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光亞學校,是一所私立高中,小狐狸就寄宿在這所學校。張揚本打算晚上和小狐狸吃頓飯再走的,可是聯係了學校的班主任後,小狐狸竟然不在,而是跟著學校組織的社會服務,去什麽熊貓園打掃衛生去了,義務勞動去了。

聽說,這也是他們這所私立學校一個全麵發展的特色,全麵培養學生。

張揚無奈的苦笑一聲:“不見也好,見了又哭哭啼啼。”

“揚子,那小狐狸肯定有點小心思了,也長大了,心理成熟了,以後你怎麽辦?”樊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傻子都能看出小狐狸對張揚的感情有一種迷戀。

“什麽怎麽辦?剛哥,我可告訴你啊,再別瞎說了,傳到大狐狸耳裏不太好。”張揚帶著警告的意思了。

“怎麽?這一個星期真和大狐狸搞上了?”樊剛聽到張揚的話後,就兩眼直放光,想要八婆的打聽一點內幕出來,到時候好和張自強一起打擊張揚。

張揚就白了樊剛一眼:“什麽跟什麽啊,趕緊開車找強哥去吃飯,我晚上七點飛機呢。”

樊剛沒理會他,而是哈哈大笑道:“哈哈,你要是和大狐狸生出個更小的狐狸,那就好玩了……”

“開你的車吧。”張揚使勁的用手指頭敲了一下樊剛,氣得笑罵起來。

晚上吃的火鍋,雖然天氣炎熱,但三兄弟喜歡這一口,所以吃得汗流浹背。

機票是張自強給張揚買的,直飛京城。

樊剛的是直飛哈爾濱,晚上八點,比張揚晚一個小時。

今天,張自強有點悶悶不樂,上桌後,就一個勁的喝酒,也不知這土癟咋啦。

“老張,你被人捉奸啦?今天咋啦?還是舍不得我和揚子走啊?”樊剛一張揚都有點納悶呢,這張自強今天就是不對勁,三兄弟時間長了,對方一個眼神不對都能看出來的。

“淑珍她老公住院了,夠嗆能挺得過來!”張自強喝了一口小酒道。

“會計的老公要死了?”樊剛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罵道:“人家死活和你有嘛關係,你操哪輩子心?”

“俺是不操心,就是她老公死了之後,俺是跟她合呀,還是跟她分呀?”這老張想得倒長遠,知道人家老公一死,他在和人家鬼混的話,那就不是現在這樣,到時候免不了會在一起生活,甚至組織家庭了,所以他鬱悶著呢,有點亂。

“這們我們哥倆不能替你拿主意了,你前幾天不是說得好好的嗎?自已有分寸,怎麽到現在又沒分寸了?”樊剛數落起老張,他也看出來了,老張多多少少動了真感情了。

而這時候,張揚說話了:“強哥,隻要你們兩個都有那個心思,就在一起吧?對了,她有孩子嗎?”

“沒有,她和他老公結婚不久,她老公就癱瘓了,那雞-巴玩意也不好使……”老張比張揚還粗鄙。

“她今年多大了?”張揚又問道。

“三十二,比我小五歲。”

“哦,你隻要舍不得,那就在一起吧,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日後還能幫幫你管理公司。”張揚提議道。

“嗨,到時候再說吧,或許她老公還死不了呢……”張自強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喝起了悶酒。

喝到最後,張自強有點高了,本來張揚還想讓他送著自已和樊剛去機場呢,現在看樣子,他自已連家都回不了了。

所以張揚先一步打車去了機場,而樊剛則罵罵咧咧的開著車把老張送回了一家收購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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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的航行之後,張揚回到了京都,這個他長大的地方,這個他兩年多都沒有回來的地方。

其實他也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連戶口都是北京戶口,老宅都是北京老四合院。

現如今的北京人,如果有一座四合院,那才算真正的富人,張揚的四合院是小四合院,不是五進五出的那種大宅門,但其麵積也不小了,位於後海。他也曾粗略的估算過,他那四合院如果外賣的話,少說也值七千萬到一個億。

不過他不可能賣的,因為那是爺爺的祖產,他爺爺也嚴令過他,不允許賣,所以當年就算他最窘迫的時候,都沒有外賣的心思。

四合院是在他沒進大獄之前就租出去的,租給一個老教授,當時租期就是四年來著,也正是今年夏天到期。

袁蘭一個星期之前就來了北京,是張揚叫她過來的,她現在是真心的離不開張揚了,而張揚也並沒有打算放手她,所以兩個人在一起雖然沒名沒份,但卻都產生感情了。

這一次回北京,張揚的本意也是讓她陪著自已,在北京收了房子,再為爺爺上了墳後,他打算在北京小住一段時間。

袁蘭住在京城飯店,她不差錢,所以當然要住的條件好一些。

張揚與袁蘭見麵時,已經是淩晨了,袁蘭帶他去吃的夜宵,然後才一起回的客房。

“知道這京城飯店的幕後人是誰嗎?”張揚與袁蘭躺在**,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譏諷意味。

“是個女的吧,我聽說過,好像是紅色子弟!”袁蘭有點拿不準張揚話裏的意思,但還是把她所知道的回答出來。

“真正的幕後人,大股東叫楊梅,我親娘!”張揚嘿嘿冷笑道。

“你媽?”饒是袁蘭是小富婆一個,是有錢人,也見過世麵,但聽到張揚的話時,也不禁有些犯傻。合著這張揚也是紅色子弟?也是富家子弟?

“我沒見過她的麵,但調查過她,知道她是個什麽人。這個京城大飯店,隻是她旗下的一家酒店之一,現在她的資產,應該也達到了幾百億吧!”張揚瞥瞥嘴,似乎嗤之以鼻一般。

“你沒見過她?那你……”

“她在我三個月大的時候,就把我扔給了別人,還有我那親爹老子,為了前程,也一樣把我扔給了別人,後來他們回京後,各自組建了家庭,五年前吧,我把我親爹老子的門牙打掉了,腿打斷了,然後判了五年,提前釋放,可能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揍他那個會是他兒子。”

“當然,他兒子也可能不止我一個。”

“還有就是,那時候他已經正廳局級了,我估計現在已經是副部或正部級了,不到五十歲的部級!”

“他們都是正經八百的紅二代,大院裏長大的孩子,後來下鄉做了知青,兩個人勾勾搭搭的生了這個多餘的我,然後又都為了前程,回到了京城,然後就把我扔了,由不是親爺爺的爺爺養大。”

“其實我之所以長大後如此偏激,如此壞事做絕,也都是拜他們所賜,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兩個人就是他們了。”

“小時候我就想著,等我長大了,以後有錢了,收購了我娘的公司,讓她身無分文,然後湊齊了我爸多年做官以來的違法之事,檢舉揭發了他,把他們再次打回原形。”

“隻是隨著我的年齡不斷增長,見識的也越多,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成為了兩座我無法仰止的高山,我在他們兩個寵然大物麵前,隻是一個卑微的小井市民,小角色,小人物而已,憑我如果翻騰,對於他們來說,都構不成任何威脅的,所以二十五歲那一年,我絕望了,把我親爹老子的腿打斷了……”

“揚,沒想到你的身世這麽可憐……”袁蘭把張揚摟進了懷裏,疼惜起來,原來張揚過得這麽孤苦,從小竟然沒在父母身邊長大。

張揚苦笑一聲:“我長這麽大,一天書都沒有讀過,當然,爺爺對我好,教我四書五經,讀書識字,甚至我的書法造詣堪比大師,還有我也會中醫,腦海裏有一百多種祖傳下來的絕世中藥秘方,我還會說外語,會殺人,更會賺錢!”

“可是這些,我所有的一切,沒有他們的半點功勞,他們除了生下多餘的我之外,再沒給過我任何溫暖,所以我恨他們。”

“後來我出獄後,給自已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老死不相往來,這輩子我不會認他們了,甚至等我以後真正的有了勢力,有了錢,有了權勢,我還會無情的打擊他們,報複他們。”

“這一年多來,我又重新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經曆,接觸了一些新的世界,剛才坐在飛機前我就在想著,或許,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報複他們,我也想向著那一步快點走,所以我要賺錢,更多的錢,然後建立更大的勢力,可以左右我那親爹老子仕途的勢力!”

“這是我的一個夢想,我現在正在為著我的夢想前進。”

“或許……或許他們也有苦衷?”袁蘭小聲的說了一句道。

“就算有苦衷,我也不會聽他們的解釋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會報複他們各自的孩子!”張揚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間喘起了粗氣,狠狠的一捏拳頭,道:“沒錯,我就是要報複他們的所有一切,讓那兩個自私的人,為他們當年所做之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