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絲線一揚,她整個人隨著他躍空而起,她禁不住看的呆了,那邪魅男子飛舞的姿勢那般輕盈和飄逸。

他起身而上,直接躍入一個樓閣,落在窗前,將流觴紫扔了進去。

樓中寂寂無聲,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跳了進來,魅惑的臉龐在她的跟前放大,他蹲在她的眼前,逼視著她,道:“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罷,他拿起一塊濕布抹在她的臉上,抹過之後露出一張秀美的少年臉龐,一雙眼眸仿佛星辰,異常的明亮。

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龐,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低聲道:“你原來長得這般清秀。”他並未深究下去,也是流觴紫的麵具做的逼真,否則說不定就被他識別了。

手指劃過她的下巴,往下,到了脖子那裏,輕輕一動,她衣領就被解開,那動作恍如行雲流水,嘩啦一下,她的衣襟已經被敞開,她的臉色這次是真的變了。

當看到她外衣下白布包裹的胸脯時,他又笑了,道:“你居然跟我玩著一套,女扮男裝?”

伸手,素白的手指扯下她粗陋的頭巾,一頭烏發如瀑般落下,長發披肩,那般秀美,讓他呆了一呆。

雖然沒有露出真麵目,但是原本屬於她的美麗明眸、櫻花般的唇足以賦予這副麵容奪目的美麗。

兩指掐住她的下巴,他逼近她:“告訴我,你是誰?”

流觴紫冷眼看著他,一聲不吭。

“好,你果然倔強的很。”說著,手下,又是一掀,脖頸敞開,裏麵的風光隱約可見。

她被迫望著他,深藍的眼眸逼視著她,仿佛深海的波濤,此起彼伏。她雙眉緊蹙,狠狠咬著牙,此時的她,不怕,隻是悔,正是以為她的輕敵才導致今日的局麵,而她作為流觴之主,卻不能及時製止一場殺戮的發生,這是她的錯誤,倘若以為她的失誤引起東廷的災難,叫她情何以堪。

想到這裏,兩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落下,緩緩從白玉般的麵容上滑下。

離若手指的動作一窒,微微蹙眉,甩下手,不悅道:“你哭什麽?你這般幹癟,我對你還沒有那般興趣。”

流觴紫望向他,聲音帶著哭腔,道:“你這個人,真是口不對心,你這樣還不叫興趣?”

“你……”離若不怒反笑,道:“你這女子真是,若是一般的女子要麽早已撲入我的懷抱,要麽早就嚇得吐露實情,你怎的還敢頂嘴,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恐懼嗎?”

流觴紫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別過臉去。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他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出去時將門帶上了,留得她一個人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