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看著遠處,黑龍幫的小嘍嘍們,一點一點消失,想起剛才浩浩****的場景,自己也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汗。到底是什麽情況啊,那個老人,為什麽會突然來了呢?明明分分鍾就能幹掉自己,永絕後患,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為自己留情呢?張揚越想越奇怪,這裏的道行,還真不是他一屆小輩能參透的啊。

張揚等到安全了,才徹底放下緊張的神經,舒了一口氣,後背不再那麽僵硬,像是休息下來的老虎,給人一種鋪麵的溫暖安全可靠的氣息。這一點,一點點的鼓舞著淩雲會的兄弟們,他們終於從一段時間的顛沛流離中,一點點的找回了信心,多虧了這個威猛的男子。

陳雲鵬湊上來,問道:“張兄,這位老頭,是什麽情況?”陳雲鵬撓了撓腦袋,十分不理解這個問題好不好,如果他是這個老頭,恨不得抓緊機會,永絕後患,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處處留情,埋下伏筆。

張揚也搖了搖頭,說道:“你覺得他有什麽意思,就有什麽意思吧。我也不太理解這個人,見麵交過好多次手,每次都要把我置於死地,下手十分凶狠,可是每次又會留情,讓我死裏逃生,這種人,臉麵還是不要撕破了吧,對付他,要我們太多人的精力了。”

陳雲鵬也點了點頭,現在他對張揚,可是信服的不得了,這個男人,他也挺佩服的,不論是為人還是能力方麵,都出色的不行。就說到:“你說什麽算是什麽吧,你是我們的老大,對我們有好,我們以後就好好和你混了。”

張揚笑著,說道:“逗什麽呢,以後你才是他們的老大,你其實是個十分不錯的人,隻要好好鍛煉一下,就會比我更優秀,我很期待看到成功的你。”

陳雲鵬一被誇獎,還是被自己的偶像誇獎,就感到無比的自豪,那麽大的人了,竟然會臉蛋微紅,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發,羞澀的傻笑。

張揚被這一下搞笑到了,開懷大笑,拍打著陳雲鵬的肩膀,說道:“你好好努力,前途不可限量,我的一切就能全都交給你了。”

張揚一直站在淩雲回總部的門口,一直到確定了黑龍幫的人,徹徹底底離開,不會再卷土重來為止,才放鬆了神經,讓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看著這夜色,吹著清涼的夜風,多久沒有這樣親近的感受這裏的風采,從數日的疲憊,廝殺中解脫出來,看看正常人眼中的生活,是有多麽的美好?

張揚呆呆的站在那裏,隻覺得夜風,已經把他陶醉,他的腳軟綿綿的,像是踩在雲端,沙灘……而清涼的風,像是海浪,一撥一撥的卷來,讓他心曠神怡,陶醉不堪。張揚多久沒有這樣愜意了,覺得身體有些微冷,大腦不由控製,漸漸的昏昏沉沉,張揚嘴角噙著微笑,不由控製地倒了下去。

陳雲鵬當時就傻了,本來和張揚站在路邊,看看美麗動人的夜色,好好的,張揚怎麽就倒下了呢,剛還在震驚的時候,馬上蹲下身來,抱起張揚,著急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嘴邊不停的問道:“行了行了,兄弟,你沒事吧,別在這裏睡啊,別給咱淩雲會丟人啊,我帶你回家睡覺。”

陳雲鵬一開始隻以為,張揚隻是十分疲倦,需要休息而已,就沒有傷心,彎腰就要抱起張揚,把他帶回屋子。

可就當陳雲鵬抱起張揚的上半身,另一隻手要抱起腿的時候,他的大手摸到了粘稠溫熱的物體,好奇的湊到眼前,燈光下看到的是黑乎乎的,充滿腥味的血液。

陳雲鵬當時就嚇壞了,張揚受傷了,這他還能接受,打架嗎,受傷時難免的事情,可是現在呢,張揚這麽壯的一個人,居然暈了過去,這是失血過多啊,如果長此以往下去,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陳雲鵬要弄起來張揚,可是張揚似乎不是很樂意,龐大的身軀,僵硬的樣子。陳雲鵬怕弄傷了張揚,馬上招呼武秦祠,聶楚練一起來。

張揚平時那麽能吃,真不是白吃的,表麵上看的精瘦,實際抱起來,重的嚇人。武秦祠這一點倒是很早之前領教過,就小心翼翼使出渾身力氣,配合著兩個人,就忘屋子裏跑了過去。

醫務室裏,淩雲會的醫生正在給受傷的兄弟包紮,看到兩個人扛著張揚進來了,大家馬上十分關切的圍上來。焦急的詢問到:“老大這是怎麽了,不嚴重吧?”

武秦祠看著這一張張真誠的麵孔,十分感動地說道:“放心吧,張揚老大他沒事,就是之前的傷口沒有處理完,不方便行走,現在繼續接受治療而已。”

眾人放心之後,馬上讓出一條路來,讓張揚直接接受治療。武秦祠無所謂地說道:“放心吧,這點小傷我們是可以搞定的,兄弟們都累了,還是早點接收一下治療檢查,早點回去休息吧。”

武秦祠這樣溫柔的態度,真是讓眾多小弟十分感動,這麽好的老大,實在是太難找了,有有本事,對下手有好,還不擺架子,總之和他們混,感覺特別有前途!

這裏的上都是小傷,慕容瑞遷當然不怎麽在意,像他這種水平的醫生,處理這種小傷小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把救治淩雲會眾多弟兄的任務,交給自己帶來的助手,自己就來到張揚這裏,著急的看起了病情。

他拿出來一把剪刀,把張揚的褲子剪掉,露出血淋淋的大腿。慕容瑞遷倒吸一口涼氣,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麽忍受出來的。原來的血白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有點脫落的感覺,慕容瑞遷估算了以下血量,就趕快從他的移動血庫裏,拿出一小包血來,趕忙給張揚輸血。

一旁的陳雲鵬看到這架勢,驚呆了,問道:“兄弟,不是我說你啊,你還有這麽高檔的東西?”

慕容瑞遷翻了個白眼,那表情像是在說:廢話,小哥什麽級別的人,這點東西實在是小菜一碟,要不是看在張兄比較重要的份上,才不會拿出來自己的看家寶貝呢。也對,建立這個小型血庫,簡直是耗費巨大啊,不僅要對人采血,還要保存,今天要是給張揚治療,估計自己要狠狠的損失一大筆呢。等這個混蛋醒來了,一定好好算一賬本。

武秦祠馬上說到:“慕容兄弟是張揚頂好的兄弟,我見過的各種疑難雜症,他都能解決,青年神醫,將來無可限量。”

慕容瑞遷被誇得十分受用,洋洋得意,手裏的動作不禁有些顯擺,得瑟的樣子,多使了點小花招,把自己的偉大形象更加表現表現,陳雲鵬看見慕容瑞遷這麽認真有模有樣的樣子,也放了一口氣。看起了張揚的傷口。

張揚隻是傷口開裂而已,消消毒,不發生感染,再敷好藥,止血補血,其他就沒事了。把這一切輕鬆搞定以後,慕容瑞遷送了一口氣,又把張揚的衣服剪光了,把身上其他的小傷口處理了一下,就結束,給張揚蓋好了薄被子。這本來還沒什麽,剛剛還赤著身體的張揚,在眾人麵前,好好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小弟們都有點目瞪口呆,羨慕嫉妒恨。

武秦祠和聶楚練兩個女人在這裏,更是看的麵紅耳赤,想到一些不怎麽純潔的內容。

慕容瑞遷似乎是心情好,就把目光掃向聶楚練,武秦祠,陳雲鵬三個人,他們三個馬上會意,把傷口露出來,交給他包紮,期間聶楚練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男人,生怕他哪根筋沒搭對,把自己的衣服也剪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自己的身材。

處理到深夜,慕容瑞遷十分疲憊,叮囑下手好好照顧淩雲會的弟兄們,讓武秦祠注意這點張揚輸液的事情,就離開了醫務室。頓時,醫務室安靜了下來,武秦祠一開始還有些精神,就幫著慕容瑞遷的助手,一起照顧淩雲會的兄弟們,做一些簡單的換藥,包紮,這還是可以的,順便還給所有人量了一次體溫。

淩雲會的人都是糙人,平時就是打打殺殺,生下來的義務,就是為別人賣命而已,現在遇到了這麽好的待遇,一個一個的,都有點感動的快哭出來了,武秦祠看著大家,心裏怪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可是之前呢,從來沒有接受好的對待,看不見前程,隻能一點點的混吃等死。哪天暴屍街頭,除了淩雲會這樣的幫派會擔憂,會好好處理後事,其他人呢,誰會這樣做呢?

這麽長時間以來,淩雲會高層給小弟們的看法,是大有改觀,軍心大振。淩雲會一改往日的灰頭土臉,重振旗鼓起來。

武秦祠一直忙到後半夜,實在是支撐不下去,就找了一張小椅子,拉上了簾子,給自己和張揚充分的二人世界,看著張揚的樣子,心裏十分滿足。多久以來,難得就這樣安靜的在一起,那怕什麽都不做,看著發呆,都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武秦祠就這樣一直細致的,一點一點的看著張揚的麵孔,眉眼,嘴角,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肌膚,眼中全是愛意。十分溫暖。

原本陷入沉睡的張揚,像是接受了什麽召喚,竟然睜開眼睛,看到武秦祠在床邊,疲憊的樣子,十分心疼,就要直起身來。

武秦祠馬上製止,說道:“阿揚,別鬧,你現在傷口才好,不要亂動。”

張揚看著武秦祠這麽關心自己的樣子,十分開心,原來有家的感覺是這樣的啊,被人疼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她有些調皮地說道:“說什麽呢,我動動我老婆,怎麽叫亂動呢?老婆你這麽說,我好傷心啊。”

武秦祠黑著個臉,不懂這家夥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明明是從生死關頭走了好幾遍的人了,為什麽還是象是小孩子一樣呢,調皮胡鬧,雖然十分可愛吧,但是還是想讓人揍他的屁股!說道:“我是會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可是,現在你看看幾點了,再看看現在的場合,你不好好休息,不按時按點的動,就是亂動。”

張揚委屈的扁了扁嘴,眼角一擠,就有淚水快要流了出來,這個必殺技,是他剛剛練得,專門針對武秦祠!張揚委屈的說道:“我好疼,好冷。”

武秦祠瞬間十分緊張,馬上緊張兮兮的,看著張揚,急切的問道:“哪裏難受啊,說出來,我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