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小妖後 煞風景的畫麵(6000+)

由於太過疲憊,夏雪睡的很香,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也是由於赤果的汁液,塗在她身上的作用,才令的她嗜睡,睡得太沉,泣血琵琶什麽時候脫手的,她都不知道。

倘若是在平時,他一到她的身邊,警覺的她,可能已經發覺了,隻因她現在睡得沉,才未發覺他的到來。

留她在聖宮中,不知是福還是禍,她堅持留下來,他完全是可以將她逐離。

但是,心裏底卻有一個聲音提醒她,要讓她留下來。

想要治好她身上的傷口,他有的是辦法,他卻用了赤果。

赤果會讓人嗜睡,她擦了赤果之會就會昏昏欲睡,即使有人來到了她的身邊,她也無所覺。

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好好的看著她媲。

思念是一種病,不在的時候會想念,現在……即使是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還是覺的很想她。

夏雪,儼然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拔不除,碰一下就會有針紮似的痛。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微笑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以後,恐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她突然跑來聖宮中說要見他,又說楚國王宮有人被魔傷,雖然不知她的目的到底為何,但是,他還是很開心見到她。

但是,他們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和魔,注定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諾大的臥室內,一聲歎息聲響起。

在夏雪的夢中,她夢見了那片曾經在聖書閣中所見的那片大草原。

碧綠的草地,一望無際,頭頂白雲飄浮,輕輕的眯上眼,便感覺到一股清涼的風吹來,伴隨著青草的氣息,甚是沁人心脾。

站在草地上,望著四周一望無際的草原,人的心情也突然開闊了很多。

一隻鷹從天上飛過,她眯眼看著,嘴角勾起好看的笑容,心裏突然有了意念,衝著那頭鷹默念著:過來!

本來還在天上飛翔的鷹,在夏雪的意念之下,突然俯身向下,往夏雪的身邊而來,夏雪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那頭通體黑灰的雄鷹,在她的頭頂盤旋了一圈,然後在她的左臂上停下,寬大的肩膀收斂了起來,乖乖的站在夏雪的手臂上。

好聽話的鷹。

夏雪與鷹精豆大的眼睛對視,戲謔的朝它擠了擠眼,鷹眼如炬,裏頭卻透露著幾分怒意,翅膀不停的忽閃忽閃上下擺動。

怒意?

“珈嵐,鷹是善攻擊的飛禽,你這樣強迫它停下來,它可是會攻擊你的!”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很好聽,聲音裏麵帶著濃濃的關心。

夏雪詫異的回頭,突然對上了一張陌生的臉。

珈嵐?誰叫珈嵐?

一個陌生的名字從她的口中吐出:“雲間師兄!怎麽是你?”

名叫雲間的男子,一身灰色長袍,雙手負在身後,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目光望向她手臂上的鷹。

“把它放了吧,小心一會兒它攻擊了你!”

“怎麽會,它……”

夏雪才剛剛說了一句,突然她手臂上的那隻鷹,低頭狠狠的啄她的手背,痛的她連忙回手臂。

那隻被她從天上召喚下來的鷹,在差點落在地上之後,展開翅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拋物線,直竄上天空,漸漸的飛上雲宵,不見了!

“啊,它飛走了!”夏雪有些可惜的看著那鷹飛走的影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被鷹啄了一塊,紅紅的,輕輕碰一下,就痛的她神經緊繃,眉頭蹙得很緊。

那名叫雲間的男子笑著走上前來。

“我剛剛提醒過你了,你不當一回事,現在終於後悔了吧?”

“雲間師兄,看到我受傷,你很得意是嗎?”夏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對了,珈嵐,你看到風止師弟去哪裏了嗎?”名為雲間的男子突然問題一句。

夏雪搖了搖頭,風止又是誰?

“風止師弟總是神出鬼沒的,有沒有餓了,回去我煮東西給你吃可好?”雲間溫柔的笑問。

“當然好了,雲間師兄的廚藝最棒了,食神在你的麵前都要甘拜下風!”她發誓,剛剛這句話,絕對不是她說的,難道……這是她的夢不成?那她看到的和聽到的,怎麽會跟那個什麽叫珈嵐的人一模一樣?

她跟著她的那位“雲間師兄”飛快的走出了草原,來到了草原邊界的山峰之上,他們的步伐很快,感覺上山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

在山峰之上,煙波浩渺間,出現了一座純白色的房子,是夏雪夢幻中的那種歐式的白色建築。

在建築的周圍有雲霧繚繞而過,整個房子看起來如同置身於雲霧中,如仙氣一般。

夏雪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那座房子的前院。

梅花,在院子裏種植著好些她最喜歡的梅花,穿過梅林,就是白色房屋前。

她開心的準備進去欣賞房子,卻在走到窗外時,眼睛的餘光,眼尖的瞄到在房子裏麵突然出現了紮眼的一幕。

兩個赤.身裸.體的男女,緊緊的抱著躺在**,兩人的長發都已被挑開,互相交織著,兩人看起來已經睡著了,空氣中傳來兩人平穩的呼吸聲。

那對男女,將夏雪驚了一下,那是……

雲間隨後跟了過來,看到她站在窗外一動也不動,微笑的走過來,順著夏雪的目光,往房間裏望去。

待看到房間裏的景象之後,雲間的臉色倏變。

“風止也太過分了,風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雲間生氣的小聲斥責著,轉身便要從門進去:“我要好好的教訓他們!”

“雲間師兄,不要!”夏雪拉住了雲間,不讓他輕舉妄動,一雙眼死死的盯著窗內的那對男女,心頭似被鞭子狠狠的抽打著,那股莫名的疼痛,令夏雪詫異,這應當就是這名叫珈嵐的女子心中的感觸吧。

難道……這個叫珈嵐的女人,喜歡裏麵的那個奸.夫?

夏雪的心裏隻能為這名叫珈嵐的女人可惜。

想要勸她,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

但是,當她的目光觸及躺在榻上男人的臉上,夏雪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是那樣的熟悉,嘴角微微上揚,有著戲謔的弧度。

那張臉是……七夜?

怎麽會是七夜?這是怎麽回事?

夏雪的心一陣堵的慌,看到那張臉的瞬間,她終於能明白那名叫珈嵐女人的心中所想,原來是這樣的生氣。

她是絕對看不得有別的女人躺在七夜的身邊。

好在……那個男人,並不是真正的七夜,現在她隻是在夢裏,隻要她醒來就好了,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是夢!都是夢。

本來以為是一段美好的豔遇,沒想到竟然讓她看到這樣煞風景的畫麵,讓夏雪想要豔遇的心,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連夢都跟她做對,看來是某個夢神打瞌睡了,將她放到別人的夢中去了,隻要醒來就沒事了。

她的心裏這樣想著,於是她的手指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掌心,想要自己快要些清醒過來,隻要醒來就沒事了,她心裏這樣想著。

手心被她的指甲掐的很痛,幾乎掐破了皮,她也沒清醒過來,仍然處於夢中。

這讓她很懊惱。

怎麽著,這夢神連人想不想做夢也要管了嗎?

不想做夢,還要逼著她做夢?

掙紮了好一會兒,無法醒來,夏雪隻得認命,隨著這個珈嵐的女人經曆著她夢中的事情。

不一會兒,珈嵐來到山穀邊,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但是她卻一點兒也不害怕,就這樣坐在那裏,雙腳垂在崖邊,輕輕的晃呀晃。

雲間看到她這樣,不禁擔心的走過來。

“珈嵐,你這樣會掉下去的,底下是化神池,隻要掉下去,就會被取消神藉,粉身碎骨的!”

珈嵐一點兒也不在乎的微微勾唇。

“雲間師兄,你說……我們神若是掉下了化神池之後,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再相見?”珈嵐微笑的問雲間。

“珈嵐,你在說什麽傻話?我們三師兄妹,好不容易修煉成仙,你現在卻又要變成人?珈嵐師妹,你別傻了,跳下去之後,我們這幾百年的努力都白廢了!”雲間好心的勸她道。

珈嵐笑著搖了搖頭。

“神又有什麽好的,擁有不死之身,可以飛越五湖四海,可以穿牆走壁,可是……這些東西,我閃不那麽在乎!”珈嵐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雲間擔心的看著她,蹲在她身側,看進她的眼底。

“珈嵐,你不會想跳入化神池吧?”

“我沒有這麽想過,是雲間師兄你自己胡思亂想,就像你說的,若是我跳下去了,這幾百年的努力就白廢了,我可沒這麽傻!”珈嵐笑著說,然後從崖邊站起身。

她的身體晃了晃,差點跌倒。

雲間連忙將她扶住,珈嵐的身體一歪,一下子撲進了雲間的懷中,雲間在這一瞬間將她緊緊的摟住。

“謝謝雲間師兄!”珈嵐微笑的向雲間道謝,雲間神色有異,輕輕的把珈嵐從懷中推開。

珈嵐和雲間兩個才剛剛回轉過身,就看到風止來到二人的身後。

風止衣衫不整的站在兩人身前,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目光掃過二人之後便走開了。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夏雪看得不甚清楚,隻覺得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之後。

珈嵐傷心欲絕的站在崖上,看著無底的崖底。

如果她跳進了化神池,那她將會被取消神藉,粉身碎骨。

夏雪心裏緊張,想要喚回珈嵐,可惜她張著嘴巴,想要說什麽,卻始終發出不了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珈嵐抱著泣血琵琶跳下那無底深淵,填至雲霧遮蓋住她的眼睛,什麽也看到見。

泣血琵琶。

是的,那是泣血琵琶,她看清楚了,那名叫珈嵐的女人懷裏抱著的是泣血琵琶。

而那一幕,在夏雪的心裏十分熟悉,之前她曾在聖書閣裏看到的畫麵,應該也就是這個叫珈嵐的女人。

可是,這相叫珈嵐的女人,為何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還有一個跟七夜長得一模一樣名叫風止的男人。

她曾經看過關於三大神器的傳說,就是古時候的三位師兄妹,修練成仙,他們所用的兵器也變成了神器。

難道……她剛剛所做的夢就是三大神器主人的事情?

隻因她從來不知道那三個人的模樣,所以才幻想出了她自己和七夜的形象,來做這個想象的?

明明隻是一個傳說,為什麽她感覺那樣真實,甚至珈嵐的傷痛她也能感受得到,甚至是她跳下化神池時的絕望。

中間缺少了一斷事情,讓她把前後的事情連貫不起來,那中間缺少的是什麽呢?

她努力想要以珈嵐的記憶去世回憶,可惜一無所獲,什麽也感受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她眼前所有的事情全部化為虛影,她整個人置身於雲霧之中,身體也漸漸有了知覺。

動了動手指,長長的眼睫毛輕顫著,入目是刺眼的光線。

才剛剛睜開眼睛,就被那刺眼的光亮所刺激,久久才能睜開眼睛。

這個夢,做的好長呀,整個夢境,就好像她親身經曆過似的,走了那麽遠的路,也經曆過那麽多事情。

一個夢下來,累得她全身無力,嘴裏忍不住發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第一次做夢這麽累的。

“真是活見鬼了!”夏雪低啞著聲音喃喃自語著,嗓子一陣幹啞,惹的她剛發出聲音,便伏在榻邊猛咳了幾聲。

一杯茶遞了過來,她飛快的接過,仰頭一口飲下。

水柔軟的質感,拂過她的喉嚨,滋潤了她的嗓子,似撫過她的每一根神經末梢,令她舒服的發出了一聲輕喟。

一杯水下肚,夏雪整個人活過來了般,再把茶杯遞了回去。

剛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倏的想起自己現在是在魔宮,而這六星宮一般的魔是無法進來的,那剛剛給她遞茶的魔是誰?

轉眼間,看到接過茶杯的手,是一雙男性略顯粗糙的手,手指修長而漂亮,指關節微微泛著白色,把茶杯接過之拍,又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鼻尖一股屬於七夜的氣息迎麵撲來,讓夏雪切實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那股強烈的存在感,還有他熱烈的視線,讓她無法忽視。

轉頭間,果然看到他悠哉的坐在她的床邊,臉上覆著青銅麵具,那雙冒著淡淡紫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夏雪。

“你怎麽在這裏?”夏雪不滿的板著臉:“雖然這聖宮你是主人,但是,起碼我是女人,你這樣擅闖我的房間,這樣不好吧!”夏雪伶牙俐齒的斥責。

她說話還是這樣刻薄。

七夜笑了笑,沒有在意她說的話,而是把一個托盤推了過來,上麵放著純白色布料的東西。

“這是什麽?”夏雪沒有接過,狐疑的盯著他。

“衣服,你不會是想穿著你自己身上那套衣服招搖過市吧?”七夜促狹的戲謔道,一雙眼將她從上到下的打量。

她身上那套衣服?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差點昏了過去。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因為之前闖魔路的時候,被魔路中的魔割傷,到處殘缺不全,她穿的很單薄,衣服被劃開之後,裏麵的衣服表露無疑,兜線露在外麵,輕輕一扯,就可以將她的胸.衣扯掉,衣帶在空氣中暴露著,好像是在誘.惑別人趕緊去扯一樣。

夏雪這才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連忙轉過身,不讓七夜有機會窺探她的美背。

不過,好在她的傷口已經不疼了。

不疼了?

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

她的傷口處,不僅傷口已經結痂,疤也已經脫落,露出淡淡的痕跡,那痕跡也不明顯。

夏雪乍舌,不禁感歎這魔界傷藥的魔力,竟然這樣好。

不過,那東西百年才能得一個果子,效果這樣之好,也當是情理之中。

接過七夜遞過來的衣服,拿在身上比劃了一下,衣服正合身,也是她喜歡的樣式,也是一樣的白色。

“怎麽樣?是否還滿意?”七夜微笑的問夏雪。

夏雪點了點頭。

“正合身!”抬頭看七夜還坐在那裏,夏雪皺眉下逐客令:“不過,我現在要換衣服,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我在外麵等你!”

等她?做什麽?

心裏好奇,等七夜離開之後,她馬上脫下衣服準備換衣服,才剛脫了一半,出去了的七夜又突然回來,將她衣衫半露的模樣收入眼中,還有她臉上的錯愕。

她的上衣褪到了腰間,露出光潔的背,身上隻有一件貼身的兜衣。

有言道,女人就像是一朵花,原本就沒有任何遮避的花,與一道道帷幕從花前拉開相比,後者更增添了神秘感,而吸引人的眼球。

七夜站在臥室門口,本來他該出去的,看到她的模樣,突然他站在那裏,一副欣賞的表情看著夏雪。

夏雪羞的立即把衣服拉好,板著臉生氣的斥道:“你還不出去?”

“害羞什麽?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見過?”七夜意味深長的一句。

一句話,又讓夏雪想起之前在崖底石洞中的事。

就因為那一次的事情,讓她抑鬱了很久,他現在還敢提那件事?

一顆枕頭扔了過去,七夜沒有躲開。

在枕頭即將打到七夜的時候,七夜張開手把枕頭接住,故意做出色眯眯的姿態,邪笑著將枕頭拿在鼻前聞了聞。

“真香!這個味道,真令人難忘!”

還敢再說!

夏雪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突然低頭把地上的鞋子撿起來,衝七夜再一次狠狠的丟了過去。

七夜這一次沒有接住,而是直接轉身離開,而她的鞋子被她的大力丟得老遠,好像……丟出了窗外?

她的臉窘迫了好一會兒。

好一個七夜,她以為他會接住,沒想到……

他居然又耍了她。鞋子隻有一隻,她隻能狼狽的去撿鞋子,心裏將七夜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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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先溫馨一下再說,讓親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