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小妖後 不介意

當室外重歸於安靜,在**的夏雪趁著這個當兒,忍著渾身論無力,在臥室內翻找了一遍,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而且……是一件都找不到,那她想要起來怎麽辦?總不能穿慕七夜的衣服吧丫?

她若是穿上慕七夜的衣裳,從七星宮到西涼殿走一了圈,看著吧,明天早上,她絕對是王宮內的頭版頭條:楚國王後從穿了楚王的衣服從七星宮裏走出。

到時候,大家心裏麵想的,可不是她單純的隻穿了一次衣服而已,大家想的,隻會是她跟慕七夜在七星宮內怎樣火熱.纏.綿,衣服撕壞了,所以隻能穿他的衣裳。

當慕七夜再回來的時候,夏雪氣哼哼的坐在**等著他。

她的一雙美目含怒的瞪他,慕七夜好脾氣笑對上她的眼:“是誰惹我的雪兒生氣了?”

眸中兩把利刃狠狠的丟下他:“你!媲”

“我?”慕七夜又倒了杯茶遞給她:“來,喝杯茶降降火!”

她嫌惡的推開他的手,美目仍緊緊的瞅著他,嚴肅的問:“我的衣服呢?”

眼睛向她的身上溜了一眼,手臂縮了回來,自個兒將涼茶一飲而盡:“你的衣服不是好好的在你身上嗎?”

“不要打馬虎眼!”她用凶惡的口吻繼續追問:“我的衣服呢?”

看她似急了,慕七夜這才笑眯眯的回答了一句:“都在西涼殿!”

“春夏秋冬都在外麵吧,你隨便讓一個人進來!”她黑著一張臉道,一天都待在**?她待不住!但是要她穿著身上的這套衣服到處招搖撞騙,還是讓老天爺拿把刀砍了她吧。

慕七夜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雪兒是否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

“你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帶衣裳過來!”慕七夜好心的點醒她。

一句話,如同在夏雪的耳中丟了一顆炸彈。

沒帶衣服過來?

她的臉慘白了一下,回想了一下來王宮的時候,她……就隻帶了春夏秋冬四個人就來了,以為王宮什麽都有,所以什麽都沒帶。

看她不吭氣,慕七夜好笑的看著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欲欣賞她窘迫的表情,被她伸手打掉,他才又戲謔的看著她道:“難道雪兒想穿十年前的衣服?若是雪兒不介意的話,本王也沒有意見!”

她有意見,大大的有意見!

“讓春夏秋冬回山莊裏去拿!”

“何必這麽麻煩,你既然已經是我王宮的人,便不用再拿天下山莊的東西,我已經讓人連夜趕做了幾套,這會兒估計已經快好了!”

那就是說,在衣服做好之前,她就隻能待在這裏……他的寢宮,他的**?

對上那雙褐色瞳眸中隱隱散發著邪惡的光,夏雪就恨不得打掉他嘴角那迷人的笑容。

他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就等著她入套。

當初……他在別苑裏還放著與她同碼的衣裳,王宮就怎麽沒有了?他會沒想到嗎?他是根本就算計好的。

被人算計的滋味,很難受。

“母後來懿旨了!”慕七夜突然說了一句。

“楚王殿下告訴我這個做什麽?”夏雪心情不好的衝道。

坐在榻邊脖子麽酸,他幹脆坐到**,夏雪下意識的向裏麵靠了些。

長臂一伸,輕易的將她摟入懷中,親密的靠近,讓她很不習慣,想抗拒,便聽到耳邊他陰惻惻的威脅:“若是你再繼續掙紮,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

曖昧的熱氣吐入她耳中,帶著濃濃的威脅。

這句話,比所有的話都管用。

怕他會突然強來,夏雪隻得乖乖的躺在他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心裏罵著他卑鄙,聽著耳邊他平穩的有力心跳,她的卻心卻怦怦加速跳個不停。

“你可以說了!”她麵無表情的說道,表麵佯裝平靜。

“母後欲讓兩位俞尚書大人回皇宮,商議再次進攻天下山莊之事!”

看來,上次他與夏雪一同一把火燒了一片樹林,那些兵將來丟盔棄甲之畫麵尚在眼前搖晃,怕是這件事傳到了太後的耳中,太後以為是天下山莊在背後搗鬼。

能下這個命令,說明,現在太後還不知道夏雪已經回到楚國王宮。

蛾眉微蹙,夏雪沒有直接回答,她頓了一下之後,反問道:“這是楚王殿下與太後倆母子的事,楚王殿下告訴我這些做什麽?”

腰間被慕七夜掐痛,夏雪痛得咬牙切齒:“楚王殿下不知道那很疼嗎?”

“我以為你早就沒有任何感覺了!”慕七夜微笑的看著她,臉上無一絲悔意,頓了一下為她提供答案:“我已經讓人回旨,兩位俞尚書大人已經暴病而亡!”

暴病而亡?

美眸倏的睜大。

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兩位俞尚書大人,都是太後的娘家人,個個受太後寵愛,若是慕七夜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太後會信?

答案是,太後肯定不會信,而且會知曉幕七夜故意從中作梗。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他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該來的總會來!”

闔上眼睛,他又道:“休息一會兒,等再醒來的時候,你的衣服怕是也要妥了,到時我帶你去看看兩位俞大人,順便……去看看他!”

看看他……去看落塵哥哥?

夏雪的心髒似在瞬間漲滿,得到葉洛塵,無疑是得到了蕭國,幕七夜若是放了他,就相當於放棄了勝的權力。

她沒有再說話,默默的靠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滿足的也闔上眼睛。

眼皮好重,也很累。

才剛闔上眼睛,夏雪便睡著了。

低頭看著懷中她安靜的睡顏,慕七夜留戀的輕撫她健康的臉頰,指腹在她嬌嫩的頰邊劃過,大概是因為她太虛弱了,既然她這樣擾著她,她也不會醒來。

明黃色的床紗帳忽閃忽落,慕七夜下意識的回頭,卻見到白影一閃,一張笑臉出現在他麵前。

慕七夜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伸手將被子拉高些,遮住懷中的夏雪。

“三哥,你下次再進我房間之前,是不是該先說一聲?”以前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出鬼沒。

以前他皆忍了,隻是,現在……他的臥室裏有了夏雪,若是在他們正在做他們愛做的事時,不知何時,一張臉突然出現,那就是真正的驚悚了。

“等說完正事再說這件事!”老頭兒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小雪兒已經睡著了吧?”

“一時半會醒不來!”

“那就好辦了!”老頭兒把泣血琵琶放在桌子上,最邊緣斷了的琴弦已經接上,要說話時,老頭兒初時還嬉笑的臉,突然變得凝重:“小雪兒帶著這個琵琶,已經有十年了吧?”

她是十年前得到的它,到今年,剛好是十年。

“是十年!”

老頭兒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了,他不停的在榻前來回踱步,臉上的皺痕更明顯了,經過了一夜,老頭兒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三哥,有什麽問題?”敏感的慕七夜突然問了一聲。

老頭兒點了點頭,臉上出現極少有的嚴肅:“我剛開始以為,小雪兒隻是中了普通的寒毒,但是……後來我幫她修琵琶弦的時候……發現琵琶弦上麵一直有一股很怪的邪氣,小雪兒這十年來琵琶不離手,想來,那股邪氣,也早已浸透她的身體!”

心尖刺痛了一下:“這會怎麽樣?”

老頭兒十分嚴肅又認真的道:“以平常的藥物,恐怕治不好她的身體,昨晚我查遍了所有典籍,也沒找到關於泣血琵琶相關的記載,若是想治小雪兒的身體,就必須要先將她體內的邪氣驅走,想要驅走……很難!”

“她還有多少時間??”

老頭兒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隻因她前日中毒,引發了她體力的寒毒,近期,她身上的毒可能會隨時發作。”

雙手握緊,慕七夜麵無表情的聲音又提高了一些,重複問:“她還有多少時間?”

歎了口氣,老頭兒無耐的答:“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

房間內響起指關節握緊的聲響,伴隨著慕七夜森寒冷酷的嗓音:“毒是什麽人下的,你是不是已經知曉?”

老頭兒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掀開被子下榻:“是誰?我要將他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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