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你的臉是怎麽了?”公孫景越問道。

這人就是這裏的房東,原本的藥材店老板,他哭喪著臉說:“昨天來了一幫人,說是宇文伯爵府的人,說是他們家的大少爺看上了我這裏,想要租下來在這裏開一家酒樓,因為您的朋友淩子爵已經交了定金了,所以我回絕了他們,可這幫人蠻不講理啊,說他們家少爺看上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

“就這樣?”公孫景越說:“那他們為什麽打你,你可別說這是你自己摔的!”

房東歎口氣,說:“原本我沒有把這當成一會事兒,他們家是伯爵府,您們公孫家也是伯爵府,我想既然我已經說了是你們交了定金了,他們能怎麽樣?誰知道剛才來了一幫人,問了一句到底租不租給他們,我還是說公孫家交了定金了,他們不由分說把我和幾個夥計打了一頓!我還算好一些,我那幾個夥計都躺在後麵起不來了,那幫人走的時候撂下一句話,說天黑之前,要是還不肯租給他們宇文家的話,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才知道他們沒有對我下重手的原因,原來是留著晚上還有一次呢!”

“晴晴,宇文家的大公子,不就是宇文述乾嗎?”淩曉天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就是上次咱們教訓過的那家夥!”公孫晴雯很生氣的說:“他怎麽這麽不長心,難道上次的事情沒有讓他變得收斂一些嗎?”

淩曉天搖搖頭,說:“不止一次!前兩天我回家的時候,他帶著一幫人在路上截住了我,被我一箭射中了他的肩頭,按理說兩三天的時間,他不可能痊愈,怎麽就這麽巧啊,過來搶店麵!”

公孫景越擺擺手,說:“我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咱們看山的店麵他怎麽就也看上了,那小子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開酒樓?開玩笑還差不多,他有這本事?小天,我覺得他是故意在找茬,想必他已經查清楚了你的底細了,上次的半路截道兒,加上這次的事情,我絕不相信這是巧合!”

淩曉天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店麵還沒有開業呢,就有人開始搗亂,以後豈不是更加的猖獗!

“小天,你準備怎麽辦?”公孫景越問道。

淩曉天想了想,說:“既然他們要找事兒,那就來找好了,越是害怕他們,越是覺得以和為貴,他們就越是囂張!二叔你說的有道理,宇文述乾一定早就摸清楚了我的底細,所以才會這麽的肆無忌憚,那就拳頭對拳頭,看誰的拳頭更硬!”

“好,年輕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魄力!”公孫景越豎起了大拇指,說:“宇文家一定不知道咱們兩家已經合作了,以為這是你們淩家的生意呢,就算是作為親家,除了事情也不好直接攬到自己這邊,隻要他們還敢來,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公孫家的手段!”

房東聽的心裏直打鼓,小心翼翼的問道:“爺,那我怎麽辦呢?他們說傍晚的時候還要過來呢!”

公孫景越手一揮,說:“咱們馬上簽訂租賃契約,我們這邊先付你一年的房租,這裏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找個安靜的地方享兩天清福,等風平浪靜的再回來!”

“好好好,這樣好!”房東從懷裏掏出一張稍顯褶皺的紙,說:“契約我早就寫好了,咱們簽字按手印就行了!”

手續很快辦好了,淩曉天付了一年的房租,房東找來兩輛車,將躺在後麵受了傷的夥計一起拉走,公孫景越手一揮,從外麵進來十幾個人,開始收拾房間,在淩曉天的指揮下將裏麵的格局從新布置,不一會兒,貨架、櫃台和儲物櫃也運了過來。

公孫晴雯站在三樓,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象,笑著說:“沒想到啊,你在布置店麵上還是挺有一手的,你以前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沒有做過,不代表我沒有想過啊!”淩曉天從後麵抱住公孫晴雯的纖腰,在她耳邊哈著熱氣說:“沒有做過,也不代表我沒有見過啊,怎麽樣,你覺得還可以?”

“很好!”公孫晴雯很滿意的說:“一樓零售,二樓是大戶室跟一部分辦公區,三樓完全用來辦公,這樣的安排很不錯,還有你直接用櫃子作為屏風,將二樓隔成好幾個不同功能的空間,既簡單又實用!”

“嗬嗬,那是!”淩曉天畢竟是個看過很多書的人,對於這一方麵的隻是也有涉獵。

不遠處的大街上,出現了人一幫穿著黑衣服的人,手裏拿著棍棒磚頭一類的東西,淩曉天笑著說:“該來的還是來了,原本以為貝魯特的治安會很好呢,沒想到也這麽差,有權有勢的人到了哪裏,都是不用將王法的!”

“那隻是一部分人而已,我們家的人就不是這樣!”公孫晴雯撅著嘴很不滿的說。

“啵”淩曉天大力的親了公孫晴雯一口,說:“那是,公孫家全是好人,實打實的好人,特別是大小姐公孫晴雯,也就是我的老婆,是個大好人!嗬嗬,對了,你說今天的事情,是我出手將他們打跑呢,還是把耍威風的機會交給兩位叔叔呢?”

公孫晴雯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還是讓兩個叔叔出麵吧,這樣的話,宇文家的人就不敢那麽囂張了,畢竟大家都是伯爵,他們總不至於一點兒顧及都沒有吧,除非宇文伯爵跟他那個不成材的兒子一樣,是個豬腦子!”

公孫晴雯無意間說的一句話,還真說對了,宇文伯爵就是個豬腦子,整天除了吃喝跟女人之外,沒有一點兒其他的想法,要不然的話,家族的大權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落在宇文述乾的手裏,他也就不敢這麽的為所欲為。

老不死的跟淩曉天說:“放心吧,這些人之中,實力最高的無非是個三十級的鬥士,擁有鬥氣的人還不超過四分之一的呢,剩下的全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小混混兒,充充場麵而已!”

“嗬嗬,那我就不用操心了!”淩曉天說,公孫景越知道宇文家的人還要來這裏搗亂,派人從府中叫來一隊公孫景程的親兵,每個人的鬥氣實力都在三十級以上,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對公孫家忠誠的很,公孫景程有個習慣,提拔士官的時候喜歡從自己的衛隊親兵中挑選,所以他的兵都以進入衛隊為最高榮譽,就算是沒有被提拔成士官,也是一件很令人驕傲的事情。

“好戲要開演了!”淩曉天微笑著說:“晴晴,你說城衛隊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很及時的到達呢?”

“應該會吧!”公孫晴雯說:“這裏的人流量比較大,市場跟城衛隊也有直接的聯係,畢竟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刑事案件經常發生,他們有一套很獨特的報警方法,隻要發生了事情,城衛隊能在第一時間到達!”

“哦,這樣啊!”淩曉天聳聳肩,說:“這次我倒是希望他們晚一點兒到,不然的話好戲就沒有那麽精彩了!”

一幫黑衣人呼呼喝喝的走過來,為首的是貝魯特有名的混混兒,名叫狗勝子,後來混出了一點兒名氣,大家都尊稱他為勝哥。

狗勝子手裏拿著的是一根鐵棒,上麵鏽跡斑斑,指著大門喊道:“老頭兒,時間到了,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聽說公孫家的人來了,我告訴你,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處,乖乖的把店麵租給我們宇文少爺,今天的事兒就算是到此結束了,不然的話,火燒你全家!”

混混兒們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火燒你全家”,其實你就是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縱火在貝魯特城,要比蓄意殺人更加嚴重,縱火犯將受到極刑被火燒死,直至燒成灰燼,而且是當中執行,算是應了玩兒火****這句話,所以許多年來,城裏沒有發生過一起縱火案。

狗勝子這句話一出口,後麵的那些小混混兒們也跟著吆喝起來。

“是誰要放火啊,放一個我看看!”一聲冷喝,公孫景越和公孫景茂一起走出大門,看著那幫混混兒,道:“找事兒找到我們公孫家的頭上來了,你媽呢活膩味是吧!”

狗勝子一愣,整天在街麵兒上混,他怎麽會不認識公孫景越和公孫景茂呢,一臉的囂張馬上變成了滿臉堆笑,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出來,那個三十級的鬥士喝道:“兩位,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這家店是淩家的,跟你們公孫家有什麽關係,何必把麻煩往自己的頭上攬呢!”

“這不是宇文家的看門狗李飛鵬嗎?”公孫景越語氣不屑的回敬道:“這件事兒我們公孫家管定了,我倒要看看宇文家的狗有什麽能耐!”

李飛鵬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吼道:“不要說我們宇文家不給你們公孫家麵子,是閣下不聽我的勸告,看清楚,我們這裏有人多,嘴硬隻能吃虧!”

“你以為隻有你們宇文家有人是吧!”公孫景越一揮手,道:“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士從大門裏跑出來,步調一致,手裏拿的全是明晃晃的長槍,腰佩長劍,全身上下穿著硬質皮甲,上麵固定著鋼片。

衛隊的出現,帶來一股肅殺之氣,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幾度似的,那幫混混兒們傻眼了,周圍準備看熱鬧的人也都傻眼了,這樣的事情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