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雙流機場,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休閑裝的張揚站在機場大廳的書架前,皺著眉頭的看著漸漸走出機場大廳的穀胖子一行人。

他下了飛機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獨自走到機場大廳的書架前,買了幾本書,當然,這也是樊剛那廝接機接晚了,似乎耽誤在了路上,所以張揚隻能一邊買書,一邊等著樊剛的電話。

隻不過趕巧不巧的,他無意間竟然看到了穀胖子一行。

穀胖子帶著一個花枝招展,二十多歲,差不多三十左右的少婦,還有兩個小孩,與他們走在一起的也是一個三口之家。

穀胖子的身後跟著四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保鏢,這四人張揚隻認識兩個,但另外兩個也肯定是穀胖子的保鏢無疑。

隻是穀胖子這個時候來成都幹什麽?旅遊?還有就是有兩個孔武有力的老外,似乎也遠遠的墜在這一群人的後麵,像普通遊客一樣,但張揚卻清楚的看到這兩個老外走的很慢,時不時的注意著穀胖子一行人。

看到穀胖子等人徹底消失之後,張揚才從書攤前走了出來,而且一邊走,一邊撥通了穀少龍的電話。

由於他換了新號碼,所以穀少龍並不知道這個電話是張揚打來的,所以也好半天才接了起來。

“少龍,我是張哥!”接通後,張揚自報家門,沉聲道:“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穀少龍回答道。

“你知道你爸去了成都嗎?”張揚問道。

“嗯,你怎麽知道我爸去了成都?”穀少龍大吃一驚,他爸去成都的事,隻有少數人知道而已,根本沒有透露出去過。

“碰巧了,我在雙流機場看到他了,還帶著一女的,兩個孩子,和另外一家人,不過有人跟蹤你爸爸,兩個老外!”張揚由於對穀少龍有好感,所以沒有隱瞞。

“這麽巧?”穀少龍楞了楞,隨即就興奮道:“太好了,張哥你既然也在成都,那這件事就能辦成了。”

“什麽事?”張揚問道。

“謝老四前一天帶了一部分人已經去了成都,他要在成都動手,而中海這邊也留下了一部分。那兩個老外是我的人。”

“是這樣?”張揚皺眉,疑惑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麽?”

“幫我照顧弟妹就行,那邊的人我不放心,有你在,我就能放心了。”

“可以,那我聯係你爸?”

“不用,我爸身邊不保險,佳美那個蠢女人被謝老四的人下套了,還是我來聯係,稍後會有人打電話給你。謝謝你了張哥,這份情,日後必報!”穀少龍深吸一口氣道。

“行,先掛了。”張揚沒嬌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隻不過剛掛了穀少龍的電話,樊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幹嘛那,這麽半天一直在通話,趕緊出來呀,沒見到你呀。”樊剛沒和江海龍客客氣氣,二人的關係不用多說,直來直去。

“出來了,出來了。”張揚抱歉一樣的,大步走向了大廳出口。

樊剛和張自強兩個人全來了,而且他們這兩個家夥現在混得不錯,連車都開上了路虎。

不過好像是二手的,九成新。

“行啊,都開路虎了?”張揚與樊剛和張自強分別擁抱一下,然後三人才上了車。

“怎麽樣?怎麽樣?才三十多萬,九成新,不到六萬公裏,這車開著就是舒坦,視野開闊!”樊剛又吹噓起來。

“你剛哥春風得意了,包養個大學生呢。”張自強這人長得不咋地,咋看都像個農民,雖然穿的不錯,手裏也有錢,但他天生就帶著土味,說起話來也特土的那種。不過這廝頭腦夠用,現在管理著三家收購站呢,前不久又收購了一家,變三家了。

樊剛不幹了,瞪了張自強一眼道:“老張,不帶這麽幹的啊,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你不是雇個會計嗎,三十多歲,有家的,你和她勾勾搭搭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啊。”

“玩玩,就是玩玩,不談感情的,都你情我願的事兒,而且俺有分寸。”

聽到這兩個大老爺們打嘴架,張揚就笑著打叉道:“剛哥,強哥,小狐狸呢,她怎麽沒來,今天周六吧?”

樊剛答道:“嘿,那小妮子回鄉下了,昨天回去的,我們沒告訴她你回來呢。”

“最近她學習怎麽樣?”

“好唄,期末摸底考試又是第一,這小妮子神了,記憶力超強,你可算撿到寶了。”

張揚聽到小妮子又考了個第一時,頓時咧嘴笑了起來,就好像自已孩子考第一一樣。隻不過就在他正要開口說話時,土得掉渣的張自強竟然說了一句讓張揚差點絕倒的話。

“嘿嘿,蘿莉都是大叔的最愛啊,揚子,你是不是最開始救她們母女時,就打算通吃母女花來著?”張自強說話的時候,嘴裏直跑風,但這個土癟現在竟然知道了什麽蘿莉,什麽母女花。

“兩位爺,你們天天能不能有點正形?怎麽就越學越壞了呢?特別是強哥你,你一大老爺們,也不差錢,怎麽不勾搭有夫之婦了?還是自已的員工,這可不行啊,我可是大股東,這事可得好好商量商量。”張揚說的沒錯,最開始他們來成都的時候,張揚手裏就有五百多萬的,張自強手頭也有點,百十萬而已,樊剛倒是最少,畢竟他的錢不是現金,都留在中海收購站了。

所以哥仨個最開始的時候,股分是張揚四十,他們兩個分別是三十。

算一算,張揚還真是大股東,雖然他啥都不管,但現在支把起三家收購站,一家酒吧,淨資產少說也過了一千多萬了。

“就是,揚子說的對,兔子不吃窩邊草,這事我又不是沒和你說過,最重要的是她還是會計,管錢的,也不知你怎麽想的。”樊剛似乎提起那會計就不爽,畢竟老板和會計有一腿,並不適合他們這種三人股東的公司。

張自強這廝被張揚和樊剛數落也不生氣,但卻就是悶悶的回了一句道:“那天俺喝多了,她扶俺上床,俺不小心就握住了她的...,然後俺一衝動,就把她日了,這事不能怪俺,俺過後也想把她辭了,但她家實在太困難了,她老公是殘疾人,雙腿截肢,腦袋裏還長了個瘤子,活不了幾年了,她在國企也下崗好幾年了,一直到處打工養著丈夫。俺不忍心啊。”

“強哥,剛才我開玩笑呢,收購站那邊你負責管理,我不過問的,一個女人養著殘疾丈夫是不容易,以後你給加點工資吧。還有就是,你能不能別‘俺俺’的,叫得土死了……”張揚說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樊剛也跟著笑。

仨大老爺們兒,共患難過,沒啥不能說的,互相打嘴架更是長有的事兒。

“俺就叫俺,有能耐你倆個咬我啊?”張自強瞪著眼睛,一邊說著話,也一邊忍不住的發著笑。

他們三個其實就是這樣,在一起了,不打打嘴架都不痛快。

“好了,好了,兩位哥哥,這次我回來呢,一是想看看你們,二是商量一下咱們以後的發展。”

“我以後呢,可能會賺更多的錢,所以,咱們必須還要擴大發展。”

“怎麽擴大發展?多收購一些廢品收購站,還是按照以前中海的計劃,成立一家大型的物流性收購集團?”樊剛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是啊,揚子,隻要有錢了,什麽都可以做的,俺也想擴大呢……”張自強雖是農民出身,但野心不小,現在是千萬富翁,但他還想做億萬富翁。

“嗯,我也正有此打算,不過咱們三個人文化水平都不高,還需要雇傭一些專家之類,商業精英之類的進行評估分析,市場調研等等,這件事先交給你們,你們兩個想辦法。”

“我隻管出錢!”

“行,隻要有錢,什麽都能辦成,這件事俺來辦。”張自強一口答應下來。

“揚子,我還有另外一個打算,也正想和老張商量一下呢,正巧咱們三個都湊齊了,我也索性就說了吧。”樊剛突然說道。

“啥事兒啊?”張自強和張揚都疑問的看向了樊剛。

樊剛笑著回答道:“老張雖然土得掉渣,但做生意有頭腦,這一年來收購站被他搞得象模象樣,也漸漸做大了,而且老張好學,雖然土,但擅於交際,方方麵麵打點得都很好。”

“收購站那邊,這一年多我也沒有插手過什麽,就是經營個破酒吧,什麽事都沒幹。所以我想轉行。”

“轉行?幹什麽?”張揚和張自強同時問道。

“這一年多,我認識了一個在雲南那這搞玉石生意的老板,想和他學著做玉石生意,先開一家玉石工藝品商店,然後去試著賭石頭。當然,揚子你得先給我投點錢。”

“操,大剛,玉石那玩意玩不得,前些年俺可是聽說有賠得跳樓的,那玩意賭的就是一運氣。”張自強當即表示反對,但張揚卻沒吭聲。

樊剛這是感覺自已有點多餘了,畢竟張自強在外管理收購站,弄得紅紅火火,而他呢,隻經營著一家小酒吧而已,什麽都一事無成,所以他也想拓開路子,玩大的了。

當然,張揚並沒有點破樊剛心裏所想,考慮了片刻後,就點頭同意,道:“成,既然剛哥有心思,那就幹吧,錢我來出!”

“什麽?揚子你同意了?”樊剛從倒車鏡內滿是驚訝的看了張揚一眼,因為玉石生意的確不好做,真會賠得連命都搭進去的。

聽到樊剛的問話後,張揚就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道:“其實我也知道玉石生意是暴利,而我最近一段時間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麽呢,索性就賠你一起玩,咱們和強哥雙麵開花。而且也不見得就真會賠。”張揚想起了八段心經中的第三段‘三魂成元’中的‘魂覺’,隻要使自已產生‘魂覺’。那他對外的感知力就會明顯增強,更加能探知到事物背後的一切。

然而,張揚和樊剛還有張自強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他們三個今天的一場決定,正是他們走上顛峰之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