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很亂。”

一句話將她從夢中驚醒,她站在窗戶前發呆,轉身,才發現左丘玉明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坐在桌前,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誰說我心亂?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在看風景呢。”流觴紫心虛的避開他的目光。這個人太聰明,聰明的有些令人討厭。

左丘玉明彎了彎唇角,不再說些什麽。

窗外,已是漆黑一片,這樣的大雨天,她站在窗前,連雨絲打到臉都沒有察覺,還說自己在看風景?

他站起身將窗戶關上,雨水淅瀝瀝的打在窗楞上。他喜歡這樣的下雨天,外麵下著大雨,好像音樂一般,這樣的天,覺得安心,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今晚,隻有他和流觴紫兩個人。他摸了摸下巴,思忖著,這是不是一個好機會?

未等他想完,一床被子已經被扔到了對麵的躺椅上,流觴紫毫不留情的說:“咯,你睡那兒,晚上可別打呼嚕、磨牙、說夢話,我會睡不著。”

瞧著的椅子,還有軟乎乎的大床,他的目光逡巡了幾秒,道:“我覺得我比較喜歡床。”

流觴紫一愣,瞪大眼睛望著他,摸著額頭,冒出一句:“你是不是男人?你的意思是說讓我睡那冷冰冰的木頭椅子?”

左丘玉明抹額,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一起睡**。一來我們是未婚夫妻,不無不可,二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

情況?流觴紫豁然明白了他在練純陽神功,絕對不可能因為貪圖自己那麽點姿色多年神功功虧一簣。

想著天氣挺冷的,她不無不可的默許了。

眼前一片漆黑,耳邊是淅瀝瀝的雨聲,一個絕色美男就躺在離自己幾寸的地方,這種感覺很奇怪。這種體驗流觴紫還是第一次,但是她的心卻不在這兒,仿佛飛了一般。

一閉上眼,她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年前南州的情形,一睜開眼,她又想起今晚那個人是不是也和他的表妹同宿一床。

這一睜眼一閉眼之間,她輾轉反複,怎麽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