張揚就比對方弱多少,隻是就算張揚擋下了對方一道匕首,對方還有一把,張揚總不能是用肉掌去擋匕首。所以隻能是盡量的去避過要害罷了。

又是一個激烈的碰撞,那瘦小男子匕首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接切向張揚的手腕,而此時張揚的匕首卻是被瘦小男子另一把匕首給勾住。張揚想要閃避,就必須放棄手中的武器。千鈞一發之下,由不得張揚再去考慮。張揚隻好是扔掉了匕首,才堪堪避過了這一擊。

本來就不占什麽上風,這樣連武器都丟了。張揚可以說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當然不。張揚使用的匕首和他使用匕首的習慣都是飛刀一類。正麵的交鋒下張揚使用匕首其實並不是最為擅長的。

那麽他最為擅長的冷兵器是什麽?是劍!隻見張揚揉了揉手腕,趁那瘦小男子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調整之際,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

淡淡的看了那瘦小男子一眼,這個時候,才是剛剛開始呢!

提劍上前,張揚憑借身法與兵器的優勢與那瘦小男子周旋著。要知道,一寸長一寸強可不是說著玩玩的。匕首對上長劍,可是占了不小的劣勢。二人本就實力相近,先前張揚處於劣勢,那瘦小男子可以說是占了不小兵器的便宜,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那瘦小男子難受了。

一劍刺出,那瘦小男子不得不用匕首抵擋,而就在這時間,張揚卻是有些嘲諷的笑了。軟劍一側,便是抽打在了那瘦小男子的背上,這一抽便是在那瘦小男子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軟劍的奧義並不隻是直刺橫劈,而是有著各種詭異的招式。但是同樣的,使用軟劍的難度也是要高的多。有不少人是因為軟劍火候不到,在對戰中被對手利用,到最後自己把自己給切了。當然了,張揚可不是這種人。

一擊得手,張揚卻是沒有太過得意。這種輕浮的情緒在戰鬥狀態的張揚身上是看不到的。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張揚緊接著便是一陣狂轟濫炸,直打得那瘦小男子無力招架。

而那瘦小男子見自己已經完全落了下風,竟然是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想跑?哪兒那麽容易!”張揚嗬斥一聲,便是追了上去。不過由於擔心對方會有埋伏,張揚也是沒有全速追趕,而是留了一份心思防備。

很快,二人便是穿過了那狹長走廊。進入了一個大廳模樣的地方,張揚還沒來得及觀察便又是與那瘦小男子戰在了一起。那瘦小男子本就是受了傷,又一番奔走,氣勢也是弱了,張揚隻是與他戰了幾招便是抓住時間將他擊殺當場。鮮血濺了一地。

而這時張揚也是聽到了一聲尖叫,而這聲音正是來自上官雲蕊。張揚一愣,但是也沒有衝動,便是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現在他正是處在一個禮堂模樣的大廳之中。這建築極高的模樣,在外麵的時候張揚可是沒注意到這裏竟然還有著這樣一個大廳。而在進入大廳後的正前方,則是有著一個半圓形的舞台,舞台上帷幕還沒有拉開。張揚聽到的那聲似乎來自於上官雲蕊的尖叫聲便是來自於這帷幕內。

而之所以會發出這聲尖叫,張揚看了一眼地麵也是就反應了過來。因為剛剛他擊殺瘦小男子時,那瘦小男子的鮮血從帷幕下濺到了舞台之上。想必上官雲蕊是看到了這般景象才下嚇得失聲驚呼。

眼看周圍似乎是沒有什麽危險的模樣,張揚聽上官雲蕊似乎是十分的恐懼,趕緊是喊道:“雲蕊,是我,張揚,別怕。”

“張揚,張揚你來了嗎?我好怕,”說道後麵上官雲蕊已經是哭了出來,對於一個普通的女孩兒來說,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精神受不了重壓。此時張揚到來讓他脆弱的情緒徹底放鬆,頓時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聽到上官雲蕊哭了出來,張揚也是心中難受。趕緊是拉開了帷幕。而上官雲蕊就是被綁在了這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還有這兩盞高亮度的燈正對著她,更是映得她臉色是十分的蒼白。看得張揚是一陣心疼。

而就在張揚要走過去為他解開繩子的時候,卻是一陣破風聲傳來,張揚一拳擊打過去,正是一塊木板。應聲而碎。張揚冷冷向出手的方向一看。一夥兒人是魚貫而入。

為首的正是此前在房子外就帶人阻擋張揚的那人,但是那人進來之時卻是神色十分的恭敬。垂手立在一旁,緊跟著一個身著複古衣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來他就是這夥兒人的首領了。

“你們究竟想要什麽?”張揚對著那中年男子喝道。

“放肆!誰準你這樣跟幫主說話的?!”那中年男子還沒有開口,之前垂手而立的男子卻是開口嗬斥道。

“死太監。”張揚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這麽三個字。這男子的作態,倒卻是像是帝王身旁的太監一般。

那男子一聽這話,頓時怒了。張口便要讓人動手,卻是被那被稱作幫主的男子擋了下來。

那幫主男子看著張揚道:“你就是張揚?不錯、不錯。不才就是這青幫的幫主,郭傳宇。白白混跡了這江湖這麽多年。比不了張小兄弟啊。”這郭傳宇一番話說的是十分的客氣,但卻是把上官雲蕊擋了一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