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楚練一個人坐在酒店的房間裏,實在是無聊的不行,自己的小弟們全部被殺掉了,也不能和他們取得聯係,亮起來的時候,徒留層層傷感。

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腳,看看這房間裏的一切風景擺設,聶楚練終於忍無可忍了。

平時執行任務的時候,自己掩藏好了,為了任務小心翼翼的樣子,一動不動也可以堅持一整天,可是現在不一樣啊,他的小弟們都不在了,自己這個光杆司令銳氣大挫,根本沒有心思想那些任務。

想起昔日歡歌笑語兄弟們都不在了,就覺得自己無依無靠,父親兄弟也死了,這一切都是張揚那個混蛋引起的!

想起張揚,聶楚練心裏更是難受,不知道這個人去哪裏了呢,怎麽還不回來,不要他了麽……還是出了什麽危險?

聶楚練盯著牆上的掛鍾,時針分診秒針滴答的走著,十分有規律,沒有悲歡喜怒的樣子,聶楚倩十分著急,不管是哪一個結果,他都不想麵對,

自己現在已經是無依無靠了,難得有個張揚這樣的合夥人,如果張揚不在了,拿自己的境況就是四麵楚歌,那幾個人隨時都可以去了他的小命,如果張揚背叛了自己,那就更沒有辦法了,被這樣的強敵圍攻,必死無疑。

聶楚練十分糾結,手心搓出了層層的汗滴,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自己第一次麵臨如此的生死大事,父親兄弟都不在了,拿著一切隻能自己來解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啊。

聶楚練摸出手機,咬咬牙給張揚打了個電話過去,這家夥一定是調戲小妹妹去了,這麽晚了還不回家,不知道家裏還有一隻母老虎嗎?想死嗎?

“嘟嘟,嘟嘟,”電話一直是忙音,空****的響著,沒有人接起。

聶楚練看著更著急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樣子比較好,這個笨蛋是泡妞然後手機被偷了嗎?應該不會吧,他反應那麽靈敏的人。那一定是和小姑娘辦正事呢,來不及接電話,哼,這個流氓一定是那樣的。

聶楚練安慰自己,覺得有些饑餓感,就去樓下大堂吃自助了,晚飯自助真不是蓋的,確實十分美味,記得當年張揚橫掃自助餐廳的時候,連大堂經理都被嚇到了。

聶楚練回顧這張揚的英雄事跡,就無奈的笑著,下樓吃飯,決定吃完飯以後再聯係張揚這個混蛋,她有不是種馬的,一頓飯的時間張揚肯定把正事辦完了。

聶楚練吃的漫不經心,吃飯已經是一種簡單的求生手段了,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吃,原本朝夕相處的夥伴親人們都死了,自己無依無靠隨時麵臨著生命危險,而原本和自己一夥,自己報仇的唯一希望張揚也下落不明,吃飯像是一種酷刑,折磨著聶楚練得身心。

麵對著滿桌子的美酒佳肴,聶楚練雖然饑腸轆轆狼吞虎咽,但心裏,仍舊是食如嚼蠟,表情十分麻木。弄得羞澀的服務小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嗎?”服務小生羞澀的問道。

“不需要。”聶楚練冷冰冰的拒絕,酒足飯飽之後,擦了擦嘴,又給張揚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還是忙因無人接聽,接二連三的打過去,都是這樣的場景。

聶楚倩有些像**,這人是怎麽了?就算有什麽在要緊的事情,也應該處理完了啊,就算沒有,也恢複一個消息好不好,張揚不是這種人,她總是給人一種很靠譜的感覺,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聶楚倩剛剛安慰完自己,張揚是不可能背叛的,隨即又擔心了起來,這個笨蛋如果真的不可能背叛自己,那一定是遇到危險了啊。

聶楚練來不及想別的,馬上站了起來,從自己的通訊錄裏查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這是她的手下之一,場子很多,消息極其靈通,可是剛打過去不久,聶楚練舊極其苦澀的笑了,自己的手下不都被殺了嗎。

現在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隻能一個人拚搏闖**了,而現在隻有先知道了張揚的下落,兩個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榮辱與共。

現在的聶楚練,就像是一個剛出來混不就的小混混,往日指點照顧她的大哥們都離開了,跟在他身後忠誠老實的小弟們也沒了,自己除了武功還算尚可以外,目測真的沒有別的什麽強項了。曾經翻雲覆雨的聶家,現在,隻剩下一個後人,全家被滅門。

你們的血債,我一定血還!

聶楚練出門,還好澳門這個地方,自己也算是生在這裏長大在這裏,也是對地形比較熟悉,對這裏的很多人比較熟悉,雖然自己家是落寞,他們不用再懼怕自己,但是小夥伴還是有的,多多少少可以幫到一些忙。

聶楚練出門,發現自己真的是囊中羞澀,以前自己出門都不用帶錢的,身後自然有人為自己結帳買單,而很多的財務都在聶家老宅放著,自己既沒臉回去麵對祖先,也不敢回去麵對潛伏在那裏的人。這幾天一直都是花張揚的錢,

聶楚練隻能自己步行,在酒店周圍四處閑逛溜達,看看這世界,他何時以這樣的姿態觀望過?

聶楚練一邊走著,一邊用手機撥打著張揚的電話號碼,希望有一通電話能夠撥通,讓自己緊張的心有所緩和。

聶楚練在一個小巷子裏,隨意的回頭一望,立馬嚇了一跳,呆住了。

巷子的那段盡頭,從一輛黑色的車裏下來幾個人,那輛豪車聶楚練早就見過,不會為這些金錢什麽的迷戀,隻是從車上下來的人,實在是讓他太震驚了。

他趕忙躲了起來,找了一些東西隱蔽,可能有些遲吧,那邊有人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

聶楚倩悄悄探出頭去,看著來者,其他的人到不足為奇,倒是有一個男子,被簇擁在中間,通體的紫氣羨煞眾人,聶楚倩也是傻掉了,紫氣東來是吉祥和力量的象征,他以前和父親見過不少紫氣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但今天這陣勢,他還真心第一次。

聶楚倩搖了搖腦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再探出頭去,想看看究竟,自己這個樣子,如果不和他們認識的話,也就是平常人的感覺,應該不會有風險,阿門。

剛一探出頭去,卻發現外麵早已空空如也,剛才的奇觀異象,像是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聶楚練著才站起來,看著那個方向發呆,真是奇怪的事情接踵而至啊。聶楚倩決定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等找到張楊再說吧,要不然想再多隻是杞人憂天,他現在算是手無縛雞之力,殺他就和殺小雞仔一樣,想太多還不如幹好實事。

聶楚倩在準備離開這個巷子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十分擔心,真害怕是妖魔鬼怪什麽的,突然從背後來襲擊自己,有些擔心,一步三回頭,在離開這個巷子之後,馬上轉身小跑了起來。

聶楚倩一邊跑著,一邊覺得自己的確是應該加強鍛煉了,自己的耐力和爆發力,確實有些跟不上了,真是害死人啊。聶楚倩有些累了,停下來彎著腰,喘息著。想想之前啊,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呢,真是一群混蛋,我一定要親手報複回來!

這時,聶楚倩身邊突然跑過兩個人,這麽敏捷的身手,一定不是普通人,聶楚倩當時後背一僵直,就覺得自己小命快玩完了。前麵的兩個人的腳步逐漸放鬆,停了下來,又走了回來。

聶楚倩彎腰都能看將兩個人的腳,一男一女,一老一少。

聶楚倩直起身來,發現來者就是那天的老頭,旁邊還有個小丫頭,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退後一步,運氣,警惕的問:“怎麽?兩位有事?”

陳心怡一笑,走上前,有些威脅的問道:“我看這位小姐的樣子,怎麽都覺得是你有事吧。”

聶楚倩看著架勢,肯定是追張揚的啊,那現在張揚一定就沒事了,可是現在是自己有事啊,張樣啊張揚,如果我被抓走了,你會不會擔心我啊,像我擔心你一樣,這樣你要快點哦,要不然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聶楚練無奈,這肯定是需要幹一場了,可是該怎麽辦呢,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啊,幹脆先下手為強了,後下手遭殃,像是那些渣滓,早就應該除掉,留到現在隻是禍害而已。

聶楚練一個手刀劈了過去,狠狠的打在了陳心怡的胸口,看著女人就不爽,打爆你的胸,讓你在得意。

陳心怡吃痛,胸口傳來的劇痛,久久不能回神。

老者看見聶楚練動手,看到陳心怡傷成這個樣子,就心裏一生氣,上前就和聶楚練對打。

聶楚練還整沉溺於毆打陳心怡的感覺中,剛扇了兩巴掌,就感到勁風襲來,她猝防不及連連向後退去。

老者就這樣一直跟隨著,滄桑的臉正對著聶楚練,處理一點點的被拉近,在小巷子的盡頭終於被追上,老頭蓄力已久的掌風終於扇了出來,狠狠地打在了聶楚練身邊。

聶楚練驚了一身冷汗,要說他的武功也一般,唯一的老本就是這些輕功了,身手敏捷,判斷迅速,力量什麽的並不集中。

現在的境況,就是老者身經百戰,內力渾厚,判斷力,爆發力肯定要比她高出一大截,既然優勢都已經不占便宜了,那若是隻能是挨打的份啊。

這時候陳心怡已經回過神來了,眼裏滿滿的全是憤怒,向自己衝了過來。“阿門”,聶楚練心裏暗想,自己今天估計是走不出去了,張樣啊張揚,我雖然之前對你不怎麽樣,但如果你願意幫我把這些渣滓除掉,我感謝你十八輩祖宗……

因為老者的殺傷力十分巨大,聶楚練要是不想死,就不能受他一招攻擊,隻能小心翼翼的躲避著,以逃跑為主,根本沒有機會回攻,這就給陳心怡帶來了機會,陳心怡不客氣,為了報複自己剛剛吃得虧,就毫不客氣的打了起來。

三下兩下,聶楚練受了傷,躲避也不再靈敏,而眼前的兩個人,依然是興致勃勃,非要把自己弄到半死不活為止。

聶楚練心裏不甘心啊,她隻是出來找人而已,你們兩個人怎麽能這麽欺負她一個姑娘,早知道把張揚留在這裏對付他們好了,沒準自己還能多活兩天。

聶楚練眼裏滿滿的全是憤恨,你們這混蛋,不會放過你們的。

聶楚練被陳心怡偷襲得手,向遠處甩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無依無靠。老者冷冷的一笑,再蓄力,扇出掌風,把聶楚練拍在牆壁上。

聶楚練從牆上猛烈碰撞之後,跌落在地上,嘔了一口血,眼看就要不行了。一輛車擋在自己麵前,還好有一輛車啊,自己聶家大小姐的身份,受這等淩虐,真是丟人。

陳欣怡和老者相視一笑,十分滿意。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繼續去尋找張揚的影子。

聶楚練看到兩個人走了,就像掙紮著站起來,可是事與願違,全身疼得像是針刺一樣,可能是骨折了吧,眼中一片血紅,腦海一片空白,暈暈乎乎的,整個世界都在搖晃顫抖。

孽畜連不願接受這情麵,掙紮了一下,急火攻心,又嘔了一口血,倒在地上,久久起不來……天色漸漸的黑了起來,氣溫降低,聶楚練覺得自己身體好冷,逐漸失去意識,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