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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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傑被人道**份,略顯尷尬道:“沈小姐果然厲害!推斷的不錯,你是怎麽推斷出來的呢?”

沈施然不屑道:“沒有人能在我麵前裝模做樣,你這一套我見得多了。”

“沈小姐就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沈施然幾乎失笑道:“殺我滅口?你不會殺我,也不敢殺我,最重要的是你也殺不了我。”

時傑故作一驚道:“殺不了你?”說話間身形前欺一步,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步,相形之下,長身玉立的沈施然還是“小了”時傑一號。

沈施然似乎不習慣和人處在這個距離,小退半步,俏臉微紅道:“甭想嚇唬我,你以為一拳能打死黑山,就能勝得了我嗎?”

時傑故意上下打量對方幾眼,搖頭道:“沒看出來,不像。”

沈施然再受不了,俏臉由紅轉白,道:“休再無理,否則別怪我立即出手。”時傑不再試探,退了一大步,舉著雙手,意思是:怕了你了。

沈施然恢複常態,道:“這些年,你是在我麵前表現最自然也最不正常的一個。”時傑也不再做作,笑道:“這都是硬撐的,其實我心理也是七上八下的,猜不出你到底要幹什麽。”

“胡說八道,你真看不出我是在幫你們?”

“看出來了,但你我素未平生,為什麽要幫我們呢?”

“往近處說,是謝謝你施治之恩,往遠了說,是希望你們護民軍能成就一番大業,給天下間飽受戰亂之苦的民眾一片安樂。”

時傑聽了沈施然的話,沉思片刻道:“你前一點原因,我倒能接受,後麵的那條,我感覺是在說護民軍嗎?”

沈施然沒接時傑的話,讓座道:“時帥請坐。”兩人對桌落座,沈施然親手給時傑斟茶道:“時帥準備將來怎麽做?”

“什麽將來?你說清楚點。”

“就是你們徹底擊敗元閣朗之後?”

時傑搖搖頭道:“沒想過。”

沈施然失望之色流於眉目道:“時帥難道隻想做個和元閣朗一樣的一方軍閥?”

“老實說吧,這我都沒想過,當日東山城起兵,是被山賊所迫,這回要不是我考慮不周,說了不當的話,引得元閣朗挑起事端,我們跟他也沒衝突。”

沈施然更是興趣索然,道:“我還以為時帥是個胸懷大誌之人呢,這次倒是我看走了眼。”

“什麽是胸懷大誌?就是那種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擲民眾的的生命於不顧,每天東征西殺的嗎?這種誌向,我從未有過。”

“你難道沒看見當今天下正是戰禍連綿嗎?人民多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打仗的已經夠多的了,難道還要我再插上一腳,多造些殺戮?誰人於我無爭我便於誰人無爭。”

沈施然目視時傑好半天,不無惋惜道:“護民軍也是我見過的民聲最好的軍隊之一,時帥也是我所見的諸強統帥中,最有才能的,但也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不能說服的一個。”

“這可能和我從小受得教育有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我的概念裏,主動攻擊別人,從而達到某種目的,就是侵略,都是非正義的。”

時傑說這話時,沈施然隻靜靜的注視著他,前者也不掩飾目光,和她對視,時傑很奇怪,自己這些心裏話怎麽會和她毫無芥蒂的說出來。

“你在什麽地方受的這種教育?”

“這個恐怕無可奉告。”話說到此,兩人似乎失去了談話的氣氛,沈施然站起身道:“道不同不予為謀,各人各命,時傑請下樓吧。”

“那你的病呢?”

“你確定你能治?”

“說實話,我治不了,我說能治其目的你也知道,很對不起,不過能告訴你,你的病不是大問題,就是注意休息。”

“這不用你說,我比你知道的不少,不過你的藥很有效,我試過好多藥方,都沒你的藥效果好,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既然有效,就請沈小姐多留一些。”說話間自藥箱裏取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沈施然由於片刻,伸手接過。時傑又道:“這是一種止疼藥,隻是鎮痛隻用,不能常吃。”

“能問下你這藥是怎麽做出來的嗎?”

“你是問藥方還是製作過程?”

“要是方便你都可以說,我很想知道。”

“這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騙你。”

“你都不知道,這藥怎麽來的?”

“不是我不說,而是說了你也不會理解,或許將來某個時候,時代進步,你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隻能說這是一種科技產物……”時傑說到這裏,忽然醒悟,現在不是解釋藥品的時候,忙改變話題道:“現在護民軍與元閣朗的鬥爭,就請沈小姐作壁上觀。”

沈施然雙目盯視時傑,緊咬下唇,語氣不善道:“時傑,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

時傑搖頭。

“我現在隻想將你擊倒,用腳踏著你的頭,讓你親手揭去你那偽裝,然後求我聽你說話。”

時傑啞然失笑道:“看不出沈小姐貌似仙子,竟有如此暴力的內心,三十六計,走為上,我告辭了。”說完後,時傑疾步下樓,怕是沈施然真會付諸實施一般,其實他是怕再麵對後者,尤其是沈施然知道自己不能如她所想般那麽做後,那雙略帶哀怨的雙眸。

更重要的是,沈施然點出了時傑內心的矛盾,明知她說的對,卻又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隻能選擇逃避。

樓下眾人正各自交談,更有幾個圍在王任一邊,似乎在商議什麽,大家見時傑這麽快就下來,忙收住話題,王任找個機會,湊過來輕聲道:“不知什麽原因,有好幾個勢力想幫我們。”說完趕緊回座去了。

時傑知道這是沈施然起的作用,他猜不出對方這是什麽目的,有那麽多實力雄厚的勢力她不去關心,翩翩找上人單勢孤的護民軍,單是報治病之恩?還是她對護民軍很了解?知道護民軍是真正先進的軍隊,都不太可能,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隻是現在自己還沒想到罷了。

這時沈施然麵色平靜的從樓上下來,施禮道:“諸位朋友,施然剛得張神醫診治,身體很累,想就此休息,請諸位原諒!”眾人一聽是理,紛紛告辭離開,王任跟在時傑身後欲走,卻聽沈施然道:“王將軍請留步,施然還有兩個問題想向王將軍請教。”

時傑一聽不好,莫非沈施然要在兄弟身上“下手”,王任血氣方剛,真讓她洗了腦,可怎麽辦,忙停住想攔阻此事,可如此一來,自己就太明顯了啊,隻得捉緊時間,在王任耳邊道:“我的身份已被識破,她是敵是友尚不明確,你的任務是不看、不聽、不問、不說,明白嗎?”

王任雖然滿臉不解,但還是堅定的點頭領命。

時傑幾人回府途中,時傑邊和錢無數說著事情經過,心中卻暗自祈禱:好兄弟,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可不要被美色所迷惑,說一些不該說的,更重要的是不要許下什麽諾言,一定意義上,王任的許諾就是護民軍的許諾。

時傑胡思亂想間,忽然一個感覺嚇了自己一跳,這是一種酸溜溜的感覺,以前身邊戰友和二女談笑,自己可沒這種感覺啊!難道沈施然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高過了二女,這怎麽可能?才和她見過幾麵?怎麽能有這種感覺?不對,這準是因為自己與她沒有確定好敵友,無從把我關係,才至於出現這種感覺,時傑不管給自己找什麽理由,有一點,他不能回避,他好像“吃醋了”。

時傑一路忽思亂想的回了錢府,收拾心情,傳令手槍班戰士,帶齊裝備,潛往臨仙閣,秘密保護王任,另外又派了一組,趕到驛館,必須保證王任的安全。

分派完畢,還想和錢無數商量些事,後者打個哈欠道:“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累了……”說完,微笑的離開,屋中隻剩下時傑和兩女,他怎麽體會不到錢無數的意思,是啊!什麽是明天再說,也不遲疑拿捏,拉了兩女進內屋,讓她們傾訴離別思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