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元2033年,宇宙磁場利用技術獲得突破,動力傳輸成為現實,外太空航行突飛猛進。2040年,幾個空間技術發達的國家相繼在銀河係外發現一顆類似地球的星體,定名為“地球兄弟”,紛紛決定實施移民計劃,但全部花費,近乎天文數字。而當今世界,戰雲密布,大有一觸即發之式,各國都在全力以赴的備戰,靜等導火索燃盡的一刻。在這種情形下,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投入其中。於是中、美首倡,邀請幾個經濟最發達的國家共同參與,實施計劃是一,再者希望能將時局緩和一下,幾經磋商,七國元首達成共識,聯合行動。

公元2048年,集當今世界所有最新科技的“先行者”號超級太空船在一處海島升空,載著近三萬名成員,開始太空旅行。

七國全力進行此計劃,他們之間的矛盾暫時緩和,但處於第二集團的幾個國家卻趁機大搞動作,你來我往,世界大戰終於爆發,各種新式大規模武器的使用,給人類帶來了史無前例的災難。

序章

公元1999年,盛夏,驕陽似火,操場上,幾十名身著背心的青年對練搏擊。場邊站著一人,中等偏上個頭,體格確是彪悍,身上肌肉見棱見角。此人叫時傑,26歲,北京軍區特種兵大隊的一名中隊長,他是部隊建製以來到此職位最年輕的一個。看其五官相貌,與體型有些不襯,眉目略顯秀氣,尚帶有些書卷氣。此刻,他紋絲不動的注視著場中隊員們的動作,汗珠順著身體滾落。

遠處,一輛高級越野車駛近,從裏麵下來部隊政委左繼生。時傑高聲道:“全體集合。”隊員們迅速站成四排,時傑跑步到了左繼生麵前,敬禮道:“報告政委同誌,特種兵一中隊正進行搏擊訓練,請指示,中隊長時傑。”前者回敬軍禮,邁步到了隊前。

“同誌們!請稍息”左繼生目光掃過眾人,“我雖然是你們的政委,但每次見到你們,我都有一種從心裏的驕傲,能和你們生活戰鬥在一起,我感到無比的榮幸!”

左繼生的話也不為過,這支部隊的每名隊員都是千挑萬選而來,是真正的部隊中的精英,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而他身側的時傑,更是其中佼佼者,出身軍人世家,家族遺傳,自小就是個軍事迷。七歲進入少年軍校,今年26歲,從未離開過軍隊,耳聞目染加之個人喜好,20年的軍旅生涯,鑽研了各國的戰史戰役,可以說,從古至今幾乎所有的軍事文獻都曾涉及,認識他的人都說:若其生在戰爭年代,必是個軍事統帥之才。時傑也不隻一次的幻想,能真正的指揮或經曆一場戰爭。

左繼生命令隊員們休息15分鍾,便和時傑步行到了場外一處無人的小樹林。沿著林中小徑,邊走邊談,兩人不隻是上下級,也是親密的朋友,閑談幾句,話入正題:“時傑同誌,我這次來是有事和你商量。”

時傑聽他語氣,知道必是有特殊任務還重要的任務。“有什麽任務您就說吧。”

左繼生望望他平靜的表情,自打認識他以來,鮮少從其臉上看出其息怒哀樂,自己知道,對方不是麻木,不是沒有**,他這是多年苦練的成果,因為對方的一雙眼睛永遠透著勃勃生機。

“這次的任務雖然十分光榮,但也是極富危險,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時傑一笑:“得了政委,您又不是不了解我,有什麽您就直說吧。”他已是經慣不怪。

“這次不同,以往你們執行任務,都是謀定後動,每一步都是精確計算而來,雖然危險,但有把握,而此次就算再怎樣也難保不出意外,你是不可多得的全能型優秀人才,以後會有更大的發展前途,經軍區黨委決定,你可以拒絕執行。”

“看您說的這麽嚴重,好象是讓我上天一樣。”

左繼生望他一眼:“你猜對了,就是讓你上天。”中國人的習慣:作好了才說。

三天後,時傑乘專車進入航天員培訓中心,接受6個月的訓練。

匆忙不知時日過,訓練結束時幾位專家教練均豎指稱讚,同期受訓的14名隊員中,各項目比較時傑均是第一,不愧是各方麵素質最佳的人選。

公元2000年,酒泉衛星發射中心,長征火箭已高高豎起,發射進入到記時,一名工作人員最後確定了一下所要做的各項實驗無誤後,臨關艙門,離開現場。時傑最後狠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

操作人員肅立,靜聽著機械的報數聲:……8、7……3、2、1……點火!火箭騰出耀眼的紅光,飛射升空,不久沒於視線,發射成功。

第一章

時傑不知道怎麽昏迷的,恢複神誌時,發現船體正向著一顆呈藍色的星球飛近,有些像地球。

不是要繞地球運行嗎?難道是我昏迷的過失,為什麽沒有一個指令傳過來?正要按通訊開關,發現儀表異常,已進入大氣層,不敢怠慢,轉手按下一顆紅色按鍵,身子一震,反推器開始工作,時傑忍受著過載的痛苦,直到指針回到正常狀態,遙遙望見了陸地上的高山流水之際,反推器停止工作,船體尾部騰出一麵大型降落傘。時傑心道:這次實驗雖未完成,他們設計的著陸設備倒是不錯。

全身輕震,船體平穩著陸,時傑打開艙門爬了出來,望望四周,非是事前設定的戈壁,而是一處風景極是幽靜的山穀,樹木隱天蔽日,腳下綠草如茵,耳畔傳來鳥鳴蟲叫,山泉潺潺。

時傑顧不上欣賞風景,取出聯絡器,一番擺弄,毫無反應,又到船中試驗其他設備,均是如此,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再望望四周,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抬腕看看手表,毫無顯示,這裝的可是長效電池,看看天色,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在這裏等也不是辦法,於是將宇航服脫下,又將艙體作了一番偽裝,向山口摸索而去。

艱難的行了約兩個小時,終於轉過山口,眼前出現一出山間平原,視線盡處依稀有些建築,時傑猶豫片刻,加快步伐,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向那處行去。

太陽西垂,天近黃昏,視線逐漸模糊,正行走間,忽然從一處茂密的林間衝出七名壯汗,攔住去路,其中一個高聲道:“什麽人?站住。”

時傑聽他說話,標準的漢語話,聽到這話,懸著的心頓時放下,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親切感,忙道:“同誌,請問這是什麽地方?”邊說邊向他們走近,離的近了,不由一愣,原來這幾人的穿戴怪異,不古不今,也不象少數民族的裝束,更奇怪的是他們受中所持,竟是些刀、劍之類的東西。

時傑打量眾人之際,幾人也打量他,也看出他的“奇裝異服”,互使眼色,成扇行將時傑圍住,方才說話那人又道:“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來這裏幹什麽?”語氣中已帶出敵意。

考慮一下,時傑決定透露一點,“我是從北京來得,有非常重要的任務,可以見你們的領導麽?”

“北京是什麽地方?見我們領導有什麽事?”

他的回答令時傑頓時迷惑,他們竟不知道北京?不由出神,幾人見他不說話,又有一個道:“三哥,我看問也白問,索性將他拿下,交給村首處置”

“對,兄弟們,動手!”幾人齊撲上來。

時傑此時也已是戒心大起,見幾人撲來,勁貫全身,出手自衛。刀風響處,為首之人已一刀砍來,時傑微一錯身,讓過刀鋒,探手抓住對方手腕,順手牽羊,腳下加拌,對方吃招,身子前蹌,撲倒地上。餘下幾人見他身手不凡,更不遲疑,拚命來攻。時傑功夫可是易與,或踢或摔,幾個照麵,將幾人盡數放倒,但下手極有分寸。.

對方為首之人自知幾人不是對手,從懷中摸出一物,放入口中,一陣尖哨傳出,跟著就聽見村裏一陣亂響,百多十人衝了出來。

時傑見事不妙,就想退走,卻被幾人死命纏住,還未決定是否要下重手,對方衝近,將其團團圍住。一個年約四旬的男子喝住眾人,越眾而出,上下打量時傑,半晌道:“你是什麽人?到這幹什麽?老實回答!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時傑腦筋飛轉,打定主意,道:“請問您是這兒的領導嗎?”

“我是這裏的村首。”

“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見對方有些猶豫,續道:“您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將我綁上。”

對方聽時傑說的誠懇,又可能見他人單勢孤,點頭同意,卻未綁時傑。兩人離開眾人十幾米外,時傑道:“村……村首同誌,我真的來自北京,此次是執行一項極特殊的任務,卻因為某個環節出了問題,沒有預期的完成,現在急需你們的幫助。”

對方聽時傑說的話,似全不懂其意,滿臉迷惑,隻是聽明白了他是遇到了困難,道:“你想我們怎麽幫你?”

時傑急於弄清當前問題道:“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東山村。”

“那這裏隸屬哪個省?”

“省……什麽是省?”

“就是……就,那您這的上一級主管是哪個?”兩人談話如雞同鴨講,誰也不通。

“我們沒有上級主管,現今天下都在打仗,誰有空理我們這樣的小山村!”村首半是無奈半是恨的答出。

時傑不由頭大,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是在幻境中嗎?

夜色逐漸加深,村首邀請時傑一同回村,後者沒有辦法,看來隻有先靜下來,慢慢搞清眼前這一切了。

民風好客,村首特為時傑一間獨屋留宿。後者謝絕對方約飯之請,獨臥**,傾盡滿腦所知也無法搞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思緒紛亂,輾轉難寐。

耳邊漸有鳥鳴,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把他從似夢似幻中驚醒。看看窗外,已是紅日初升,起身下床,推門遠眺,入目處,山林掩映,天藍水清,空氣中充盈著大自然的清香,不禁作了幾個深呼吸,邁步出門。

轉過兩個街口,前麵現出片空場,一群壯年正在一個青年的帶領下作著各種動作,像是一種搏擊術,不過在時傑看來,無甚殺傷力,出於軍人的習慣,也想加入他們的早操中,邁步向他們走近。眾人見他走來紛紛止住動作,其中有幾個是和他昨天交過手的,眼中露出異常之色。

村首也在隊中,邁步過來笑道:“老弟,這麽早就起了,看來也是有此習慣,指點幾句吧!“

時傑忙擺手道:“您說笑了,我可不行。“

為首那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插嘴道:“我聽兄弟們說你昨天空手便對付了他們七個,現在又說不行,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時傑聽出他話中的敵意,隻好道:“昨天的事都是誤會,我隻是力求自保。”

“昨天的事既是誤會,咱揭過不提,現在隻是讓你漏幾手,何必推三阻四的,難道我們不配看你出手?”

時傑被他一再相激,心中不免異樣,道:“我隻會些實戰用的招數,練出來卻不好看。”

“原來是這樣,那還不簡單,咱倆就比劃幾下。”

時傑也算半個好事者,道:“恭敬不如從命,請!”

青年說聲得罪,低喝一聲,上步出拳,直擊時傑麵門,後者身形微錯,不退反進,右手迅疾而出,扣住對方手腕,肘部借力使力,猛頂對方肋下。青年衝出幾步,幾乎撲倒。

旁觀眾人見其一個照麵就吃了虧,俱是一驚,他們哪知道時傑的功夫是在各種武器具備的情況下練就的,講求的是“快、準、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千錘百煉、精之又精的招式,否則不如不練,這還是時傑招沒使盡、力未用足,否則威力更大。

青年略停一下,複又向時傑攻來,又被後者輕巧的化解,連續幾次,明白是差對方很多,停身住手。又有幾個不服氣的上來動手,卻連那青年都不如,被時傑一、一放倒,竟無一合之將,不由麵麵相望,以為對方神人也!

最先動手的青年忽撲到時傑麵前跪倒:“師傅,請收我為徒吧!”他這舉動,弄的時傑手足無措:“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說著伸手相攙。那青年卻淚流滿麵:“請師傅傳我武藝,為村民報仇。”

時傑不禁覺得好笑,這情節像足影視劇中的場景,越想越是好笑,臉上不由帶了出來,青年見他麵露笑意,抬手抹去淚痕,高興道:“師傅,您同意了?”時傑猛然醒悟,此刻怎麽能笑,幸虧對方理解成了另一種含義,否則如何收場,忙道:“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剛把他拉起,那邊又呼啦啦跪倒一片,口說拜師。

時傑更感失策,隻好道:“各位先起來,我一定交你們格鬥術,千萬別這樣,我受不起。”那村首也幾步過來,拉住時傑雙手,興奮道:“感謝先祖保佑,賜給我們如此勇士!”前者更是頭大,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我有多少事要做,難道是來這當教練的麽?快讓我醒過來吧!

經此一事,時傑成了村裏的”新鮮物”所有人都來一睹尊容,時傑更像身處夢境。黑夜來臨,被村首劉靖平邀請到他的辦公室,不過是一處相對寬敞些的建築,一同被邀情來的還有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及那個欲拜己為師的青年——張子靜,餘下幾個有老有壯,看得出也是村裏頭麵人物。

須發潔白的老者被稱作管伯,是上任村首,在村裏年齡最長,見識最多。管伯仔細聽完時傑敘述,好半天才緩緩道:“年輕人,你說來自北京,那它在什麽地方?”時傑苦笑,心道:我更想知道這個答案。順口到:“北京是我國的首都,地處……話說到這,無心再說,對方如此問當然是不知道北京了,說也白說。輕歎口氣住口不言。

管伯似乎看出這點,道:“你說的這地方難道是在異族國家?”

“什麽異族國家?”

“就是其他的幾個國家,如英國、美國、俄國他們。”

“什麽,您說有那些國家,怎麽會有這些國家?”

“這我也說不太清,好像從有人類以來就有這幾個國家,你不知道嗎?”

時傑沒法理解對方所說,搖搖頭,道:“您能說詳細些嗎?”管伯思索片刻,道:“很久以前,大地上還沒有生命之時,是七位天神手捧天書駕乘著七彩宮殿來到這裏,撒出了萬物的種子,後來不知什麽原因,其中的一位天神不知所蹤,他手中的天書也就此失落,而隻有七本天書合並,才能駕馭七彩宮殿,天書即缺了一本,就沒有人再能召喚七彩宮殿,天神們便在大地上劃分了領土,留居下來,人類也就從此繁衍下來。”

時傑聽對方言語,一句比一句衝擊力大,心中隱約明白些什麽,卻又無從把握,開口道:“那這裏是不是叫中國呢?”管伯一陣苦笑,“最早是叫中國的,現在是四分五裂,華族內大大小小不知有多少國了!”

“其餘的國家呢?”

“中國如此,其餘的國家怎有例外。”

“那現在是什麽社會體製?”時傑見眾人一臉茫然,具體道:“就是說是奴隸社會、還是封建社會……眾人還是搖頭,自己也如混漿灌腦,忽心頭一亮道:“那幾本天書現在在哪裏?”

管伯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剛開始是許多戰爭都是為爭奪天書,但由於無法破解,興趣也就淡了,慢慢也就不知所蹤,現在爭來鬥去的都不知為什麽了!”時傑剛點燃的希望又告破滅,雖有千百個不解,但再說不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