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意見統一,時傑傳令各部,立刻將戰略重點向宋國轉移,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除非宋國停止勾結外族,否則這一戰勢不可免,而且是全力的一戰。

就在時傑製定對宋作戰時,後方傳來消息,宋國特使已經和沈施然來到了良州,請見時傑。

時傑本來不打算見這個特使的,但又一想,有必要警告一下對方,不是每個人都像宋國一樣,為求做大,不擇手段。

將計劃交由張子敬等具體執行,便率了特兵返回良州。

在良州城外見到出城迎接的沈施然,後者的言談做派,舉手投足,自然有一種領袖的氣質,不承認天生一說還不行。(就說本作者,生就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穿上龍袍也不像皇上)

兩人見麵,沒有期待中的那種激烈情緒的表現,一切顯得很平靜,卻十分的合理,怎麽說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大庭廣眾的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成什麽樣子,私底下誰什麽樣就沒人管了。

兩人並肩徒步進城,特兵早在四周布好了警戒,這也是陳濟民怎麽想到利用沈施然來行刺的,可以說是巧妙利用,嚴格的說應該是被“逼”的無奈之舉,才會冒著和沈施然決裂的想法進行此事。

時傑一項深居簡出,他倒不是怕危險,而是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的場麵,他很不習慣,可以說反感,而他本身就是出身於這樣的部隊,本身就是個少有的高手。各種刺殺與反刺殺手段都了解通透,身邊特兵也是久經訓練,各種安全措施俱全。

尤其是現在的特兵。更是被上次的事嚇到,吸取教訓,將各種工作做到了最細,已達到千米距離為警備區,五百米為警戒區,真正到了百米內,就算的上“真空”了。時傑對這些有的完全不知情,是王則承和幾個軍政首腦商量決定的,否則依時傑的脾氣。絕對不說答應這麽“看重”自己,因為他沒這個資格,且永遠有不了這個資格。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淺談,幾個親衛“漫不經心”的跟在十幾米外。

時傑問了幾句現在護民軍的施政情況。沈施然一一作答。時傑禁不住暗讚對方,果然是個治國人才,很多措施,明明和自己要做的一樣,為啥自己做的時候就阻力重重,人家做就一路暢通呢,不服不行。

時傑最後問道了錢玉玟和兩個孩子,沈施然道:“自那事發生後。玉玟就搬到了臨仙閣,又請了幾個乳娘幫著照看。可惜滿月你沒有趕回去。”沈施然沒敢說實話,錢玉玟剛剛大病初愈,差一點就沒熬過來,幸虧時傑還留有幾顆救命藥,起因就是張子瑩身亡之事,要不是錢玉玟堅持要求,時傑早接到“病危通知”了,雖然她是護民軍政府副總理,但是在私人關係上,她的排名永遠在錢玉玟之下,關於時傑的家事,錢玉玟說話比沈施然管用。

其實時傑是有時間趕回去的,隻是他沒敢回去,他很怕回去後再度麵對張子瑩的亡靈,這一輩子他都虧欠張子瑩的。

沈施然最後道:“子敬跟你說了嗎?我們已經將子瑩運回了東山村安葬。”

“什麽,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看他反應,沈施然就知道張子敬將這報告截下了,估計是怕時傑分心吧。

那位說誰敢這麽做,護民軍誰當家啊?這要分什麽事,在這一點上,張子敬是娘家人,張子瑩的“橫”死時傑是要挨揍的,這是民俗,如果您沒這機會對娘家人就不要追問了,說了您也不明白。

“當初子敬給了我封信,說你的情況很不好,情緒異常,問我怎麽辦,我便做主這麽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時傑本來對他們擅自作此決定大感氣氛,聽沈施然低聲的說出原因,語含怯意,無奈的歎口氣,道:“也許你們這麽做是對的,我真的怕親自去送子瑩還會不會走出來。”

兩人沉默了一陣,時傑又道:“把她埋在哪裏了?”

“就是子瑩當初跟我說過的一處她從小就喜歡去的那個地方,你也知道的,我看了,確實是處風景很好的地方。”

時傑還想細問,又一想,已沈施然的細致,還有什麽不能想到的呢,於是住口不言。

沈施然似乎看出時傑的意思道:“那裏還有幾百名留守村民,都是一些村中的長者,是看著子瑩他們長大的,子瑩的墓就是他們和建的,時傑點點頭,知我心者還是對方。

兩人進了臨時住所,沈施然道:“你猜此次宋國派來的使者是誰?”

時傑搖頭,沈施然似笑非笑的道:“就是那個漂亮的德妃娘娘,不過現在已經是宋承恩的正牌王後了,我敢說,現在宋國的國政,很多都是她說了算。“

時傑不由想起當初的荒唐事,不由有些汗顏,忽想起什麽似的道:“你可知道這個德妃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沈施然終於失笑出聲道:“還能有什麽,不過是英族派的人而已。“

“你怎麽知道的?“

沈施然更笑道:“這有什麽,德妃入宮時,陳天翔曾昭告天下,示其來曆,這也是我曾力助宋承祖的願意之一。“

時傑還以為自己掌握著什麽大秘密呢,原來如此啊,道:“那宋天翔怎麽死的?“

這次沈施然笑的更歡道:“他遲遲等不到你送的返老還童丹,又不知道愛惜身體,怎不會死。“

時傑被她提起當年事,想到自己假冒神醫的事是護民軍的機密,沒幾個人知道,想來對方也不見的就能認出自己來,省了好多的尷尬,又道:“宋承祖和宋承業呢?“

“當日宋天翔暴斃迎仙宮,宋承恩搶的先機,拿了一道傳位詔書,自繼王位,第二天便街借口將兩人誅殺,還有幾個反對的大臣,當時正是護民軍攻打宋國之時,可以算宋承恩變相幫了護民軍。“

時傑對這等王位的爭奪故事知道的太多了,隻聽開頭就知道結果,道:“這個人情我可不給他計。”

沈施然似乎也對這個問題再無興趣,重拾話題道:“這個返老還童丹是不是卻有其藥啊?”

時傑剛要說全是自己在吹牛說大話,轉念一想,道:“這種藥目前我不知道有沒有,不過我想將來,遲早會生產出來的。”

沈施然聽他這種信心滿滿的語言很是好奇,清靈的雙眸轉動,忽然麵孔一紅,咯咯嬌笑起來,一時間竟無法止住,時傑被她笑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道:“你瞎笑什麽?有啥好笑的。”

沈施然邊笑邊道:“沒……沒……沒有,隻是……隻是好笑。”

時傑板起麵孔道:“到底有什麽好事讓你笑成這樣,還不快說!”沈施然仍自嬌笑,似乎聽不到時傑的話,後者沒辦法,沈施然算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不拿自己“當回事”的人,她要打算不說,你問也白問,不理她就是最好的辦法,

兩人進了李澤源的城首府,現在被改成了護民軍在良州的臨時辦公地點,所有的部門都搬到了這裏,是南方地區,護民軍軍政的指揮中心,性質等同於當初的信州。

吃過晚飯,兩人在屋中商量起怎麽打發宋國的使者回去,依時傑的意思,直接告知宋國來使,表明護民軍的立場,並且鄭重警告宋國,不過想想來使既然是那個宋德妃,這一切等同白說。

沈施然笑道:“你怎麽不聽聽宋國答應的條件就做這個決定?”

“什麽條件都不能以出賣華族領土利益為先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