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回到酒店,沒有理會大堂經理,就徑直的上樓了,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拒絕所有蒼蠅的圍觀。

張楊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一入眼的是茶幾,上麵的東西早已被掃**了一遍,張楊心下立馬擔心,是不是有人進來了,不過想想這樣的高手,肯定不會是犯這樣的錯誤的,那麽就一定是聶楚練!

張楊十分激動,衝進去,就看見聶楚練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傷,有些狼狽,但還是盡量的維持著自己的氣場。

張楊馬上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昨天我擺脫了那些人的追捕,我就趕回酒店了,才看到你的未接來電,等了你一晚上沒有等到你了,出去找也找不到你,你怎麽才回來?”

聶楚練也端起了架子,不滿的反問道:“這句話不是我問你才對嗎?你怎麽才回來,你昨天晚上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怕你出事我就去找你,我知道我就算是找到你了,我肯定也會遇到困難,可是我覺得隻要我在身邊,你不會太孤單,也不會是孤軍奮戰。”

張楊看著聶楚練,這丫頭的眼角上居然又著淚花,哎,真是不敢相信啊,曾經那麽嗜血堅強冷冰冰的女子,會淪落成這個樣子,其實周圍親近的人都死了,無依無靠的,換做誰都會是這樣吧。

張揚的脾氣軟下來,想去抱抱聶楚練,卻在碰到他的一瞬間,他驚聲尖叫,想動也動得十分勉強,聶楚練不滿的對張揚咆哮道:“你沒看到我受傷了嗎?難道你想謀殺我?”

張楊看到聶楚練現在,有些生龍活虎的樣子,就放鬆了,女漢字嗎,還是這個樣子更讓人放心。

張楊去幫聶楚練找藥品,酒店裏的藥品都是應急的,隻能做些簡單的止血包紮,看到聶楚練現在這樣子,肯定不是止血包紮就能完事的。

張揚去另外一個大一點的藥房,開了些補血補氣的中藥,又買了些活血化瘀的外用藥。其實張楊不指望這些東西能治好聶楚練,主要的都是靠自己。

等到張楊回來的時候,聶楚練已經十分疲憊,倒在沙發的扶手上,一蹶不振。張楊覺得這丫頭能自己跑回來,就已經盡了全力了,現在也算是生命垂危了……

事不宜遲,馬上撥開了聶楚練的衣衫,張楊看到聶楚練瘦小的身體上,青青紫紫,都是內出血的症狀,仔細一看嘴角的血跡,就知道內髒也損傷不小。

張楊倒吸了口冷氣,在聶楚練的耳邊叮囑道:“我在給你渡真氣,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千萬不要抵抗,也不要亂動,痛就叫出來。”

聶楚練點點頭,就好無意識的積蓄癱軟,這樣倔強的樣子,讓張楊十分心疼,盤腿坐好,就運用真氣來療傷。其實這種事情,他還真不是很在行,記得當時在慕容瑞遷的家裏殺人,也是用的真氣,不過他完全是沒有技巧的碾壓而已。

現在聶楚練的身體千瘡百孔,就算沒有什麽技巧而言,這些真氣匯入他的身體,都是一種偌大的補品。聶楚練的眉毛緊皺,痛苦的樣子顯露出來,但是他卻強忍著,一句話都沒說。

張楊心疼,就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手法,減少著聶楚練的痛苦,換做平時,張揚著個大老爺們何時這麽細致溫柔?但是男的為了懷中的俏佳人,變得溫柔體貼起來。

張楊先用內力,慢慢的把聶楚練的內髒恢複起來,要不然的話,表麵上看上去沒事,內髒卻在出血,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然後再慢慢疏導瘀血排出,弄髒了沙發,連張揚的褲子都沒有幸免,不過張楊不在乎,這家夥好了就好了。

等把一切都調理好之後,張揚收拾家夥,這是兩個人渾身上下全是汗,黏黏糊糊的,聶楚練的情況也好多了,動一動他也不見她又反映了,內傷應該處理好了。

張揚這才扒光了聶楚練,扔進浴缸裏,連同自己好好洗了洗。

這一次張楊沒有像別的事情,聶楚練身材臉蛋再好,現在也不能動他一下,張楊呢,真氣損耗大半,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然要是陳欣怡誰的殺過來,自己根本無力抵擋。

把昏睡不醒的聶楚倩從浴缸裏拽出來,擦幹淨身上的水,找出來活血化瘀的藥,給聶楚倩抹上,心疼的看著傷口,渾身都塗抹了一邊,張揚這才放心把她卷了起來,送到隔壁**好好休息。

拿出來中藥,吩咐廚房好好熬,熬好了給他打電話。交代好一切,張楊這才長籲了一口氣,看著一片狼藉的沙發,無奈的叫來了保潔員。

緊緊盯著保潔員,確認這個人真的一無是處,不會放下什麽攝像頭,監控,竊聽器以後,張揚才放心,長噓一口氣,休息了一下。

還好聶楚練也是有些武功功底的人,身體恢複起來很快,看到聶楚練的小臉不在蒼白的可怕以後,張楊放心,至於這家夥怎麽回來的,改天一定要研究一下,忍耐力太強大!

張楊送走保潔員,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武秦祠,張楊有段時間沒有聯係武秦祠了,對方已接到電話,有些欣喜若狂,十分關切的問道:“阿揚,你怎麽這麽久都沒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張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馬上說到:“秦祠,我遇到一些麻煩了,對手真的不是一點半點的厲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你能不能來澳門,我們一起想辦法?”

武秦祠肯定是同意啊,問道:“怎麽了,真的很棘手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叫局裏的朋友也來幫忙,這樣的話生命安全多少有些保障。”

張楊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和一個仇人家的女兒在一起,它是幫派性質的,他的家人和手下全部被殺掉了,警方介入,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更多麻煩。”

武秦祠一聽,覺得事態比較嚴重,如果一個幫派就這麽輕易的被滅掉了,那張楊在那裏肯定也是送死啊,雖然知道答應這件事情,自己和送死沒有區別,但是武秦祠又怎麽忍心,自己心愛的男人,一個人去赴險呢?

“放心啦。”武秦祠溫暖的說道,給張楊以鼓勵,“我們兩個人本來就該同生共死,如今你有困難,我幫忙肯定是義不容辭啊,你放心吧,我這就收拾東西很快就過去了,你等我的消息。”

張楊心裏無比溫暖,沒有什麽比患難見真情更讓人感動的了,張揚怔了怔,說道:“老婆,謝謝你,願意與我生死與共。”

武秦祠倒覺得沒什麽,她已經見慣了生死,而且為愛付出,他也沒有什麽後悔的了,能和愛的人死一塊,也是一種成全,而且他相信,張楊不會讓她受傷的,就故作輕鬆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張楊十分感動掛了電話,等著武秦祠的消息,翻看著通訊錄,想了想給慕容瑞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慕容瑞遷那小子估計還在那裏瀟灑著呢,接著電話波瀾不驚的樣子,讓張楊有些氣憤。張揚問道:“瑞遷,我遇到了些麻煩,你能來幫我嗎?”

慕容瑞遷有些不滿,問道:“你有遇到什麽麻煩了,拜托拜托我正度假呢,能自己解決嗎?”

張揚快把這小子拎過來暴打一頓了,都什麽時候了,還能這麽淡定,真是該打,馬上說出了實情:“是這樣的,我偶然遇到了邵峰,發現他有些不正常,就來到澳門做調查,發現這其中的一些列事情真的太不正常了,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不然除了黎紹峰,我的小命也玩完了。”

慕容瑞遷聽後,怔了怔,說道:“我馬上安排人回澳門,具體的事情你再給我詳細說說。”

張楊十分感動,再這樣為難的時候,還有人對她這麽好,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