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看到元天尚的臉色倏變,夏雪轉身將書房的門關上,這個書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們說話的話,外麵不容易聽到。

元天尚的手突然舉起,試圖用內力將剛才喝下的茶從胃中逼出來丫。

夏雪微笑的提醒他:“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楚王手下朱雀研製的噬骨丸,你若是現在使用內力,隻會讓毒性在你的身體作用的更。”

元天尚的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夏雪那張美麗的臉,臉色略顯蒼白,嘴角掛著難看的笑容。

“妹妹,你說什麽?你剛剛說什麽噬骨丸?難不成……你對我下毒?媲”

“妹妹?有你這樣的哥哥,我還真的不敢當,妹妹這兩個字,我可當不起。”夏雪微笑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元天尚。

隻見他的雙手在桌下緊緊握住,額頭上冒出了許多冷汗,看起來他現在的心裏很焦急,嘴角的肌肉劇烈的抽.搐著,他正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的情緒暴發出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妹妹這話可讓哥哥不明白了。”

都已經暴露了,還在演?還有什麽意思?

夏雪低頭微笑,眸底閃過嘲諷的光亮。

“你現在還想要繼續跟我玩文字遊戲?你身上的毒,隻需一個月,就可將你渾身上下的骨頭全部腐爛,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夏雪笑的滿麵春風,一副胸有成竹,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

“你……”元天尚突然好火大的站起身,手指指著夏雪:“夏雪,你到底想做什麽?”

到現在了,他還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情緒。

夏雪的嘴角翹起,揶揄道:“就如你剛剛所聽到的,你吃下了朱雀閃自研製的噬骨丸,僅此而已。?”

“解藥!”

他一派平靜的朝她伸手。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

“妹妹,別鬧了,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把解藥拿出來,否則哥哥就要生氣了。”元天尚故意佯裝板起臉,要對夏雪生氣的樣子。

“你如果再繼續裝下去!到時候無藥可救的時候,別哭出來哦。”夏雪繼續調侃,臉上的表情未變,帶著興味的欣賞元天天尚越來越控製不住情緒的臉。

“你知道了什麽?”元天尚眯眼危險的盯著夏雪。

夏雪挑眉,不答反問:“是哥哥怕我知道了什麽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元天尚的聲音裏帶著怒意的問。

她在他的桌前,慢悠悠的來回踱步,手指輕撫懷裏的泣血琵琶,手指在幾近透明的琵琶上輕輕的撫摸著,眼中有著流連,眼睛的餘光則打量著元天尚的一舉一動。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元天尚被她的這些舉動弄得幾近瘋狂。

在元天尚發怒之前,夏雪才輕輕的吐出一句:“我聽說,“絕殺”的兒子,因自小練神功,這個神功,會讓男人失去絕精,也就是說……“絕殺”的兒子,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夏雪一字一頓的回答。

聽到“絕殺”二字時,元天尚的眸子倏的瞠大,不敢置信的望著夏雪。

那表情,僅是一人即逝。

“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他表麵上平靜,他臉上的表情,還有那雙愈加握緊的雙拳,已經表露了他的心思。

緊張……人緊張的時候,他的肢體就會出賣他,而元天尚的肢體更表現出他緊張的心態,人……在說謊的時候,這些表現就更加明顯。

“還想讓我說得更明白一點嗎?”夏雪神態自若的繼續說下去:“聽說,二十多年前,“絕殺”就已經嫁人,可惜……誰也不知道她嫁的到底是何人,隻聽說……她生了一個兒子之後,江湖上就再了沒有她的消息。”

夏雪多說一句,無天尚的雙手就握的更緊。

溜了他一眼,夏雪冷冷一笑。

“可是……誰也不知道,原來天下山莊的少莊主,竟然就是“絕殺”的兒子。”夏雪一字一頓的吐出下文。

見瞞不過,元天尚便不再堅持下去,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

“你是怎麽知道的?”

“一位朋友,在臨死之前告訴我的,起初……我還不相信,可是……在見過大嫂之後,我就更加確定,你就是“絕殺”的兒子。”

“憑什麽?”

“大嫂有中迷魂術的跡象,據我所知,迷魂術是“絕殺”的絕技,在你身份漸漸被發掘出來之前,你必須要用一件事來掩飾,大哥多年對女人毫無興趣,卻在幾年前娶了大嫂,可惜大嫂這麽多年未有身孕,卻在這幾個月突然有了身孕?大哥果然大度,容許他人對自己的妻子藍田種玉。”夏雪的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回想自己這十年,竟然都是在別人的欺騙中度過的,想想就覺得可笑,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就在身邊,她竟然沒有發覺。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麽樣?”元天尚相當平靜的問夏雪,眸底是濃濃的憤怒。

“不打算怎麽樣,隻是……覺得大哥這戲演的可真差,借我的名義不見大嫂,這樣就可以遠離大嫂,又不必再控製他人去陪大嫂,大哥做了這麽多事真是辛苦了,隻是……我很想知道,大哥做了這麽多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是夏雪最想問的問題。

十年前,她跌落寒潭被救,回途尋找慕七夜被拒,她不得不重歸天下山莊,而陶依然留在了王宮。

絕殺的兒子在天下山莊,女兒在王宮,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一切,都像是一個迷局,她已然被設計,這種滋味,當真不好受。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會相信嗎?”元天尚冷笑著反問。

“大哥不說是嗎?除非你能忍得過噬骨之痛。”夏雪也不著急,挑眉笑答。

元天尚的臉色再度變得猙獰。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忘了你答應過爹什麽嗎?你現在是弑兄,不怕九泉之下爹死不瞑目?”元天尚的聲音略顯激動。

“死不瞑目?”夏雪更激動了,嘴角在劇烈的顫抖,眼中有星光點點,她厲聲反斥:“因為你們,我與七夜十年不能相見,相見也隻有三個月相守,這十年的痛苦,我讓你用一個月來體會,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大哥和我,就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夏雪擰笑著說完,甩袖離去,隻留下一道冷絕的背影。

生氣的元天尚一拳擊在桌子上,堅硬的桌子,被人一掌擊碎。

門外,齊叔等人正在說著事情,見夏雪出來,書房內傳出一陣駭人的碎桌聲響,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但見夏雪麵色帶怒,以為兩人生氣了。

“我們回宮,還有齊叔、冷月,跟我一起回宮。”剛出了房門,夏雪就下令。

“呃……”齊叔和冷月二人皆愣了一下。“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讓你們跟我回去,就跟我回去,不要問為什麽,現在就走。”

夏雪直接下令,不由分說的就令春夏秋冬四人兩人一個的將齊叔和冷月二人拖走。

齊叔和冷月二人是夏雪甚為在乎的人,誰知道元天尚這個變態狂,會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西涼殿

把冷月和齊叔兩人交給春夏秋冬去打理之後,夏雪滿身疲憊的回到西涼殿內。

剛進了殿,她疲憊的撫額呻.吟了一聲,還沒看到人,她就張口吩咐道:“小巧、鶯兒,我累了,浴室中放好熱水,我馬上要洗澡。”滿身的灰塵,白色的衣裙在奔波間,早已染上了無數汙漬。

在西涼殿內,小巧和鶯兒兩人並不在,代替她們的是另一道人影,就坐在前殿廳內,一雙深不見底的褐色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緩緩起身,碩長高大的身形慢慢靠近她。

“呃……你怎麽在這裏?”夏雪愣了一下。

“在等你。”他欣慰的舒了口氣:“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不想知道我去了哪裏嗎?”她試探的輕問。

經過這一戰,慕七夜的臉上滿滿的疲憊,應當是很累了,倘若他知曉了陶依然欺騙了他,他一定不會按兵不動,到時候隻會打草驚蛇。

捏捏她小臉,眼中滿是寵溺:“你不想說的我就不會問,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

心中一暖。

“到時候,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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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女主的絕地反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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