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融是真的怕張軒自殺,所以很快便是吩咐小弟,拿了一堆藥物給張軒。

張軒拿著藥物,找了一些治療感冒發燒的,然後用水衝兌著,喂到黑大個的口中,並且還找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物,細心的幫著黑大個擦拭著,黑大個的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顯然那群混蛋對黑大個的出手都是極為的重的,看到黑大個身上的傷口,張軒又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好在有著藥物的治療,黑大個僅僅是昏迷了幾個小時,燒也是慢慢的退了下來,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看著醒了過來的黑大個,張軒立馬是放下了心來,趕緊是一把抱住黑大個,對黑大個說道:“黑大個,你醒了,你終於是醒了,醒了就好!”

黑大個人就是嘴角露出憨傻的笑容,伸出手,幫著張軒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對張軒說道:“不哭,不哭。”

張軒緊緊的摟著黑大個,對黑大個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而另一邊的張揚,看到自己的女人聶楚練,因為擔心張軒日漸消瘦的身影,心中也是極為的心中,幾乎是派出了淩雲會所有的力量,去四處打探著張軒的消息。

派人密切的監視著黑龍幫的所有堂口的一舉一動,而且還不斷的花出巨大的代價,買通著黑龍幫的手下,希望能夠打探出張軒的下落。

而且張軒也是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古以來消息最為靈通的丐幫,雖然丐幫已經不存在了,但是無處不在的乞丐,消息永遠是最為靈通的。

所以澳門的大街上,又是出現了一個渾身破破爛爛,蓬頭垢麵的乞丐,這人便是張揚,為了從丐幫的口中打探出張軒的消息,張揚不惜自毀形象,化身為一個渾身破爛的乞丐,慢慢的潛入到乞丐最為密集的地方。

雖然現在的乞丐已是不像以前,有著一個固定的幫派,但是乞丐也是有著行業準則的,一般都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張揚隨便的跟著一個乞丐,便是來到了乞丐的聚集地,郊區的一個廢舊的工廠裏麵,裏麵居然是住著幾十個乞丐,有的甚至是拖家帶口的。

張揚隨便的找了一個空地蹲下,便是立馬是迎來了旁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的關注,漢子頭發很長,已經是有一般的女孩的頭發那麽長了,而且一臉漆黑,儼然是很久沒有清洗的緣故,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讓人聞到就有些想吐的臭氣,漢子仔細的瞧了瞧張揚,對張揚問道:“誒,兄弟,生麵孔啊,我以往怎麽沒有見過你!”

“大哥,你好,哎!說起來都命苦啊!”張揚故作一副悲傷的模樣說道。

“兄弟,你說笑了,我們這一行,那個不命苦啊!”那個四十多歲的乞丐說道。

“哎,澳門這個操蛋的地方,小弟我原本可是有著美滿幸福的家庭的”張揚故作一副對過往美好的回憶的模樣說道:“哎!都怪自己的手賤,學著別人賭錢,然後把什麽都輸了,現在老婆跟著別人跑了,什麽都沒有了,還欠著一大屁股的債,到處被人追殺”

“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那個漢子也是感概到。

“難道大哥你也是?”張揚故作一副驚訝的模樣說道。

“是呀,賭博害人啊!咱們這個圈子裏麵的人,有幾個不是像兄弟你這樣,由於賭博,搞得家破人亡的,想當年,我可也是大陸商界的響當當的精英,哎,沒想到,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那個漢子也是做出一副懊惱的神色說道。

“哎,大哥,這真的是緣分啊,簡直就是他鄉遇知音啊!”張揚感激涕零的說道。

“兄弟,不要氣餒,活著就好,雖然幹我們這一行不是多麽的光彩,但是總的來說,至少睡得比較踏實,不怕哪天被追債的人丟到大海之中去喂魚!”那個漢子說道。

“大哥說得對,我現在可就怕了那些追賭債的了,要是被他們給知道我在這裏,還不把我弄死才怪,那麽大一筆賭債,我可是還不起的”張揚深感理解的說道。

“這個兄弟你不用擔心,在我們這裏,沒人能夠找到你的!”那個漢子對張揚安慰道。

雖然乞丐過著最為人們唾棄的生活,但是乞丐都是極為有愛的,在那個漢子的介紹之下,張揚很快的就是被整個廢舊工廠裏麵的乞丐所接受,更有生活相對寬裕的乞丐,居然是毫不吝惜的讓出了自己多出來的被子,給張揚,讓張揚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