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解救田豐

在驛站的日子真的很無聊,我一邊在心裏計算了袁紹回程的時間,一邊計劃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救田豐的把握對我來說是很大的,幾乎沒有什麽懸念,問題在於怎麽說服他來為曹操效力。田豐此人性格剛毅,直而烈,也就是說,是個認死理的人,我最怕他不會順從了我們,而是會自尋短見。雖然,羽哥哥說,他會在袁紹死後為我們所用,可我真沒有什麽把握的。唉,這些人喲,為什麽這幺注重一個人的出身?

窮極無聊之下,我幹脆讓秦勇考察這十個人的武藝。沒得說,還真不錯,特別是李記真讓我吃驚,她竟然可以在秦勇全力的攻擊下支持六十多個回合,哈,的確厲害。收手後,李記看著我望她的一臉笑意,竟也是滿麵通紅地跑回房裏去了。我笑著對秦勇說:“你以後對李記溫柔一些,別這幺厲害呀!”秦勇聽的一頭霧水:“這個,公子,如果不嚴格要求他們,萬一遇上強敵,他們的性命可難保,這不是您說的嗎?”我嘿嘿一樂:“我是讓你對李記溫柔一些,不是對所有的人。好了,你也別說什麽了,她的武藝已經不錯了,就是在軍中,也可以當個偏將了。對了,前兩天我已經和李記說好了,以後,她和你一起跟在我身邊,等回到許都,就讓她留在我府中,不回商隊了。”秦勇點頭稱是。我現在肯定不去說破,回去後再說好了,嘿嘿。

黎陽,收拾好了準備回鄴城的袁紹正在為沮授傷腦筋。沮授跟了袁紹這幺多年了,這次大戰還未開始就被剝奪了兵權,接著,為了勸袁紹防備後路又被他關押,戰事失利後,被曹操俘獲又回來了,這讓袁紹真不好辦。郭圖已經兩次進言,暗示殺了沮授,這家夥根本不安好心,和沮授、田豐明爭暗鬥這幺多年了,他終於逮著機會,必欲置沮授予死地。而審配卻是為沮授說話了,力保沮授決不是背叛之人。審配平時與沮授也是不和,可那是兩人在很多事情上的見解不同,對於這樣的私人恩怨,審配是不屑一顧的,更不用說幹什麽落井下石的勾當。袁紹既擔心沮授被曹操所感動,又感到審配說的很有道理,在猶豫了兩天後,還是決定暫時軟禁了沮授,以後再處置。沮授從始至終對袁紹的任何疑慮和決定不置一詞,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暫時解決了沮授的問題後,擺在袁紹麵前的就是田豐的問題了。本來,袁紹一時間還沒有想起田豐的,可是有人已經想到了,那就是郭圖和逢紀。這兩個人一貫與田豐不和,而田豐也的確看不起他們,平時言語中自然多有負氣之語,以郭圖的惡毒和逢紀的小氣,那能放過他,所以,這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進讒言了。他們來的時候,蔣義渠剛剛哭泣而去,走前向袁紹說:“外麵軍士俱言,向若從田別駕言,當不至此!”袁紹聞言正在後悔和不自在之中。看到兩人進來,他歎氣:“我前日不聽田豐之言,以致今日有此敗,我今歸去,羞見此人。”郭圖冷笑不語,而逢紀卻道:“吾正要為主公解說此事。”袁紹苦笑:“冀州人聞吾軍敗,皆當念吾,惟田別駕前諫止吾,與眾不同,吾亦慚見之。”逢紀便道:“主公在此自責,那田豐卻在笑也。”望著袁紹不解的目光,逢紀看看郭圖繼續說:“田豐在獄中,聞主公敗還,撫手大笑,自謂不出所料。”郭圖在旁冷冷言道:“吾也聞其言久也。”袁紹頓時大怒道:“豎儒竟敢笑我幺?”遂下殺田豐之心,厲聲喚人前來。

待袁紹的貼身親衛到來,袁紹將自己的佩劍交與他:“你持此劍,速速前往鄴城府牢,傳我之令,田豐犯上,令其自裁。”那親衛一愣,還是接過劍轉身出去了。袁紹看著他離開,眼中沒有一點感情。外寬而內忌,親小人遠君子的袁紹,注定不是曆史舞台上的主角。

秦勇選擇的地點非常好,這裏是通往鄴城唯一的驛站,現在,這個袁紹的使者就很不耐煩地站在院子裏跺腳。他進來了半天了,隨從進屋找人,還沒有出來。正在他欲破口大罵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脊背上傳來,他回頭看時,從外麵進來三個人,正冷冷地看著他,這三個人正是宋萬他們。至於這名使者的兩個隨從這個時候正在屋裏嗦嗦發抖,沒有辦法不抖得,因為在他們的脖子上都有武器架著。

袁紹的這名親衛也是很有點本事的,否則他也到不了這個地步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再聯想到不見蹤影的隨從,他馬上明白了這個驛站絕對有名堂。他是猛吸一口氣,急速回退十餘步,拔劍麵向宋萬他們三個。宋萬他們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追擊的動作。而在這個使者身後,又出現了三個人,也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背影。感受到了危險的他猛回頭看見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心知今天絕對討不了好去。他也是個人物,緩緩把劍垂下,開口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這樣對我?”宋萬淡淡地回答:“我們是什麽人不需要你知道。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使者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

宋萬還是冷淡地問:“你是不是冀州袁大人的使者,欲回鄴城?”使者愣了一下,然後咬牙點頭:“不錯。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攔截袁大人的使者可是……”不等他說完,宋萬便道:“這個我們不管,如果我們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麽,還敢來攔截你嗎?說吧,你是不是奉命前去殺害田豐田大人的?”使者聽了這句話,明白了:“你們是田豐的人?你們想幹什麽?”宋萬嘿嘿一笑:“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們想幹什麽。”使者躊躇起來,他很清楚麵前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啦。田豐的死活本來不關他的事情,他奉命行事也不錯,可是,今天的情形下,他的性命是不是能保住,卻與田豐連在了一起,這個他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