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夢這次邀請的人很多,大約有七八個男的,七八個女的,加上保鏢什麽的,近三十人了。

其實像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偶爾聚會時,當然都會找樂子的,比如說讓各自的保鏢私鬥,他們賭輸贏,就是一種樂子,而且很常見。

穀少龍對於這種事也沒有意見,而且他也真想看看那張波功夫如何。

畢竟隻有親眼見了,才能確認到底怎麽樣。

隻不過這張波個性十足,張揚無忌,竟然當眾甩了他的麵子,根本沒吊他,甚至還罵他們有病。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時候,那個韓大鼻涕已經命令大牛主動出手了。

沒錯,開著蘭博基尼,近一千萬跑車那廝,就叫韓大鼻涕,可能是他們這群人中的小名,外號而已,隻不過這廝現在人模狗樣,一點鼻涕也沒有了。

那保鏢大牛也聽話,橫衝直撞一般,衝向了張揚。

還有,彤兒也認出了張揚,就是當初那個對她耍流氓,要當做保鏢那個色鬼,開著破捷達車的色鬼。

譚夢恍然:“原來是他,怪不得這麽有個性。”

“是啊,他當初不是把你們公司的人事部長給罵了一頓嗎?這種人就是流氓。”彤兒似乎就從來與張揚過不去一般,對張揚印象極差。

張揚動了怒氣,他混社會那時候,動不動就出手傷人,派出所經常去,經常被拘留,都是因為他下手沒輕重,總喜歡打架。

小混混都是高傲的,鼻吼朝天的。

那時候他也是鼻吼嘲天,別人一個眼神不對,他都動手打人呢,現在都改了很多。

感覺到那大牛如碾道機一樣奔馳而來時,張揚終於停下腳步,身體微側,而後在大牛的拳頭即將轟過來時,他猛的向前措步,沾衣十八跌早就被他練得純熟無比,十八種摔法可比那個小日本的柔道摔跤之類的強多了。

而且這沾衣十八跌中有狠招也有輕招,狠的是跌出去就摔個人事不醒,輕一點的,跌出去最多摔一跟頭,不會有傷。

大牛不知輕重,而且狗主子有令,所以也主沒客氣,要把張揚揍趴下!

然而,張揚的動作比他快得多了,他幾乎沾到了張揚的衣服時,就被張揚送了出去,借力打力,一米九十幾,體重二百多斤的他,竟然騰空而起,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體重越重,摔得越重,這一摔,那大牛差一點把五髒震碎,哇的就吐了一口血,一口氣沒上來,竟然真暈了。

一招,張揚就是回身格檔,一提一送之際,韓大鼻涕的保鏢大牛,孔武有力,看著都嚇人的大牛,就吐血暈倒了,摔得那是一個慘字了得!

“嘩”的一聲,看到大牛傷得如此之重時,其它保鏢全部站了起來。

不帶這麽玩的。

也沒有這麽玩的,隻是切蹉而已,用不著把人打成這樣吧?

韓大鼻涕和譚夢等人也楞住了,卡殼了一般,半天反應不過來。

大牛是誰,他們都知道,那可是韓家老爺子挑選的好手,配給韓大鼻涕的保鏢之一,外號叫橫閻王,橫著走的閻王,尋常十來個人,根本不夠他打的。

隻是現在,竟然被那個什麽什麽張經理,一提一送之下,摔得人事不醒了,吐血了?

張經理也他媽的是怪物不成?

“你想幹什麽?咱們有仇?”張揚咪著眼睛,指著那個韓大鼻涕,並且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看樣子他這廝有點瘋顛!

“你太過份了,隻是切蹉而已,用得著把他打得這麽重嗎?”其中一個女生憤怒的叫了起來,似乎替大牛打起了不平。

“你小子夠囂張!”韓大鼻涕看到一步步走過來的張揚時,不但沒怕,相反卻陰冷起來道:“而且看樣子你還挺能打的,王小刀,你們幾個也陪他玩玩吧。”

剩下那十來個保鏢本來已經很是憤怒的,畢竟沒有張揚這麽玩的,同行之間不帶這麽打的,所以在得到韓大鼻涕的授意後,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彤兒想說什麽,但卻被譚夢突然間拉住了。

但是穀少龍不傻,知道張波果然是個硬手後,就不想再鬧得不愉快了,所以攔在了張揚麵前,擋住了那群保鏢道:“算了,算了啊,張哥可不是什麽保鏢,夢姐,我還有事,和張哥就先走了啊。那大牛的醫藥費算我的。”穀少龍一是不想讓張揚吃虧,二是不想和韓大鼻涕鬧掰。

“穀小蟲子,你想和老子玩?”韓大鼻涕似乎真急眼了,這廝陰起來也似乎帶著氣場呢。

穀少龍的眉毛微微揚了一下,說實話,他不想和韓大鼻涕對著幹,二人不是一個級數的,他爸與韓大鼻涕他爸也不是一個級數的,差著好幾級呢。

如果說穀胖子是中海的大流氓,但韓大鼻涕的爸爸就是中海的流氓頭子。

韓爺的大名,在中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一腕,真正的腕,連他爸穀胖子見到了都得點頭哈腰!

“進軍,沒有必要吧,張哥不懂規距,是我疏忽,給個麵子,改天我找你賠禮道歉怎麽樣?”穀少龍也沒想到事情鬧到了這一步。

“呸呀!”韓大鼻涕呸了一聲:“你麵子就是鞋底子,要是沒有夢姐,老子老早就想幹你丫的了,看你抽大煙抽的那逼樣,都他媽的成鬼了,趕緊滾一邊去,你沒看到這姓張的那這架式還要揍我嗎?你再不滾一邊去,老子連你也一起幹啦.”

穀少龍心裏升出一股怒氣,但是這廝城府太深了,竟然沒有當麵翻臉,隻是淡淡道:“行,進軍,我現在給你賠……”

“賠他兩耳光吧,少龍,你一邊站著去,這事和你沒關係!”張揚此時也算看出來了,這穀少龍雖然是個大煙鬼,但人還是不壞,這個時候還在維護他,就說明這人骨子裏沒有沾染那些世家公子哥們的狗眼看人低。

所以他不待穀少龍說完,就一把把穀少龍推了出去,從而獨自麵對十一個職業保鏢。

十一個職業保鏢,都是這些公子小姐們的保鏢,並不是韓大鼻涕一人的,不過他們也得到了主子的示意,要他們配合韓大鼻涕,而且這姓張的的確不是個好玩意,所以他們都在等著進攻,群毆姓張的。

張揚再一次的看向了韓大鼻涕,冷笑道:“你讓你的保鏢打我,等我把他們打趴下時,我就去打你,今天先煽你兩耳光,教教你做人,日後再和老子玩把戲,老子打折你的腿!”

“小子,你真猖狂得沒了邊,小五子,揍他……”又是一個女生氣不過的主動叫喊起來。

“對,你們一起上,揍他,先把他的腿打折!”

“穀胖子的手下也越來越不像話了,教育他怎麽做人。”

“像隻野狗瘋狗一樣,這種人,就得狠狠的打……”

所有公子小姐們都說話了,一個個命令自已的保鏢,揍張揚。

畢竟這姓張的太目中無人了,他們這些富二代,一向高高在上,什麽時候被這種小人物破口大罵,被這種小人物拿捏得反倒他們自已成了小人物一樣。

所以,不給這小人物一點教訓,他們不解氣。

韓大鼻涕舔了舔嘴唇:“挑了他的手腳筋吧,過後我和穀叔叔說一聲,不想在中海見到他了。”

張揚把這群公子哥們一一掃過,氣得笑罵道:“看你們一群人模狗樣的富二代,除了吃喝拉撒等死之外,一無事處,都他媽的白癡,爺今天就挨個賞你們兩耳光,讓你們長點記性!”

聽到這話後,譚夢也氣了,這姓張的太狂了,幸虧當初這廝沒有應聘成功,否則的話,那豈不是招來一狼?

這時候,那十一個保鏢終於動了,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想在自已個兒主子麵前賣個好,所以都嗷嗷往前衝。

張揚不再留手,也不想留手了,說實話,他是個不能忍的人,什麽事都好衝動,雖然蹲了兩年大獄,但脾氣是一點沒改。

而且他也打算好了,今天把這群人揍完之後,什麽穀胖子穀少龍的,都邊去吧,老子不伺侯了行不?老子改行投資股票去行不?再不濟老子讀兩年本科函授,弄個中醫文憑,也他媽的能賺大錢。

所以那十一個保鏢動的時候,他也動了,而且比他們都快。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保鏢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吐血,支把了半天也沒支把起來。

再然後,一個又一個,但凡沾到他衣服邊的保鏢,全都騰空拋飛,像沙袋一樣,簡直就是活靶子。

說實話,這還是張揚沒用全力呢,也沒敢用氣功打人呢,否則氣功之下,他手裏再沒個分寸,還真有可能當場把人幹死。

這些個所謂的保鏢,也就是個什麽退役士兵,或是練過幾手把式的人,上不得真正的大台麵,和他的境界不在一個檔次上,他是練氣的,內家真氣的,所以不是一個級數。

不知在多少人驚愕的目光之中,在韓大鼻涕等人差點下巴都掉在地上之時,十一個保鏢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暈了過去,有的則痛苦的哀嚎著,顯然一個個受傷不輕,比起那大牛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這還不算完,就在那最後一個保鏢倒在地上時,張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近身了韓大鼻涕,然後左右開弓,煽了他兩個大耳光,打得他半邊身子都砸在了地上。

再然後,又是兩個耳光,叫得最歡的一個女的,二十來歲,濃妝豔抹的,也被他煽了。

然後眾人就聽到了‘啪啪’不絕於耳的煽耳光之聲。

張揚這廝,其實就是一變態,一心裏扭曲的瘋子,連他親爹他都揍得牙都打掉了,腿都打斷了,更何況區區幾個什麽狗屁的富二代?

揍,男女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