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票上寫的是讓淩曉天一幹人等明天上午去往城主府,於馬家的人對質。相應的,馬家也有相同的這麽一張傳票,隻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算不上是傳票,用邀請票來形容也許會更加的貼切一些,最起碼馬家的人是這麽想的。

吃完晚飯,楊軍國單獨把淩曉天留下來,詢問他明天怎辦。

“很簡單啊!”淩曉天不在乎的說:“明天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怎麽能行!”楊軍國道:“這明擺著呢,城主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城衛隊的隊長也是向著馬家的,你一個人前去,到時候一定有理說不清!他們完全可以信誓旦旦的披上法律的外衣,將你留下,這麽一來,咱們可就完全的處於被動的局麵了!”

淩曉天笑了笑,說:“楊導師,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放心,我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不管是馬家的人,還是城主府的人,想要把我留下,沒那麽簡單!我不會跟他們動手,凡事都講個理字,想要把我留下也行,拿出確實的證據!”

“不行,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楊軍國擺擺手說:“你一個人去我實在是不放心,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總不能讓他們在氣勢上把咱們壓倒吧!”

馬府,馬海波合上賬本,滿意的說:“做的不錯,明天晚上應該能完全做好!德江,明天去城主府的事情你來負責,我就不出麵了,免得人家說咱們以大欺小,前麵的事情既然已經都安排好了,那就一定不能讓傷人者好過!”

“我知道了!”馬德江陰險的笑著說:“跟咱們鬥,他們的實力還太弱!城主那邊我也派人過去了,相信他會向著咱們這邊說話!”

“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淩曉天和楊軍國去往城主府,他實在是拗不過楊軍國,才讓他一起隨行。城主府中並不像以往那麽的“熱鬧”,畢竟今天才是新年的第二天。

淩曉天邁著大步走進了城主府的接待室,而不是傳訊室。馬德江已經坐在這接待室裏,和他一起的是大管家馬鳴。

仇家見麵分外眼紅,馬德江沒有給淩曉天好臉色,淩曉天也根本就沒有正眼兒看他一下。坐在中間那個胖胖的人就是城主埃克斯德,一臉的微笑,將其笑麵虎的個性詮釋的淋漓盡致。

埃克斯德的身邊站著的是李富強,另外還有兩名城衛隊的隊員。

“你就是淩曉天吧?”埃克斯德問道。

“是我!”淩曉天不卑不亢的點點頭。

埃克斯德笑著說:“既然雙方都到場了,那麽咱們就開始吧!今天之所以選擇在接待室說接下來的事情,是因為你們雙方各執一詞,作為我來說,一時不能判定誰對誰錯,所以這算不上是傳訊,而是詢問!”

馬德江並沒有表示自己有一件,說明在淩曉天他們過來這裏之前,兩個人就已經相互交底了,不然的話他能忍得住才怪。

馬德江之所以會答應這麽做,是因為他也明白,再囂張的人,有的時候也總得標榜一回民主,自己作為貴族,在“確鑿”的證據麵前,還能表現的如此大度,傳出去對馬家的名聲是有好處的。

“淩曉天,我這裏有兩個人的口供,你對此有什麽異議嗎?”城主說完,劉富強的一名手下拿著沽月樓的老板和夥計的“證詞”,送到淩曉天的手中。

淩曉天一邊看一邊笑,說:“這兩份東西根本就是無中生有!說我先挑釁,我先動手,而且重傷了馬耀明,之後還畏罪潛逃?嗬嗬,先不說其他的,就說這最後一條畏罪潛逃吧,我那叫逃嗎,我是很從容的離開,那條法律規定打完架之後,當事人就必須站在當場等著城衛隊的到來?再說了,以我看來,我是受害的一方,我出手完全是出於自衛,馬耀明實力不濟不是我的對手,難道我就應該讓著他?”

“你放屁,證據確確實實的擺在你的麵前,你不但不認罪,而且在這裏大放厥詞!”馬德江指著淩曉天的鼻子說:“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這樣還能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

“閉嘴!”淩曉天也指著馬德江,針鋒相對的說:“姓馬的,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以為自己是個貴族,不管到了什麽地方就有你說話的份兒了是吧?這裏當家的是城主大人,你我不管誰作為被告,誰為原告,都隻有回答城主大人問題的權利,這點兒規矩不用我來教你吧?真不知道你這個貴族是怎麽做的!”

馬德江鬧了個大紅臉,馬鳴隻是一個管家,自然不用顧忌自己的身份,張口就開罵:“小兔崽子,你啪哎呦噗”

馬鳴剛開始罵,楊軍國就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馬鳴直接摔了出去,張開嘴吐出一口血,裏麵帶著三顆牙齒。

“你竟然動手打我的人?”馬德江怒道。

“為什麽不行?”淩曉天站起來,對著城主一禮,說:“我還是那句話,這裏的主人是城主大人,不是你或者我!你我都沒有說話的權利,你的手下就更沒有了,可是他呢,竟然藐視城主大人的威嚴,當然,這是仗著你們馬家的勢力他才有這樣的狗膽,你的人能開口大罵,我的人自然可以做的更過分一些,要知道是你的人先不守規矩的!”

淩曉天故意將城主抬出來,好像自己做著一切都是為了維護他的麵子一樣,城主麵上對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心裏卻是高興的很,有誰不喜歡被人往上抬呢!

“這個,不管怎麽說打人是不對的!”城主跟淩曉天說話的語氣客氣的不得了。

淩曉天搖搖頭,說:“一個普通人,開口辱罵一個貴族,難道不應該受到教訓嗎?”

“什麽,你也是貴族?”馬德江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淩曉天。

淩曉天嗤笑一下,說:“你以為全帝國的貴族隻有你姓馬的一家嗎,家父的爵位雖然沒有你高,但是作為淩家的唯一繼承人,我天生就是一個帝國的法定貴族!你的手下算什麽東西,難道他也是一個貴族嗎,我教訓他有錯嗎?”

馬德江咬著牙重新坐下,心中後悔之前怎麽就沒有去查清楚淩曉天的真實身份呢?其實,就算他想到了這一點,也查不出來什麽東西,淩曉天的資料隻有紫晶學院有備案,他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休想從學院打聽出來他想知道的事情。

不過,淩曉天的那句話讓馬德江放心不少,既然淩家的爵位沒有我馬家的高,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整治你小子了!

馬鳴從地上爬起來,一張臉腫的老高,原本以為馬德江能幫他找回場子呢,沒想到這一巴掌白挨了,嗚嗚,那可是三顆牙啊,還有就是嘴裏其他的牙好像也都多多少少的有些鬆動。

城主笑著看著馬德江,說:“我看剛才的事情就算了吧,馬管家不知道淩曉天也是貴族出身,他呢,也受到了懲罰,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啊!”

馬德江能說什麽,隻能狠狠的瞪了淩曉天一眼。

淩曉天對楊軍國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是對他之前的做法很肯定。

“淩曉天,你為什說那份口供是無中生有?”城主問道。

淩曉天放下那兩張紙,說:“據我所知,之前還有一份跟這個截然不同的口供,為什麽之前的那一份不見了,換成了現在的?此案根本就沒有公開審理呢,為什麽沽月樓的老板和夥計會在這個時侯翻供,城主大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城主心想我怎麽不知道呢,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是姓馬的是這裏的一霸,我又不能得罪他們,要不是因為知道他們這是在仗勢欺人,買通之前的證人作偽證的話,我早就對你淩曉天動手了,還能對你這麽的客氣?

馬德江沉聲道:“城主,不可聽信這小子的一派胡言!據我所知,兩名證人是因為良心發現,才主動翻供的,李富強李隊長很清楚這件事!”

“城主,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詢問我!”淩曉天朗聲說:“之所以這件事變得這麽複雜,都是因為這份變幻不定的口供,我覺得當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哪一份才是真的,搞清楚這個,整件事也就跟著浮出水麵了!”

“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查!”馬德江針鋒相對的說:“證明口供的真假也十分的容易,把沽月樓的老板和夥計叫過來,當麵對質不就知道了!既然他們有勇氣翻供,我想對質的時候,他們也會實話實說的!”

這哪裏是城主在審案,明明是淩曉天跟馬德江的唇槍舌戰,城主倒成了一個“忠實”的聽眾。

“這個兩位你們聽我說一句”城主終於有了插話的機會,道:“你們兩個呢,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本城主呢,也不願意在自己的的治下,出現任何一件疑案和冤案!所以,接下來,我會深入調查此事,你們可以先回去了,等著我的通知吧!”

“謝城主!”淩曉天一禮道。

馬德江叫囂著說:“這怎麽可以呢,他是凶手,凶手就應該受到應有的製裁,城主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城主的決定真是英明,我先告退了!”淩曉天笑著說完,就開始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氣馬德江一句:“馬伯爵,再見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吧,如果你覺得這裏好玩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