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穀胖子的這處別墅,這也是他第一次來穀胖子家,第一次被穀胖子單獨召見。

穀胖子的這處別墅很大,少說也值個三四千萬,獨門獨院,院子裏麵還拴著兩條藏獒。

給張揚開門的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小青年,很瘦,皮膚有些蒼白,但眉宇之間卻也穀胖子有五分相象,不用猜,肯定是穀胖子的大兒子穀少龍了。

張揚對穀少龍點頭示意,並沒有卑躬屈膝,叫什麽少爺公子的,反正他和這個穀少龍又不熟,沒必要作賤自已。

倒是他也疑惑不已,因為謝老四給他的資料之中,這個穀少龍和他母親可是一直在國外的,但是現在怎麽回來了?而且還親自給他開的門?

“這廝是個煙鬼!”張揚打眼一看之下,就看出這廝是個癮君子,他以前見過很多這種癮君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都是這樣。

“你就是張波吧,你好,我叫穀少龍!”等張揚把車停穩,走下來時,穀少龍主動的伸出手,與張揚握在了一起。

“哦?”握在穀少龍手上的時候,張揚微微一楞,因為他感覺到了穀少龍的手掌之上似乎也有繭子硬皮。

“這廝不簡單呢。”張揚笑著點頭道:“你想必就是老板的公子少龍吧?”

“正是,我爸在裏麵等你,進去吧。”穀少龍麵帶微笑的點頭,與張揚一起走進了別墅客廳。

穀胖子看到張揚進來後,就站了起來,打著哈哈道:“大波子,快來坐,快來坐。”這個大波子是穀胖子為了表現不見外,他自已個給張揚起的小名。

張揚也不客氣,笑著坐下來道:“老板,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去辦?”張揚這也算開門見山了,他和穀胖子父子都不熟,莫名其妙的這就把他叫了過來,肯定就是有事兒了。

“嗯,的確有點小事。”穀胖子扔給張揚一根煙道:“少龍這幾天回的國,但最近我又收到風聲,謝老四不安分,所以為了少龍的安全,我打算讓你先和少龍在一起呆一段時間。”

“當然,這可不是什麽保鏢警衛的,少龍對中海也不熟,你全當陪著他瞎混吧。”穀胖子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張揚的眼睛。

隻不過張揚在歸初時微微一楞後,隨即就淡淡的笑了起來,道:“老板您信得過,我當然義不容辭。”

“好,不錯。”穀胖子鼓勵似的對著張揚點了點頭道:“大波啊,好好把握,以後這個天下啊,是少龍和你們的,我要退休了!”

穀胖子這是在提醒張揚呢,隻要你負責保護好我兒子的安全,與我兒子的關係走得近一點,日後我一退休,那你就是我兒子最忠心的人了,那時候也是水漲船高了。

“行,老板,我也不會多說什麽,少龍的安全你就放心吧。”張揚其實現在腦子已經轉開了,謝老四與穀胖子之間的恩怨,竟然把穀少龍也牽扯進來,看樣子謝老四那邊有所動作了,隻是這穀氏父子似乎也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有你這句話,我放心。”穀胖子點頭道:“前幾天聽說你把阿力打了?有這事兒?”

“有的。”張揚笑著點頭道。

穀胖子冷笑一聲:“打得好,阿力仗著跟隨三平多年,有一些規距都不懂了,以後他還敢和你‘的瑟’,你就再揍他,我給你撐腰。”

張揚笑笑:“都是小事,不麻煩老板的。”

“嗯,金碧輝煌那邊你就暫時別去了,三平負責那邊,讓他管著吧。”穀胖子對著張揚拋了個玩味的眼神。

而張揚也明白穀胖子的意思,我把你調到我兒子身邊,其實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把他楊三平的兄弟給打了,楊三平心裏麵有疙瘩。

“你先回夜總會與三平交接一下,三平的車你就先開著,日後也方便一些,等會你過來接少龍。”穀胖子就站了起來,示意張揚回去把一些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

“行,那我先走,一會再過來。”張揚知道,這是穀胖子父子有話要說了,而且穀少龍在自已進來後,就一直沒發言,不過卻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看不出他有什麽紈絝之氣,也沒看出他有什麽狗眼看人低的氣勢。

穀少龍這廝,很不簡單!

這是張揚離開後給穀少龍下的定義,同時他也開始沉思,在穀家與謝老四之間的博羿之中,自已到底是該抽身,還是幫助其中一方。

“如果穀少龍可堪大用,日後未免不是我在中海的一大助力。”張揚開著車,並沒有回什麽夜總會交接,其實也沒有什麽交接的,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完事了。

所以他開著車轉起了圈子。

“謝老四其人陰狠,詭計多端,恐怕利用我之後,也會把我幹掉,這種人太陰沉了,就算是合作,也未必是好事,而且他蹲了近二十年大獄,想東山再起,太難了,弄不好就是萬劫不複!”

“先等等看吧,看看這穀氏父子如何化解恩仇!”張揚打定了主意,靜觀其變,爭取在雙方的恩怨之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至於之前所謂的與謝老四合作,也隻不過是他當時見謝老四手上有些功夫,起了收攏之意罷了,隻不過謝老四那種人,必定不可能被他控製,他太油了!

最重要的是,他與穀胖子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麽仇,沒必要為了謝老四,而去幹掉人家穀胖子的。

與此同時,穀家客廳內,穀少龍也在淡淡的分析著張揚:“此人真的是廣西那邊鄉村的?我看未必。”穀少龍笑道:“這人很聰明,自從他進來之後,一句錯話,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而且他的功夫應該不錯,這個人很沉穩。”

“是啊,這個人的確很沉穩,我觀察他幾個月了,不論大事小事,就沒見過他亂了分寸的時候,這人做什麽事,都拿捏得很到位,隻是我一直沒敢重用他,就是因為我對他的底細不清楚。”

“爸是怕他是臥底或是別的勢力安排進來的?”穀少龍咪起眼睛道。

“不像臥底,至於別的勢力也應該不可能,所以我猜不透他。”穀胖子回答道。

“無妨,現在隻要他被我所用就行,這幾天我再找機會試探試探他!”

“行,那你小心一點。”穀胖子說完後,又擔心問道:“你那兩個暗中的保鏢沒問題吧?哪裏來的?”

穀少龍笑笑:“一個新加坡的獵人組織,我暗中出高價聯係的,沒有任何問題,這個組織還是比較誠信的,在國外很有名氣,那兩個人也都在安保公司在案登記,都是英國人,退役的。”

“總之你小心一點,我現在可靠的人也不多,三平那裏也不可靠,現在這個社會,最可靠的隻有錢!”穀胖子歎息一聲道。

“對了爸,你的安全也要注意一些了。”穀少龍又提醒道。

“我的沒問題,新雇傭了兩個,都是練家子,功夫很硬,謝老四不是對手。”

“行,那我就先走了!”穀少龍起身離開,走之前還和他爸打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電話聯係。

出了別墅,穀少龍又恢複成懶散的樣子,一個人吊兒郎當的走在別墅區的林蔭道上,不時的打著嗬欠。

張揚在十來分鍾的時候,就開車出現在穀少龍的麵前,這也是穀少龍出來後,給張揚打的電話,告訴他來接。

“香格裏拉吧,張哥。”穀少龍上車後笑笑,報了一個地點。

張揚什麽都沒問,也不管這穀少龍為什麽不在家住,隻是專心開車。

而穀少龍則饒有興趣的哼著小曲,看著路邊兩側的街道,高樓大廈道:“中海真是一年一個樣,前些年我走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高樓呢,也沒有這麽堵車。”

張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笑道:“少龍你應該把毒癮戒掉,國內不比國外。”

穀少龍則玩味一笑:“你很特別,別人都叫我少爺,你卻直呼我的名字,你不怕我翻臉,不巴結我?”

“我是個不服管教的人,不會抬高別人而作賤自已,況且我巴結你幹什麽?巴結你了,你就能給我更多的錢?”

“哈哈,有意思了!”穀少龍哈哈大笑,不過卻也再次打起了嗬欠,這一次是真打,毒癮真上來了。

“其實我也想戒掉,老爸有錢不假,但我這麽吸下去,家產也會敗光,我自已也完了,不過現在不是戒的時候,有好些個事兒,不能自主。”

“那就慢慢來吧。”張揚淡淡回答道。

其實他想說他有辦法幫助穀少龍戒掉毒癮,畢竟他學了十幾年的中醫,得到了爺爺的真傳,而他爺爺的一些偏方中,就有戒掉毒癮的一味藥。聽爺爺說,當年鴉片戰爭時,清宮用的方子就是他家祖傳的藥方。隻是二人的關係沒有到達那種程度,他沒有必要對穀少龍獻殷勤。

跟著穀少龍進入香格裏拉時,天色已經漸黑,隻不過二人走進了香格裏位的大堂時,卻也碰到了一個熟人,張揚認識的熟人。

張揚記得她叫譚夢,那個開著法拉利的,邀請他為彤兒做保鏢的,他想要玩雙飛的姐妹花之一,幹練的職場女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