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元閣朗派來的使者言說邀請護民軍的首腦去信州和談。時傑隨即招來眾人,一致認定,元閣朗此舉隻是拖延時間,以便摸清護民軍的真實力量,從而調集軍隊剿滅護民軍,元閣朗的這招緩兵之計正中時傑下懷,現在護民軍比元閣朗更需要時間。

研究決定,派王任為和談代表,去到信州,去跟元閣朗扯皮,時傑早一步動身,仍以張醫生的身份先去探探情況。

當晚,時傑收拾行裝,想到二女,分別快一個月了,心中不由感到甜蜜,可不知為何,沈施然那絕世的姿容,不時閃過腦海,想到可能又要和她相見,不自禁的有種躍躍的感覺。

第二天,時傑率領新組建的特兵連啟程趕往信州,這一個連的特兵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又選拔了五十人,湊成的一個加強連。有三個排和一個手槍班,不是時傑不想擴充手槍班,而是這回東山城運來的物資中,手雷帶的不少,手槍隻帶來三十把,問起原因,帶隊的說孫巧手現在正帶人沒日沒夜的搞新東西,沒精力多造手槍,時傑相信孫巧手一定是有了啥新的發明,再說這手槍在正規作戰時,威力還是太小,索性,將新一批的手槍,分發給各級的指揮員,自己還帶著這一個班,餘者配上所有的手雷,隨他上路。

時傑帶領特兵連先一步出發,一邊走,一邊把特兵分散開來,分批進城。

三天後,時傑領了五名親衛,到了信州北門,隻見信州盤查更嚴,所有官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來,這一仗給他們留的印象不小。

時傑亮出“神醫”身份,意外的守城軍官一臉恭敬,一邊熱情打招呼,一邊安排時傑等人優先進城,原來是他母親病重,希望時傑能施以援手,後者應承下來,問清症狀,先給了三粒“萬用藥”。

錢府得到消息,時傑回來了,二女急切的迎出門,看她們的模樣,時傑又是一陣幸福,三人相攜進府。

三人進了一處偏院,錢無數和錢玉玟的兩個哥哥都在,看來這回錢無數是鐵了心綁定時傑了,讓錢玉玟的兩個哥哥也參與進來。

時傑和幾人寒暄過後,錢無數道:“當初元閣朗派去大軍圍剿你們,我還這是擔心你們應付不了,可後來你們的戰果,又讓我不敢想象,前些天你派人來攻城的有多少人?”

時傑把過程簡短的介紹一便,隻說此次獲勝還是幸運元閣朗中了計,錢無數道:“他怎麽會不中計,你讓我在城中說的那些話,正是平日裏元閣朗擔心的,這個元順確實是有些能力,元閣朗真怕你們擁護元順,取而代之,你是怎麽想到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呢?”

時傑心底暗笑:這種封建王朝幾千年的戰爭史中存在的問題,我能想不到嗎,說不定什麽時候也會有人用這辦法對付護民軍的。

錢玉玟一邊問道:“你們突襲元閣朗的親衛軍時,用的武器是不是你發明的那些東西啊?”時傑點頭。

“你知道嗎,那些事元閣朗的親衛軍,總數還不到三千,一仗被你們消滅了七百多,回來後,元閣朗一天沒吃沒喝,親自帶人研究你們的武器,研究了這麽多天也沒弄清是啥,這些天,恐怕他睡覺都不能睡安生。”

“其實此次元閣朗若是堅持不退兵,任由元順進攻下去,結果不會這麽完美。”

“元閣朗就是氣這個,一萬多人的大軍派出去了,損兵折將不說,連一場正式的交戰都沒打成,因為自己疑心,就這麽灰溜溜的撤回來。”

錢無數道:“也不全是因為疑心元順奪他位置,還是你們的疑兵之計使得好,當時連我們都不知道城外來了多少先頭部隊,是不是真的打算攻城,當時城中就三千人,他又不敢貿然的從南線調兵,隻能撤兵了。”

話題轉到此次的和談上,錢無數道:“這注意純是宋承恩手下出的注意,要從你們的反應上摸清護民軍的最終實力。”

“這點我們也想到了,不怕和他耗時間,我們現在比他需要時間,對了,再有一兩天,王任就改到了,特兵也會陸續進城,您派人接應一下。”

“接部隊進城,這事不難,你給沈施然治病之事準備的怎麽樣了?”

這話把時傑問的一愣,是啊?自己出城是找藥的,這回來總該有個結果吧,說出來自己都不信,他雖然沒把沈施然的存在忘了,但就是生生的把采藥治病之事給忽略了。下意識的道:“她……她,這麽亂她怎麽還沒走?”

“她怎麽會走呢?她要是那種沒見過風浪的,怎麽有膽子往來各國。”錢無數一臉怪時傑小看沈施然的模樣。

“這……,不瞞您,為她治病,我也沒把握,以前就是想拖她幾天,現在隻希望她走了。”

“你真沒把握嗎?不過你上次給的藥,確實有用,到現在一個多月了,還未犯過,不過這些天,她都是借口靜養,謝絕會客,那些跟著來的人,也沒急著離開,都去看熱鬧了,好像都是在等你回來。”

“現在看來,隻能見招拆招了。”時傑心底合計,實在不行,就厚著臉皮說藥沒采到,大不了多給對方點止痛藥。

時傑這合計怎麽應付沈施然,有人來報,護民軍的和談代表進城了。

王任是孤身一人進的信州,被元閣朗安排進驛館,隨他之後,特兵班戰士也陸續趕到,被錢無數隱秘的接進錢府,時傑正和錢無數安排此事時,沈施然差人送來請柬,邀請錢無數偕神醫過府赴宴。

時傑拿著請柬,不禁自語道:這消息傳得夠快的啊,難道她二十四小時派人監視錢府。

錢玉玟打趣道:“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的相見你了。”時傑白她一眼道:“人家是關心自己的病。”話是這麽說,時傑內心還是有種莫明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