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小妖後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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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想躲已經來不及,突然一道白影閃過,托起她的身體,將她甩了起來,又飛快的竄了出去,而下一秒,她已經穩穩的落在馬背上丫。

是追月!

馬兒的嘴裏不斷的嗤氣,快速的跑開。

黑衣人的暗器沒有打中夏雪,那黑衣人中有一人懊惱的道:“都是那匹該死的白馬。”

驚魂未定的夏雪捉緊手中的馬韁繩,手掌輕撫追月的頸項,眼腫有著感激。

剛剛是追月救了她,沒想到這馬兒竟然這般有靈性媲。

慕七夜趕到她身邊,擔心的急問:“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

夏雪搖了搖頭:“我沒事,剛剛追月救了我!”

身後又有飛鏢飛來,兩人趕緊閃過,然後聽到慕七夜的咒罵:“該死的,早知道就帶劍出去了。”

夏雪躲避那飛鏢時,突然一個飛鏢打中了她懷中的琵琶,“當”的一聲,琵琶弦竟被弄斷了一根。

夏雪和慕七夜二人對視了一眼,各自給各自一個信息,兩人同時調轉馬頭離開原地。

泣血琵琶乃是三大神器之一,任何利器都無法傷到它,但是……這對方的暗器居然可以將琵琶弦弄斷,可見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遠遠的看去,剛剛他們進門的牧場入口處的人,皆已被殺,看來對方是有計劃的行動。

若是如此,往牧場深處走,才是更危險的,慕七夜當機立斷,衝身後的夏雪道:“跟我走!”

慕七夜伸出手掌,凝聚起一股白氣,倏的打出,將黑衣人打出了一個缺口,帶著夏雪立即逃了出去,而逐日和追月兩匹馬兒也相當給力,很快便跑出了那些黑衣人的包圍圈。

牧場邊緣也早有人等待著他們,待他們剛剛衝出牧場,十數騎人馬便立即追了上來,個個身手矯捷,武功高強。

大概是因為之前將逐日和追月兩個折騰得太久,兩匹馬都很疲憊,它們努力的向前跑,也隻是跟身後的那些人保持平等的距離。

慕七夜順手挑起一個樹折,將它們折斷,順手再將那些枝叉狠狠的向後甩去,幾名黑衣人應聲落馬,後麵的那些黑衣人再一次跟了上來。

夏雪如法炮製,也打下兩名黑衣人。

其他的黑衣人不要命了似的,一直向兩人追來,手中不斷的放著暗器,夏雪和慕七夜兩人一邊要躲荊那些暗器,還要將他們全部幹掉。

終於隻剩下兩個,慕七夜反手將手中的樹枝甩向身後,在旁邊的草叢中突然又竄出了兩個人,暗器直射向慕七夜。

夏雪見此,眸底閃過驚惶,伸將將那暗器擋住。

“嘶……”夏雪痛的皺起眉頭,看著手中那圓形多角暗器,有幾根針紮進了她的皮肉中,來不及多想,她飛快的將那暗器甩了出去,精準的射到那兩個人身上。

那兩名黑衣人應聲而落,而夏雪的手突然刺痛了起來,她看向自己的掌心,才片刻間,她的掌心中已然烏黑一片。

壞了,暗器有毒!

夏雪飛快的點住手臂上的穴道。

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經死去,慕七夜眼尖的看到夏雪的掌心,褐色的眸底染上了慍怒。

“是誰讓你伸手替我擋暗器的?”

張了張嘴,夏雪想說些什麽,突然神經一痛,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慕七夜在她墜馬之前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還有失血的臉頰,他的心尖一陣抽痛,拍拍她的小臉急喚:“雪兒,雪兒……”

慕七夜騎馬一路飛奔回王宮,追月緊跟在逐日身後,慕七夜抱著一身白衣的夏雪自王宮門前經過,隻見白裙飄搖,一眨眼便不見了。

慕七夜一路騎馬到太醫院,不等馬停穩他就躍下了馬衝進太醫院中,嘶啞的嗓音衝太醫院怒吼:“來人,來人……”

太醫院中的人見是慕七夜,一個個全慌張的看來。

慕七夜把夏雪抱進病房中,幾近咆哮的命令:“雪兒要是有什麽閃失,本王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王後出事了?那些太醫院的太醫們,個個嚇得趕緊丟下了手中的好東西,一起去救她。

慕七夜在榻邊焦急的等待著太醫們的診治結果,好一會兒才見那些太醫們收手,就迫不及待的抓起太醫的衣領:“知道是什麽毒,就馬上去配解藥!”

太醫們個個麵麵相覷:“殿下饒命,這種毒,我們從未見過,根本無從下手!”

心倏地顫了一下:“你……你說什麽?沒見地這種毒?你們所有人都沒見過嗎?”他的聲音因畏懼在顫抖。

太醫們個個對視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憤怒的慕七夜一把將手中的太醫丟開:“你們全部都是廢物,來人哪,把他們全部推出午門斬首!”

太醫們個個膽顫心驚的衝慕七夜嗑頭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房間內求饒聲成片。

門外一個涼涼的聲音飄了進來:“唉呀,小夜夜,你家的這些人也太吵了吧?”

聽到那聲音,慕七夜的眼中一亮,身子一晃溜了出去,從門外抓了一個人進來,丟到榻邊:“三哥,快,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能救雪兒了。”

對,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慕七夜的那位老頭兒師叔。

老頭兒被慕七夜粗魯的動作氣到,氣哼哼的瞪他:“小夜夜,我怎麽說也是你師叔,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救人!”慕七夜不耐煩的丟下兩個字:“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再看到我!”

老頭兒捂著心口受傷的可憐兮兮道:“小夜夜,你太無情了,你居然敢威脅我!”

“三哥!”慕七夜被老頭兒的話氣得衝他耳朵咆哮。

“聽到了聽到了,我又沒有耳聾!”老頭兒的耳朵一縮,掏了掏耳朵,剛剛那一聲差點把他的耳朵給震聾了。

老頭兒不慌不忙的走到榻邊,將跪在旁邊的一名太醫順腳踢開。

若不是看到他那張臉,剛剛,他順腳將別人踢開的那動作,讓人看了還以為是個年輕力壯的人呢。

僅看了一眼,老頭兒的眉頭突然蹙緊:“楚國居然有這種毒?”

“能救不能救?”慕七夜在旁邊急問。

白了他一眼:“能救!”

老頭兒從懷裏掏出一個酒葫蘆,捏著夏雪的嘴巴,給她的嘴裏灌了些酒,然後又寫了張方子交給一名太醫:“去按這方子抓藥,再把藥煎了,一日三次,毒便可以清淨。”

“三哥,雪兒沒事了嗎?”慕七夜抓住老頭兒繼續逼問。

“你不相信我!”老頭兒可憐巴巴的嘟著嘴巴,嘴角顫了顫,那表情看起來快哭了似的向慕七夜控訴。

不理會他的控訴,慕七夜繼續逼問:“她是不是沒事了?”

老頭兒的手臂被他抓得很疼,咧嘴憤憤的衝慕七夜道:“假如你的手勁能鬆一點,她會好得更快!”

那就是說沒事了。

慕七夜鬆了口氣,一臉擔心的趴在榻邊,心疼的看著她左掌心的點點紫印。

看著地紫印,再望向她緊闔上眼睛的安靜容顏,他是既開心又擔心。

擔心的是她的身體,開心的是……她這個毒是為了他而中的,當時……她的手就那樣伸了過去,是沒有經過思考吧?這說明,他在她的心裏還是有分量的。

昏迷中的夏雪手突然動了動,嘴裏發出不安的囈語:“小心……小心……有暗器……小心……”

心弦被撥動,慕七夜緊緊的握住她小手,輕聲在她耳邊安慰:“乖,沒事了,都沒事了。”

她的不安被他的安慰阻止,果然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一覺醒來,發現還躺著一個人,是一種驚嚇。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不但躺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是一種驚恐。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不但躺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眼睛還一瞬不眨的盯著你,那就是一種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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