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誥文的第二部分是指示各部,停止與護民軍作戰,以示和好,並且以國王名義,罷免陳濟民兵馬總元帥之職,責令其立刻返回都城,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時傑真的沒想到對方會用這麽“高明”的手段幫助自己,自己咋就沒想到呢,他的本意隻是想讓陳濟民失去威信,沒想到陳濟世還有這手段,看來自己對於政治,還是太幼稚了,不過話說回來,陳濟世此舉,確實是十分的恰當,他必須掃除王位的最大威脅者。

時傑也話付前言,除了留下少量的部隊幫助陳國都城維護治安,絕大部分都撤出大興。

他表麵是這麽做,暗地裏可是指示各部,頂著這道誥文,積極行動,接受勝利成果而去。

一時間,這道誥文成了護民軍最有力的前鋒,傳至何處,護民軍便隨到何處,偶爾有抵抗的,名不正言不順,又缺乏統一的領導,成不了什麽氣候,任憑護民軍享受這勝利的大餐。

陳濟民沒有回大興,而是帶了三十幾萬終於他的部隊返回了陳國西部,擔上個“叛國”的罪名。

至此,陳國一分為二,陳濟民成了陳國名義上的國王,統轄大興周圍數座城市,總兵力也在三十餘萬。

而護民軍的得到的便宜比“天”還大,盡得了陳國在易江東岸的疆土,在西岸,得到了東起樂昌,西至武陽關的全部陳境,還白得了陳國近四十萬的降兵。這種戰果,自由戰史以來,從沒有人實現過。無怪後世給時傑立傳時尊其為“神”。

最後一批撤離大興的護民軍應陳濟世的請求,帶走了二十幾名陳國的大臣,這些人都是忠於陳濟民的。

陳濟世的本意是借護民軍之手除掉這些人,但時傑卻有自己的想法,自古追隨明主的多是良臣,你陳濟世拿他們當草,我卻得拿他們當寶。吩咐手下,將這些人連同家眷帶回信州,好好伺候。不許怠慢,閑置他們個三兩年,磨磨他們的性子,時傑知道。但凡有理想抱負的是閑不住的。等他們身上的陳國烙印消失的那一天,護民軍再擇優而用。

時傑現在倒不急於剿滅陳濟民了,他還有更高的手段要用,宋國就更不用提了,耗盡了最後的一點營養,也已是黃昏夕陽了,所屬的有識之士,紛紛來投護民軍。宋承恩這回跟在護民軍後邊倒是撿了些便宜,但是卻是越打越弱。時傑動動手指就能將他們摸去。

宋承恩倒也知道做人,再上一份親筆信,自降一格,聲言歸附護民軍,時傑對這封“請納書”看都沒看,隨手扔在一邊,空任宋承恩靜等恢複。

公元6071年1月1日,時傑在信州召開全體會議,宣布建國,改元為新元元年,拒絕了國王的稱號,仍為護民軍最高統帥,這個名字聽著響亮,也標誌著與其他王族統治的不同。

此刻的護民軍,總兵力達到一百六十萬,國土總麵積也超過各國,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強國,“野心”和實力是同步的,這句話放到哪裏都一樣,這刻的時傑,已經堅定了統一華族的信念,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儀式正式舉行時,各國各方都派來了使者,就連陳氏兄弟的使者都到了,時傑這時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不管你們作何姿態,總有一天,各國版圖都必須劃歸護民軍名下。

既然決定要做了,就要提前準備起,時傑著令各部,安心治理地方,有哪一天,護民軍境內做到政令通達,如臂使指般一體,就是吞並各國的開始。

時傑現在也懂得忙裏偷閑,將絕大部分的工作交給專人負責,自己則坐回到桌前,參閱各地方奉命搜集上來的各種書籍,他要徹底的融入這個社會。

轉眼又到了三月,按時間算,五年前是自己初臨這個世界的日子,時傑拋開一切,帶上家人,回轉東山村,祭奠張子瑩而去,隻有默對張子瑩之時,才能找回昔日的自己,若是曆史能像影視劇一樣回放,他也許就知道自己到底改變了多少,依稀記得當日做決定時,是如何的推敲反複,現在呢,卻是想到就做,是對是錯,早沒了自己的標準。

時傑在東山村住了四天,又和錢無數相聚了一天,望著多是修建了一半的建築,心中更是慨歎,當日,自己還隻想在這裏老死終生的。

循著舊路出來,望著沿途早曾熟悉的山川林木,心中感悟,這就是人聲吧!

回到信州,時傑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報請的文件,他雖然把軍、政全力盡量的下放,但還是有很多是必須由他親自簽發才能生效的,別人不可能有這種權力。

忙了一天,晚飯前,沈施然和張子敬同到,找他商量事情。

現在的沈施然,時傑覺得她也變了不少,當初那種隻為他歡顏而作的性情已不在,過多的都是關心治國施政,兩人間的談話,私人方麵占不到三成,時傑幾次考慮,要不要擇一人出來,替換沈施然,讓她重回昨日的自己。

三人圍坐談話,話還是當初的那種交談方式,但此刻說來,似乎都有了一種陌生感,時傑成日裏心說這個變了,那個也變了,但真正變得卻是他自己,他還渾然不覺,他不自知,自從張子瑩逝世那天起,他就沒再笑過,即使是對陳國的大勝,建立起強大的國家,他都沒真正的笑過,久而久之,對這這樣的人,誰能不改變。

商量完公事,張子敬先告辭出門,他這時候早不勸時傑了,他要記得沒錯,他勸的至少快八百回了,時傑不煩,他都煩了。

兩人親送張子敬出門,回來後,沈施然一臉笑意的在桌旁坐下,時傑道:“怎麽你這麽高興,要不今天回去睡吧!”

時傑此問,全是因為沈施然的公事,一天比一天多,非時傑強求,她很難抽出整夜的功夫陪時傑,而時傑呢,也一改往日的作風,很少強求什麽,沒有了深層次的精神溝通,多幾次少幾次的**也無所謂了。

況且還新作母親的錢玉玟,時傑也氣這個,沈施然全部心思忙政事,錢玉玟卻是全部心思放在三個孩子身上,縱有**也是做多說少。

其實這是時傑完全誤解了兩人,她們不是不想和時傑溝通,也不是未嚐努力,設想一下,無論你說什麽,對方都是不溫不火,不怒不笑的,久而久之,誰還有熱情啊,這讓時傑誤會了她們,以為自己沒人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