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與自己越來越近的黑乎乎的人影,張軒是徹底的慌亂了,害怕至極的他,不斷的在心中呐喊著“快跑,快跑!”

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著急,腳下的步子也就越是無力,突然,驚恐之中的張軒,一個慌不擇路,沒看清地麵的具體情況,便是被腳下的一根枯枝給你絆了一下,最終絆倒在地。

就在張軒跌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張軒身後的那個黑乎乎的人影也是來到了張軒的身後,猛地用力一撲,便是朝著張軒撲來。

害怕至極的張軒趕緊是一個側身躲開,那個黑乎乎的人影結果撲了一個空,顯然,張軒可以感覺得到,撲空的黑乎乎的人影心中很是氣憤,轉身又是朝著張軒撲來。

慌亂的張軒趕緊是伸出腳,猛地向著那個黑乎乎的人影踹去。

那個黑乎乎的人影或許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張軒會出手攻擊他,所以張軒的一腳直接是踹在了那個黑乎乎的人影的身上,那個黑乎乎的人影再一次被張軒踹開,

顯然,兩次撲擊未果的黑乎乎的人影已是有些惱怒了,這一次完全是不顧一切的朝著張軒撲去。

麵對黑乎乎人影的撲擊,張軒是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與其抗衡的,所以這一次,那個黑乎乎的人影整個身體都是撲倒在了張軒的身上。

張軒覺得自己好似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般,讓他很是難受,喘不過氣來,張軒本能的掙紮著,不斷的用力踢打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黑乎乎的人影。

麵對張軒的踢打,那個黑乎乎的人影雙手一用力,便是將黑乎乎人影的整個身體給束縛了下來,讓起不得有絲毫的動彈。

由於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所以最終,張軒是被那個黑乎乎的人影給製服住了。

此時的張軒,已經是被黑乎乎的人給用力壓在了地上,手腳也是黑乎乎的人黑死死的束縛著,不能有絲毫的動彈。

麵對那個黑乎乎的人的束縛,張軒沒有絲毫的反抗的能力,此時的張軒心中已是流露出一股無力的感覺,心中更是想到,自己要是再一次落在趙融的手中的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已是在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如果趙融要用自己來威脅張揚和聶楚練的話,他寧願自殺,也不會讓爸爸媽媽為了自己而受到傷害。

張軒已是認為,自己肯定是沒有活路可言了,所以慢慢的也是放棄了針紮,人又那個黑乎乎的人,將自己給壓在身下。

那個黑乎乎的人,見張軒不再是掙紮,也是慢慢的鬆開了手臂,放開了張軒,而且還是模向自己的懷裏。

看到那個黑乎乎的人摸向自己懷裏的時候,張軒心頭又是一緊,以為那個黑乎乎的人會衝懷裏麵摸出一把刀,想要對他不利,雖然張軒已是絕望,但是張軒還是有些不舍,雖然自己與張揚和聶楚練才相處短短的十幾天,但是從小就是孤兒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家庭的溫暖,是張揚給了他這個家,讓他明白了什麽是親情,享受到到了從未有過的母愛。

張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絕望的他,心中還是有著一些牽掛,張揚聶楚練對他這麽的好,而自己還沒來的及報答爸爸媽媽,現在自己就要離開了,所以張軒還是有些留戀。

曾經可是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這一輩子都是要報答張揚他們的,看來如今肯定是無法實現了,兩道淒冷的淚水從張軒的眼角劃過。

此時的張軒心中很是難受,並不是說張軒怕死,從小就是孤兒的他,本來就是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每日都是要遭受那些無奈的欺淩和毆打,這樣的生活張軒早就是厭倦了,但是張軒不能忘記張揚知遇之恩,為還沒有報答爸爸媽媽而傷心而已。

就在這是,張軒好似感覺到有一雙粗糙,但卻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幫著自己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並且還對自己說到:“嗚嗚嗚,乖,不哭不哭!”

並沒有等到刀子劃過脖子劇烈的疼痛的張軒,疑惑的撐開雙眼,便是看到眼前的那個黑乎乎的人一手擦拭著自己的淚水,一手握著一個白麵饅頭,對自己安慰到。

“來,好寶寶,快吃吧,你肯定是餓了,我都聽到你肚子咕嚕咕嚕的直叫了!”那個黑乎乎的人對張軒說到。

疑惑的張軒,掙紮的從地上坐了起來,迷惘的看著那個黑乎乎的人,此時張軒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黑乎乎的人起來,剛才由於張軒心中恐慌,和絕望,怕這個人是趙融的手下,所以一心想著要逃跑,也就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個突然冒出來襲擊自己的黑乎乎的人。隻是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記得,那個突然襲擊他的人很黑,全身都很黑,黑的就好似炭一般。

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有著一張黝黑的臉,並不是沒有洗幹淨,那種有著汙垢的黑,而是真的黑,是那種皮膚裏麵的黑色素造成的,就好似非洲的黑人一般。

全身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破爛的跟乞丐的馬甲差不多,並且這個人的年紀並不是好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身材長的很是魁梧,與一般成年壯漢一般無二,這也難怪,剛才在他的束縛之下,任憑張軒如何掙紮,都不能動彈半分。

不過再是之下一打量,張軒立馬是發現了眼前的這個黑乎乎的人的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嘴始終是掀開的,嘴裏更是傻乎乎的樂嗬著,不知道在小聲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就他這個樣子,顯然這黑乎乎的人並不是一個正常的小夥,而是一個智商隻有四五歲的傻子,什麽不懂的傻子。

“嗚嗚嗚,別怕,快把饅頭吃了吧,吃了就不餓了,也就不會哭了”黑大個再一次將手中的饅頭朝著張軒的身前遞了遞,對張軒說到,。

老實說,張軒可是已經有好多頓沒吃飯了,此時的他,腹中什麽東西都沒有,正是餓得荒,所以看到黑大個手中遞出的饅頭,僅僅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見黑大個是真誠的想要將饅頭送給自己吃。

所以,張軒從黑大個手中接過饅頭,就是狼吞虎咽起來,雖然這個饅頭顯然已經是有些日子了,硬的就好似磚頭一般,但是此時的張軒實在是太餓了,那裏還顧得上這些,並且張軒以前可是一個乞丐,為了填飽肚子,什麽樣難吃的東西沒有吃過,有這樣的白麵饅頭吃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而一旁的黑大個,看到張軒接過饅頭,心中也是開心了起來,嘴角更是大大的裂開,樂嗬不已,並且身子還向著張軒靠了靠,小心翼翼的幫著張軒剝開張軒衣服上所沾染上的泥塊,口中喃喃自語的說到:“媽媽說過,身上不能有泥塊,不然媽媽會不開心的。”

“嗚嗚嗚!”突然黑大個好似又想起什麽傷心的事情來了一般,大哭起來說到:“嗚嗚嗚,可惜媽媽不在了,嗚嗚嗚,媽媽,你在哪裏?”

雖然張軒很難想象,想黑大個這麽大一個人還這般哭的樣子,但是張軒也是極為同情黑大個的,或許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經曆,都是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過著最艱辛,最辛苦的事情吧!

看著黑大個的哭,張軒好似也是受到了感染一般,眼中又是泛起了一道淚光,開始想念起張揚聶楚練來。

“嗚嗚嗚!不哭,不哭,媽媽說過,哭了就不是好孩子了,我是好孩子,我不會哭!”黑大個好似又是響起了母親的叮囑,趕緊是用自己的袖口,將自己的淚水給揩幹淨的說到。

傻子的世界,儼然是一個正常無法理解的,他們不用麵對社會上的壓力,可以隨時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儼然張軒眼前的黑大個就是這麽一個奇葩的傻子,剛才還哭的死去活來的他,說不哭,就不哭,並且眼角的淚水都還沒有幹,就拉著張軒的手,指著張軒全是泥塊的衣服,傻嗬嗬的對著張軒傻笑著說道不:“來,去我家,洗白白!”

張軒顯然是明白黑大個的意思的,就是讓張軒去黑大個的家裏,將衣服上的泥塊給洗幹淨,此時的張軒,也是極為的無助。

他迷失了方向,並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市區,更是不知道該怎樣找到張揚,並且現在的張軒實在是太累了,他好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所以不知道到哪去的張軒,也就跟著黑大個,朝著黑大個的家走去。

真是傻人有傻福,看著一路上黑大個又是跳,又是蹦的,張軒心中也是極為的想如黑大個一般,能夠這般無憂無慮的活著,不用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那該多好。

張軒跟著黑大個沒有走多久,就是來到了黑大個的家裏,所謂黑大個的家,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茅草屋而已,可能是長久沒有修繕的緣故,茅草屋顯得特別的破敗,看到眼前的這個茅草屋,張軒就有些擔心,不知道下雨天,他是不是能夠遮擋著住雨水。

茅草屋裏邊很是簡陋,前前後後算是有兩間房子,一件放著一張破舊的木床,裏麵還淩亂的堆了一些衣物什麽的,而另一間卻是立了一個大鍋灶,顯然是用來煮飯用的,裏麵雜亂的堆放了一些生活必須品。

黑大個雖然人傻,但是心卻是極為善良的,一邊是招呼著張軒坐下,一邊是給張軒到了一杯水。

看到黑大個這個樣子,張軒又是感動又是可憐,感動的是,黑大個有著一顆善良的心,能夠幫助自己,可憐的是,黑大個的境遇,過著如此淒涼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