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次日天明,時傑趕往後山,他原打算盡早啟程,但考慮再三,決定推後幾天,一者等再造點火器,再者,抓緊時間對特兵進行下強化訓練。

三天後第二批十隻手槍造好送來,時傑奇怪,速度怎麽快了這麽多,孫巧手解釋道:“一來是槍已基本定型,不用再重新改動,再者,工人們有了經驗,熟練度增加。”

時傑將槍分發給此前挑選的十名訓練成績最好的特兵,組成個手槍班,餘者每人陪4顆手雷,兩公斤火藥。一切準備就緒,隻待出發。

當晚,時傑與二女說了去信州的決定,張子瑩倒沒說話,錢玉玟卻前是說想父親了,後又說能幫時傑很多忙,時傑本不想帶她,但又一想,自己與她結婚,畢竟對方家長未到,這回回去,不帶著她還真不好說,就算自己來的地方,也有新婚三天回門的習俗,再看張子瑩,嘴上雖沒說啥,神情卻帶了出來,不能厚此薄彼吧,索性都帶上,我就不信還保護不了她倆的安全。

第二天拂曉,時傑帶領全副武裝的特兵戰士和兩名錢府的向導離開東山村,與王都回合,趕奔南去。

出了門柱山一帶,就到敵占區了,時傑叫過王都,命他依此前計劃,展開行動,自己帶了特兵,趕了八輛大車,分散開來繼續往南。途中,時傑分給二女每人一支槍,二人初接過這墜手的東西不知何物,待時傑演示完都雀躍不已,喊著要學,方法也是簡單,也不求發揮多少作用,隻用來應急就夠了。

一路走來,明顯得盤查就多了起來,這是元閣朗要封鎖東山城的動作啊,時傑當即派人傳令王都,尋找戰機,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狠狠打擊元軍外設的哨卡,想憑百八十的人封鎖東山城,他想的太多了。

一過陸城地界,錢玉玟大膽的亮出錢府招牌,信州範圍誰不知道錢家的勢力,一路暢行,時傑索性集合起所有人車,就大搖大擺的往信州來。

非隻一日,到達信州城南二十裏的一個小鎮,時傑讓錢玉玟先行回信州,告知錢無數,安排接應。後者輕哼道:“哼!我說我能幫你,你還不讓我來。”時傑趁人不注意,在她渾圓的翹臀上輕擊一記道:“好了,知道了你有本事,快去,回頭給你道歉並表示感謝。”錢玉玟羞笑的騎馬向城中去了,時傑帶人在路邊的一處疏林靜等。

天近黃昏,錢玉玟領著八輛馬車回來,人數也和時傑等人相同,後者不由稱讚她想的周到,前者小嘴一撇,俏目上翻,一副本小姐本事大著呢!是你小瞧人。引得時傑頓時就想問她:你在**時咋不敢擺這表情?

再看車上的貨物,多是時傑此前所列購物單上的貨物,當下命雙方換裝,又叫來劉雲,領一個班護送貨物回東山。

兩隊人馬分開,時傑領人趁日落前趕進信州,時傑和二女一起坐在最前的馬車上,邊走邊閑聊道:“小玉,一會兒進城時你想好怎麽說了嗎?”錢玉玟白他一眼,道:“我就說南麵護民軍作亂,沒法做生意了,隻好回來,你好煩,在信州一代誰敢盤問我啊。看你的樣子,把自己弄的那麽醜。”

不隻是時傑,所有特兵均作了化妝,這本來就是特兵的強項,時傑更善此道,有次意外發現一種植物,將它的汁液塗抹在皮膚上就會變成一種黑黃色,水洗不掉,必須用另外一種樹汁方可。時傑更在這基礎上發揮特長,在眉骨下沾了貼藥膏,將一隻眼弄到似睜不睜,在沾幾縷焦黃色的胡子,怎麽看都像個半死之人。

時傑想想,這解釋到能說的過去,道:“看不出來,錢大小姐挺能啊。”

“那用你說,本小姐能耐大著呢,是你把人家瞧扁了。”

“我說錢大小姐的能耐,是指能說瞎話,不要理解錯了。”

錢玉玟忍不住舉拳捶他,嬌嗔道:“我的本事你看不出來啊,以後一定讓你心服口服。”

時傑心頭輕鬆,脫口道:“你要讓我看什麽本事,我隻記得你隻會說,別……別,別再來了,饒人家一次吧。“

錢玉玟終於忍不住,俏臉羞紅,在時傑背上狠捶幾記,一邊道:“瑩姐,你聽他說的什麽,你也不管?”張子瑩也是粉麵通紅,道:他說的也不差,你確實隻說這幾句啊。”錢玉玟更是不依道:“不來了,連你也幫他對付我。”

“這你就錯了,子瑩向來是幫你對付我的。”

這次,連張子瑩都嗔怪時傑無形,錢玉玟更是恨恨道:“你……你……好,我有辦法。”張子瑩不解的望望她,前者俯在其耳邊一陣低語,張子瑩羞笑道:“恐怕也不夠吧。”

“那就找十個,反正憑他本事相貌,也不愁沒人喜歡。”

“你不怕把他累壞了?”

“累著他總好過每次我們都被他弄個半死的。”頓了一下道:“恐怕十個也不夠啊。”

兩女相視羞笑,時傑不由奇怪,這年代的女子都不會嫉妒嗎?都能接受和別人擁有同一個丈夫嗎?想必是潛意識裏認為英雄就該多美女,但我這樣算神馬英雄呢?

三人笑鬧間,車隊到了城門,時傑收起心思,暗自納悶,這都大敵當前了,我咋不知道緊張呢。

錢玉玟早一步下車,騎馬先行,和守城官交涉幾句,打個手勢,時傑領頭將車趕往城門,時傑故意和守城官兵照麵,後者反倒不懷疑他。

車馬剛過城門,迎麵過來一隊官兵,錢玉玟小聲介紹,帶頭的是元閣朗次子,元琦。

元琦老遠見到錢玉玟,滿臉是笑的趕過來道:“玉玟小姐,這些天你去哪裏了,沒了你,整個信州都失色不少啊。”

“信州城失色,那眾香樓一定是大增金**?”

“看你說的,自始至終,我可是隻想你一個啊”元琦說的露骨,身後幾個年輕軍官也一同應是。

錢玉玟幾乎發作,但強壓下火氣道:“二公子這麽晚了還來這裏,所為何事啊?”

“還不是可惡的護民軍,我父親剛得線報,說護民軍幾百人離開了門柱山,往南來了,中途分出一部分趕車過來了,按行程算估計這幾天就到信州了,我父親命我過來巡視,不想碰上了玉玟小姐,真是緣分啊。”

“那要不要搜查我的車啊?”

“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玉玟小姐啊。”

“那我就回去了,家裏人還等著呢。”

兩方錯隊而過,元琦道:“不知玉玟小姐哪天有空,一起到醉仙樓聚聚。”

錢玉玟不想喝元琦多做糾纏,道:“等機會吧,等哪天有空我請二公子吧。”

離了城門,錢玉玟來到時傑身邊,見他眉頭緊鎖,似有心事,以為和自己有關,忙道:“你別多想,我隻當他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根本沒……”見時傑仍是思索,氣道:“喂,你怎麽了?”

“啊?你說什麽?“

錢玉玟嗔道:“你想什麽呢?”

“我在想剛才元琦的話,照他所說,元閣朗必是在途中廣布眼線,不止明麵上的,此人也不簡單,對我們到是用上心了,看來要找人知會王都一聲才好。”

時傑說話間,見錢玉玟一臉氣憤樣,不解道:“你怎麽了?”

“你難道不在意元琦對我好?”

時傑當即明白道:“我以為你說什麽呢,誰說不在意了,我隻是相信你,若我是那種輕易便猜忌懷疑的人,怎麽對的起深愛自己的妻子呢!”

時傑這話說的比啥甜言蜜語都管用,錢玉玟頓時轉氣為喜,笑意上臉,頓了一下,忽又道:“可你總該表現點嫉妒嗎?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妻子啊。”

“那好,我立刻追上去把他海扁一頓,敢當眾**我時某人的妻子,活的不耐煩了。”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