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黑殺人夜

這種翻墻越戶的事情,我好像還沒做過,嘿嘿,今天就來玩玩好了。找到地方,好在這戶人家的墻院並不是很高。我順著墻根向院裏摸去,院子中護衛的人不多嘛,看樣子,也不是什麽有地位的貴族,應該隻是商戶吧。我邊想著,邊向馬廄摸去。不出所料,馬廄旁的房間裏果然有嗬罵聲:“讓你跑,你跑的好,今天非打的你半死不可。哼,如果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早就殺了你喂狗,哪裏有這幺麻煩。”

我悄悄在窗戶上看去:那青年被反綁著雙手,高高吊在梁上,旁邊的人正揮動鞭子打的起勁。他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幾乎體無完膚了;再看看,他身上的傷痕縱橫,顯然不是這一次的,看樣子,他受這樣的毒打,已經不止一次了;他的腳腕上也是血肉模糊,是腳鐐磨的。渾身的血和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人明顯是被水潑醒的,身上水淋淋的,顯然已經被毒打了很長時間了。令我佩服的是,他受如此毒打,臉上已經痛得變形了,居然還是一聲不吭,咬著牙死頂。

我忍心不去管,要先解決了這裏的護衛才能救他,否則,驚動了大多數的人,就不好辦了。悄悄摸到一排廂房,挨個看去,很快找到了家丁所在地方。想了想,要不要全滅了?十來個人,不滅的話……唉,殺人雖然很不好玩,可被人殺就更不好玩了。這次就隻好狠點心了,反正白天看這些人也不是好東西。我一咬牙,摸進去,下了毒手。

解決了這些人,我在院子中學貓步,悄悄埋伏,很快又解決了四個巡夜的。唉,今天殺的人太多了,要是羽哥哥知道了,會不會怨我?我搖著頭,進上房了。看著還在熟睡中的肥豬,我禱告到:“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自己長得像豬,豬就是用來殺的,所以,我就隻好動手了。但願你下輩子不要再變成豬了。”

走出房間,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殺人魔鬼了,以前也殺過不少的人,可真沒有這樣幹過,心裏不由地也厭惡自己了。苦笑著,再次來到刑房,房中的人還在施刑,青年都已經變成血人了,這些人還在不停地抽打著,似乎這樣才解恨。我冷哼一聲,推門進去。

屋中的人看見一個蒙麵人提著滴血的劍進來,也嚇了一跳:“你是什麽人,想幹什麽?”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反應了過來。

“哼,這個人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不放過,心何其狠也。”看著我一身殺氣地逼過去,屋中的四個人嚇的大叫著,便想衝出去。我根本不和他們客氣,也沒什麽可以說的,步隨身走,幾劍下去,全部了賬。

那青年在我殺人的時候,也是一句話沒有,現在我放了他下來:“你還能走嗎?”

他看著我,咬著牙:“行。”

我看著他的腳:“他們誰有鑰匙?先打開它。”青年苦笑:“打不開的,是焊死了的。”

啊?!我仔細看,果然如此。不止是腳鐐,連手銬都是:“怎麽這幺殘忍?算了,我先帶你出去再說。”

我剛想扶他,青年搖頭看我,說:“請恩人救救我弟弟。”我是一愣,心想,這裏的人,我殺光了,難道:“這個,你弟弟在什麽地方?”“應該被關在地窖裏。”

我鬆口氣,還好:“好,你在這裏等我。放心,宅子裏的人都死光了。”望著青年張大的嘴巴,我笑笑,轉身出去。轉身又進來:“這個,不好意思,地窖在什麽地方?”青年的臉上竟然有了笑意:“還是我帶恩人去吧。”我麵罩後麵的臉皮有些發燒了。

小心攙扶著他,來到了院後的空地,青年指著房屋盡頭的地方:“地窖在那裏,上麵是石板。”我放開他,過去,果然有塊石板,掀開石板,我望了望下麵,一股惡臭的味道衝了上來。天,如果不是為了救人,打死我也不去這種地方。

現在沒辦法。當我從地窖的裏麵將一個人提上來的時候,我是大大出了幾口氣,真是難受。我這才有功夫打量這個人:隻見他不過十多歲的樣子,也帶著鐐銬,現在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我。剛才,我在下麵實在不想說話,可這家夥不領情,我隻好拖了他上來。

現在,他還在掙紮著:“你們又想幹什麽?我不會聽你們的。”我歎口氣:“你冷靜點,好不好?人都沒看清楚,叫什麽叫?”

聽我這幺一說,他抬起頭,望著我,天黑,看不清楚。我也不多說:“跟我來,你哥哥等著你吶!”我是轉身就走。他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來。聽著身後腳鐐的響聲,我歎氣:“你的腳鐐取的下來嗎?”

“啊?取不下來。”我搖搖頭,徑直走到青年身邊。青年已經迎了上來,不過,他的傷勢很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急忙扶住他。等兩兄弟抱在一起後,我才說:“這樣,我先斷開你們的鐐銬,你們兄弟商量一下,以後上哪裏?”

青年拉著他弟弟,撲通跪在了地上。我急忙去扶:“不要這樣,快起來。”

青年道:“小子公孫洪,敢問恩公高姓?”我一用勁,將他拉起來:“什麽恩公,不恩公的,叫我趙如好了。”

公孫洪道:“恩公,這是我弟弟:秦勇。您救我兄弟性命,我兄弟今生難報萬一。可否請恩公摘下蒙麵之物,讓我們一睹真容?”

我笑:“好了,公孫大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要快些離開這裏才是。其他的離開後,再說。對了,我先斷開你們的鐐銬。”

公孫洪苦笑:“不敢有勞恩公了。您先斷開弟弟的吧,我身上的,您的劍斷不開。”我一愣:“為什麽?”

公孫洪道:“我腳上這副鐐銬是精鐵所鑄,一般的鐵器,根本奈何不了它。否則,我早斷了它了。”

“啊?”我吃了一驚:“公孫兄,他們怎麽這樣對你?算了,現在沒這個時間說這些。既然斷不開,等會兒再說。”也不管他了,我拉過還在發呆的秦勇,用力砍向他的腳鐐。可是,啪,我的劍斷了。“這……”

公孫洪歎氣:“恩公,後院的房屋裏應該有不少兵器,咱們過去,讓小的為您另選一把。”哦?:“你會選兵器?”

公孫洪笑:“這裏的兵器都是小的造的。”我心中大喜,看來我這次救人收獲會很大。現在,我也不客氣,扶著他向後走去,秦勇緊跟著。

“哇,好多兵器。我發財了。”心中大喜,麵上嘛:“公孫兄,就麻煩你了。”公孫洪道:“恩公,小的當不起的,您叫我公孫就是。”我笑“你們兄弟比我大的。”公孫洪搖著頭,選劍去了。

不一會兒,他拿了把劍給我:“這把還可以,您試試看。”我接過來,用力一砍,不錯,秦勇的腳鐐應聲而斷。我想了想,還是不相信,將功力運用在手上,使勁向公孫洪的腳鐐砍去,劍被反彈了起來,劍上也出現了缺口,可腳鐐一點損傷也沒有。

公孫洪歎道:“沒有用的。這鐐銬是我自己親手打製的,我很清楚,斷不開。”我愣了一下,不過,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隻好先斷開他們的手鐐。

“現在,我們要想個辦法。秦勇可以直接跟我出去,可……”

公孫洪笑笑:“沒辦法的,恩公,你帶弟弟走好了。不要管我了。”

我思考一下:“說什麽呀!這樣吧,你用布包裹了鐐銬,提在**;再找件長衣服穿上,裝成病人,我們扶著你,一起走,這樣,就不怕被人看見了。”兩人點頭。

來到上房,我去找衣服,秦勇看見肥豬的屍體,卻撲上去,一陣猛打。看他們兄弟的樣子,肯定吃了很多苦。我拉開他:“算了,人死了,就不要再打了。”

等他們穿好衣服,我問:“公孫兄,這個家夥是個商戶吧?”公孫洪點頭:“不錯,他是這裏最大的鐵器商戶。”

“那,他的錢財應該不少吧?在不在這裏?”公孫洪看著我:“應該在這裏。恩公,你……”

看著他疑惑的表情,我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不過,既然有,就不要浪費了,外麵缺衣少食的人可不少。”公孫洪笑了笑:“他這屋裏有密室,不過,我不知道在哪裏。”

密室,對我來說,沒有問題:“秦兄,麻煩你去收拾他的其他財物。”秦勇答應著去了。我自己提劍在四周的墻壁上敲打。不一會兒,一處地方的墻壁回音明顯空洞。我也不客氣,懶得找機關,用力砸了過去。碰……墻壁倒了一片,露出一個密室。

“哇……”我看著三個大箱子,目瞪口呆,裏麵全是黃金和珠寶,發大財了。公孫洪他們也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這幺多的錢財。高興歸高興。我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太多了,怎麽拿呀?在屋裏,我走了幾個來回後,想出了主意。

一個半時辰後,我懷中揣著一包珠寶,和秦勇扶著公孫洪,向客棧走去。當然,我已經換成了平時的裝束,兩個人看我這幺年輕,也是一呆。在我們身後,宅院正燃著熊熊烈火。嘿,這可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