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百般滋味2
果然，郭嘉輕輕歎氣：“子雲，清安將軍回來了，你也該去解釋解釋吧！”說是在歎氣，怎麽聽那語氣都是幸災樂禍的。徐庶在昨天和大家相聚了半天了，對每個兄長多少也了解了，特別是郭嘉，這個曹操手下的鬼才也是名聲在外的。聽者郭嘉類似陰陽怪氣的聲音，他很奇怪：“奉孝兄為何這般說呀？”
太史慈看著我，回答他：“四哥不知道，子雲撒了人家清安將軍一身的白灰，好幾個親兵的眼睛都被他弄得痛了很長時間。原來不知道是他，倒也罷了，現在嘛……”我打了個寒顫，徐母馬上關心地問：“還冷嗎？”我趕緊搖頭。
甘寧噗嗤笑了出來：“他那兒是冷喲，是害怕。清安將軍這次不會這幺算了的。”郭嘉哼哼：“你救人的膽子上哪兒去了？這會子跑回來害怕？”徐庶也搖頭了：“在襄陽，隻到你講義氣，是個不錯的人。沒有想道，這中間還有這些事情。唉，曹公真能容的下你這樣的行為，也太難得了。”
我嘟囔著：“我和主公說明白了的，公私分明，各是各的。”徐庶眉頭皺在一起了：“就算這樣子，你以後怎麽辦？”我真的發燒了，苦笑著搖頭：“不知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的。倒是四哥，你可準備好了？”把話題茬開好了。
徐庶沒有說話，先望了望徐母。我也看著徐母，這才是今天的主題。徐母不說話，大家都不好作聲了。等了一會兒，徐母望著我：“如兒你費盡心血把徐家接來許都，是為了什麽？就是要讓庶兒跟了曹公。如兒，雖然在陽瞿，你不說實話，可看到那個曹將軍和荀文若對你的態度，我就知道你並不一般。那些日子裏，我也想了很多，按我以前的心性，是看不起曹公這樣的人的，他的所作所為有很多都不是正途。可是，仔細想想，又不像太錯。再看他的治下，民眾生活的確不錯，我也想明白了，管曹公是什麽樣的出身，隻要在他帳下真能為這個國家為民眾做好事，也了了庶兒的心願。所以，我也就同意了你讓庶兒回來得建議。其實，就是我不同意，你也會把他帶回來得，對不對？”
我低著頭：“是，不管怎麽樣，我都會設法把四哥和你們帶來許都的。四哥之才可安邦定國，我為主公尋訪人才，不可能放過他的。還請母親和四哥原諒。”
徐庶聽的苦笑了：“怪不得老師說看不透你，又說你的才學在我們幾個之上，我今天終於明白了。唉，看來，士元也快來了。”我嘿嘿一笑：“四哥現在知道了？你可不要攔他喲，我很費心思的。”
徐庶搖頭：“枉自我們平時自負，卻都被你玩弄與股掌之中。”看著徐庶不甘心的樣子，郭嘉正經說話了：“元直，我們誰沒有被他玩弄過？不過，子雲也沒有害我們呀！主公用人唯才是舉，你們來這裏定可發揮所長。元直跟隨水鏡先生等大賢學得一身本領，難道不是為了在這個亂世中一展才學，有所作為？況且，作為謀略之人，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你應該比我等更清楚才是，否則，你已經入了那劉表的幕府了，不是嗎？”
徐庶點點頭：“我明白這些。隻不過想起我求學多年，到頭來卻被子雲給……唉。”我故意裝出無力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徐庶跟前，拜了下去：“四哥就原諒了子雲吧。我以後再不敢騙你了的。”徐庶急忙扶住我：“你幹什麽？快坐下了。手都冰涼了。我隻是有些不甘心，不過，技不如人，也隻有認栽了。”
好，你軟，我可就趁機上了：“那四哥已經答應留下了？明天，就讓三哥帶你去見主公，好不好？”徐庶點頭了：“好，我答應了，你快坐下。”又大功告成一個。
這個時候，家人突然跑了進來：“夫人，夫人，那曹大人來了，已經進府了。”啊？我們全部大吃一驚。還是徐母先站了起來：“庶兒，還不去迎接大人。康兒，你與我進去了。”她拉著徐康抽身進內了。我們幾個手忙腳亂地跑了出去，就看見曹操樂嗬嗬地在二荀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我跑了兩步，突然想起自己在裝病喲，趕快放下腳步，故意落在大家後麵，也不出屋。
他們全部都到了外麵，典韋當先：“主公。這個，快進屋。”郭嘉一笑：“主公好興致，也不說一聲，就來了。”曹操哈哈一笑：“我去找你，聽府中說，你們兄弟今日在此聚會，我也一時興起，就過來了。”太史慈他們紛紛上前見過曹操他們。
郭嘉忙著把徐庶拉過來：“主公，這就是元直。我們的老四。”徐庶臉一紅，顯然還不適應郭嘉這種浪子做法，上前恭敬一禮：“穎川徐庶、徐元直見過明公。”曹操急忙虛扶一下：“元直先生不要多禮了。早就知道先生大才，今日操也特來拜訪，還望先生以後能留操身邊，操必有所受教。”剛才還說一時興起，轉眼間就成專門拜訪了，假客氣又來了，真夠酸的，我在屋裏撇嘴。
曹操親自前來拜訪，真讓徐庶也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既然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自己也沒有什麽可以推辭得了，所以，他也躬身行了臣子之禮：“元直當不得明公如此器重，願盡所能。”曹操自然大喜：“如此就太好了。操得元直，如得甘露也。”二荀也過來，大家相互介紹，見禮，一陣忙活。
等曹操他們都進來了，我才笑著上前，當然還是那幅有氣無力的樣子：“主公，子雲回來了。咳，我病了，就免禮了哈。”徐庶倒吸一口氣，看看我，再看看郭嘉，心想，這兩個家夥怎麽都對曹操這樣，曹操不僅不高興，反而……
曹操是上前一把抓過我的手：“嗯，真的病了，手這幺冷，怎麽搞得？我是說，你昨天就回來了，都不上我那裏去，原來病了。開藥了嗎？還行什麽禮，這又不是外麵。你還不快坐下。”這個曹操，簡直是語無倫次嘛，就算在徐庶麵前演戲，也不用這幺誇張吧。
我當然不客氣，坐下把手爐抱緊了，隻對二荀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子雲好不容易把四哥接過來了，真的很累得，讓人家休息兩天嘛，主公那裏我就晚兩天去好了。反正您今天跑來了的。四哥可是文才武略，內政謀略都很厲害，主公有了四哥，你以前說的那些事情就有人才了，還有，四哥對陣法頗為精通，您就不用那麽累了。”
曹操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立刻就說：“那就真的太好了。正好，我已經把清安調回來了，反正壽春不需要他守著了。這個陷陣營和虎豹騎的陣法就要元直多操心了，我真可以多休息一下了。”徐庶的嘴巴都長大了，現在，誰不知道陷陣營和虎豹騎是曹軍的精銳部隊，關於他們的傳說真是很多的，自己才來，曹操就敢把兩大軍團的陣列訓練交給自己，光是這份信任，就真是……
我笑著說：“四哥，你可真厲害。兩個超級軍隊就要你來操練了。還是主公會看人，知道四哥不是一般的文人，他可是江湖高手。”聽著我取笑的話語，徐庶竟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郭嘉看得直笑：“元直，你對子雲不可放縱了，我們都寵的他沒大沒小的了，主公都拿他沒有辦法的。哼，老七，我總覺得你沒什麽病吧，精神挺好的。”一直沒有說話的荀攸開口了：“子雲病了？看不出來呀！”落井下石，都不是好東西。
我衝這些家夥狠狠地瞪上一眼，轉身起來了：“主公，你和四哥好好談談，我要回家吃藥了。過兩天，我自去府上請安。”曹操點頭：“你回去吧。”荀彧看著我：“子雲，你休息兩天，馬上就過來，主公要準備出兵了。”我一愣：“出兵？上哪兒？”曹操笑笑：“本初不甘心嘛，他在黎陽又擺開了架勢，我們不能不迎戰呀！”哦，時間是差不多了。我點頭應承：“我知道了。我回去休息兩天，就去主公那裏。我先告退了。”
跑出徐府，我是大大出了口氣，嘿嘿，今天這關是順利過了，還可以在家裏好好睡兩天了，以後的事情很多的。不知道小鳥什麽時候來，看來還是需要給徐庶打個招呼，嗯，讓郭嘉去說好了；倉亭之戰要打起來了，這場大戰是不需要我去的，不過，大戰之後，袁紹就要死了，我的戰場就要真正展開了；北上的時間不能拖後了，等袁紹死了再去，沮授就帶不回來了。唉，事情真的很多，我真的要靜心好好休息幾天了，大戰之前，也需要養足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