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靜的閣樓,閣樓飛簷吊腳,閣樓的下方是一片開滿丁香花的花園。微風吹過,一陣淡淡的暗香讓人陶醉。

在閣樓的雕窗前,一位少女眉頭有些微蹙的看著麵前的一片寧靜的花海。青絲被微風輕輕的吹起,又落在那潔白的素紗裙帶上麵。玉手交織在一起,略微有些蒼白,丹唇貝齒,眼神中有著絲絲的憂鬱。

屋內一爐沉香飄出縷縷青煙,在香爐的旁邊一把古琴安靜的躺著。

“咳咳!!!”

屋內突然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坐在窗前的少女聽到之後趕緊起身對著自己的秀床走去。

隻見少女的秀**麵此刻正躺著一個少年,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正痛苦的咳嗽著,卻似乎無法清醒過來,緊皺的眉頭似乎訴說著此刻噩夢般的糾纏。

少女慌忙取過放在旁邊的毛巾擦去少年因為咳嗽而流出的絲絲血跡,這已經不知道是少年多少次咳出血了。看著少年慘白的臉龐,少女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隨即將毛巾放進已經有點泛紅的水裏麵。

“已經四天了,明明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為什麽還是醒不過來。”

少女拭去終於恢複了平靜的少年額前的一縷發絲擔憂道。看著少年難的的一點平靜的臉龐,少女的手有些不忍心離開少年報的臉龐。

然而還不等少女將手收回來卻被少年突然一把抓住,一直昏迷的少年的這一舉動顯然超出了少女的想象。

“啊。”

少女慌亂的叫了一聲。卻發現少年並沒有蘇醒過來,隻是少年仿佛在做噩夢一般嘴裏

喃喃細語,額頭的冷汗冒了出來。抓著少女的手不住的用力幾乎要把少女的手給活生生的掐斷一般。

少女咬著嘴唇想要喊出聲,卻怕驚動自己的父親。自從這個少年那天夜晚逃到自己的閣樓父親就想要將他抓起來送進大牢了,現在如果發現自己被少年如此抓著不放,那肯定不會對少年手軟。強忍著手腕的劇痛,嘴唇都已經咬出了血絲,卻怎麽也不吭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女是覺得有人給自己披上了什麽東西,然而由於太困

了,這幾天未來照顧這個陌生的少年幾乎沒有合眼。因此反而睡的更深,一股失去已久的安全感將她緩緩的包圍著。

等到少女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麵早已經空空的了,少女趕緊站了起來,身上披著的大衣隨即落在地上。

少女這才明白昨晚有人給自己披東西的感覺是真的,而那

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少年。

“你醒了?”

麵色有些蒼白的少年從窗前對著少女走過來微笑道。

不知道為什麽,少女覺得這個微笑是那麽的勉強。

“哦,嗯,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四天了。”

少女突然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原本少年昏迷,她照顧她還沒什麽感覺,現在當少年蘇醒了,少女反倒非常的不好意思。畢竟自己算不上什麽大家閨秀,可是從小也是飽讀詩書,知書達理之人,更何況自己在父親的管教之下連自己的家門基本都不會出去了,更不要說和男人有如此之近的接觸了。

“謝謝你。”

少年沒有再靠近少女,而是在距離少女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對著少女道。

“沒事的,你醒了就好。”

少女不敢去看少年,也許是太久的待在閣樓上麵,突然麵對一個陌生的少年反而非常的不知所措了。

少年顯然知道少女不好意思,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此刻在他的身體內一個生命體似乎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使命,緩緩的消失不見。在生命體消失的那一刹那,少年的心仿佛遭受了極其大的重創,一口鮮血再次吐了出來。

少女一見此情景慌忙想要上去將少年扶起來卻被少年阻止了。

少年用手擦去嘴角的那一絲血跡,目光中滿是仇恨,看著這一雙幾乎嗜血的雙眼,少女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自己到底救了一什麽人啊,他明明隻是一個少年。

“敢問小姐大名,我的一條命是小姐救的,日後如有所需必當以死相報。”

少年緩緩的站了起來,黑色的長袍早已經破碎,露出胸前那醒目的傷痕,那足以致命的傷痕。

“我叫歐陽若雪,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受如此重的傷?”

少女看著少年那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皮膚的身體問道。她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看到這樣的一個少年明明應該感覺到害怕的,可是卻沒有。

“歐陽小姐嗎?我記住了。”

少年低聲道。隨即在自己的身上那已經破碎的衣服中摸索著什麽,一隻玉笛出現在少年的手中,玉笛潔白的周身卻有著少年那嫣紅的鮮血,顯得分外的妖豔。

“這隻笛子從小就追隨我了,現在我將它送與小姐,如果小姐日後有什麽難處隻要吹響此笛子,我便是能夠感應,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相助。”

少年說著將手中的玉笛子遞

了過去。

少女慢慢的接過玉笛,感受著上麵殘存的溫度,看著那已經幹涸的血液,再看看少年那已經蒼白如紙的臉色,心中流過一抹溫暖。早在少年昏迷的時候她便是發現了這隻玉笛,而且玉笛當時還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一見就知道非常的珍貴。

少女怎麽可能知道,如果不是這隻玉笛所散發的溫潤光澤不斷的修複者少年的身體,如此重傷的少年怎麽可能在她的照料下活過來。

自己在這個家裏麵雖然貴為小姐,可是由於自己的母親早死,父親有了二房,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哪裏會有

正眼看自己。就連那個不滿十歲的弟弟也會欺負她,在少年逃進他的閣樓的時候她的父親死活不允許讓這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在他們家。

是她苦苦相求才答應隻要少年蘇醒就得立刻離開的條件下,而且是她自己來照顧,因為她的父親不會給她丫鬟照顧一個有可能給自己家庭帶來麻煩的人,更不要說少女自己都沒有丫鬟了。甚至沒有任何的藥物,少女還在夜晚偷偷的一個人跑到山上麵去采摘一些藥草回來搗碎了敷在少年的傷口上麵。

因此見到少年將自己的貼身多年的玉笛送與自己的時候少女眼中浸滿了淚水,卻並沒有落下。

“小姐,我還有事情,就此別過。”

少年說著就準備從窗戶前離開。

“等下,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歐陽若雪緊緊的握著玉笛看著少年的背影喊道。

“知道我的名字對小姐沒有任何的好處,我是一個複仇者,如果有機會再見,到那時我在告訴小姐在下的名字就是了。”

少年說著身體早已經竄出了窗戶,消失在了遠方,隻是少年不知道的事情卻是,這一次一別卻是要經曆那麽多的苦難,而下一次的相見卻是那麽的刻苦銘心。

“複仇者···”

少女握著玉笛的手不禁再次用力。

“咚!!!”

在少女一愣神的時候門卻突然被推開了,應該說是被踹開的。顯然這個來人並沒有進入的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的閣樓該有的那種紳士風度。

少女慌忙將玉笛收入懷中。

隻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方鼻擴口濃眉到有幾分豪氣。在男子的身邊還有一位二十幾歲的美婦人,美婦人穿著極其耀眼,身材本就火辣,卻還穿的那麽火爆,似乎那僅有的幾件衣服都想要隨著身體的抖動要被擺脫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