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東山村後山,一間偏僻的小屋,時傑穿著太空服,望著麵前桌上的瓶瓶碗碗,壇壇罐罐,和各種研藥粉的工具,平心靜氣,開始試驗,說起來要是自製爆炸品,自己絕對是個大師級,但是眼前的一切物質,自己都不了解,他可不想做以身殉職的發明家,這不是他的理想。

張博士說這太空服耐腐蝕耐高溫,還能防輻射,是個理想的勞保用品,安全起見還是穿著它來吧!回想著村民們對這些東西特性的描述,一樣樣研粉,配製,攪拌。

不知不覺間,視線模糊,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以前總以為整天悶在實驗室中的科學家生活一定枯燥,可真正自己試驗下來,好像隻是一眨眼間,天就黑了。哪裏來的枯燥,之嫌時間不夠用了。

明火當然不能用了,忽想起,太空服上有照明設備,在胸前摸索下,打開了開關,額頭的照明等亮起:這張博士想的還挺周到。雜想完畢,時傑再次全神貫注投入到試驗中。

鳥鳴入耳,日照東窗,辛勞一夜的時傑打個舒張,桌上已經有了十幾堆各種顏色的粉末,總量至少有一公斤,這是他半天一夜的成果,現在該實物試驗了。

時傑提著幾個瓶子出門,遠遠望見山口處一大圈人,護民軍所有的軍政首腦都在其中,還包括張子瑩和錢玉玟,後者居然穿著一身彩衣,打扮的十分漂亮,時傑全部心思都在試驗上了,沒做他想,向眾人做了個安好的手勢,來到離屋們五十米的一塊青石上。將試驗品依次倒出,拿出火柴,手不禁的輕顫,他不是害怕,他是期盼的急切。

幾堆粉末被逐一點燃,效果不是很理想,最後一堆了,隻見火焰靠近粉末,“呼”的一聲,劇烈燃燒起來,時傑欣喜萬分,恨不能仰天大叫,雖然跟自己理想的還差一點,但是隻要微調配比,自己就一定能成功。

山口處的眾人齊齊的望著自己的頭領,隻見他一會兒進,一會兒出,然後在石頭上點把火,再進去,再出來,再點火,如此反複十幾次。終於,在一次時傑點完火後,忽然把頭盔摘下,扔到一邊,仰天大叫:“我成功了……哈哈……。”眾人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隻見時傑瘋了似的衝過來,一邊見人就一個擁抱,一邊高興的大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當然,一臉嬌羞的錢玉玟也沒逃脫他的熊抱。

眾人雖然不知道時傑到底做成了什麽,隻是想不到一向被他們敬做神明的統帥怎麽會如此失常,很顯然,他的喜悅發自內心,不由的也被他的情緒帶動起來。

張子瑩等時傑神情稍微平複下,輕聲道:“既然成功了,咱就回家吧。一天一夜沒休息了,今天可是你們的好日子!”時傑還是興奮,全沒領悟對方的話意,道:“我不累,今天確實是我們的好日子,應該慶賀。告訴大家,今天全體放假,休息一天。”眾人紛紛叫好。時傑交過王則承道:“你帶領特兵繼續在此守衛,除了我,任何人不得進入那間屋子。”

“是”王則承應了一聲,帶特兵布置去了。

時傑帶領大家回轉東山村,剛進村口,就見兩邊張燈結彩,一片喜慶,時傑納悶,這麽快他們就知道我研發出了火藥?這不對啊!回頭要問問怎麽回事,不經意間,隻見身旁隻剩下了錢玉玟,餘者都退開兩步開外。

轉過個街口,喜慶氣氛更濃,甚至還有人向他頭上揮灑花瓣,更有幾個村裏的長者,當麵祝福什麽白頭到老,百年好合之語。時傑徹底暈了,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是自己要結婚?再看看身邊一臉嬌羞的錢玉玟,難道是和她?偷偷的捏了自己一把,不是做夢!這怎麽可能呢?再說前兩天自己還極力反對一夫多妻,這還沒咋著呢,自己就要娶妾,而且對方是錢玉玟,這怎麽可能,誰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話說回來,若是自己沒答應,誰也絕對不敢這麽做,誤會到底出在哪裏了呢?一時間,時傑覺得自己再次丟失了一段記憶。

時傑迷茫間,眾人進了院子,主婚人模樣的劉靖平站上高台,看樣子是要宣布婚禮開始,時傑趕忙叫停,眾人不解,場麵頓時靜了下來,上百雙眼睛注視著時傑,後者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麽尷尬過,弄了半天,自己是唯一不知道這個婚禮的人,而自己卻是新郎。

眾目睽睽之下,時傑幹張嘴,總不能說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場婚禮,那樣的話,受傷害的不隻是錢玉玟一人一事。怎麽收場啊!

眾人見時傑叫停,卻半天不說話,弄的場麵很是尷尬。王任是所有和時傑熟悉的人中,最愛說笑的,他見這情景不知是處於好意,還是出言打趣,道:“時帥,我知道你想說啥,無非是工作了一天一夜累了,不要緊,我們婚禮照辦,啥時洞房您自己說了算。”

“對……”眾人齊齊哄道。

錢玉玟本是羞紅的俏臉更是不堪,恨不得把頭埋進胸裏,時傑也不好意思,心道:好你個王任,別急,等哪天你婚禮我不帶人鬧你個三天三夜,我就不叫時傑。

氣氛恢複熱烈,劉靖平當中宣布時傑與錢玉玟結為和法夫妻。時傑聽到這話時,捫心自問,說實話,自從在信州城兩人相識,他不是對錢玉玟沒感覺,尤其是同來東山的途中,兩人朝夕相處,彼此鬥嘴打架,很有幾分戀愛男女的樣子,雖然和張子瑩一樣,自己都有被動的成分,但是自己也沒追女孩子的經曆啊。難道說自己天生奇才?不知不覺中就能把女孩子追到手。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自己主動追求回,必須是一開始就抱著必須追到手的那種感覺。

時傑生出這想法,把自己嚇了一跳,自己是不是應了那句:假如改變不了生活,就讓生活改變你。還有,達爾文的進化論自己不認同,他說“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他的話不對,應該是“適者生存,不適者進化”才對,淘汰的是那些進化了但仍不能生存的。

時傑自己也不知道為啥自己的腦袋會轉的到如此離譜的境地,或許是他強迫自己轉移意念,以避開內心深處殘存的幾分犯罪感吧。

時傑天馬行空的想象中,宴會開始,宴會從午後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傑第一次喝醉了,他不記得喝了多少酒,喝著喝著失去了直覺。

再睜開眼時,發覺四周靜悄悄的,沒了喧囂,額頭捂了塊浸濕的毛巾,轉頭間,桌上紅燭掩映,燭光下,錢玉玟托腮安坐,嬌豔的俏臉閃動誘人的光彩,輕柔薄透的彩衣擋不住誘人的曲線,外麵時時響起陣陣蟲鳴,時傑忽然記起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時傑起身離床,這才注意到自己也隻是穿了中衣,錢玉玟被他聲響驚動,見他醒來,頓時滿麵羞紅,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渴吧?我去給你倒水。”

時傑喝著錢玉玟端來的溫水,鼻端幽香陣陣,借著殘存的酒意,雙目注視著她,燈下的她,白天還美上三分,尤其是那種欲拒還羞的神態,看的時傑一時心猿意馬,一時情動,抓起對方小手,微一用力,後者下意識的輕掙幾下,已被時傑拉入懷抱,若此刻,還說對她無情,自己都不信。

倒在時傑懷中的錢玉玟身體微顫,輕聲道:別……別……”時傑笑道:“別什麽啊?”

錢玉玟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索性將頭埋在時傑肩頭,任他去了。

(小作歪詩一首以述其景:月照蟲鳴靜夜深,燭火微映滿屋春,玉人燈下羞掩麵,輕喚夫君憐妾身)詩乍一讀好像挺溫馨,但誰能說洞房之夜沒有強權和暴力。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嬌弱的聲音響起:好夫君,你繞我一次吧,我實在沒力氣了,瑩姐就在東屋呢!跟著是一陣低低的男生,好像說了幾句什麽,反正錢玉玟是沒聽清,跟著房門輕響,一陣腳步奔著東屋去了。

時傑來到東屋門口,裏邊滅了燈,推門而入,從對方漸漸變化的呼吸聲便能肯定她沒睡,時傑此刻拋開了所有理智,再說男人在這種時候基本也沒啥理智了。邊走便將衣服脫去,撲到張子瑩身上時已是不著寸縷,在張子瑩輕微掙紮中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道:“今天是怎麽回事,快從實招來,否則……嘿……嘿……”張子瑩一邊抵擋對方四處**的怪手,一邊嬌喘道:“沒……沒有……我……我說……我說就是了。”

“不急,真的不急!一會兒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