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沈施然知道時傑口中的薑煥是派在宋國的情報人員的負責人,出身早期的特兵部隊,忙道:“那怎麽辦,你有辦法了?”

時傑輕哼一聲道:“他們想打,我們一定奉陪到底。”

“看來他們還是將我們當成了最大的威脅。”

“什麽叫威脅,當初護民軍兵少勢微,不一樣受到各方的打壓,這就是爭霸者的通病,都要把可支配的權力擴大到極致。”

沈施然輕歎一口氣道:“不知道這次打完了,和平能維持多久。”

時傑住口未答,半晌采用一種滿是決心的口吻道:“這一仗的結果,一是我們被他們瓜分,一個就是整個華族大地,隻剩一個統一的中國。”

護民軍的各級將領是在三天內陸續趕回信州的,時傑仍在統帥府大廳召開會議,他趁這三天的時間,已經擬好了一套計劃,幾名政府首腦,也受邀列席會議。

眾人傳閱了密文內容,均是確信無疑,因為各方的消息匯總,各方勢力確實出現了異動。

時間緊迫,時傑也不跟大家討論真假了,直接宣布任命,首先是西路軍,以張子敬為總指揮,劉禦風、徐江為副,統兵七十萬應對西線、南線戰事。

北路以王都為總指揮,李方周、陳鐸為副,統兵四十萬,應對北方戰事。

東路以王任為總指揮,杜用、林開為副,統兵四十萬。應對東線的戰事,五十萬預備役編成五十個後背師,分三路隨軍。以便隨時補充兵員,同時放下權去,各路總指揮全權負責當麵戰事,不必向總部匯報。

時傑做這個決定也是花了心思的,三路軍的構成大有玄妙,比如張子敬的西路軍,兵員多是元閣朗李澤源舊部。與趙國陳國一向交惡。

地方上,以沈施然為主,劉靖平為副。成立戰時軍勤部,負責協調各處的物資軍援,將所有的非國防建設暫停,抽出軍費。應對戰事。與之有關的所有地方部門無論軍地,一律受其管製。

時傑的任命簡單明確,會議隻開了半天,個人就領命而去,他這樣分派,是自信也是被迫,自信處是他相信幾個高級將領都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後勤保障上也形成了一種程式。這都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

被迫處是時間太緊,若真的開上幾天會。研究方案,恐怕就來不及了,就算這樣,各方要真正做到可以開展的準備,也算的上倉促了。

時傑將眾人排走後,匆匆與妻兒告個別,出城直奔平野,他有自己的作戰任務。

他現在可以很明確的推斷,促成這次聯兵的必然是陳國,確切的說一定是陳濟民,他與護民軍之間,是不能共存的。

時傑當日留下陳濟民,是因為剛剛收獲陳國的疆土、國民,對他展開殲滅不是時機,再者,時傑也想讓他把全部的潛力發揮出來,把他從身心上完全徹底的擊敗,再者時傑還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留下陳濟民就是為日後的護民軍開戰留個由頭,他已經預想到陳濟民早晚會走這條路。

現在時傑想起來,這個由頭倒是留對了,隻不過後果還難知福禍,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麽打算的,莫非真的像沈施然說的那樣,入了“魔道“。

有此推斷,此次出兵最為積極的當屬陳國,其他的勢力都是抱著一種渾水摸魚的心態,不可能全力的出兵,必須捉住這點,先消滅陳國,至於宋國,已然是油盡燈枯,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了。

新元三年一月七日,時傑自平野登船,順江而下,目標直指大興,所率是已經增至一萬人的特兵師,他之所以率這麽少的人部隊,是因為,此刻特兵的裝備,一比這個時代超前了一代。

一個配有五十門最新式火炮、三十加飛彈彈射器的炮團,兩個步槍團,一個特種作戰團,可以說,在這支部隊裏,所有的冷兵器已經淪為配角。

此前,這支部隊一直由王則承親自帶領在餘慶一代訓練,這次集兵平野,算是最後一次的野戰拉練。

而現在時傑的親衛,早換了一撥,以前的幾個都被時傑派走擔任一些特殊部門的長官去了。

全軍乘坐二十艘兵艦,二十艘運輸艦,順江而下,每次經過水運碼頭時,時傑都要求是趁夜而過,盡可能的起到奇兵之效果。

部隊到達太初水域,時傑遙望上元方向,心中計定,交過一名親衛,手書了一道命令,道:“你率一個營的特兵上岸,將這封信交給王任,告訴他依令而行,對方不是想來個四麵壓縮,中心開花嗎,我們就先把這中間的花給他拔了。”

時傑命令的中心就是囑咐王任,一定要以雷霆之勢,先消滅宋國殘餘,攻勢要快、要猛,若是攻破宋國都城,注意尋找元珂。

船隊繼續往南,三天後,船隊到達新輝、分江口一線,從這裏再往南,就是英族的領地了,看著奔流的易江,時傑久久無言。

經過偵查,時傑決定在距邊境三十公裏的一個灘頭登陸,跟著在一處矮山旁,選定營址,連夜開工,修建了一處簡易的軍寨。

時傑派出幾隻小分隊,四出偵查,並且派了傳令兵去往新輝,將駐守新輝的兩個獨立師趕來參戰。

屈指一算,距離各國聯合出兵之日還剩兩天,時傑就是等陳國全力揮兵北進時抄他的後路。

偵察兵回報,距此二十公裏外有處村莊發生了慘案,時傑忙親率了一個近衛連趕了去。

眾人到了偵察兵所說的那個村莊,隻見處處斷垣殘壁,幾處廢墟上還冒著餘煙,村民的屍體遍布各處,許多的年輕婦女都是全身**,下身狼藉,明顯是被**致死。

當下雖然是各國兵亂,但同根同祖的情況下,像這種洗屠的情況很少,不知道是哪隻勢力幹的。

時傑在一處矮牆下,發現一具俯臥的女屍,上衣被撕碎,背上一處傷口,血跡依然發黑,臂彎下,緊緊護著一名幼兒,但幼兒也已死去,傷口在胸腹,顯然是被人用利刃貫穿。

時傑望著這副場景,全身不自禁的輕顫起來,一字一句的道:“去,給我查,這到底是哪隻勢力幹的。”

時間不是很大,偵查的特兵回報,在距此左方的一處樹林中發現人跡。

時傑留下一個排處理現場,帶著餘者趕往那處樹林,行了不到三裏,前麵出現一處樹林,還沒等時傑派人入林,就見從裏麵衝出百十來人,裝扮都是普通的村民,手中拿著木根,鎬頭,大喊著:“跟他們拚了!”。

時傑沒有下達攻擊命令,村民們已到了近前,齊齊站住,也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對麵這支軍隊。

時傑走到人前,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躲在這裏?”

對方人中走出個四旬左右的漢子,看著時傑道:“你們又是什麽人,怎麽來到的這裏?”

“時傑本來不想表露身份,但眼下這情形,又怕引起誤會,道:“我們是對岸的護民軍。”

對方一聽是護民軍,複又舉起棍棒鎬頭齊喊著衝上來,場麵混亂,時傑大聲下令:“將他們武器繳下,不許傷人!”

百來名特兵收起武器,徒手上前,這些戰士都是時傑近衛連的,能選進來,至少選拔了三次以上,就算對方是軍中的精銳,也能以一敵十,何況,對方不過是些普通的村民。

沒多一會兒功夫,對方百十來人的武器被奪,人也被製服在地,但確實仍死死反抗,大喊著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