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悠悠的從昏迷之中醒來的張揚,感到全身一陣無力,並且還疼的要命。

“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了?”

張揚用力睜了睜眼睛,但是發現一陣劇痛,疼的他大口大口的吸著冷氣,而且張揚發現,任憑他怎麽努力,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揚,你醒了?”

聽到張揚的吼聲,一直是守在張揚身旁的聶楚練和武秦祠趕緊跑了過來,擔心的對張揚問道。

“楚練,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呢?”聽到聶楚練的聲音,張揚趕緊問道。

“揚,不要擔心,你的眼睛裏麵被趙融灑了石灰,所以造成你的眼球嚴重燒傷,”聶楚練趕緊是抓著張揚的手,對張揚說道。

“啊,什麽?我的眼睛,難道,難道就這般永遠的看不見了”作為一個傲氣的男人的張揚,絕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眼睛失明了這個重大的打擊的。如果沒有眼睛,那麽也就意味著自己這一輩子在也不能看到事物,看不到心中最愛的人兒的那張嬌媚的容顏,如果沒有眼睛,那麽也就意味著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了,無論如何,張揚都是不能接受自己眼睛失明的這個結果的。

“揚不要擔心,你的眼睛不會有事的,揚,放心,會好起來的,慕容瑞遷醫生已經幫你的眼睛做過手術了,他說你的眼睛沒事的”看到張揚這個樣子,聶楚練心中也是極為的難受,眼淚好似止不住一般,不斷的向下掉,心中好似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了一般,壓的她根本就踹不過起來,恨不得此時躺在**的是自己,作為愛張揚遠遠超過哎自己的聶楚練,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也不願看到張揚受傷。

雖然起先發現自己的眼睛看不見了,張揚很是驚恐,但是張揚畢竟是張揚,遠是非常人可以比擬的,所以張揚很快就從驚恐之中恢複了過來,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好不起來了的話,無論自己如何吵鬧,同樣是不能恢複的。

張揚顯然不是那種自暴自棄的男人,恢複如常的張揚趕緊的是對聶楚練問道:“雲鵬他們怎麽樣了,還有那些淩雲會的兄弟呢,現在都被救出來了麽?”張揚記起,陳雲鵬可是為了自己,幫自己擋了一刀,身受重傷,所以張揚很是關心。

“放心,他們都沒事的,受傷的幫眾都是被安排到了醫院,慶幸的是,他們的傷勢都不是多麽的嚴重,僅僅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會裏麵現在的也沒啥動搖,都正常的運轉著。”一旁的武秦祠趕緊是對張揚說道。

武秦祠知道,張揚是一個極為重義氣的人,無論如何,他都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受到傷害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淩雲會的大小事務都是她在處理,畢竟這一次淩雲會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連在張揚陳雲鵬這些淩雲會的主要骨幹,都是身受重傷,此時還躺在**。

所以作為張揚的女人的她,必須的堅強起來,扛起處理淩雲會大小事情的重任,無論如何,她可都不願意看到張揚辛辛苦苦籌辦起來的淩雲會澳門分舵就這般崩塌掉。

“那雲鵬呢?他現在怎麽樣了,我可記得他是受了不小的傷啊。”張揚有些不放心陳雲鵬,繼續問道。

“他現在可能還是有點問題,”武秦祠有些欲言又止。

“他、他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啊!”聽出武秦祠話語之中的含糊,張揚真心怕陳雲鵬會出什麽大事。

“他,他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他的傷勢很重,並且又是失血過多,醫生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武秦祠想了想,決定還是將事情告訴張揚。

“什麽,還沒度過危險期,去,快去跟醫生說,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把陳雲鵬給就活過來”聽到武秦祠說陳雲鵬還處於危險之中,張揚立馬是激動起來,想要掙紮著從**起來。但是此時的他全身都是被繃帶綁的嚴嚴實實的,儼然就是一個大粽子的樣子,並且他的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稍稍動一下,就感到疼痛無比,最終無奈的張揚隻能是躺了下來,不過心中對陳雲鵬的狀況很是擔心。

見此情形,聶楚練趕緊是對張揚安慰道:“揚,放心,陳雲鵬不會有事的,有慕容瑞遷醫生在,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陳雲鵬的”

對於慕容瑞遷的醫術,張揚還是相當的有信心的,畢竟那一次如果不是慕容瑞遷的幫助和醫治,或許此時的他與被控製住的黎邵峰差不多了,所以聽到聶楚練說,慕容瑞遷在這裏,幫著治療陳雲鵬,張揚也是放心了下來。

“來,揚,快把這碗湯喝了吧!”一旁的聶楚練趕緊是端起事先已經是準備好了的雞湯,對著張揚溫柔的說道。

重傷後的張揚的確很是感到很是疲勞,經過那番大戰,張揚可是完全精疲力竭了,所以此時的張揚簡直就是胃口大增,在聶楚練悉心照料下,張揚不一會兒,就是將慢慢的一大鍋的雞湯給灌倒了肚子裏麵。

一旁的武秦祠看到此時的張揚已經是沒什麽大礙了,就獨自的從病房裏麵離開,照顧張揚的事情就留給聶楚練來做。此時的她,可是要忙著處理淩雲會內部的事情,如果黑龍幫知道張揚和陳雲鵬兩人受傷的話,說不定就會把握好這個機會,來偷襲淩雲會,所以武秦祠必須的趕回淩雲會的分舵,做好防範,不給黑龍幫任何可乘之機。

吃飽喝足的張揚陪著聶楚練一番甜言蜜語之後,就再一次躺在**睡著了,畢竟深受重傷的他,身體可是極為虛弱的,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恢複體力。而一旁的聶楚練也是昏睡了過去,這幾天一直是在擔心張揚過的安危,已經是已經是有一天一夜沒有合上過眼睛了,所以見張揚沒什麽大礙後,實在是熬不住了的聶楚練也是昏睡了過去。

“好,看來恢複的不錯,揚兄,你試著睜開眼睛看一下,看視力是否恢複了,”慕容瑞遷解開張揚眼睛上的繃帶後,對張揚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聶楚練就在張揚的強烈要求下,去把慕容瑞遷叫了過來,幫他解開他眼睛上的繃帶,說他的眼睛肯定是已經完全好了。雖然最初聶楚練是極力反對張揚這麽快就解除繃帶的,畢竟張揚可是才剛剛受過重傷,眼睛的手術做了才僅僅的一天,她根本就相信,張揚的眼睛會好的這麽快,但是張揚的脾氣實在是太過執拗,最終聶楚練熬不過張揚,隻能是去將慕容瑞遷給叫了過來。

一旁的聶楚練看到慕容瑞遷一點一點的幫著張揚解開繃帶,心中很是緊張,就好似一個小女生一般,兩手緊緊的揣著自己的衣角,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要是張揚眼睛沒好,以張揚的性格,她完全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張揚。

張揚眼睛努力的眨了眨,然後是慢慢的睜開,不過僅是閃了一下,張揚就立馬是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聶楚練看到張揚這個樣子,趕緊是關心的對張揚問道:“揚,你怎麽了,”一副擔心害怕的樣子,好似又要哭出來了一般。

頓了頓,張揚說道:“沒事,隻是感覺這光實在是太刺眼了”

聽到張揚這麽說,一旁的聶楚練差點死高興的蹦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是說明,。張揚的眼睛完全好了麽,隻要眼睛好了才會看到光,才會被強烈的光給刺激到。

“快,快去把窗戶都關了,然後拉上窗簾”一旁的慕容瑞遷趕緊是對聶楚練說道。

從興奮之中反應過來的聶楚練趕忙是跑去將房間裏麵的所有窗簾都拉了下來,房間瞬間是暗了許多。

在慕容瑞遷的教導下,張揚嚐試著再一次慢慢的睜開眼睛,由於這一次房間裏麵的窗簾都是拉上了所以顯得並不是先前的那般刺眼。

慢慢的,張揚眼睛微睜,雖然最開始還是有些不適應外麵強烈的光,但是,慢慢的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最後漸漸的清晰起來,當然,此人便是對他關心無比的聶楚練。

“怎麽樣,揚你能看的見嗎?”聶楚練趕緊是用她那雙纖細的白嫩手指在張揚的眼前晃了晃,看張揚是否能夠看見。

張揚故作沒有看清那個手指的樣子,直接無視聶楚練的那根手指。

看到張揚這個樣子,聶楚練以為張揚還是看不見,差點又是哭了起來,好在張揚及時的一把將聶楚練摟在懷裏,對聶楚練說道:“好了,沒事了,我的眼睛好好的,我還沒有看夠我家楚練著張揚絕美的麵容的呢,怎麽可能就這麽快失明呢?那我還不後悔死啊!”

“你好壞,”聶楚練好似一團軟泥一般,溺在張揚的懷裏麵說道。

“對了,雲鵬現在的狀況怎麽樣了!”張揚一旁的慕容瑞遷問道。

“他已經是脫離危險期了,不過傷勢實在是太重,想要完全恢複,至少還要等一個月。”慕容瑞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走,帶我去看看他!”張揚對身旁的聶楚練說道。

話說張揚恢複能力真的是超級變態,僅僅是這麽短短的兩三天,即便是傷成那樣的張揚,居然能夠恢複的差不多了,這生命力簡直就是比小強小強還要小強。

在聶楚練的攙扶之下,張揚慢慢的朝著陳雲鵬所在的房間走去。

隻見病房之中的病床之上的陳雲鵬哪裏還有一個人的樣子,全身上上下下都是被白色的繃帶給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儼然就是一個白色的大粽子。

來到病房,張揚直接是一屁股坐在了陳雲鵬的病床之上,正好此時的陳雲鵬也是醒了過來。

張揚略帶調侃的對陳雲鵬問道:“喂,還沒死吧!”

陳雲鵬本能的想笑出來,但是奈何全身上下都是被繃帶給包住了,所以本來很是協調的笑容卻是變成了好似在抽搐一般,簡直就是讓人不敢直視。

看到陳雲鵬這個傻樣,張揚也懶得理會,掏出一包煙,對陳雲鵬說道:“抽不?”

陳雲鵬“猙獰”的一笑,然後點點頭。

張揚點燃一跟煙,自己抽了一口,然後就是幫著放在了陳雲鵬的嘴裏,接著自己跟著在重新點燃了一根。

張揚美美的吐了一個煙圈,絲毫不理會旁邊小護士瞪大的雙眼,和醫院不允許吸煙的規定,然後對陳雲鵬說道:“沒死就好,你要是死了的話,我肯定是饒不了你的,”

陳雲鵬還是在哪裏憨笑,並沒有說話。

張揚並沒有理會陳雲鵬的沉默,接著繼續對陳雲鵬說道:“早點給老子好起來,別他娘的想著躺在病**偷懶,”

可能是因為抽煙抽得太急,而且陳雲鵬本來就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所以還沒抽兩口就大口大口的咳起嗽來。

張揚一大把是將陳雲鵬口中的煙頭給奪了下來,然後沒好氣的對陳雲鵬說道:“抽屁的個煙,就你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是趕緊給老在躺在**好好的養著,給你幾天時間,你要是不能給老子下床走路的話,老子繞不了你”

說完之後,張揚就是在聶楚練的攙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病**的陳雲鵬卻是眼中泛起了一陣水霧,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感情,並不需要什麽豪言壯語,完全是用心在在交流,簡短的話語,已經是包含了太多的關心與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