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玉明一躍到了她的身邊,雙手抱胸,看著她道:“你何時才能學會溫柔?”

流觴紫將下巴一揚:“一個溫柔的醜女,難道你就不覺得想吐嗎?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麽!”

“算了,無聊的很,好走不送!我要去睡覺了。”轉身,她往西花園走去。

“喂!”左丘玉明在身後叫了一聲。

“幹嘛?”她生氣的回頭,“你怎麽事這麽多?”

“接著!”隻見一樣東西拋了過來,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拿在手裏,隻見那是一個麒麟玉墜,白色的凝脂寶玉,閃爍著奪目的光華。

“這是我的信物!”

信物?流觴紫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場婚姻隻是一個權力交易,這家夥搞的這麽鄭重其事做什麽,還搞什麽信物!

“無聊!”她將麒麟玉抓在手裏,拔腿就走。她告訴自己,留下這個玉,不過因為它是個寶物,寶物誰能不愛。

“後會有期!”後麵,白衣少年喊了一聲,少女的背影微頓了一頓。

少年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直至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石子路的盡頭。不知為何,此時他的心裏竟泛起了淡淡的惆悵,其實他還是挺喜歡看著這丫頭生氣的樣子的,雖然她總是不理睬他。

左丘玉明離開了,流觴府漸漸平靜下來,日子越發的過的快了。

在左丘玉明離開流觴府的第十三天,正是農曆的十五。天才黑下來的時候,流觴紫陡然覺得渾身不對勁。

完了,又來了,這種感覺。

她坐在**,盤腿打坐,可是無論怎麽聚集靈力,她仍是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她所有的靈力都流出了身體。

她終於明白,每個月的十五月圓,都是她的劫難之日,倘若在這日遇到危險,恐怕必須得有極好的運氣才能逃脫。

她無力的靠在床邊,算了,今晚她打算躲在屋裏睡個好覺,誰都不惹不就沒事了嗎?

上次,是拓拔天寧救了他,一想起他,心裏仿佛跟紮著一根刺一樣。他在做什麽呢?

她使勁搖了一下腦袋,試圖放棄這個想法。他那樣一個人,還有什麽可想的?

夜色漸深,院中極其靜謐,所有的人都休息了,小寒睡在外屋裏,聽得到低低的鼾聲。

這一晚,她注定是睡不著的,盤腿坐在**,盡量調勻呼吸,這一夜很快就會過去的,她這樣告訴自己。

突然,似乎窗外一道綠光閃過。

她睜眼望去,不見了,難道是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