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時傑從治安處騎了匹馬,直奔城外,左行三裏,到了護民軍臨時軍營,遠處,塵煙滾滾,喊殺不斷,是騎兵在演練突擊,靠山角處,是一隊隊步兵在演練隊形,更遠處,有許多人在練習格鬥,其用的招式,當初都是時傑所授,後來,經過劉雲的改良,被用到了器械上,威力大增。時傑有時慨歎,如果劉雲和自己生在同一個時代,接受同樣的教育,自己隻怕已被他落下不知多遠了。

得知時傑到來的張子敬從營房出來迎接,兩人說著閑話一同進門,時傑傳令,讓幾個正副營長都過來。

時間不長,劉禦風、王都等人都趕了過來,大家都是很長時間不見時傑了,他今天來,估計是要有啥行動了。

誰知時傑下的第一個命令竟是讓王任部隊中的一個班長馬上去結婚,並且準給他三天假,大家都納悶的看著時傑和那個班長在人們視線盡頭嘀嘀咕咕半天,完後那個班長高高興興的騎著時傑的馬走了。王任不解的問大家:“時帥什麽時候做的這個兼職啊?”常義道:“你去問他啊。”

時傑忙完“月老”的事,大家也就此話題閑聊一會兒,告訴了人們的來龍去脈。話入正題,時傑先向眾人通報了信州近況,時傑也和盤托出自己的想法。讓大家先考慮考慮,完後談起信州若第二次出兵的事。首先轉向劉禦風道:“劉團長,你在信州的時間長,你認為這回元閣朗能派多少人出來?”

“要是但從元閣朗的軍事目的看,他想要一舉成功的話,人當然越多越好,不過,依著四周局勢,他最多能抽調兩萬左右的兵力。”

“假如是你領兵,你會采取什麽戰術?”

“要是我的話,我會將部隊平均分開,直線開進,雖說這種陣型最易受到攻擊,但確實是利大於弊。”看著時傑麵露期許,繼續道:“自山口入山,到東山城,近百裏地形多是丘陵,雖然不利於行軍,但同時也不利於對方展開大規模的突襲,也就避免了被分割的危險,弊點既除,就隻剩優點了,此種布陣,兵力平均,某點受到攻擊,相連的部隊可以很快的支援,再有,平均兵力,後勤也就隨之平均分散,就算被毀去一部分,也不至於受太大影響。”

“這方法很好啊,上次你們怎麽不用呢?”

劉禦風苦笑道:“上次我向孫實提出,但他隻說弊點,我看他是怕部隊排開後護民軍突襲他中軍,一味的將部隊死抱在一起,再說,我是假設的元軍兩萬對我們護民軍一千,還記得你上回問我,硬碰硬的交手一千護民軍就不能戰勝三千元軍?我現在知道了,不要說對上三千,就是再加三千,護民軍照樣取勝。”

“你說的有點誇張了吧?”

“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不說別的,就看跟我一起投過來的那些兵士,我帶他們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的戰鬥力我很了解,這才多少天的功夫,現在你要說他們還是我原來的兵,我都不信。”

“這其實沒啥秘訣,說白了就兩點,一:戰鬥意誌的培養;二:科學的方法,戰鬥意誌就是軍隊的靈魂,科學的方法就是賦予這個靈魂一個強大的**。”

眾人都似有所得的沉默不語,王都道:“劉團長,你猜想下這回元閣朗會排誰領軍呢?”

劉禦風思考片刻,道:“很大可能要派他的侄子元順,此人帶兵有方,作戰勇猛,是元閣朗手下的頭號戰將。”

王任道:“這元閣朗怎麽每次派將不是外甥就是侄子啊?他沒別的人可派嗎?”

劉禦風輕哼一聲道:“信州就是元閣朗的,軍隊也是他的,派駐在外地的各個首腦都是他的親族子弟,而每次用兵,不管目的為何,統領者也必是他的親族,外人他信不過,好像別人一離開他就會反叛一樣。”

時傑知道,當今亂世,盡忠的思想淡薄,而維護一個政權最有利的就是血緣,而現在護民軍聚在自己身邊,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號召力,自己必須盡快將這種個人崇拜主義向思想主義轉移,就像自己以前想的一樣,讓他們為了一個理想去戰鬥,而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戰鬥。幸好,自己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就讓大家為了這個理想而奮鬥吧。

劉禦風忽然像想起啥道:“對了,時帥,當日在錢府壽宴上你和元順照過麵,就是第二個和你動手的那個。”時傑回想下,好像是有點印象,感覺對方很沉穩,風格和王都類似。

說起錢府壽宴,大家似乎來了興趣,劉禦風繼續道:“當晚,我也在場,隻不過沒和時帥交手,您一拳擊斃宋國第一猛士黑山,把我嚇了一跳。”眾人都提議讓時傑講講當日情景,時傑沒法解釋怎麽回事,隻好道:“老劉,你不是也在場嗎,你將不一樣啊。”

“我講怎麽能一樣啊,當時我們可是敵人啊,我總不能說我當時是琢磨怎麽對付你吧?”

“對,不是還有劉雲嗎,他也在場,等他回來讓他講啊。”

王任道:“快別提那小子了,有回我們讓他說,你猜他怎麽說,他說,時帥心太軟,要是他早不跟那人廢話了,照樣一拳幹死,他不就仗著功夫好嗎。”

王任的話捅到了包括時傑在內所有人的痛處,是啊,提那個“**”幹嘛,打擊大家的信心。

張子敬清咳聲道:“要不我們還是研究怎麽粉碎敵人的進攻吧。”打不過劉雲的人很多,我隻是其中一個。

王任道:“這還有啥討論的,時帥肯定想好了,我們執行就是了。”眾人紛紛點頭望向時傑。

“王任,你這種想法要不得,大家記住,我們護民軍肯定會越來越壯大,相應的遇到的各種困難也會越來越多,總有一天,你們會遇到需要你們獨立麵對困難,所以大家必須養成勤於思考,謹慎行事的習慣。”

“我沒你會打仗啊。”

“我一開始就會啊?誰不是從點滴做起,積累經驗,逐步摸索而來的,我寫了那麽多的戰術戰策,你難道不會自己總結嗎?”眾人自認識時傑以來,還沒見過他如此說話,殷殷之情,溢於言表。王任點頭道:“是,王任記下了。”

略停片刻,時傑道:“此次若是真如劉團長所料,將來我們勢必會有一場惡戰,前麵我也分析了,元閣朗短期內不會出兵,我們現在就是利用此次事件,將那惡戰,盡可能拖後,為此,我準備近期親自去信州一趟,看看實際情況,打算好我們下步怎麽走。”

張子敬道:“這太危險了吧,要不我去。”大家其聲附和。

“不用別人去,對於信州我比你們都了解,自然有辦法安全返回,再者,我得找找有啥戰機,光被動挨打不是護民軍的作風?”最後這點,說出了重點,是啊,目前護民軍的攻防計劃,還是時傑說了算的。

時傑又道:“大家也要做好應付惡戰的所有準備,要做到任何情況出現我們都有方法應對。”

張子敬又道:“要不這樣,讓王都的騎兵營跟你同去,一則檢驗下這段時間的訓練效果,再者,有個突**況與有個接應。”時傑點頭同意。眾人又一起討論了幾個將來出現戰鬥的方案。天色將晚,時傑和眾人一起吃飯然後離開軍營回城。

時傑到家,院門口依然站了兩名衛兵,時傑對此很不習慣,數次要求撤走,但劉靖平等人隻說此安排不是為了安全什麽的,而是遇到突**況傳遞命令方便。

時傑讓他倆去姐對麵的衛兵室休息,自己邁步進門,屋裏已熄了燈,二女可能睡了吧?時傑先到東屋門口側耳傾聽,沒有聲息,莫非出了門?跟著一想,頓時有些獸血沸騰。

時傑運用苦練的本領,悄無聲息地摸進正屋,果然兩女並臥一床,時傑正猶豫先從哪個下手之際,張子瑩忽然睜開眼,朦朧間,床頭站了一人,嚇然道:“誰?是你嗎?”

“不是我是誰,除了我外誰還能半夜進這門?”

張子瑩起身做起道:“你吃過飯了嗎?我去給你端飯吧。”

時傑過來將其擁住笑道:“這個時候想到吃飯的都有病!”張子瑩掙紮幾下,已被時傑撲倒**,業已醒來的錢玉玟道:“我……我去廂房睡去了。”時傑將其一把抓住,暢快道:“不管了,這些天顧慮的東西太多了,荒唐一晚又如何,也省的我半夜換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