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負責?(6000+)

七夜的聲音令她腦中的瞌睡蟲一掃而光,她想要欺騙自己,因為他的那句話,她隻能硬著頭皮麵對現實。

一般……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大多數是男人感覺到抱歉,夏雪臉上尷尬又抱歉的表情,令七夜感覺到稀奇。

夏雪糾結的轉過頭去,瞅著被他們昨天晚上扔得滿地的衣裳,夏雪臉上的懊惱之意更強烈了丫。

她怎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而且還是她主動的?現在……大魔頭一定覺得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吧?雖然她很不想讓他有這種念頭。

事情既然發生了,她也沒辦法讓這件事情就這樣消失媲。

七夜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如變色龍一般。

本來,他是打算將兩人的衣裳都穿好,佯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但是……他實在沒辦法這麽做,這樣做……隻是欺騙自己,而且……他與夏雪發生關係,是兩人心甘情願,他也不願意去刻意掩蓋這個事實。

畢竟,她也有權力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就讓它順其自然好了,就看夏雪會怎麽看待這件事。

“怎麽?醒了卻不說話?”七夜笑問懷中的夏雪。

他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再一次提醒她,兩個已經發生的不倫關係。

她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稍稍掩蓋住自己的身體,逃出了洞中,跑到外麵去,將自己的衣服艱難的穿上。

這裏是崖底,除了跳下無底懸崖,或是回到洞中,她別無其他的選擇。

她站在崖邊洞穴入口處,雙手抱著自己的頭胡亂的搖晃著。

她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怎麽會……怎麽會跟那個大魔頭生了關係?

“啊啊啊……”她抱頭衝崖底糾結的喊著,聲音傳得老遠,聲嘶力竭的發泄過後,她的心底才舒服了一些。

看了看洞內的光亮,夏雪的一張臉又皺成了苦瓜臉。

看了看懸崖再看了看洞內。

她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跳下懸崖?

但是……跳下懸崖之後,是不是會被摔得麵目全非?那樣到了地獄之後,恐怖連閻羅也會不認識她,最後胡亂判她來世去投個什麽禽獸吧?

想到這裏,她就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

她站在洞口處,進退兩難。

現在這個時刻,入洞見大魔頭與跳下懸崖兩個都很麵對。

在生與死麵前,糾結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久到她站在洞外站得腿麻了,也感覺到冷了,她才重重的舒了口氣,最後選擇回到洞內麵對七夜。

她羞赧的回到洞內,而洞內,七夜已經穿上了衣裳坐在他們兩個曾經纏.綿過的石**。

曾經纏.綿過的。

想到這幾個字,她的臉刷的一下緋紅成片,這令她突然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在魔界,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片明亮,讓她分不清白晝和黑夜,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

七夜那張與慕七夜一樣俊美的臉,衝她露出邪魅的笑容,臉上並沒有一絲奇怪,笑容如舊,反倒顯得她局蹙的表情甚是奇怪。

“那……那個……”她試圖用平靜的話來解釋昨晚:“昨……昨天晚上……我……我們……”

可惜,她結結巴巴語不成串,一句話,久久沒有說完。

七夜微笑的看著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代替她說。

“你是想說,我們兩個昨天晚上歡.愛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紅心不跳,好像說的事情隻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難道他經常跟不同的女人做這種事情,所以他才會這樣坦然麵對?說得好像這件事隻像吃飯睡覺般似的。

他剛說完,她的臉已經紅透得煮熟的蝦子。

“沒錯!”她深吸了口氣回答。

“你想說什麽?是想說……昨天晚上你想對我負責?”

對他負責?他說什麽鬼話?夏雪驚的睜大眼睛。

瞟了她一眼,看了看她的表情,七夜才又繼續說道。“還是想說,之前的事情,隻是因為那是場意外,想讓我當作那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是嗎?她是這樣想的嗎?

的確,她原本的意思是這樣的,但是,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她聽著怎麽就那麽別扭?甚至……心亂?

對上他的眼睛,她的心漸漸的平靜,她咬了咬唇,默默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樣!”說話的時候,她的雙手緊握,心底裏那股難受的情緒不知是什麽,想要壓抑下去,卻又非常清晰,讓她壓抑不一去,泛著絲絲的疼痛。

“既然如此,那我就當之前的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們兩人還像以前那樣,你覺得如何?”七夜又提議。

夏雪木訥的點點頭。

這應該是她想要的結果吧?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湖中卻像是被人扔進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整個人煩躁不安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這樣約定了,等我們離開這裏之後,我們兩個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如何?”

“當然!”夏雪又點了點頭,她的眼睛裏帶著狐疑的看著他,他的臉色看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他之前連直起腰都會全身冷汗,抽.搐不止,現在他坐在那裏如無事人般。“你已經沒事了嗎?”

甚至……之前能與她纏.綿了那麽久,還將她擺布的開口求饒。

倘若他的身體有恙,怎麽會與她做那種事情?

見夏雪盯著自己瞧,七夜給了她一個微笑。

“這多虧了你的藥,才會那我好得那麽快?”

不相信他的話,夏雪選擇自己好求證,走到他身前,拉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拆開布條,布條下敷在他傷口上的藥草自然的掉了下來,露出底下已經愈合的傷口,疤已經脫落,隻留下了一道疤痕,但那道疤痕也比平常人的疤痕較淺些。

她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輕撫著他的傷口,不可思議於他傷口愈合的程度。

“這麽快就好了?”夏雪錯愕的抬頭。

他戲謔的衝她擠了擠眼,那表情與慕七夜同出一轍。

“這都是托你為我處理及時的福!”

是托她藥的福,還是托他自己本身是魔的身體,所以他身體康複得比平常人較快?

倘若世人都像他這樣,隨便敷一敷藥就能好,還會有那麽多病人嗎?還需要大夫嗎?還需要醫術嗎?夏雪又抑鬱,臉黑了一大片。

“怎麽,看到我的傷好了,你不開心嗎?”七夜打趣的問她。

“不是不開心,隻是覺得……原來人與魔的差別就是這麽大,原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魔有別吧?你是魔,而我是人,隻是有了這種想法而已!”夏雪淡定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將他的衣袖拉下來,順便將他身上的布條都扯了下來,既然他的傷已經恢複,就不再需要那些東西了。

動作在默默無聲中進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變得尷尬。

“對了,你之前為什麽跳無底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東西?”七夜突然開口打破了兩人的沉寂。

“我之前說過了,我應當是中了你們魔界的妖術,當時有聲音讓我走近它,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跌落到了這裏!”說到這件事,她也奇怪,今天來到這魔界,發生了種種怪事,每種怪事都讓他解釋不清也無法解釋。

比如說,聖書閣裏,那本其他都看不到字的書,她不僅能看到字,還能聯想到一幅畫麵,這個平常連魔都不敢靠近的懸崖,她居然跑過來,甚至跳了下來。

那個她一直退避三舍的大魔頭,她……居然跟他有了肌膚之親,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如果說這是上天在故意戲弄她,她也會相信。

“聲音?什麽聲音?”

她輕“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著,那聲音似猶在耳邊,如鬼魅般。

“來吧,我在等你!”

她渾身毛骨悚然,她驚悚的連忙睜開眼睛,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神色驚慌的四周張望,確定現在是在石洞中,她才鬆了口氣。

她渾身顫抖的搖了搖頭。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聽過,她說……讓我來吧,說她在等我,所以……”說完,她的脊背一陣發涼,好像事情又會重新出現般。

還好那一切都過去了。

發現了她的異狀,七夜皺眉,忍不住探出手將她的身體摟入懷中,將她顫抖的身體摟入身前,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撫摸著安慰她。

“好了,好了,沒事了!”七夜輕輕的安撫著她。

他的身上有著慕七夜的味道,閉上眼睛,輕輕的嗅著屬於慕七夜的氣息,她這才感覺到安心,顫抖的心漸漸恢複了平靜,好一會兒,她的身體才不再顫抖。

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並不是慕七夜,而是魔界的大魔頭,夏雪尷尬的僵直了身體,雙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自然的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臉上也有了些尷尬。

“好了,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為你效勞,榮幸之至,我們兩個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倘若你不開心,我也沒有人可以消遣。”

夏雪的感激之心,被他一句話掃空,什麽感激都沒了。

他就是有本事,將人的感激之心全部煙消雲散,總是說些欠揍的話,讓人對他又是感激又是憎恨。

“我很開心,自己居然還有這個用途,可以供聖君大人消遣。”夏雪聲音低沉的說著,臉上有了不悅之色。

“既然如此,不如請你表演一個什麽來逗我開心吧!”七夜得寸進尺的繼續要求:“我雖然是聖君,不過也是很好哄的,不管你表演的好不好,我都會配合你笑的。”

她還真是要謝謝他,這麽為她著想。

夏雪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慧黠的眸子轉了轉,突然拿起了地上的泣血琵琶,手指輕的擱在琵琶弦上,媚眼如絲的笑看他。

“那……倘若我彈琵琶的話,你是不是還會乖乖的配合我?我倒是想看看,我的琵琶聲打在你的身上,將你的身體打出一個個窟窿的時候,你是怎樣笑的!”夏雪陰惻惻的說著,微笑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光柱上的光亮映照著她的牙齒,折射出森寒的光芒,帶著危險的氣息。

七夜幹笑了兩聲,雙腳自然的向後退了兩步,笑眯眯的伸出手來,想要阻止她。

“我說,楚國小王後,你的琵琶,那可是利器,不是什麽好玩的,你最好還是放下它吧!”

“聖君是魔界之主,萬魔之上,這小小的泣血琵琶,又怎會入了得聖君你的法眼?再說了,你的身體複原得那樣快,不如讓我好好的試一試,如何?”夏雪玩上了癮,他往後退,她就抱著琵琶繼續跟上前,笑眯眯的一步步逼近他。

“你不是知曉,三大神器是唯一可以傷害我們魔的利器?你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的話……”

“再靠近的話,你想要做什麽?”夏雪挑了挑眉,笑容更加邪肆,抱著琵琶,手指突然彈動琵琶弦,一個破音劃了出去,故意彈歪,落在了他身後的石壁上,光滑的石壁被打出了一個窟窿。

看著那個窟窿,夏雪佯裝驚訝的捂著嘴巴驚叫了一聲。

“唉呀,打偏了,剛剛那一下若是沒打偏多好?”夏雪可惜連連,好整以暇的指著七夜道:“唉呀,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打準一點,你站在那裏別動,讓我對準你,老是打在牆壁上,一個一個的洞,看著怪難看的!”

七夜眯了眯眼。

打在牆上留下窟窿她嫌難看,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個的血窟窿,就不難看了?真不知道她的審美會是這樣獨特。

看著她笑眯眯的抱著琵琶逼近他,他仍是一步一步後退,邊退邊笑看她。

“我的身體畢竟不是牆壁,我倒覺得打在牆壁上更好看了。”

“你是魔,那隻是牆壁,你豈有不如牆壁之理?停下來,我來試一試,看看效果到底怎麽樣?”夏雪嘿笑著繼續追向他,而七夜一步一步後退,兩人開始了你追我趕的追逐遊戲,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兩人的臉上皆是愉悅的笑容。

夏雪是故意在跟七夜鬧著玩,他便故意配合著她,兩人就這樣戲戲鬧鬧,不知不覺時間便過去了。

誰知,兩人在石洞中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被光池附近的八大長老看到。

八大長老看著兩人在石洞中的事情,本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經由眾人一番查訪之後,得知七夜和夏雪兩人確實突然失蹤了,可惜,他們一直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哪裏,雖然……光池中映著二人的身影。

八大長老,個個都是純情的魔,身為長老,必須要清心寡欲,一心隻為魔界辦事。

他們看到七夜受傷的時候,一個個焦慮,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看到夏雪照顧他,又逼迫他吃下他不喜歡吃的桃子,看得那八大長老個個笑得闔不攏嘴,原來……他們的聖君也有那般窘迫的時候。

在他們為七夜擔心不已的時候,就看到玄光石起了作用,而七夜身上的傷口也隨之漸漸愈合,八大長老也因此鬆了口氣,七夜總算沒事了。

七夜和夏雪兩個人,他們雖然能看到身形,卻不知道到底該怎樣聽到他們的對話,急得八大長長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

正當八個聚在一起,商量著對策的時候,就看到了八個不該看到的一幕。

夏雪和七夜兩個在石**火熱纏.綿,映在光波之上,清晰的映入八大長老的眼前,稍稍知曉一些男女之間事的天長老,驚的說不出話來,在那裏一邊看著光柱上兩個纏.綿的身影,一邊在那裏擋著其他七個不讓他們看。

“唉呀,這是你們不該看的,都該走了,都該走了!”

“別呀,我們從來不知道,雌的和雄的,還可以這樣糾.纏在一起,可是他們那樣舒服?”剛剛被選加入八大長老中的土長老,尚還年輕,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忍不住指著夏雪和七夜兩人的身影道。

雌的和雄的,這話聽起來雖然不怎麽好聽,不過,在他們的魔眼中,可沒有男女之分,隻有雌雄之分。

而就在這時,光柱原來的靜謐無聲,漸漸的開始有了聲音,那聲音……是夏雪和七夜兩人歡愛時的呻.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令八大長老一個個石化般的站在原地。

風長老臉紅紅的,一邊聽著聲音,一邊指著伏在夏雪身上的七夜問:“天長老,我……咳咳,曾經,聽到狐狸妖和狼妖兩個**的時候,就發出過這種聲音,倘若,咳咳……我猜得沒錯的話,我們聖君……和這個人類,應該是在……**吧?”

一句話說出,其他七大長老,個個臉上掛著三道黑線。

天長老發的臉漲成了豬紅色,嗓子一陣幹澀,幹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七大長老,十四道目光齊刷刷的向他射來,天長老一邊偷偷的看著光柱上的戰況,一邊吐出驚人之語:“沒錯,他們是在**,而且……你們的父母就是這樣**才生下你們的!”

嘩啦幾聲,是權仗落地的聲音。

事實擺在眼前,八大長老守著光池,他們研究七夜他們到底在何處,才能將他們救出,而耳邊不絕於耳的呻.吟和粗喘,令他們根本無法專心。

以至於,他們連續幾個時辰,都沒有找到任何辦法來,而石洞中的一切聲音和畫麵都非常清晰。

不過,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看清夏雪的身體長什麽樣,倒是七夜的非常清晰,這是令他們八個非常詫異的事情,也百思不解。

光柱的四周,夏雪和七夜兩人前後追逐,突然七夜停了下來,一雙眼瞅著光柱,那目光似在看著光柱前的八大長老。

看到他停下來,夏雪也跟著停下腳步,同七夜一起看著光柱。

一雙妖冶的眼露出邪魅的氣息,微笑的衝八大長老道:“你們……看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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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聽明天分解,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